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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习容忙活了大半宿,在南枢的身边睡下了。南枢依偎在他怀里,一宿没合眼。
第二天天不亮,南习容便在外面公公的催促之下起身要去早朝了。南枢的眼睛红红的,随意披了一件薄裳便伺候南习容起身。这些事情她做的分外熟稔,为他更衣,整理袍角,梳头,一切都一丝不苟。
南习容看了一眼南枢的脸色,道:“枢枢,昨夜睡得不好吗?”
南枢低头应道:“嗯,受了惊吓,皇上又折腾得妾身太累了。”
“那朕走后你可好好睡一觉。”
“妾身知道了。”南习容要走的时候,南枢又叫住了他,“皇上。”
南习容回过头来,看向南枢的眼神没有半分波澜起伏,道:“还有什么事?”
南枢福一福礼,道:“妾身想让皇上在小苑里安排一位公公,昨晚那样的事让妾身犹如噩梦,那样的事妾身再也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如若这边有什么情况,妾身也好差公公直接往皇上这里报个信。”
南习容道:“准。”
“妾身可以去看看叶宋吗?”
南习容皱了下眉头,道:“你去看她做什么?”
南枢道:“皇上放心,妾身总不会再想要了她的命。或许真让她活着才是最痛苦的,皇上折磨她的时候妾身看了也很解气。妾身只是想和她说说话叙叙旧罢了,毕竟曾经在同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了那么久。”
南习容大步走了出去,道:“去吧。”
他一走,南枢无心再睡,简单地梳妆打扮了一番,便出了小苑,去往叶宋居住的地方。叶宋居住的寝殿里可谓冷清至极。上次叶宋杀了公主的宠物巨蟒以后,公主也来这里闹过一两次,给了叶宋极大的难堪,后来南习容便不再准许公主往这里踏进一步。公主虽然娇蛮,却也不敢真的违抗南习容的命令。
宫殿四周都有重兵把守,叶宋一个废人在里面,插翅也难飞。
南枢得了南习容的口谕,南习容又临时拨了一个公公跟在南枢的身边,两人一起进了宫殿。她去的时候,叶宋还在睡。
第2卷 第324章:爱得太深
叶宋盖的被子不够厚,床褥看起来也单薄,整个寝殿布置得十分简单,让叶宋很有阶下囚的气氛。一打开门,迎面便扑来一股冷肃的气息,夹杂着血腥和药味,十分难闻。
南枢对身边的公公下令,让他去把叶宋给掀下来。
公公不敢有违,就上前去,抓住被角,一把将叶宋掀落在地。
叶宋冷不防地栽下了床,头撞到了地上,闷咚一声。她爬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手边便是一袭逶地的裙角。叶宋的双手撑着上半身,但是双手没有力气,整个人都在哆嗦,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快要支撑不住。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神志不清。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只要是南习容对她弃之不顾,她大部分时间都睡着。身体十分虚弱。
夜里连做梦都再也没有过了,她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一片永无止境的漆黑与寒冷。再梦到苏静一次,对于她来说都已经是过分的奢侈。
南枢垂眼看着而今的叶宋,她曾恨她夺走了自己的爱,那么她眼下呢,这样的报应是否是够了?
她觉得叶宋真可怜。从来不会对谁屈服的这样一个女人,同样也会甘愿为了一个男人而只身进到龙潭虎穴里来,变成如今这样凄惨的样子。
她为她从前的桀骜不逊和冥顽不宁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其实她与一般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差别,不,她现在比一般的女人还要惨。
南枢敛裙在叶宋什么蹲下,伸手去拂开了叶宋脸颊便的碎发,露出了她的额头。额头上的那块疤是南习容亲手所赐,似乎永远都被打上了南习容的烙印。南枢道:“真难看,你要不要照照镜子,就这样回去,你一定是全北夏京城最丑陋的女子。”
叶宋活过了这一段时日,她是枯瘦如柴,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双手手腕纤细得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以前打仗的时候虽然艰苦,但她的身体还算健康结实,身上肌理很紧致,不像而今,脸上全无光泽,颧骨也凸了出来。
听了南枢的话,她没有心情难过,只是习惯性地笑了笑,也失去了往日的一切戾气,道:“你开心吗?”
南枢点头,道:“开心,我开心极了。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宁王妃、将军府的二小姐、北夏的第一女将军现在沦为卑贱的阶下囚,能够亲眼看着你落马,你说我怎么可能会不开心?你曾说我是低贱的***,如今我好歹居住在这皇宫里锦衣玉食地过活着,还是皇上身边的宠姬,几乎得他独宠,难道我不比你好吗?你现在是连低贱的***都不如!”
叶宋问:“那你现在是又要来杀了我吗?”
“我曾幻想用无数种让你痛苦的死法杀了你,但是现在看来,那些都比不上让你痛苦地活着。所以我不会杀了你。”南枢站起来,踢了叶宋一脚,那样的神态和动作,就好似当年叶宋在宁王府的时候对她不屑一顾的那般,“这些,全部都是你的报应吧。”
叶宋支撑不住,往一边倒去。她双手双脚都在哆嗦,浑身发不出一点力气。
“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赢过你的”,南枢得意地道,“曾经在你最脆弱的时候,苏宸好好地爱过我,我是站在胜利的立场上。现在同样是你最脆弱的时候,却没有人来帮你爱你,我还是站在胜利的立场上。”
叶宋无心跟南枢谈话。她知道南枢就只是单纯地来作践她的,但她受辱的次数太多了,这些原本犀利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根本算不得什么。她唯一听进去的,大概就只有“报应”二字吧。
如果这就是她的报应,大抵是因为爱。她曾经爱得太多了,爱苏若清的时候也帮他爱他的江山;现在她是爱得太深了,爱苏静只想换他活。
所以她才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她做的选择,不管再重来多少次,她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不光是为了苏静,她也是在为了自己。因为只有苏静活着,她的未来才有可能好,苏静若死了,她就没有未来。
南枢看得明白叶宋眼里沉甸甸的情绪,她忍得太多压抑得太多。南枢明白,话也不是全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如此忍辱负重若是换了别的女人,一定早就崩溃了。
她和一般的女人一样去爱,但又爱得不是一般的女人。
南枢总是对她这样不可被抹灭的骄傲心有不甘,道:“你做这么些,无非就是为了救贤王。能让你为之豁出你的一切,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叶宋总算回答了一句:“是,我真的爱上他了。”
南枢讥诮地笑了一句:“也是,曾经风采卓绝的贤王,上京哪个女人不爱。就连你也避免不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当年身为宁王府的王妃,与皇上勾搭成奸,而今舍弃了前者又爱上了***王爷,真是苏家三兄弟全被你一人占尽了。若是传出去了,只怕你得背负千古骂名,成为历史上最放荡淫乱的女人!”
“世人要骂,就让他们去骂好了。”她不在乎。或许她的故事让她不配再得到另一份纯粹的感情,世人只会瞧不起她,会谩骂她,说她淫乱也好,说她乱伦也好,她都不在乎。她那骄傲的外皮之下,也曾因为有过这样一段故事而自卑过,可是谁能知道呢?她只是有些感慨和惋惜,感慨的是,不知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来得太迟还是太早。
太迟,她已经嫁人了,没来及在她和苏静都没成亲之前遇到他。太早,在他之前,却先遇到了苏若清。
而惋惜的是,她没能和苏静有过一个像样的开始。她没有了身为一个女子该有的所有美好,却在苏静面前彻底地展现了自己不堪的一面。
如果说一开始,***俊雅的王爷,在街上偶遇了女扮男装的将军府二小姐,二小姐骗了他的玉骨扇,那样的开始多好。
南习容一得空,便把南枢身边的太监招到跟前去,询问了一番南枢去看叶宋时候的情景。那太监全部不落地给南习容禀报了,南习容没有说什么,只让太监将每日南枢都做了些什么来及时向他禀报。
因为南枢忽然这样接近叶宋着实让南习容生疑,不怪他不相信南枢,本来他相信的就只有他自己。所以他放在南枢身边的公公是自己的亲信,南枢和什么人接触,尤其要第一个让他知道。
结果几天时间下来,南习容发现南枢并没有和任何人有任何接触,除了去过叶宋那里两次,说过许多难听刺耳的话,踢过她两脚,打过她几个巴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南习容这才渐渐放下了戒心。
夜里,南枢身子匐在南习容脚边,双手撩拨琴弦,弹了曲子给南习容听。南习容悠然地伸手捏了捏南枢的下巴,道:“枢枢,朕听说这数日你去找了叶宋,打骂她了?”
南枢道:“她那副身骨,妾身若真是有心打骂,只怕也剩下半条命了。妾身只是跟她说了些话,并未动重手,皇上怪妾身吗?”
南习容摇头低笑,道:“没有,你做得很好。”
“她如今就是废人一个,一点用都没有。”南枢顿了顿,道,“皇上有没有想好接下来该如何折磨她?”
南习容反问:“你说呢?”
南枢便大胆回道:“不如让她来跳舞好了。她总瞧不起妾身舞姬出身,要是妾身,就教她天底下最好看的舞,让她来跳。让一个北夏的女将军来南瑱做舞姬做的事,一定会很大快人心。这不光是在打她的脸,也是在打整个北夏的脸,要是让那些关心她的人知道她做这样的人,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南习容支着下巴想了想,忽然间觉得南枢的这个主意或许不错,看了看南枢,道:“朕的枢枢是天底下跳舞跳得最好的,叶宋已是废人一个,站起来就已是吃力,还能跳舞吗?”
“不如让妾身调教一二,到时候她若在众人面前摔倒,不是更让她出丑吗?”
当夜,南枢夜深人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身边跟着那位公公。走着走着,迎面吹来一阵风,撩起了南枢的裙子,一道异香忽然钻进了公公的口鼻里,公公猝不及防,眼前一黑便倒地不省人事。
隔了几天以后,南瑱军中似混进了奸细,正逐一排查。因为南瑱的一名副将蛮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大街上。
为了调教叶宋跳舞,南枢开始安排叶宋的膳食,并且调理她的身体。她几乎天天往叶宋那里去。起初叶宋不加理会,南枢送来什么吃的,她便照例吃,她知道南枢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这日,南枢带着公公进了房间关上门。南枢在门边站着不再往前走一步。倒是公公,拎着食盒默默往前,在桌上摆了精致的几样吃食,碗筷也摆得整整齐齐,不由侧目看了一眼叶宋,道:“快过来吃饭吧。”
第2卷 第325章:偷天换日
叶宋一听那声音,起初觉得有两分耳熟,奈何她已经想不起来到底熟在什么地方了。叶宋还在想的时候,公公便又低声道:“二小姐吃饱了把身体养好了,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公公毫不掩饰地暴露了自己的声线,让叶宋猛然一顿。她抬起头来看向公公,首先看见的是一双黑白分明而斯斯文文的眼睛,许久不曾用的头脑仿佛又开动起来。
叶宋暗淡的双瞳里,渐渐有了些光彩。只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公公,不说话。
那公公沉默片刻,悄然红了双眼,再道:“二小姐,是我,刘刖。”
原来南枢身边的太监已经不知何时被偷天换日,南枢精通易容术,把刘刖易容成公公的模样放在自己身边,而那死去的蛮海则是同样被易容了的公公。起初在刘刖劝说南瑱一将领深夜入南枢帐纬的时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