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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你回来了,怎么样?简单是不是也回来了?”简富兰问。
“恩,大哥没事了。”简又又点头道,随即又问:“小姑,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简富兰忙摇头道,重重的叹了一声,眼泪又落了下来,看得简又又心里一阵焦急。
“小姑,你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
“是秀儿……她……”
“简秀?”简又又一愣,干娘刚跟她说小姑上午去了简富才家,似乎是他们家出了事情,难道出事的是简秀。
“恩。”简富兰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才道:“秀儿死了,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房里。”
“什么?”
这个消息,让简又又狠狠的震惊了一番:“死了?怎么死的?”前不久还能看见简秀欢天喜地的围在俞姨的身旁,一口一个娘的叫着,怎么才半个月的时间,就死……了。
“那孩子死的惨啊,被人一刀隔断了喉咙。”
“怎么会这样?简秀得罪了谁?”究竟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被人杀害。
简富兰摇着头,一脸的痛惜:“县太爷亲自来过问了,大哥也不知道简秀得罪了谁,要说最近唯一的不同,也就是秀儿找回了自己的亲娘……”说到这里,简富兰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不过秀儿是我们亲自看着出生的,她怎么会不是大哥大嫂的女儿?”
简又又听得一愣一愣,若真是如此,那就是简秀冒认别人家的女儿了?难道说对方发现了简秀的欺骗,所以杀了她?
俞柳君温柔浅笑的模样忽然浮现在简又又的脑子里,她下意识的否定了。
不可能,俞姨那样温柔和善的人,这么迫切的想要找到自己的女儿,就算知道了简秀不是她的孩子,也不可能对简秀下杀手,凶手定是另有其人。
对于简家,简又又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听到简秀的死,除了唏嘘一声,并没有简富兰这样深切的悲痛,她安抚了简富兰一会,直到她平复了心情。
从简又又回来,到简秀出殡,这三天时间季老却像是失踪了似的,每天陆母都会问上一遍,简又又也觉得奇怪,下意识的去看容璟之,换来的就是容璟之不屑的神情:“死不了。”
这家伙,自从身份在简又又面前公开,也不去装那“孝孙”了,嘴巴毒的让简又又听了都恨不得给他来上一巴掌,不过这只敢想想,到底不敢真上手。
而在简秀出殡这天,季老却出现在了简府,因为前来吊唁的人不少,所以众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更别说简富才一家这会正沉浸在悲伤之中。
本以为到手的荣华富贵,却怎么也没想到富贵没有享到,连女儿都死的不明不白,他们也不只一次在心里猜测是不是简秀的谎言被人戳穿,所以人家报复了。
然而找不到凶手,没有证据,这些也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
就算是真的,简富才也没有胆子去找人家报仇,别说对方身份高贵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得罪的,更何况还是他们自己欺骗在先。
季老只是上了柱香,便出来了,没有多留,脸上从始至终都是一脸的凝重,若细细望去,眼底还有抹不去愧疚。
都怪他的疏忽,才让简秀遭受了无妄之灾,在得知她并非季家女儿的同时,他便撤了保护在她身边的暗卫,当时并未想得太多,也着实料不到当年的幕后之人竟这样快的查到了简秀,更是误将简秀当成了他的孙女,斩草除根。
这一变故,让季老更加的警惕了起来,找孙女势在必行,但却再不能轻易暴露一丝消息了,否则这后果,他也不敢想象。
在得知简秀遇暗的第一时间,他便让暗卫追查凶手去了,这一次那人出手,他定不能再轻易的叫他们逃脱。
他深邃的眼底,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周身的气息透着杀伐果断的凛冽。
季老站在简府门外,拿着手中的墨色玉佩,仿佛透过玉佩,能看到他思念了十五年的小孙女。
孩子,你一定要平安的活着!
“季爷爷?!”忽然,身后有人叫他,季老回头,就见简单向他走来:“真的是你,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季老怎会在这里?”
前几天他是在村口下的骡车,所以并不知道季老的身份。
“我在县城有点事,听说了简师爷家的遭遇,想着我住在云岭村,既然遇上了便进去上柱香。”
简单了然的点点头,随即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看到了季老伸向怀里的手,那一抹墨色让他惊了一下,在季老把玉佩放回去之前,他快速拉住了季老的手,看清了他手里的玉佩,诧异的问:“我能请问季老怎会有这个玉佩?”
季老一愣,问:“怎么,你见过这个玉佩?”
随即他便想到,简单跟简秀是堂兄妹,这玉佩当初在简秀的身上,简单见过也不奇怪。
简单拿过玉佩,反复看了看,点头道:“一模一样啊,这玉佩上雕刻的图案本就特别,我不可能记错的。”
“是见简秀戴过吧?”季老说道。
“简秀?”简单一脸迷茫的看着季老:“秀儿也有这个玉佩吗?”
“恩?”这下,换季老茫然了,难道简单并不是在简秀身上看到的,那他在哪里见过?会不会这玉佩原来的主人,才是他的孙女。
简单抬头看着忽然激动的季老,两人就这么在简府门口大眼瞪小眼,看着简单怔愣的模样,季老急得差点跳脚。
“唉呀,你倒是说啊,这玉佩你究竟在哪见过?”
“我家……”简单被季老摇的头直发晕,忙道,突然脑子里电光火石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季爷爷,你说秀儿戴过这个玉佩,那你这玉佩是从秀儿身上拿到的吗?”
从简单的话来看,他怕是唯一知道这玉佩来处的人了,季老也不瞒他,快速点了点头:“对,这块玉佩就是简秀戴过的,你说你在你家见过这玉佩,什么意思?”
“那定是秀儿上回去我房间拿走的。”他当时进屋的时候,简秀便是一脸慌乱,只说是不小心弄掉了他的东西,自己也并没有在意,更没有去看少了什么东西,如今想来,这玉佩多数是那时候简秀拿走的。
若是简秀的,这么多年,自己不可能一点都没有见她戴过。
更何况,这明明是又又的东西,家里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当初抱回又又时,她身上还戴着玉佩,他是觉得这可能是又又身份的证明,若是以后又又的亲人找来,或许凭着玉佩又又能找回自己的家人,所以单独拿了出来,又怕娘知道这个玉佩的存在拿去卖了换钱,所以连家人都瞒着。
“从你房间拿走?”季老喃喃的说着,接着又紧张的问:“这么说,这玉佩一直在你手里,你怎么会有的?”
季老越发的激动,让简单有些接受不了:“季……季爷爷,你冷静一些。”这是怎么了嘛?一块玉佩怎么让季老这样激动。
更奇怪的是,季老从简秀身上拿走玉佩做什么?
简单的脑子里蓦地闪过什么,却又快的叫人抓不住,只听季老的声音越发的急切:“快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玉佩的?”
这块墨玉珍贵稀有,他不敢说世间仅有这一块,但季家的族徽,却不可能做出一模一样的来,何况这块玉佩的款式,还有上面雕刻着孙女的小名,无一不证明,这是季家曾经挂在那孩子脖子上的。
若这玉佩一直在简单的手里,那他一定见过安儿。
季老颤抖着手,紧张中带着一丝期盼:“这玉佩是不是一个女孩的?”
是,一定要是啊。
女孩的……
简单猛的反应过来,季老这样紧张这玉佩跟玉佩的主人,难道他是又又的亲人?
“季爷爷……您……您能先告诉我,你跟这玉佩有什么关系吗?”
若季老真是又又的亲人,那在好不过了,就怕别有用心,不过季老来了云岭村这么久,又是陆家的亲戚,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缘份。
季老看着简单,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半晌,终是道:“这玉佩是我家传玉佩,当年曾带在我的小孙女的身上,只是在她才出生不久,便失去了下落,这十五年来,我一直在找她,起初见简秀戴着,便以为她是我的孙女。”
随着季老的话,简单的嘴巴越张越大,猜测是一回事,但从季老的口中得到证实,这震惊也是有的。
“这玉佩是又又的。”简单说。
季老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简单:“你说的当真?”
又又,居然是又又。
季老的胸口顿时涌出莫名的兴奋跟激动,比起当初得知简秀是他孙女时更加的欣喜若狂。
那个孩子,他一直想让她当孙媳妇的丫头,才是他寻了十五年的小孙女吗?
是了,一定是的,她给他的感觉如此亲切,自己又这样喜欢她,若不是他的孙女,季老都觉得老天爷不公。
简单看着季老兴奋的模样,心里也不由得开心了起来,看得出来,季老是真心疼爱那失踪的小孙女的,又又若能跟他相认,相信会得到更多的幸福。
“走,回去。”季老忽然一把拉起简单就走,他迫不急待的想要去见又又。
从她去苍城到今,已有半个多月未见了,这会知道了真相,季老发现自己恨不得立即出现在简又又面前。
而他也不知道简又又在苍城的遭遇,否则那苏泷跟霍子康怕是又是一重磨难。
简单猝不及防被拉走,看了看身后的简府,想着自己就这样突然离开是不是不好,但又能理解季老找回孙女迫切的心情。
季老见简单犹豫不走,回头看到他的模样,眼中的热切淡了一些:“等你忙完简秀的丧事吧,不急于这一时。”
怎么说都是死者为大,简单又是简家人,这个时候的确不应该离开。
“季爷爷,要不你先回去?”简单说。
季老想也没想的摇着头:“我等你一块。”不知为何,这会他又有些紧张面对简又又,当她知道了这一切的时候,会不会怪自己,怪季家对她的保护不利,害她流离失所这么多年,他虽来云岭村不久,但也听说过她在简家的日子过的并不好,崔氏更是把她当丫环一样奴役着。
想到此,季老眼中忽地盛满了怒火,该死的,他宝贝都来不及的孙女,竟被这些乡下人这样作贱。
他怕极了简又又不愿意认自己,不愿意跟他回季家。
简单一直忙到将近傍晚,才出来,季老早就等的焦急万分了,一见简单出来,忙拉着他坐上早就雇好的驴车,匆匆回了云岭村。
一路上,季老反复问着简单关于简又又的一切。
“我捡到又又的时候大约只有几个月大吧,那时候我跟爹娘上山,却因贪玩误入云岭山深处,一直走不出去,隐隐听到婴儿的哭声,寻着哭声才发现了又又,当时还有一个妇人,不过已经死了,像是受到了野兽的攻击,她把又又护在身下,不过那么小的婴儿被大人压着,差一点透不过气来,我想正是那妇人的保护,才让又又没有被野兽给吃了,我抱着又又,也不知道走了多走,才被爹娘找到。”
“乡下人家大我穷,自己的孩子都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