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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彩云跟简又又相视一望,最终点头道:“那就听娘(干娘)的。”
应下这事,简又又扭头看向院子里的男人,心里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不知道留下他是对还是错,别真惹了个麻烦回来。
但人家都说到这么可怜的份上了,要真见死不救,好像良心上也过不去,彩云虽然不愿意他留下来,但到底也心软,否则也不会问她该不该留了。
三人虽然站的远,但说的话都一字不差的落在了季老跟容璟之的耳朵里,所以当三人重新走过来的时候,容璟之的脸上是难得的放大的笑容,只是在落在陆彩云身上时快速掠过一道冷光。
这丑八怪,竟敢嫌他是麻烦,哼,要不是爷要住在你家,你都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陆彩云没有感觉,将他们的决定说了一遍。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简又又问。
容璟之抱了抱拳,笑的那叫个一脸的谦和:“容……”
刚说一个字,季老猛的打断了他:“姓季,叫容大。”这小子脑子被浆糊了不成,敢自报家门,直将拿容字开头,咋不直接说你是大燕丞相容璟之,人见人怕,小孩子听了也要哭的煞神。
容璟之嘴角一僵,默默的扭过头,他还真忘了这事。
“季容大?!”陆彩云重复了一遍,听得容璟之嘴角一阵抽搐,这见鬼的名字,难听死了,一点也不符合爷高贵的身份,这老头子定是故意的。
简又又则盯着容璟之的脸一脸的凝重,这突然收个男人在家,还是这么漂亮的男人,说出去怎么都是会遭闲话的,但让他扮女装显然也不可能,那唯一法子就只能把的脸改变一下,变得普通一些,这样就不至于让村民们议论的太过份了。
容璟之被简又又盯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容大,要留下来,你这张脸是不行的。”简又又一脸严肃的道。
“什么意思?”
“要改变一下。”说着,对着容璟之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进屋,容璟之有片刻的怔愣,被季老抬脚蹿了一下。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跟上去,这么大了怎么人还一直这么傻头傻脑的。”
爷爷训斥孙子,理所应当,也没人觉得不合适。
季老这才在心里找回了一丝丝平衡感,总算还不是太憋屈,以前总看这小子不顺眼,一直没有机会教训,这下好了,白白送上门给他当孙子,他可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至于日后容璟之的报复?
他会怕?要是怕,这朝堂之上也就没有他季家的容身之处了。
等容璟之再出来时,整个人都变了样子,依旧还能看得出他俊美的容貌,但是那蜡黄蜡黄的脸
黄蜡黄的脸色充满了病态,一看就像是个病入膏肓之人,就算跟人家说他的病不重,怕也没什么人可信,这么一乔装,倒是让他的锋芒收敛了不少。
季老摸着胡子满意的直点头:“恩,你这丫头手还真巧,这么一弄,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呢。”
“多谢季老夸奖。”简又又不客气的拱拱手,将这赞美照收不误。
一家人唯有容璟之的脸色不好,一双眼睛漆黑漆黑的像是一泼浓郁的化不开来的墨。
容璟之死死的捏着拳头,忍住了想要掐着简又又脖子狠狠摇一摇的冲动。
靠,居然给爷弄成这副丑样子,还爷英俊潇洒的容貌来。
于是,很快村里人又知道了,陆家舅老爷唯一活下来的孙子逃难而来,病的不轻,看样子都快要一只脚踏入棺材了。
陆家条件才刚刚好转一些,这接二连三的亲戚找上门,有再多钱也要霍败光了,有人同情的连连摇头。
陆母也不管外面人说啥,利索的在陆逍云的屋里又搭了个简易的木板床,上面铺着旧的棉被,盖的给容璟之拿了条新的。
张母跟聂春花下午来上工的时候,都好奇的打量着那坐在门口晒太阳的容璟之,时不时好奇的问上陆母几句,看容璟之那蜡黄的小脸直同情。
“陆婶,这看病吃药得花不少钱吧?”聂春花小声的问陆母,穷人最怕的就是生病,很多人都因为看不起大夫就这么病死了,谁家有再多钱也经不住看病吃药,看季容大这模样,显然病的时间也不短了。
陆母抿唇淡淡一笑,也明白聂春花的意思,这是担心这季容大看病吃药得他们家来,早晚给拖挎了。
“别看容大看上去病的重,他也就是这气色,其实也不要紧,平日里注意着些也不用抓药吃,都是亲戚,有难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见死不救。”
就算不是亲戚,她也不忍心这爷孙两没地方住啊。
之前还不明白季老怎么年纪大了还会往外跑,还跑到他们村来,像他这么大年纪的都是儿孙满堂,在家里享清福了,这下明白了,是家里发大水时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家没了,这才四处为家流落着。
也是他们的祖宗保佑,孙子也平安无事,爷孙两还相逢了。
张母笑容温和的看了眼容璟之,然后对陆母说:“也是你们娘三心肠好,要换了别人,谁敢往家里收。”
这亲戚难得来住一回两回也就罢了,这常年住家里,吃的喝的用的不都得掏银子,谁家也不舍得这样糟蹋钱。
简又又将买回来的肉包子热了一遍,端了出来。
“干娘,张婶,春花嫂子,歇一歇吧,我买了肉包子,大家来尝尝。”
张母跟聂春花面上一喜,包子他们也吃,只是那都是没馅的,就算去县城赶集也只会买个素菜馅的,有的时候还不舍得,宁愿饿着肚子回来吃饭,又又竟然买了肉包子给他们吃。
“这……这咋好意思,又又,你们吃就好了。”聂春花忙摇着手道。
这肉包子贵,又又他们也难得吃一回,肯定也不会多买,要分给他们了,自己就不够吃了。
“春花嫂子别客气,屋里还有呢,够吃。”
张母犹豫了一下,闻着那肉包子的香味,起身洗了洗手,笑着抓了一个:“那我就不客气了。”
咬了一口,忙招呼聂春花:“春花,又又一番好意别辜负了,快来吃,这味可香了。”
聂春花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这才站了起来,洗完手过来拿了一个包子,小口小口的咬着,不舍得吃太快。
陆母拿完,简又又端着空盘子进了厨房。
容璟之看她竟然直接直越过自己,黑眸暗了一暗,站起来跟着简又又进了厨房。
“我的包子呢?”
简又又被他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啥你的包子?”
“他们都有的吃,我没有?”
简又又摇了摇手里的空盘子,眨着眼睛道:“我就买了这么多,又不知道家里多一个人,一人一个正好啊。”
容璟之的目光,忽的落到了一旁,饭桌上的盘子里,那里还躺着一只白胖胖的肉包子,正要说话,只觉旁边一阵风刮过,一只手快速一伸,再看时盘子空了,肉包子到了季老的嘴巴里。
气得陆彩云在一旁直跳脚:“季爷爷,那是我给又又留着的。”
简又又回头见了,也是眼珠子气鼓鼓的瞪着:“季爷爷,你都已经吃了一个包子了。”可恶啊,连她的包子也抢。
季老几口将肉包子塞在嘴里,鼓的满满当当的一嘴,说话都含糊不清,谁也没听清楚他说了啥,只知道他说完别有深意的瞥了容璟之一眼。
容璟之只觉得自己头顶快要冒烟了,这死老头就是故意不给他吃的。
“季爷爷,晚上不想喝酒吃肉了吧。”简又又没好气的瞪着他。
季老表情一僵,嘴里的包子也嚼不动了,心里暗道一声糟:光顾着跟这混小子较劲,把这丫头给得罪了。
这到嘴里的包子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那……那我吃都吃了……要不吐出来给你?”季老咕哝着道,听得简又又一脸的嫌弃,难不成吐出来再给她吃不成?
恶心的要命。
见简又又小脸愠怒,季老立即讨好道:“下不为例,我保证下不例。”说着,
。”说着,更是举起了手,作发誓道。
简又又被他给逗笑了,本来一个包子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季老还这么低声下气跟自己说话,简又又觉得自己要再气下去真就矫情了。
容璟之在一旁看的眼睛不由得瞪了老大,向来威风八面,在家里哼一声都能让人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季老将军,何时对人这么和颜悦色过,还是对个小丫头。
真是奇了,不过说句不想喝酒吃肉而已,季家乃百年大族,簪缨世家,在京中地位崇高,家里又是出了好几代的将军,什么样的好酒好肉没有吃过,竟然会露出一副万一吃不到那酒肉的痛苦模样。
容璟之的心里,真是抓心挠肝的痒,见季老出去,忙跟着出去了,将他拉到屋里噼里啪啦就是一通问。
季老冷冷的看着容璟之:“关你屁事。”
说着,出门溜达去了。
简又又收拾完厨房就拉着陆彩云背着竹筐去山上了,半路碰到张虎,也嚷着一起,说山上野兽多,两姑娘进山太危险了。
简又又无语的看了看天,这么烂的借口,他咋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的呢,她都说了只是在外山,又不往里走,更不会去他常长猎的地方,这摆明是借着机会跟彩云相处呢,虽然好东西大多在深山里,不过她还没有想把小命交待进去的意思。
而且这次她只是采点草药,防蚊虫而已。
天一热,蚊虫也多了起来,这里一没蚊帐,二没纱窗,三没蚊香之类的驱蚊液,每晚都要被咬上一个大包。
张虎一边走,时不时悄悄侧眼看下陆彩云,黑黝黝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蒲扇一般眨着,皮肤白皙,走路的时候两条麻花辫一甩一甩的,没有任何装饰,只是用红头绳绑了一下,却也很是喜人。
简又又不由得在心里干着急,这愣小子的情商真是够低的,你要喜欢人家也得主动表示一下啊,就这么看着,能看出花来呀。
彩云不明白张虎的意思,简又又也不敢贸然去提,若是彩云因此厌烦了那她就成了罪人了,本来感情是要慢慢陪养的,若虎子能主动些,说不定时间一久,彩云的心也就被慢慢融化了呢。
恩,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好好提点提点虎子,这两人若能凑成一对,她可是乐见其成的。
一边想着,一边往山上走去。
云岭山上好东西多的是,简又又一路寻来,发现了不少的驱蚊的花草,忙喊着陆彩云跟张虎帮忙采。
又看到一旁的蘑菇,香菇,辨了辨,一口气把四周看得见的都摘了回去,吃不完还能晒干,想吃的时候放水里泡一泡就行了。
看到薄荷草时,简又又的两只眼睛更是几乎冒着绿光,想着那清清凉凉的感觉,在这大热天吃是最好不过的了。
直到两竹筐都摘得满满的,三人这才下了山。
经过河边,不少人拿着竹竿在钓鱼,看到张虎,都笑着跟他打招呼,如今大家一闲下来就钓鱼,钓上的鱼就拿去县城卖,更多的人往归云楼送去,归云楼里做出来的鱼没有腥味,生意一直很红火,大有成为县城第一大酒楼的趋势,于是每天要的鱼也很多,又跟简又又学了腌制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