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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又又两眼一瞪,麻意思?想偷懒吃白食?
“是吗?要么是我们这里风水不好,昨个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咋睡一晚就头疼了呢,不行不行,你要不还是找个风水好的地方住着,别好不容易缓和的病情又在这里给加重了,那咱们收留你就成了罪人。”
容璟之一噎,着点没被口水呛死,这死丫头要赶他走。
季老在一旁捂着嘴嘿嘿直笑,让你小子能耐,又又说的是让你去别的地方,可没说让我跟着一起走,这感情好!
容璟之不敢去瞪简又又,只能暗暗对着季老飞眼刀子。
“现在感觉又没事了,可能刚刚坐太久突然站起来的原因。”容璟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简又又无语的嘴角直抽搐。
容璟之认命的去打水,拎着水桶往角落里走去时,忽然转头看着季老道:“爷爷,孙儿手笨,一个人怕是做不来,你来帮我一下吧。”
季老听了这话,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刚要说话,简又又忽然道:“两人个干活速度也快。”
这意思,是让季老帮忙动手。
这次拎回来的猪肠不多,但是一遍都没有清洗,就算季老跟季容大两将大肠表面上清干净了,她还得再做一遍处理工作,不仅要去味,还得把外面那一层粘液给去掉,这又是一道繁杂的工序。
这肠子里装的可都是恶心玩意儿,要是不清个几遍,谁能下得去嘴,特别是那股臭味,就算做的再好看,也难以下口。
简又又安排完,便拎着排骨跟大骨头进了厨房,张虎临走前也告诉他让他继续去买小龙虾,说好晚上留一碗他尝尝。
季老跟容璟之窝在院子里的一角,两人搬了小矮凳,小院子里不仅飘散着臭味,还隐隐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寒气。
简又又先将骨头焯一遍水放在一旁,拿昨天晒在院子里的薄荷拾掇了出来,打算做成薄荷酱。
往后的天就更加热了,草莓已经过了季节,也无法再供应,这个时候蘸一点薄荷酱,清凉又爽口,一下肚不要太舒服,何况薄荷可以入药,有疏散风热,清利头目,疏肝行气的功效。
薄荷酱绿绿的颜色,在这个大夏天,看着就让人心中清凉,简又又拿手蘸了一下,清凉中带着一丝甜味,虽然不及现代材料充足做出来的好吃,但却也不差了,至少在这古代,绝对是她头一份。
眼见太阳慢慢西斜,简又又不知不觉在厨房呆了一下午,张母跟聂春花准备收拾回家了,简又又忙给人一人端了一碗薄荷酱。
“张婶,春花婶子,天热,大家都端一碗薄荷酱回去尝尝,清凉爽口,蘸馍馍吃,泡水喝都行。”
张婶跟聂春花一喜,忙接过来道谢。
张虎送龙虾的时候,还拎了两只兔子过来:“这是我爹今天猎到的,你们总给我家送东西,我们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就只会打两个野味。”
这个时候的猎物是最多的,只是他们习惯在外山打猎,又又做的捕兽夹很好用,只要他们去山上挖馅井打猎,十有八九都能猎到东西,不过外山都是小家伙,真正的大家伙都在山里面,到现在也总共就猎过一回獐子。
简又又看着那两只肥嘟嘟的兔子,笑着拎了过来:“谢了。”
今晚菜不少,这兔子已经死了,放在那里天热也怕坏了,一会把它杀了,腌起来,明天去给县太爷做饭的时候正好拎一只过去做上。
容璟之跟季老两人还在那里洗着大小肠,两人的脸上满是嫌恶之色,看着那一堆堆恶心的东西只觉得晚饭都要吃不下了,简又又的薄荷酱都做出来了,两人还只洗了第二遍,那肠子上的脏东西也没有去清掉。
简又又看得无力抚额,却也明白这里的人对大小肠的排斥,毕竟是肠子,想到里面装的恶心的东西是人都下不了手。于是也不继续折磨两人,她就自己动上了手,容璟之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得到了救赎,脑子一抽,竟然主动提出刷小龙虾。
他此刻深深的觉得,就是被龙虾夹的满手是血,也比去洗那恶心玩意强的多。
没多久,王立雪来了,是拿着两个荷包来的,样子精巧,上面绣的着花也活灵活现。
简又又看了上面的刺绣,惊的连连直叹:“真厉害,这花绣的跟活了一样,立雪姐这拿去能卖不少钱呢吧?”
王立雪听到夸赞,还是简又又的赞美,不由得红了红脸:“我也只会做这些绣活,哪里比得上又又你能干。”
能干。”
何况她这绣活虽然在村里大家都夸好,但要真的跟大绣坊的绣娘比,还是缺了点火候的。
简又又不懂刺绣,只知道在现代,人工的刺绣比机器的刺绣贵,何况从古至今,会刺绣的人是越来越少,学这更的更少,她最会的,也不过是十字绣而已。
季老跟容璟之两人是惨白着脸走进厨房的,看着满桌子的菜,两人竟然没有什么喟口,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猪大肠猪小肠的恶心,季老更是连喝酒的心情也没有了,简又又在饭桌上频频接收到两人的怨念。
摸摸鼻子,无辜的端着饭碗,至于这样惨么,大小肠虽然看着恶心,可是做好了那味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美味。
看着一桌子的菜两人不积极,简又又想了想,拿了三个小碗,将排骨分装每个碗,跟陆彩云分别给张虎家,赵顺家跟王义山家送去了。
张虎一见又有糖醋排骨加菜,忙喜上眉稍,如果不是男女有别,他恨不得到彩云家去吃晚饭。
“又又,你烧的龙虾呢?”端着碗,张虎问。
张母走出来听见儿子这端着手里的,嘴里还不忘问着要,当即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臭小子,咋说话呢,一碗排骨还堵不住你的嘴啊。”骂完,对简又又笑道:“又又,让你见笑了,别理他,都吃着晚饭呢还累你跑一趟过来,要不在这吃吧。”简又又摇摇头:“不了张婶,干娘跟舅公他们还等着我吃饭呢,我就先走了。”
“那我就不留了,路上慢着点。”
“诶,好!”
简家
简洁啪的一声关上门,咚咚咚几下跑到厨房,对着正在摆碗筷的崔氏说道:“娘,我又看见陆彩云了,她碗里端着肉呢。”
崔氏脸上闪过一抹阴狠之色,骂了句“小贱人”。
张巧蓉看了看崔氏的脸色,听着那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阴阳怪气的声音道:“那陆家如今真是有钱了,上回端鸡,这回又端肉,也不知道是给谁家送的。”
简洁心里嫉妒,虽然从简又又那里要了五十两,可是他们家也并没有天天吃肉,更别说吃鸡了,娘除了给她买过几朵绢花,也都不给她零花钱用。
“从咱们家门前经过,肯定是去王义山叔家的,聂春花可是在陆家帮忙酿酒呢。”简洁狭长的黑眸中闪过一抹暗恨,那酒卖去县城,得赚多少钱啊,简又又那小贱人居然一个铜板都不想着他们。
别说简洁心里嫉恨,崔氏的心里跟是像猫爪挠似的痒,听着村里人议论简又又如何如何能干,连酒都能酿着,羡慕张虎他娘跟聂春花能去陆家干活,听说还有工钱拿,可简又又赚了钱,得到好处的却全是陆家。
崔氏真是恨不得将简又又直接绑到家里来,逼她把钱都交出来,可是也明白,如今的简又又可不像从前那么好拿捏,别说乖乖让她拿钱,就是她骂一句,那贱丫头就能有一百句等着你,偏偏当初她离开的时候签了什么鬼协议,自己这里站不住一丁点的理。
早知道简又又这么能干,她才不会将她往外赶,那么现在赚的钱,就都是他们的了。
崔氏心里一直恼火着,现在听简洁跟张巧蓉在一旁说,差点没气得把锅铲扔出去。
“简又又就是个贱胚子,尽拿着钱祸败倒贴给别人。”那都是她的才对啊。
张巧蓉忙顺着道:“可不是,爹跟娘就算不是亲生的,那也是含辛茹苦将她养到十五岁,偏她丧良心,连一点恩情也不念,那里正大人也真是的,咋就顺了她呢,又又赚的钱本该就教敬你跟爹,那陆寡妇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见又又能赚钱,竟处心积虑的认了她当干女儿,害又又连自己的爹娘也不认。”
“那陆寡妇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勾引男人不算还要勾引我女儿。”崔氏恨恨的骂道。
简富贵从外面走了进来,扯着嗓子问:“孩他娘,饭做好了没?”
身后,跟着简单,屋里的三人一见两人进来,忙闭上了嘴巴,张巧蓉心虚的看了简单一眼,忙殷勤的端饭,简富贵的想法在这个家里是不重要的,说是说一家之主,但性子软弱这个家崔氏才是真正的当家,所以崔氏也不会顾忌他,她唯一顾忌的,就是简单这个儿子。
谁让简单一直维护着简又又,崔氏不能让儿子失望寒心以至于影响看书的心情,最近也是相当的收敛。
简单匆匆吃完饭便回房继续看书了,崔氏见简单走了,便肆无忌惮了起来。
“咱们在这里吃糠咽菜,那小贱人却给别人家买鸡买肉,好吃好喝的供着,忘恩负义的畜牲……”
简富贵表情猛的一僵,想到如今走哪都能听到人在议论简又又的能干,他就觉得嘴里的饭菜怎么都咽不下去。
好歹他们养了她十五年,她竟真的一点都不念这十五年的养育之恩!
简富贵心里不是滋味,更觉得这十五年白养了简又又,他们劳心劳力养她到大,她到好,转眼认了别人当干娘,什么东西都是想着别人,却一点都没有他们这个养父养母的份。
张巧蓉压低了声音道:“娘,如今简又又拿捏的,就是当初你跟爹画押的那一份协议,只要没了协议,简又又还不是任娘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到时候她就不敢不把赚到的钱拿出来孝敬你跟爹。”
只有简又又把钱都拿来给崔氏,她
给崔氏,她才能有好日子,简单可是简家唯一的儿子,简洁这丫头再过两年也是要嫁出去的,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时候钱还不是全都到她手里。
崔氏没好气的横她一眼:“别以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要我们简家的钱,没门,进门都快一年了肚子也没见有个动静,再下不了蛋,小心我休了你。”
张巧蓉脸色一白,呐呐的不敢再说什么,生不出孩子也是她的痛,又不是她不想生,她以为不想要个儿子傍身么,只要她能生个儿子,在崔氏面前,在这简家也能直得起腰了,可是简单总是扎进书堆里读书,很少碰她,她就算想下蛋,也下不出来啊。
只是这话张巧蓉不敢说,换来的肯定又是崔氏的一顿骂,简单念书,那是要考取功名的,她为了当少奶奶,必须得忍。
简洁唾弃的看了张巧蓉一眼,满是鄙夷,随之拉着崔氏的手撒娇道:“娘,大嫂说的也有道理,只要咱们毁了那协议,简又又就没有理了,到时候就是咱们有理,还怕她不由得拿捏么。”
“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那协议哪那么容易就让咱们给毁了。”
崔氏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不属于自己,就气得肋骨发疼,谁不知道关键问题就是那协议,可那协议是在村长手里的,崔氏可不觉得自己有能耐能左右村长的决定,再说,要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