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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璐笑得见眉不见眼:“应该没有泼中吧,刚才我瞧了你的官服,也就是袍摆有些湿。”
以他的身手,自然不可能被泼中,但堂堂朝廷官员,当街被人泼水,也是乱没面子一把的。
“爷有治他们的罪没?”徐璐问。
凌峰没好气地道:“没有泼中我,不过仍是溅了些水在袍摆上。只是离我最近的周广平被扔了一头一脸。”想着当时的情形,凌峰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当时洗脚水被泼来之际,凌峰其实是可以躲开的,只是他一旦躲他,与他并行的周广平肯定要遭秧。他只能拉着周广平往旁边移了一步。躲过了那泼来的水,只是没料到那妇人手头没拿稳,连水带盆地扔了出来,那盆子刚好被掷到脚下,又弹跳了起来,打了他的脚,把他的袍摆给溅湿了。
周广平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遭受百姓攻击,当场就跳起来怒吼道:“是谁?给我站出来。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袭击朝廷命官,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周广平声音严厉,官兵也很快就泼水的妇人控制了起来,那妇人吓是话都说不全了。和那男人一道跪在地上只一味磕头。
周广平当街被人冲撞,气得要惩罚那妇人。
然后那妇人的女儿从里头冲出来,对周广平说:“我娘不小心泼了大人一身水,大人也泼回来好了。”
周广平指着凌峰说:“这话可得与凌大人说才是,”
凌峰袍摆被溅湿了,木盆从地上弹跳起来,又从他裤子上擦过,又弄脏了洁白的白绫绸裤。
那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跪下来向凌身求饶:“大人恕罪,我娘不是故意的,大人打我一顿出气好了,千万不要把我娘关进大牢里,求您了。”
凌峰虽然跋扈霸道,但还不至于没品到为难这些普通老百姓,摆了摆手,让官兵放了那对夫妇,并告诫了一番。
凌峰一边啃着孜然烧烤牛肉,一边说:“那周广平还教训我说,怎的不治他们的罪呢?不然我的面子往哪摆?我就说,在这样的老百姓面前耍威风,有意思么?”
徐璐就笑了起来,这也是凌峰的高贵之处,他因权势而带着睥睨天下的傲然,会因为别人惹他而毫不手软地反击回去,也会霸道凌厉地碾压政敌,但他再如何的心狠手辣,却从来不会对普通老百姓出手。
这大概也就是当年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时,尽管吓得魂不守舍,却对他依然有股“他不会伤害自己”的信心。
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爷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凌峰放下竹签,小啐了口桂花酒,笑道:“如何不记得,爷我好端端的观察菜市场的地形,平白无故让一个疯丫头撞上来。还拿我当坏人痛打,我冤不冤呀?”
想着当时的情形,徐璐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实在奇怪耶,爷身手既然那么好,又怎会让我得逞呢?”
这也是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这个疑问一直困饶了她好几年了。
凌峰摸了摸鼻子,说:“当时谁会想到祸从天降来着?”
做了多年夫妻,徐璐敢保证,不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对他的性格也有一定的了解了。这家伙每回心虚或尴尬时,就会摸鼻子。
这个习惯在人前并不显,也只有在他们独自相处时才会偶尔出现的。
“我不信。”徐璐看着他,双眸亮得出奇。
凌峰轻咳一声:“不信就算了。”
徐璐使出浑身解数,凌峰都不肯说,最后只能气冲冲放下碗筷,就出去散步了。连团哥儿都不顾了。
凌峰叹口气,等团哥儿吃下最后一口饭,这才抱着他出了门。
吃了晚饭后,带着团哥儿去花园散会子步,这已经是徐璐雷打不动的习惯了,凌峰不忙时,也会陪他们母子一道去散步。今日凌峰却没有带团哥儿去散步,而是抱着他去院子里,玩起了击球游戏。
徐璐散步回来,就看到一大一小父子俩,正在院子里你来我往地扔球,凌峰爽朗的笑声,团哥儿兴奋的咯咯童音,看得徐璐内心柔软不已。
团哥儿看到了徐璐,忽然朝徐璐叫道:“娘,娘。”
徐璐赶紧应了,拿了帕子上前拭了他脸上的汗渍,摸了摸他的头说:“咱们团哥儿真的好棒,能接中球了。”得到了夸奖的团哥儿更是兴奋地示意丫鬟们向他扔球,他要让徐璐见识他的本领。
徐璐果然就见识了他接球的本领,果然比上回又要厉害多了,只要不乱扔,扔到他周围附近,基本都能接住,看得凌峰不止一次夸着:“还是我儿子厉害,反应迅敏,等你长大后,爹就教你练武。”
“爹,练,爹,练……”还不到一岁的团哥儿口齿不清地叫着。
凌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高举过头顶,一路奔着进了正屋,天色不早了,也该给他洗澡,让他去睡觉。
……
当天晚上,徐璐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从凌峰嘴里跷出当年的真相来,不由泄气,翻过身去,不肯再理他。
凌峰心头苦笑,事关男人的颜面,打死他都不可能告诉她的。
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凌峰又回忆起初次见到徐璐的那一刻。
那时候他,他正领着凌非在泉州城闲逛,顺便观察泉州民风。
耳边就听到有人提到自己,不由瞥了眼,发现有个小姑娘带着一个小丫鬟边走边说话,语气里也还有对自己的褒扬。小姑娘长着张圆滚滚的脸蛋儿,但却非常耐看,明眸皓齿,尤其侧脸瞧着那肉嘟嘟又饱满的弧度让他起了兴趣,就忍不住跟着这小姑娘走了一程,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菜市场。
在一拐角处,他这才瞧到了这小姑娘的面容,忽然就惊为天人。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顺眼的小姑娘,那张略带婴儿肥的脸庞,是那么的纯静,那么的娇嫩,那双大眼如一汪清泉,黑晶晶如黑葡萄,又像漆黑夜空下偶尔闪过的星茫,漂亮到不可思议。还有那张粉嫩的小脸,是那么的娇憨可人,即像颗胖桃子又像颗胖苹果的脸蛋儿,那肉嘟嘟的肉感,忽然就觉手痒。
那双丰润的微微上翘的双唇,艳丽如樱桃,真恨不得一口咬下去。还有那双又白又胖的柔夷,更是让他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即就去捏上两把过瘾。
那时候的他,自认见过不少美女,娇艳的,纯真的,冷傲的,温婉的……唯独没有像这个小丫头般,能让他瞧到第一眼就忍不住瞧第二眼,直至无数眼。她那嫩乎乎的胖脸蛋儿带给他的视觉冲击,胖桃子般的脸颊与下颌,脖颈处衔接出来的柔美弧度……他在心里猥琐地想着,不知把这具嫩嫩的、肉乎乎的小身子揉进怀中,是怎样的滋味。
想到这里,凌峰忽然迫不及待地撑起身子,掰过妻子的肩膀,妻子不依地又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
凌峰轻笑一声,身子移了过去,借着床头昏黄的夜明珠的光线,欣赏她因侧躺而饱满的脸颊,以及微嘟的双唇,可爱至极,胸口又淌出无穷无尽的温柔蜜意。
与记忆中那张纯真的脸儿又有了不同,这张脸儿变得成熟了些,风情更甚,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活脱脱的胖桃子一枚。
他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仿佛亲不够似的,又加重了力道,最后胡乱往她脸上亲着,至于妻子的挣扎,并不影响他的动作,他亲了她的双唇,脑海里却在想第一次见面的经过。
他怎么好意思对她说,在见了她第一眼,他就对她产生出了想强占的心思呢?
当时因为看得太入神,以至于失去了平时候应有的警觉,让小姑娘盖了他一身的鸡毛,还扑向他。
凭他的身手,只要轻轻一推或往旁边挪下脚步,就可以让她扑个空,但周围地上全是砖头烂菜叶,他却不忍心让小丫头受罪,心甘情愿地当了回肉垫,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呈凶,最后,他如愿以偿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果然如想像中一样,柔嫩滑腻,无穷无尽的满足袭遍全身。
因为对小丫头有了好感,所以无论她是凶神恶煞如夜叉,还是惊失措如受惊的小白免,都让凌峰回味无穷。
他那些猪朋狗友不止一次问他:“这世上那么多美人,我就不信你当真一个都瞧不进眼?”
凌峰只能一脸莫测高深地说:“俗气。”
其实,不是那些美人俗气,而是从来没有哪个美人儿,能像徐璐那样,第一回面就把他的魂儿勾去。也没有哪个美人比得上他的小璐,床上让他受不释手,床下让他怜爱疼惜。
别的美人儿再如何的楚楚动人,都激不起他那少得可怜的怜惜之意。
连与他一向交好的沈任思都忍不住偷偷问他:“御赐的美人儿我也见过,那可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儿呀,你就真的不动心?”
他是真的不动心,可惜没有人相信。
不过他也不打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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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相亲
次日清晨,华馨苑一如以往,五更初就灯火明亮,炊烟四起。
整个院子里的人,上至女主人徐璐,下至丫鬟婆子粗役小厮,都在为服侍男主人上早早而忙碌着。
徐璐穿着浅紫色绣玫瑰二色金左衽交领长褙子,正服侍凌峰穿上皂色贮丝盘领中衣,绯色盘补官袍,系上黑色缂丝金花腰带,压袍云绶,豆绿色宫绦系着一枚碧玉印,土黄色的荷包里装少许碎银子和官印。最后再戴上黑色六梁冠,上朝所持象牙笏则由小厮拿在手头。
打扮妥当后,才开始穿袜子,徐璐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姜黄朱紫三色织的淞江棉袜,正要蹲下与凌峰穿上。
昨晚还与自己使气,不理会自己,不过一晚上功夫就又恢复如常,他的小璐果然是个心宽的,从不小气,也不记仇。
凌峰拿过袜子,温声道:“我自己来吧,先让人摆饭。”三五下穿好袜子,再穿上羊绒黑绸牛筋底长靴。
徐璐说:“这天气也开始变冷了,这靴子穿着怕是不保暖吧?要不换上厚羊绒的冬靴?”
十月中旬的京城,天气已经较为寒冷了,徐璐一旦外出,都已披上厚实棉袄及大毛披风了。
凌峰说:“没事,还不冷。”他身体向来健壮,并不畏冷。羊绒里的靴子穿起来也还暖和的。
早饭很丰盛,一碗用高汤熬制的鸡蛋汤面,几样时令小菜,炭烧鹅腿,炖的天麻鸽子汤。凌峰胃口极好,喝了一碗糙米粥,吃了块鹅腿,又一碗汤面,还吃了半只鸽肉。吃得肚子溜饱,不由对妻子笑道:“若遇上重大要事,一拖就拖到午时过后,又饿又累,都不知是如何挺过来的。”以前他的早饭都只是吃半饱的。
徐璐笑道:“所以早饭可得吃饱些,这样才有力气与人打嘴仗。”打嘴仗也是道力气活。
凌峰深以为然。
妻子一直尽心服侍自己,凌峰大感满足,他喜欢她的服侍,喜欢她围着自己转的模样,油然而升的满足让他捉住她的手,说:“秦氏的事,你真不用放心上。”
徐璐呆了一会,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道:“我才不会把她放心上呢,只是听说她回了保定秦家,应该是王荆两家的事儿,让秦家知道是秦氏干得好事吧。”
王家荆家都是地方上的名门望族,旧故遍地,子弟众多,官场上也有不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