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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躲过了旅馆的监视器,坐着出租赶到了机场,买了最早一班到瑞士的机票。
第三十九章
到达瑞士的当天,杜昇便去了银行,把杜衡交代的东西从银行里取了出来。虽然事先知道瑞士银行的一些情况,但是,在交涉的过程中,杜昇还是颇费了一番周折,银行经理只是和他核实相关信息就用了不下半个小时。直到杜昇把祖孙三代都交代个清楚,才相信了他。毕竟东方人的长相都很年轻,在这个瑞士人的眼里,杜昇根本就像个未成年小孩。再说了,这个保险柜虽然是以杜昇的名义开的,但是,他很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趁大人不在家来取东西。等到从保险柜里把东西取出来后,杜昇才暗自庆幸自己有些先见之明,把一些证明文件都带全了。
杜衡留在保险柜里的是四个檀木盒子,盒子外边都包着一层写着中文的牛皮纸。拿到这些东西后,杜昇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和银行经理礼貌的道了别,出了银行大门坐上出租车说了一个地址,司机带着他就直奔之前预定的酒店。
就在杜昇坐的那辆出租车开走的时候,一直停在马路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也无声无息的跟了上来。
到了酒店,杜昇和大堂服务人员核对了信息,然后跟着服务生进了房间,关好房门,放下了行李,杜昇四周打量了一下,确定这间房间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从包里把那四个盒子都拿了出来放到床上。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杜昇还是又仔细的在房间里查看了一遍后,才放心的打开了这些盒子。
先小心的拆开最外层的牛皮纸,这层纸的包法很特别,如果不知道这种方法,很可能要把这些纸都撕碎才能拿出盒子。杜昇把包着盒子的牛皮纸放到一边,就发现每个盒子上边都有一个精致的密码锁。想了想,杜昇便按照杜衡和杜德笙告诉他的密码一个一个的尝试着,果然,在试过几次顺序之后,四个盒子都被打开了。杜昇这才知道,他的父亲和祖父告诉他的密码,不只是用来开保险柜的。
虽然知道他爸爸和爷爷留下的应该是好东西,可是,当四个盒子都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杜昇还是有点眼晕。
三个盒子里整齐的码放着金条,杜昇大致估算了一下,一个盒子里至少有五十根。另一个盒子里放的是一些钻石和宝石。大小成色都不一样,杜昇拿起了一颗仔细看了看,光只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价值就不知凡几了。估计这些东西都是杜家几代人攒下来的。
现在,杜昇才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小舅舅会对杜家留下的东西这么穷追不舍了。可是,杜昇又皱起了眉头,他记得他爸爸曾经告诉他,留在保险柜里的,还有很重要的一样东西,那可能是要交给某个人的。但是,这些金条和钻石虽然珍贵,却并不像是杜衡交代的东西。
难道是那些盒子?
杜昇又把盒子拿起来看了看,这些檀木盒子出了贵重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来也不对啊。这时候,杜昇看到的刚才放在旁边的四张牛皮纸,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连忙把四张纸拿过来,一张一张的把纸上的折痕弄平,然后铺在床上仔细看着。
这个时候,杜昇才发现,这些牛皮纸上除了记录了一些人名,还有一些数字,仔细辨别了一下,应该是年代,月份,还有……
突然,杜昇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在第二张纸上,他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沈宏毅!
把这张纸放到眼前,只看到上边写着,账号:XXXXXXXXXXXXXX;19XX,6月,8月,11月,共计1300000。后边还有四条这样的信息,只是年月和数字不同。如果现在杜昇还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他就真的没有脑子了。
拿着这几张牛皮纸,杜昇有些发愣,如果他没想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份证据,证明这些纸上的人,曾经从杜家拿走了多少钱的证据。
看着纸上的年份,杜昇又重新把这些纸排了一下序,最早的,可以追溯到80年代末。而最近的,竟然就在父亲入狱的前三个月!这些人虽然大部分他都不认识,但是,还是能认出几个显赫一时的名字的。
他现在该怎么办?
杜昇看着眼前的几样东西,他有种冲动,想要把这几张牛皮纸点把火全部烧掉!这些东西,更加坐实了他的爷爷和父亲的罪名,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杜昇这才知道,虽然父亲平日里看上去温文儒雅,可是,他一旦狠起来,是会让人无处可逃的。这样的东西,如果被有心人抓到手里,足够在国内再掀起一场不小的风雨。
这些纸上的人一旦知道了这个东西的存在,他们会拼尽全力保住拿着这份东西的杜家人的。虽然让知道这件事的杜家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更容易,但是,他们却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只留了一份,杜家人是不是还有后手。估计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否则,他的父亲和爷爷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被送进了牢里,而且没有专人看管。如果他们想保住自己现在的地位和声誉,那么,杜德晟不能就这么死了,杜衡也必须尽快的从牢里放出来,杜昇也必须平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把杜家的人牢牢抓到手里,然后才能保住自己。或许,这就是他的外公一直放纵了小舅舅追索杜家留下的东西的原因?
想到这里,杜昇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知道父亲想过没有,虽然这份东西可能暂时保住他们的平安,但是,一旦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他们杜家可就真的全完了。对了,似乎父亲说过,要把这份东西交给一个人,该交给谁却让他去问他的爷爷。但是,他的爷爷现在却瘫痪在床上,想见一面都很困难。即使能再见到,就像上次那种情形,身边随时跟着人,他们想要单独说两句话都很困难。再说了,自己这次出国,估计外公和小舅舅已经能猜到自己在做什么了。这么贸然的回去,这些东西还能留在自己手里吗?就算他妈妈沈菊能帮他,可是毕竟能力有限,他现在该怎么办?!
杜昇正烦恼着,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这个时候,会是谁?
来不及想那么多,杜昇连忙把盒子和牛皮纸都收好,放到了箱子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跑到卫生间去照了一下镜子,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不一样,这才跑去应了门。
“是谁?我已经休息了。如果是客房服务,请明天再来吧。”
“杜昇,开门,是我。”
听到门外那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杜昇握在门把上的手,僵住了。
第四十章
杜昇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紧张。可是,就在门打开的一刹那,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卢卡奥?梅西纳?德纳罗一身深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角噙着一丝优雅的笑,正站在杜昇的面前。如果再加上一顶礼帽和一根雪茄,杜昇会以为自己现在看到的是某个六十年代的好莱坞影星。
“德纳罗先生……”
杜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原本并不打算开门,可是,在对方第三次敲门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了。尽管这个男人说话的口气一贯的平和,可是,杜昇却能察觉到他已经渐渐不耐烦了。无论他的身份是商界的骄子还是黑手党的教父,杜昇都不想得罪他。
“不请我进去吗?”
卢卡奥挑了挑眉毛,杜昇却似乎并没有从门边让开的意思。
“德纳罗先生,我想休息了。”
“现在?”卢卡奥看了看手表,“刚过了午饭时间而已。再说了,难道,你对于不出一声的离开意大利,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杜昇咬了咬嘴唇,直直的看着卢卡奥的眼睛,就算自己不告而别是有些没有礼貌,但是,他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难道这个男人让他留在意大利,他就任何地方都不能去了吗?他凭什么一定要听这个家伙的话?
“抱歉,德纳罗先生,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还有,我真的很累了,请你离开吧。”
杜昇说完,就打算把门关上。可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却在他关门的一刹那伸了进来,趁着杜昇有些吃惊,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把推开了门,那股冲力把杜昇推得后退了几步,然后扶住了身后的柜子,这才稳住了自己。
“杜昇,我想,你并不明白。”
卢卡奥看到杜昇因为他的行为而有些生气的样子,也收起了脸上的微笑。面无表情的走进室内,小牛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随手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门,锁上了。
杜昇惊疑不定的看着卢卡奥,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好了,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卢卡奥的脸上又挂上了杜昇熟悉的笑,然后大致在房间里看了看,选择了茶几边的一把高背椅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对面,示意杜昇也坐下来,“杜昇,你最好先坐下来。”
杜昇看着卢卡奥,不发一言,然后,径直走到门边,打开门锁,一把拉开房间的门,指着门外,“我没有邀请你进来,这些礼貌我想你应该清楚。所以,请你出去!”
卢卡奥看着杜昇,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嘴唇,然后站起了身,走到门边,就在杜昇以为他要走出去的时候,卢卡奥突然一把抓住了杜昇的胳膊,然后把他的两只手都拧到了背后,低下头,凑近杜昇的耳朵,“杜昇,你让我有些生气了。”
这边的响动惊动了一直守在外边的克里斯托弗,他有些紧张的走了过来,然后张嘴问道,“老板,怎么了?”
“没什么,不要进来。”
卢卡奥说完,砰的一声一脚踹上门,把克里斯托弗的视线挡在了门外。然后一手控制着杜昇,不让他挣脱,一手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把杜昇的双手牢牢的绑在了身后。然后弯下腰,一把将杜昇扛了起来,走到床边,把杜昇扔到了床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经常这么做。
做完了这一切,卢卡奥站在床边,整理了一下刚刚被自己扯乱的衣领,然后看向躺在床上的杜昇,“杜昇,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杜昇红着眼眶,他真的生气了!自从他懂事之后,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他!
尝试着挣了挣绑住自己的领带,看似轻柔的布料,却异常的牢靠。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当年曾经用这种方法抓到过一头豹子。直到把它带回家,它都没有挣开过这种绳结。”
卢卡奥看杜昇似乎不打算挣扎了,就坐到了床边,看着杜昇因为生气和挣扎而微微泛起红晕的脸颊,轻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摩挲着杜昇的脸,“你看,我本打算继续扮演一个正直而绅士的商人的,你怎么会这么不听话,让这个有趣的游戏提前结束了。”
杜昇没有理会脸上的那只手,而是有些讥诮的勾起了嘴角,“德纳罗先生,还是该称呼你为德纳罗教父?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卢卡奥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杜昇,直到杜昇快坚持不住脸上的表情的时候,才哼笑了一声,“目的?你说呢?”
“我怎么会知道。”杜昇撇撇嘴,看起来,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打算伤害自己,“如果你不打算揍我一顿或者是送我去见上帝的话,就松开我吧,我不会跑掉,也不会再赶你了。”
卢卡奥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会,似乎真的在衡量杜昇话里的真伪,然后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