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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樽月要出远门,那魄怎么办?人生地不熟的,这个小兰,真是。正想着呢,一群人杀猪一样差点从我身上踩过去,嚎着,一路跑了。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刀枪拼撕,往前一探,旌旗和死人躺了一地,只剩短兵相接的铿锵金鸣。一群小黑(貌似杀手)和一群小红(形似护卫),我的雷达在其中扫瞄着,忽然,在一个灰色身影上哔哔的闪起了红光,一个男人,英挺如山,动则灵水,招式狠冽却是隐了杀意,只伤来人要害而不伤其命,发瀑飞流,衣袂生风,刀凿的脸轮却生就了一双魅思桃花眼,仍旧万年不动的情态。
步已离地,拔身而起,身过处,只见尘埃不留痕,但见一个白影在过招的众人间鬼魅飘忽,影略过,拼杀的众人便如中了定身术一般再动弹不得,只一会儿,刚还热血厮杀的两拨人马都树成了蜡像,灰衣人正待发作,便是熟悉的唇的触感。
我的魄,我的魄,我的魄……
在他的唇瓣上辗转反侧,贪婪的吸食着他的味道,好久了吧,好久了,我怎么觉得与你的相见像是久远的事,这个身子,这个人,让我放不了手啊。魄……
“白兄,白兄,哎,嘬两口就行了,这还一大帮人呢。”
不舍的离了,落眼的却是那人颧上的薄霞,于是,又开始了第二轮,吸,咬,吮,含,无所不用其极。
“白兄,怎么招呼没打,光忙着办事呢。”
“看来,刚才我应该连你一起点了,兰兄。”,没有再继续,因为月牙儿和老白已经走近了。
我吃糖了一般咂摸一下嘴,不留痕迹的用拇指替魄拭了唇,那里,红肿盈润。
“我就说嘛,指不定能在路上遇到白兄呢,果然啊”,兰樽月收了佩剑,掩去了刚才那个杀红了眼的地狱修罗,倒是变得快。
我上前就是一拳,直接对脸的那种。“他娘的,你到这儿挨杀挨打,皮痒找抽就算了,干嘛带上我们家魄啊。”
“呵呵,白兄好不讲理,也不知道是谁,丢下‘他们家魄’就大半个月不见踪迹,要不是现在见到,我还以为你早马革裹尸了呢。”,虽是堂堂皇子,但是私下,兰樽月的嘴上功夫却是不差的。
“魄,没伤着吧。”,马上转移这个话题。
狼魄点点头,目光却伸到了我身后的一人,一驴。
哎,我刚才不是还在想着怎么介绍他们吗?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谁料,月牙儿竟自己走了出来,到狼魄面前,行了个礼,狼魄一回,两人倒是相敬客气。
“小奴月牙儿,是爷的小厮。”,月牙儿从刚才白翼飞对狼魄的紧张程度来看,就知道,那个人才是他的心中所爱,也许,自己只不过是他慰藉寂寞的人罢了。
“命里来来去去那么多人,若个个都记挂在心里,我还不给撑死。”
对啊,过客就称职的当他的过客,和合节的那一晚,自己会一生刻在心里,那一夜,便是一世,足矣。
紧了紧怀中的匕首,那晚,历历在目。
“喜欢吗,这把匕首。”
“月儿不懂刀剑,可是,看得出这是个好东西。”
“送给你。”
“这怎么行,我……我拿着是糟蹋东西。”
“呵呵,要搁我手里面不是切肉就是削苹果,论糟蹋,你敢和我比。”
“可是……”
“拿着吧,啊”
“嗯,谢谢你,飞。”
“月……”
“嗯?”
“对不起……”
“啊?”
“……我是禽兽……”
“啊?啊!……啊~~”
……
“月……啊……月……”
“啊……嗯呃……”
……
“小奴?小厮?我的天,你又在想什么!”,把这个贬低自己身份的小笨蛋往怀里一抱,“唉,魄,还记得我曾经在你自称奴才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狼魄一点头,眼神却没有看向我。
“现在,我同样要向他说这句话,可以吗?”,这么说,是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如果现在不在第一时刻便处理好他们的关系,继续拖下去只会害人害己。
还是点了点头,唇却抿的更紧了。
“好”,捧起少年盈嫩的脸,我舒了笑,“月牙儿,还记得见面时我发过的誓言吗?”
“也许,你现在不会爱我,我不强求,但我曾给过你诺言,就一定会做到。不是奴才,不是玩具,我把你当成一个人看,一个有资格去爱和被爱的人。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说这些混帐话了,知道吗?”,伸舌舔了舔他润湿的眼角,趁机偷了一枚香。
狼魄看着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怀中竟是慰着别人,连自己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滋味,那个人以前只会对自己这样,那个人的温柔体贴是只会为着自己,那个人整天都是只注视着自己……
那个人,那个人……
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应该早就想到了,他的好,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时,都是无法拒绝的。
狼魄忽然讶于自己女人般的想法,啮合的齿咬得更紧了,浑身也绷的像根满弦。
月牙儿不可置信的听着一切,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给了自己第二次的承诺,资格?是你给了我这个资格啊!
飞!
唉,一口气叹出声来,右臂埋着一个感动到流涕的月,左臂靠着一个闹憋屈的魄,也算是告一阶段了吧。
“哼,三个大男人搂搂抱抱,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声音听着耳熟,再一眼,面善。
来人着一双玄色兽头绣金履,一身湖绿色粉米章交领窄袖袍,虎牛纹镂空腰牌掐住腰身,琉璃双琏串珠填补了青空的色彩,耳堕镂丝葫芦金环,翠玉金冠并笄而过,兄弟,你是善财童子吗?拿去拐了可以卖多少钱啊,贵族就是腐败。
我当没有听见刚才的话,故作惊讶到,“这位姑娘是……”
“姑娘?我哪点像姑娘,白翼飞,你别仗着有我皇兄撑腰,就对本皇子放肆。”,兰络秋恨不得挖了这个狗贼的眼,他哪点像女人啊!
“哦!哦!原来是六皇子啊,‘失禁’,‘失禁’”,我就是变着法的骂你,怎么着。
“我见来人貌若天仙,如花似玉,还以为是哪家的公主仙子登临了呢。所以,一时情难自禁,六皇子莫见怪啊。”
“哼。”,玲琅一身,兰络秋傲慢的扭过了头。
手脚不老实的在怀中两人身上吃了一把嫩豆腐,散开了怀,从此,我身边便多了一左一右两大护法。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白兄有什么要问,到了地方,我自给你一个交待。”,看出了我的意图,兰樽月先我一步开了口。
解了红衣护卫的穴,留下仍雕塑中的黑衣杀手,顺带给其中几个弹了大爆栗,“大白天穿夜行衣!你们干脆在再用金线绣上‘我是杀手’四个大字得了。”
……
于是,一行零零散散还健在的十几人就上路了。
又遇强盗
老白翻了翻白眼,我翻了翻白眼。
老白抖了抖嘴皮,我抖了抖嘴皮。
老白撂了撂蹶子,我也撂了撂蹶子。
老白抽了抽尾巴,我……我按了按尾骨。
“兰兄,聚英会那会儿我就知道你生活困难,可我没想到,你一兰国三皇子竟落魄到了这个地步……”,佯装掬了一把同情泪,我又环视了一下这个黑山老林。
“国库已经不充盈了吗?怎么你一皇族连官道驿馆都住不起。”,今天看来是要露营了,已经生了几堆篝火,用来御寒和烧食足够了。我也不求什么锦衣玉食,满汉全席。可是,现在这待遇还真是……
是可忍,手不可忍,手可忍,嘴不可忍!
挑了根枝丫拨了拨眼前的火堆,“你不是带着使团要上隋国吗,怎么我那会儿就看见这么几十人,兰国不会穷得连仪仗都供不起了吧。”
“白翼飞,你放肆!”,兰络秋怒目圆瞪,却嗔出了娇媚几分。
“兰弟弟,你放屁!”,我一掩口鼻,面生厌恶的躲开,每次见这个臭屁小子吃憋,心里就油然一种优越感,人性阴暗面啊。
“去死~~”,一块大石头却是冲着月牙儿刺去,我本来可以轻松接住,但是,转念一想……呵呵,感情生活也需要一些小情趣的。
“啊呀~~”,我拿身子向月牙儿一护,石头正中我的左肩头,其实,中着那会儿,我已经卸了一些力了,没有那么痛,喊得忒欢,也是好让某些人心疼,“啊~~啊~~断了,断了。”
狼魄没有理我,但眼中的关心却是骗不了人的,不过,在座凡是有些武学造诣的,我这小把戏便瞒不了,魄,当然也是其中一个。
“飞,飞,你没事吧,我看看,让我看看”,满意月牙儿的焦急,我嚎的更欢了。尽量表情痛苦的咧咧着嘴,好掩饰那阴险的笑意。
最后索性往月牙儿大腿一倒,“哎哟,哎哟,兰弟弟,我和你有仇,你就冲我来,干嘛对旁人下如此毒手,你说你平时说话臭点就算了,怎么年纪轻轻的,眼神还不济呢。”
“我本来就是扔你来着,不知怎么的……”,咽了声,不再说话。
我把那块顽石捡了来,握在手里,接着兰络秋的话,道,“对,不知怎么的,这块石头就起了色心,一看我就心想,哎,这人不好看,所以就冲着我的貌美亲亲来了,对吗?”
“你……分明是胡说八道。”
“你也知道是胡说八道啊,以后要打人就瞄准一点,今儿幸有我挡着,要不然,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好,很好,还有底气来争。
“不是故意的就这么痛,这要是成心了,不得来个夏天喝酸梅汤啊。”,我板着脸训到,心里却已经笑翻了。
“什么意思啊?”,月牙儿听着两人吵嘴倒觉得好笑,一看白翼飞的精神,便知道自己被骗了,却也不拆穿,他,喜欢飞在他怀里撒娇。
“透心凉啊!”,点了一下心口,又指了一下后背,“从前,到后,来个对穿,六皇子好功夫啊。”,语带轻视,我知道,兰络秋不会武功。
“白翼飞,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剩’,你放心,欺你,我不会兜着的。”
“姓白的……”,小屁孩儿还真的咆哮上了。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再逗他了,你不是想知道现在的情况吗?”,兰樽月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止下了我们两人的争吵。
“哎,捡重点啊,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魄会和你一起去出使?其它的,我没兴趣。”,什么家国天下,对我来说,都太渺远了,我,只关心眼前人。
兰樽月呼笑了一声,颔首摇头,往火堆里添了几把干木枝,哔哔剥剥的,从里面弹出了一点火星,舒淡的焦木香,让环坐几团篝火的人都静了下来,火烧得旺旺的,凉秋的寒气望而却步。我两只手交扣着魄和月的手,按压在腹面,大拇指轻轻的磨挲和刮滑,两人也紧紧的挨着我。刚才我与兰络秋的调笑仿佛不曾有过一样,静的,除了山鬼的夜行风歌,便只剩近处的几堆火舞了。
“兰国共有六位皇儿,除五妹华都是公主外,其余全是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结成一派,我和老六交情颇深,老四从不理事。我本无心恋眷皇位,但是大皇兄和二皇兄却总将我视为心腹大患,这次出使遇到的刺客,想必就是大皇兄他们的人吧”,火光照亮了他的脸,我分不清他的神情,是悲伤,还是无奈,唉,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使团和我们是分开的,以防路上出什么意外,毕竟,皇家人出使,目标太大了,若不使些手段,怕早死了千百回。呵呵,不过,百密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