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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狼魄,分别把两人的手交叉覆在胸前,让他们的手背去感受我胸口里那微薄的心跳,却是接着适才的话,继续说着。
“还记得那个我带回来的人吗?他可是说他是魏东岚的儿子呢?呵呵,看他那样子,估计也是庶出的不受宠的无势小公子。”
“那又怎样?”,清敛愁问道。
“呵呵,再怎么说魏家也是偌大的产业,要是就这么毁了,岂不可惜?我看那个魏大叔一副五月孕妇相,不如,就去跟他商量一下,让他把手里的活都交给我们,自己好好的在家坐坐月子,养养身子,颐养天年,乐事一件!大家开开心心,坐下来喝杯茶,吃个包子,岂不乐哉!”
清敛愁似乎察觉了我的意图,接着说,“哦,呵呵,然后,再让他的一位公子接收所有的产业,因为同是姓魏的,自然不会落人口实。不但不让魏家败落,反而让它更加蒸蒸日上,财源广进。表面上,还是魏家自己人控着财,掌着权,实则……哈哈,倒真是个好主意啊!不过……”
“清兄有何疑问吗?”
“呵呵,主意虽好,但要做起来确实不易啊!”
“是啊?是不容易,但是……清兄觉得像魏东岚那样的人是想为不知名的毒纠缠一生呢,还是宁愿安安稳稳的被囚禁呢?”眼中的残忍没有流露出来,我自己的阴暗只有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宫离月若有所思的看向我,“难怪,那时,救他。”
“是啊,当时明明是第一次见到那人,你竟已经把整个计划都谋策好了,本以为你救了一个无用之人,却不想……原来你这么有先见之明。”
众人的眼中开始闪现一种若有似无的遐思,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精密于计划和谋略,应机能力也是常人难为,虽常常一副卑劣猥琐之姿,却总是能人所不能。他,总是能适时的放出耀眼的光,让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我不会告诉他们,因为……
真相只有一个!
当时,我看那个小魏和两个小鬼的感情好像不错,想着他也是做惯了事的人,可以照料那两个小子,于是,一顺手就把他救了回来。后来,等有了计划的时候才把他给算了进去。呃……不提这茬儿了,还是强调足智多谋吧!
谈话结束后,众人散去了,我正打算回房看看月牙儿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了后院的一个身影,没落而凄凉,看着倒有几分熟悉。
对着眼神虚空的人儿轻轻的唤了一声,“我家老白是男性,而且已经七老八十了,你就放过它吧,你这□裸的爱意,它此生无以为报,只有来世才能报答你了。”
发呆的人猛地一怔,回头看到了我,点头叫了一声白公子,回想着我刚才的话,才发觉自己原来一直盯着发呆的地方,是那头老驴的草棚。
白翼飞知道老白不习惯和别的牲口一处,总是闹一些小脾气,一会儿一个夜半驴叫,一会儿一个新潮踢踏舞,那精神头,把个楼内的一干客人可都化了熊猫了!于是,白翼飞便要求老板把老白单独隔在了一个小棚里,之后,倒是真安静了。故而,白翼飞还在那里挂了一块牌子——白府!还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对联子,也引得那瑶华居里的人很是一番感慨。
乃屋乃室,斯棚为舍。
非马非骡,此驴真牛。
魏御翔觉得对的新奇,也对的有神,知道这驴子的主人是那天救出自己的少年,不觉把那晚少年的机智谋勇又想了一通,竟不知不觉间呆了起来。
看着眼前那个少年,魏御翔竟又开始有些恍惚,不想那人竟急了,“哎、哎,不兴啊,看完老驴发呆,又看我发呆,莫非我是它的双胞兄弟不成。”接着,魏御翔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暴栗。抚着额头,魏御翔竟有几分欣喜,这样的淡然的一幕,竟让自己久处炎凉的心有几分暖意,便呵呵的笑了出来。
我咽了一口口水,这孩子该不会是被我弹傻了吧!
我拉着他一起坐在石阶上,问了他的身世,果然是个不受宠的失势小孩,娘是个□,自己是□的产物,他娘本以为能指着他有些好日子过,但是,那个魏大叔只收了孩子,却给了他娘一笔银子就把人赶走了。虽说是留下了他,却并不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只权做又添了一个仆人,以后的日子,他自也是不好过。
“这些年,我总想着,苦日子会有一天到头的,但是,呵呵……”
“是啊,就像是夜行的人,只有心中安慰不远处的灯火,才不会感到恐惧吧。”
“呵,夜行人?灯火?倒是贴切。”
“你这人……不错,有忍力,也聪明,还会看时势。”
“白公子言重了,我可没有这么厉害。”
“那晚,你知道是个机会,所以,就跟了出来吧。而做出那样决定的会是两种人——一种,不知世道深浅,只顾眼前小利,殊不知出了火坑,又会是泥潭。而另一种,是在做决定的同时就已经想好了后路。而据我的观察,你应该是后者。”
“你……”
“我眉毛下那俩窟窿不是出气儿用的,呵呵。”
“……”
“想做人上人吗?”,我看着他,撑着头问道。
“嗯?”,魏御翔好似还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想将曾看不起自己的人践踏在脚底吗?想成为众人所望的人中龙凤吗?想感受大权在握的兴奋吗?想凭着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吗?想,还是不想,给你时间,考虑清楚再告诉我。”
我转身走了,魏御翔看看离开的少年,又看看自己投射于地面的影子,再次陷入了沉思。
……
床上的人儿仍旧一脸的祥宁,我坐在床沿,这宫离月的药好则好矣,但是,月牙儿这几日总是贪睡,除了一日三餐喂些清淡的饮食,其他的时间都在补眠。我手肘顶着膝盖,撑着下巴,痴痴的看着月牙儿的睡容,不自觉的替他顺了顺眉毛,这几日,他又苍白了不少。唉,等再过些日子要替他好好的补回来,我脑中忽而浮现了那日魏东岚府中进贡的药材。
门外忽然有了些响动,我侧耳听去,只听到几声细细的低吟,呵呵一笑,那两个小鬼!明说了让他们少见月牙儿,说是不让他们吵着他休息,实则也算是我的私心,毕竟,月牙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两个小鬼也脱不了干系。
嘎吱一声开了门,两个小鬼还在那里推推搡搡的,“哎,不是告诉你们,月哥哥需要休息吗?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还跑到这里来呢?”,两个小鬼,大冷天的只着单衣,那个对他们疼爱入骨的宫老妈子呢?
“我们……只是来看看月哥哥,一会儿就好。”,老大梅珣讪讪的说,老二梅珏躲在他身后,照样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叹了口气,刚要把他们叫进屋来,就看见宫离月神鬼不觉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手里挂着两件小夹袄,显然是寻着两个小鬼而来的。
“娘!”,小鬼见了宫离月很是亲人的叫了一声。宫离月似乎对这个称谓没有什么反应,给他们披上了夹袄,就拉着他们进了屋,轻轻嘱咐了一声,“睡了,别吵。”,梅珣和梅珏两兄弟是真的信了宫离月,也喜了他,再加上宫离月本身的貌美,被叫一声娘也无可厚非。梅珣、梅珏也真是听话,慎手慎脚的就靠近了月牙儿。
“怎么这俩孩子像做贼似的。”,我感叹一声,随即回头就对宫离月玩笑起来。
“原来,你是祝英台啊!”
“……”
呵呵,听不懂了吧,于是,一高兴,有点得意忘形了,“宫大嫂,可要把自己的孩儿照料好啊,听说前几日你给他们熬了一锅白米粥,最后糊成了黑米,呵呵,你这本事倒也稀奇啊。哈哈哈哈……”,笑声逐渐微弱,及至看到他手中的寒冰针时,我止住了。想了想这小子可不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主儿,便也正正经经的做样子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首先服弱了。
“我让你嘴贱!”
宫离月唤回了小鬼,一手一个牵着,飘然落出一句话。
“明日,早餐,你做。”
望着消失眼中的背影,道了一声,真可爱。嘴角弯了起来,而不自觉。
……
大老板
“怎么样?怎么样?好看不好看!”,我兴奋的拉着自己的衣服,很贴身嘛!在月牙儿的床前拉拉衣襟,紧紧腰带,看得一旁的人是再也住不下嘴了,清敛愁转了转袖口,笑道,“白兄弟,这是夜行衣,又不是过年的绣服。”
我回道,“你是不会了解我此刻的心情的,像你们这种与夜行衣打惯了交道的孩子,怎会知道我这种没见过市面的小人心态,第一次正式的夜行出场,难免有几分紧张啊,来,月儿,赐给我一些力量吧!”,说着,凑近月牙儿的嘴上香了一个吻,哪知浅浅的一下,却是久不见得的烈火,怕太激烈伤了月牙儿,硬是忍住没动作。
“呵呵。”,应着出神的药效,月牙儿已经能些微动身了,那红了的双颊,如一朵雨后的芍药,娇而不艳,美而不魅,自带着一股清新。
我反手往额头一遮,眯着双眼,众目睽睽之下散发了我诗人的潜质,“啊!为何明明是冬季,我却看到了春天。为何明明是夜晚,我却捉到了太阳。为何明明是在室内……”,浑身一个寒战,我把薄薄的夜行衣又紧了紧,“我却是□般的凉!”
“呵呵”,君莫惜嫣然一笑,“那是因为你死活都不肯多穿几件。”
“我才不要!凭什么他、他能那样,我就非得这样。没见过谁去夜行也穿成个臃肿的小胖子,没风度,也没气概。”,手指着狼魄、清敛愁,不就是高一点、帅一点、气质突出一点……唉,也就这“一点”,便注定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月牙儿因为近几日身体疲乏的很,也没与白翼飞多见几面,每次虽知道他来看自己了,但总是迷迷糊糊的。今日,刚好了一点,便见孩子气一脸的白翼飞兴致勃勃的在自己面前摆弄起身上的夜行衣。
“好吧,为了你的气概,快走吧。”,君莫惜在我身后一推,我回笑着发了内力,待暖气周扬全身,三人便动身前往了魏府。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风,带着三人的足息,离去了……
我挠了挠头,指着床头那个黑脸黑手正一脸惊恐看着我们的“一坨东西”问道,“此乃何物?”
“呵呵呵,自己造的孽,倒是不识得了?”,清敛愁掩唇一笑。
“哦!是那个东西啊!”
“那个东西”开口了,“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呵呵,魏老爷,你放心,无论你变身前,还是变身后,我们都不会是为了劫色!”
“你们……”,脸上显出痛苦的神情,魏东岚不知这几人是何方神圣,竟能放倒了自己布下的重重高手。而自己现在是每动一下,便是烈火焚身的痛。
“自然是……为财了!”
“哼”,忍着痛,他冷哼一声,不愧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啊,倒是还有几分傲气,“为财?……难道……近日的那些事……是你们!”,边思索便觉悟着。
“难道……我这毒……”
“嗯,是的。”我一回答,魏东岚不怒反乐,许是觉得施毒者必能解毒吧。
“我怎知道你们不是骗我?”
“呵呵。”,我旋掉指上的戒指,在室内好一遍寻摸,终于发现了一盆景栽,中指在叶上只一划,整棵植株便瞬间黑焦下去。复又戴于指上,回身丢给他一枚药丸,看他一脸狐疑,我不仅莞尔,“你都黑成这样了,还怕我毒你!”
只见他也是横了心,一口咽了下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