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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电话进来。”
对方没回答,显然是忙着追丁晓蕊去了,徐嘉忆直接挂掉,接了那个插进来的电话。
“喂,我是徐嘉忆。”
说完之后对方没有马上回答,徐嘉忆蹙眉,拿开手机一看,居然是方雨漫打过来的,又重新放在耳边:“喂,兄弟,自己人,别装忧郁了。”
对面悠悠传来一声叹气:“喂,嘉忆,我翻车了。”
还翻车,徐嘉忆失笑:“怎么翻车?”
“还能怎么?”方雨漫的声音出奇地冷静:“就我这几天没事翻了翻他的手机,跟他秦逸搞暧昧的女生不知道有几十个,还有一个还当面跑来问我什么时候分手,她好接盘。”
徐嘉忆:“。。。。。。。。”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方雨漫接着说道:“接你个他。。。。。。。。。。算了,不能说脏话。”
深吸了一口气,中气十足地骂道:“她们就做梦去吧,还放手,还接盘,我方雨漫是谁,不可能分手的,呸呸呸!”
徐嘉忆感觉脑壳有点疼。
这都蹬鼻子上脸了,明显是个恨不得有八条腿踏八条船的渣男了,这女侠怎么还这么死脑筋,打死都不离开秦逸。
徐嘉忆叹了口气:“大哥,你醒一醒好么,秦逸都这样了你还非要和他在一起,这人有这么值钱吗我都不太懂你想法了?”
“他,他不一样。”方雨漫的声音低沉,甚至带着一点委屈和无奈:“我不想分手。”
“为什么不能分手?”徐嘉忆把手机换了一只耳朵,方雨漫变化如此大,让他甚是费解:“兄弟,你之前不也有很多男朋友,你每次分手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大家都是好聚好散的,谁也不欠谁,为什么不能分手?”
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居民小区里,方雨漫一个人坐在房间的落地窗前。
明亮的玻璃清晰地映照出她的脸,向来泼辣得无法无天的女侠此时一脸迷茫与哀愁,伤心得连头发都要枯萎了。
她还记得那是个很普通的星期日,她从KTV包厢出来准备去洗手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酒吧区域里,在喧闹人群角落里一个人抽烟的秦逸,明明那双眼睛里映照着灯光与俗世纷杂,可是又偏偏一副什么也瞧不上的模样。
好像眼睛里有个幽深的黑洞,把所有美好都吸进去了。
手里的烟和身上的打扮都十分明显地传递着一个消息:他是个很危险的男生,不是她一个普通的女生可以接近的人。
不管方雨漫和多少男生交往过,她都没见过这种特别的气质,一下子把她震慑在了原地,甚至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忘记了。
多年后她想起自己对秦逸的一见钟情,大概概括一下就是:好奇心十足,又过惯了安逸日子的她——就是想作死。
她开始向同学打听一切关于秦逸的消息,很快,人缘极广的她马上收集到了一切她想要知道的东西。
可是抽烟喝酒打架被学校记过,这些消息不仅都没有吓跑她,更让秦逸在她心里蒙上了一层特别的柔光滤镜。
大概这就是脑补的力量,也不知道最后的秦逸被方女侠补成如何一个形象,实在是让人无法不佩服女生的精彩内心世界。
得到充分理论数据支撑的方雨漫开始了不怕死之旅——她就是要去追秦逸。
从小到大被方叔叔宠着长大的方雨漫向来就是个直来直去的男孩子脾气。
出生这十几年来她也未曾遇见过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向来活泼的性子也很得男孩子们的喜欢,简直算得上顺风顺水地活到了现在。
并且终于踢到了秦逸这块过不去的槛,疼了个两眼发黑。
秦逸作为一个资深流氓,什么女朋友没有换过,只要那些女孩敢凑上来,他也不是不敢收下,而方雨漫这种小女汉子性格也算不了什么。
反正大家年少轻狂,什么都有,时间、好感、未来都是一大把地握在手里,什么都可以拿来挥霍,而爱情自然也可以拿来玩一玩。
更何况,少年少女们哪里懂得爱情是什么,只是粗略地知道了什么是喜欢,简单地认为喜欢就应该在一起,时时刻刻的陪伴便是对彼此的忠诚与最好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既然对上眼了,就要对得起观众。
方雨漫也算是个长得不错的女生,多在秦逸面前晃一晃,大家也不是新手了,稍微对了一下暧昧的眼神,自然也就能凑成了一对。
方雨漫终于成了大哥的女人,天天被中二的兄弟们簇拥着喊着大嫂,到处出入各种乌烟瘴气的场所。
以往她对于这种古惑仔一般的行为是感到相当不屑的,但是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人的方雨漫反而感到了一种安全感与被肯定的感觉。
既然秦逸是这些混混们的大哥,她自然就要占据他身边这个位置,被叫做大嫂是所有人对她的肯定。
就像徐嘉忆当初问她的问题一样,你难道不知道秦逸是什么样一个人吗?
可是方雨漫就像鼓足了勇气,走上了那条海拔四千米的钢丝一样,她坚信自己只要足够大度,足够具有强大的意志力,一定能够走到对岸。
在无数人赞叹的目光下摘取那胜利的果实,不管她是不是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管脚底扎了多少的伤口。
一个向来大大咧咧的女生收起了所有的刺,就怕不小心扎到自己的心上人,只敢把一切枪口对准自己。
哪怕是在秦逸手里翻到他和无数女生的暧昧记录,他们亲昵地说话,温柔地互诉衷肠。
甚至有几句话秦逸也和她说过,如今想起来都会觉得身体颤抖得无法控制,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觉得恶心。
可是哪怕会从四千米摔下来又如何?
已经完全被爱情糊住双眼的方雨漫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眶里的泪水咽了回去,用手盖住反光的玻璃,好像就能盖住那个狼狈的自己一样。
方雨漫对着手机说道:“嘉忆,我现在不会分手的。”
阳台吹着寒风的徐嘉忆沉默了一下,良久才说道:“雨漫,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也不知道怎么劝你。”
倏然,他笑了笑,眉眼弯弯:“但是,以我家的双开门冰箱的名义,你要是被欺负了,记得来找我帮你报仇。”
方雨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夹杂着一点小酸涩:“你还记得小时候姜阿姨开的玩笑啊?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呢,你不是我的菜,而且你比我还白,这还怎么玩下去?”
“说起这个,你才要反省一下。”徐嘉忆努力把气氛调动回来,笑着批评她:“小时候你都是一朵幼儿园食人花,男生都只有听你的话的份,怎么长到现在反倒被男生牵着走了?”
说起幼儿园的时候,方雨漫也猝然想起那段和徐嘉忆一起坐姜妍的车上下学的时光。
徐嘉忆以前就是脾气太好了才会被男生们抢了东西,她每次都是挺着胸膛站在他前面,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那个勇敢无畏的方女侠暂时是没了,现在只有一个畏手畏脚且死不要脸扒着人家不放手的方雨漫了。
这种变化到底算不算好呢?
眼眶里忍了很久的眼泪反倒被徐嘉忆几句话给勾出来了,方雨漫低着头擦了擦,笑道:“不知道,不想反省,我就想被牵着走。”
她抬起头,望着窗外的景色:“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全身上下都被他牵着走吗?”
他开心时你也开心,他难过时你恨不得能代替他,他的目光在哪里,你的目光就在那里。
纯粹的少年情感就是如此简单,且不讲道理。
徐嘉忆听到这句话,不知想起什么,亦是一愣。
第28章 第 28 章
“在除夕夜的低温里还能和你出门的大概就是真朋友了。”
唐锐凯坐在江边的岸堤上,仰望着璀璨的星空这样说道,说完赶紧把脖子上的围巾往脑袋上一套,只露出两只眼睛在黑夜里四处照射。
旁边的曲采薇把脸埋进高领毛衣里,一字一抖地说道:“我们为什么非要在这里放烟花搞浪漫,是春晚不够好看还是年夜饭不够好吃?”
“是春晚不够好看。”凌志搓搓手,嘴里吐出一口气都化作白气飘散在空气里了:“还因为没有女朋友陪我跨年,猛男落泪了!”
旁边还在拿着手机看生物习题的郑东临听见大家的对话,抬起头来,很是认真地说道:“可是,我们在场的谁不是单身?”
所有人:“。。。。。。。。。。。。。”
旁边的唐锐凯从羽绒服口袋里伸出手,把他同桌的脑袋按回了手机屏幕上:“同桌,你还是接着看题吧,是生物习题不好看吗,我这里还有一套老罗昨天刚发的数学习题,可以分享给你。”
“如果不是单身,我们为什么要聚在在这里放烟花。”曲采薇也露出两只眼睛,幽幽地说道,旁边郑东临手机屏幕上的冷光映照在她脸上,好似深夜女鬼出游。
“魏、魏学神呢,他他、他不是说要去接嘉忆吗、吗?”环视了一圈,总感觉小团体里缺了一个人的凌志说道,他开始冷的直打颤,话都快说不清了,一顿结巴。
唐锐凯也故意学他:“不不、不知道呢,接了电话就走了,都、都十分钟了,两个人还没过、过来吗?”
凌志气的话都顺了:“唐锐凯,你别学我,等会我就把你发射到爪哇国去!”
“那我要把你一学期的课表全部换成孙老师的化学课!”唐锐凯不甘示弱地回击。
凌志:“。。。。。。。。。。。。。”
闻言,郑东临露出微微歆羡的表情。
曲采薇环视了一下全场,忍痛把手从衣服里拔了出来,哆哆嗦嗦地抱拳:“壮士,是位狠人!”
“所以魏杨到底去哪里了?”
“不知道,被风刮进江水里吧。”被冻的神志不清的凌志失魂落魄地说道。
“说完一个河神从水里冒了出来,他左手抓着一只金学神,右手抓着一只银学神,问你。。。。。。。。。。。”唐锐凯开始摇头晃脑地胡说八道。
“问你准备好被哪一只魏杨揍得还要还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这排人后面的魏杨俯视他们,突然出声。
“唉呀妈呀!”还在讲骚话唐锐凯被吓的蹦了起来,差点把旁边的郑东临一起掀倒了:“我的亲娘喂,学神你走路怎么不出声的啊?”
曲采薇转头,看见魏杨就套了一件羽绒服,手指来露在外面,整个人像一颗雪夜里迎风傲立的白杨树一样光秃秃的,又完全不怕冷的样子。
都快被冻成冰坨子的曲采薇很是震惊:“这位副班长,你不冷的吗?”
徐嘉忆正好插着兜跟着魏杨走了过来,把脸上的口罩摘了,很是认真地回复曲采薇:“实话不相瞒,我刚刚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他的心是火热的,身体里正在用爱发电。”
说完非常无语地撇了撇嘴。
曲采薇听完,做了一个和徐嘉忆如出一辙的嫌弃表情。
凌志已经站起来在岸上跳来跳去地给自己加热了:“你们要开始了不,我都被冻了这么久了,我们点个烟花来取暖吧!”
正在搬着大箱子烟花的唐锐凯震惊地转过头:“原来我们是来取暖的,不是来看烟花的吗。。。。。。。。。唉哟,好痛,班长你干嘛打我?!”
曲采薇像个欺负媳妇的恶婆婆:“别说骚话了,快干活!”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马路对面的魏杨远远喊了一句:“同桌,过来搬一下这个。”
突然被召唤的徐嘉忆转过头来。
外面实在太冷了,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