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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丰十分乐意——他早就想和陆雪征比试一番了。
金小丰光着膀子打了赤脚,摆出一副要和陆雪征拼命的架势。陆雪征很喜欢他这个认真的态度,故而不肯含糊,也解开衬衫脱了鞋袜。
两人在房内相持片刻,陆雪征知道金小丰在自己面前是个讲礼数的,不敢率先动手,便不客气,迎头挥出一拳。
金小丰轻轻易易的侧身躲开,顺势出掌劈向对方肋下,速度快如闪电。陆雪征险伶伶的弓腰一避,皮肤已被对方的指尖扫过。这让他心中一凛,知道金小丰不是善茬,于是立刻收起拳头,猛然抬腿扫向了对方的脖子。
金小丰不怕他动手,只怕他动腿。竭尽全力的抬手一挡,他就觉臂骨震痛,仿佛承接了千斤重量一般。而还未等他防守完毕,陆雪征纵身一跃,一脚又踢向了他的胸口。他双臂交叉勉强再挡,这回就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陆雪征见状一笑,踢出去的腿还未落地,已经行云流水一般转身跳起,狠狠的做出了一记回旋踢。而金小丰大惊失色,这回就不知道应该怎样抵挡了!
幸好,陆雪征的那条腿在扫到他那肩膀处时,骤然刹住力道,停了动作。
眼看金小丰已经吓的变脸失色,陆雪征无可奈何的露出苦笑,顺势将那只赤脚架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你怎么不还手?”
金小丰垂下眼帘,发现陆雪征虽然力大无穷,关节却十分柔软,能把一条腿向上压到这般高度,而且毫不痛苦为难。
“干爹速度太快了,我来不及。”他老老实实的答道。
陆雪征笑起来,同时晃动那只赤脚,在金小丰的光头上轻轻一磕:“难道你没本事进攻,就有本事防守了?”
随即他轻轻巧巧的收腿落地,玩笑似的在对方胸前杵了一拳:“你反正也不是我的对手,还不如放手一搏、险中求胜。我的罗汉,战斗的时候不要只考虑武力,那不全面。比如刚才,你虽然没有进攻的底气,但是你该知道干爹总不会要你的命,既然如此,你还怕什么?”
金小丰用心记下了陆雪征的这番话——陆雪征偶尔会有感而发的教训门徒,此刻所讲也不过是无心之言,但是金小丰听见了,心动了,记住了!
的确,人是有感情的,征服的时候单单只考虑武力,那不全面,太不全面。
在第二回合的较量中,金小丰在陆雪征故技重施之时,一把抓住对方的脚踝,顺着那踢来的力道猛然一扯。而陆雪征力道落空,重心不稳,连忙顺势一窜跳到了金小丰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张嘴就咬——当然,依旧只是作势而已。
牙齿在对方的耳朵上轻轻合了一下,他向后一跃站回地面,颇感好笑的将双臂抱在了胸前:“耳朵掉了。”
金小丰也笑了,抬手摸了摸那只耳朵——刚才陆雪征把嘴唇凑过来时,呼出的热气扑到他的耳中,暖暖的,痒痒的,让他立刻就散了心神。将个光头晃了几晃,他低声说道:“干爹,再来。”
陆雪征与金小丰切磋打斗良久,身心俱疲,故而这晚早早上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起床之后他洗漱、更衣、吃饭、逗猫。小灰猫从他的大腿上跳下去,跑到院门口去和小野狗打架,打输了,被小野狗咬的乱窜,气的怪叫不止。陆雪征坐在客厅里,分明是听到了,然而不为所动,因为实在是小灰猫错。
他总是不由自主的要把小灰猫当成人来看待,所以对于小灰猫的跋扈行径,他也是很不赞成的。
这时,李纯大概是听不下去了,跑到院内抱回了灰头土脸的小灰猫。
回到客厅蹲在陆雪征面前,他用湿毛巾给小灰猫擦了猫脸猫嘴,又把那四只爪子撸了一遍。陆雪征抬眼望向他,就见他全神贯注的伺候小灰猫,满脸男童似的稚气,丝毫不像十七岁少年的模样。
“李纯。”他忽然唤道。
李纯放开小灰猫,攥着毛巾抬起头来:“干爹?”
陆雪征和他对视了一瞬,就见他本是个浓眉大眼的坯子,然而皮肤细腻,小鼻子小嘴,脸蛋子圆滚滚的鼓着,仿佛还没有退净婴儿肥一般。
对于半大孩子似的李纯,他其实不是很有兴趣,总觉得对方发育未全,是个黄嘴丫子的小雀仔。但是幼小归幼小,毕竟“聊胜于无”,况且是身边知根知底的孩子,用起来也更放心。
思及至此,陆雪征淡淡的继续说道:“今晚到我房里睡。”
李纯愣了一下,眨巴着他那双乌溜溜的大黑眼睛:“啊……啊?”
陆雪征看他一脸傻气,忍不住笑了一下:“明白干爹的意思吗?”
李纯还攥着那条脏兮兮的大毛巾,试试探探、断断续续的做出了回应:“干爹是要……我?”
陆雪征笑着一皱眉头:“是的。干爹怕你到时害怕,所以早早告诉你。”
李纯愣头愣脑的点点头,傻乎乎的答应了一声:“哦,知道了。”
然后他垂下头来,把小灰猫尾巴上沾着的一小团泥土揪了去。
好孩子
李纯是在大杂院里长大的孩子。
他那个大杂院与众不同,里面住着的全是耍把式卖艺之徒,而且还大多上不得台面,偶尔有那技艺惊人熬出头的,自然会立刻搬走,不在这泥涂一般的地方鬼混。
童年时代的李纯,虽然一贯破衣烂衫,然而比现在还要明艳可爱,脸蛋粉白水嫩的好像桃花瓣儿,只是矮小,如同幼儿。他那个娘养他养的不耐烦,几次三番的想要把他卖到戏班子里去,同时又奇货可居,偏要卖个大价钱。大杂院内倒是住着一个小戏班,从上到下全穷的快要挨饿,哪有余钱再去买人?于是李纯糊里糊涂的,倒也把日子暂且混了下来。
因为身边都是“唱玩意儿”的,所以他从小就知道了“要想会、陪师傅睡”的道理,而且见惯了身边那些小戏子、小理发匠们终日互相抠抠摸摸的嬉闹。也有那不学好的半大孩子打过他的主意,他个子小,吃不饱,打不过人家,所以隔三差五的,就得让人家抱住乱摸一通。还有那坏小子不但抱着他胡亲,甚至退了裤子,挺着梆硬的命根子在他腿间乱戳,他紧紧抓住破烂裤腰,低头撅着小嘴,仍然是得受着。
再后来,他略略长成少年模样、身体也有几分力气了,便跑出大杂院,再也不曾回去过。
这天晚上,他提前喂好了猫,又顺手洗了一盘水果端到了陆雪征面前。趁着空闲回了房,他翻出一身较为崭新的洁净衣裤,掩人耳目的溜进了浴室。
他认认真真的洗了澡,刷了牙,把衣裳穿的整整齐齐。回到房内站在床前,他平静的思考:“要不要带枕头上去呢?”
思考的结果是不带——因为也许做完就会回来,干爹未必会让他留宿整夜。
于是他转身开门,上楼去了。
李纯进门时,陆雪征也刚洗了澡,赤条条的站在地上,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李纯低着头,自动自觉的先是走去铺床,随后又问:“干爹,要不要点蚊香啊?”
陆雪征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不用,今晚没什么蚊子。”
既然不点蚊香,那李纯也就无事可做了。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陆雪征身边,本来自以为见多识广、无需紧张,可是事到临头,他就觉着自己脸上一阵阵的发烧,想必已经是面红耳赤了。
陆雪征看了他这个羞涩茫然的模样,不禁发笑。起身站到李纯面前,他伸出双手握住了对方的肩膀,又微微俯身,逗小孩子似的歪着脑袋问道:“是第一次吗?”
李纯不敢看他,红晕从脸蛋一直向下蔓延到了脖子上。惶恐不安的点了点头,他蚊子哼似的轻轻答道:“是。”
陆雪征直起腰来,把他搂到了胸前。抬手温柔的抚摸了他的后背,陆雪征低声安慰道:“别怕,干爹不会伤害你。”
两人一起上床,裸袒相对。李纯骨架子小,平时瞧着并不算胖;可是如今脱了衣裳,才显出他一身嫩嘟嘟的好肉,下身那里又没几根正经毛儿,看起来真是越发稚嫩。陆雪征知道他是个雏儿,所以不急着动手,只把他抱在怀里逗弄。而李纯本是心惊胆战的,如今被陆雪征搂住呵痒,不禁扭动如同活鱼一般,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陆雪征看他笑容可爱,就低下头去,轻轻咬他的脸蛋肩膀,又把嘴唇缓缓移到胸前,噙住一点撩拨吮吸。李纯打了个冷战,心窝里细细痒痒的一阵酥麻,不由自主的就抬手环住了陆雪征的脖子。
“干爹……”他忽然叫出了声音。
陆雪征抬头望向他,很温和的问道:“怎么了?”
李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感觉怪异,周身火烧火燎的难受。陆雪征见他哑口无言,单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自己,便低声笑道:“好孩子,听话。”
午夜时分,李纯衣衫不整的下楼回房。
他已经洗净了身体,所以脱下衣服直接就钻进了被窝。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幕旖旎画面,他忍不住又红了脸,且伸手摸向下身,在股间探了一探——那里有些红肿,触碰上去是滚热的,不过并没有流血受伤。
他死心塌地的跑去向干爹献身,而在献身的同时,也从干爹那里收获了许多轻怜蜜爱。陆雪征喊他“宝贝儿”,从头到脚的爱抚亲吻他,不肯让他受到丝毫苦楚。
李纯在被窝里蜷成一团,美滋滋的。在他十七年的人生中,还没有一下子得到过这么多宠爱。和这相比,屁股受苦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他自认为从头到脚都不值钱,干爹要是喜欢,就全给干爹好了!
翌日清晨,李纯按时起床,照例是忙忙碌碌的做些杂事,又上楼进入陆雪征的卧室,为干爹叠被扫床。陆雪征若无其事的同他说了两句闲话,支使他预备热水给猫洗澡。李纯痛痛快快的答应下来,伶伶俐俐的出门唤猫。
陆雪征生怕李纯经过了昨夜一场,今日就要扭扭捏捏,做出失身的可怜模样;没想到他依然爽朗明快,活泼泼的东跑西颠,心中就是一喜,承认这孩子的确是招人疼。
两日之后的夜里,陆雪征兴致高昂,又把李纯叫进了房中。李纯这回褪去了羞涩,乖乖的任由干爹摆布,并且耳濡目染的学来了一点手段,也会凑趣似的对着陆雪征亲亲摸摸。陆雪征承认这是个好孩子,只是感觉双方不似情人合欢,倒像是一大一小在胡闹。其实李纯的年纪也不算很小,但是在这孩子面前,他真觉着自己是爹了。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李纯夜里行踪异常,渐渐就引起了其他小仆人的注意。李纯觉得这事十分正常,“陪师傅睡”而已,算不得什么奇闻,故而满不在乎。而他既然洒脱,旁人就更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是陆雪征的干儿子,身份高于一般仆人。
金小丰也听闻了此事,第一感觉便是:“终于轮到李纯了!”
当初陆雪征把李纯带回来之后,众人就觉得这个小崽子明眸皓齿,活该就是要让干爹留下来暖床的。哪知道陆雪征似乎对这小崽子并无兴趣,而小崽子吃了几年饱饭,不见成长,依旧是个小崽子。
金小丰知道陆雪征不会爱上李纯——陆雪征品味特殊,专爱那些别别扭扭的欠揍货色。而李纯这样一个好孩子,反倒未必会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