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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灯和月就花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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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灯和月就花阴 》

作者:椋夏

内容简介:

邻家兄弟√年上年下看不出来毕竟这篇全篇清水√
插叙√各个不同时段的回忆占较大篇幅,现时点就喝喝别人喜酒散散步聊个天√
非常平稳平淡以及波澜不惊没啥狗血就是个小短篇√
全文预计3w到4w,很久之前的硬盘,全文over,今天发6k之后每天3k改个错别字瞅瞅BUG地来发,预计十来天更完√
全文梗和行文比喻相当暴露年龄√

warning:这俩应该都是双,分开时段内一个交过女朋友一个宣称交过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付相亲,小的那个一笔带过大的这个有部分不算多的剧情√

感谢收看_(:з」∠)_

正文:

其实最令贺天明措手不及的,并不是在这种场合看到杜逢雨。
虽然这场景对他来讲有点玄幻,就好像本以为只是受邀来看一场令人昏昏欲睡的电影,粗制滥造的片头刚刚放完,却突然走出一位手拿黑帽子身穿燕尾服文质彬彬面带笑容的魔术师。
魔术师冲着坐在席上的看客鞠了个躬,将手里的黑帽子转了一下以便让观众看清,然后自然地将另一只手伸了进去,熟练地掏出来一只鸽子,鸽子咕咕叫着飞向人群,直接扑到了还茫然着的贺天明脸上。
让他不得不振奋了一下精神。
但说了,这不是最令他措手不及的。
“天哥你要不要坐这边来?那儿没位子了。”
杜逢雨端起玻璃杯的时候微微抬头,视线角度精妙,捕捉到了刚从门口走过来的贺天明。他嘴角隐约带了一点笑意,语调轻快而妥帖。
世事多巧合。贺天明像是走神一样,视线漫无目的地游荡过装潢华贵的大厅和周围挤挤挨挨坐满了人的桌子,最后不情愿地回到了右边靠墙的那两桌上去。
看来每个人青春时代值得怀念的校友都不会太多,婚礼现场也只给中学同学留了紧紧挨着的两桌位置。
“哦,……好。”
稍迟了那么几十秒钟,贺天明才回应了杜逢雨热情的邀请,表情呆滞得像是睡着觉开车被交警拦下来还没有醒。
有个关于电影的段子怎么说来着?“‘周末一起去森林鬼屋吗?’‘不去。’全片完。”贺天明的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不相干的,绕过坐满了校友的另一桌,一边笑着跟完全记不得谁谁谁的同学点头示意打招呼,一边目光瞥着杜逢雨旁边的空座位。
杜逢雨起了身。
要……拥抱一下吗?贺天明脑子里迟钝地想着,胳膊像是要抬起来,手腕又像是要坠下去。
“天哥你也来太晚了,睡过头了?”杜逢雨说话的声音挺温柔清脆,动作却异常生猛,抬起手臂就猛地将椅子往外拽了一些,“再走就越过去了。”
他挑了下眉,看着直接越过去空位差点绕过自己身后的贺天明,“虽然说地球是圆的,餐桌也是圆的。”
看,说得多好,地球是圆的。这点贺天明可以作证。
他傻笑了两声,就坐了下去,这才有点安静地打量着杜逢雨。就像是,……贺天明以为不会再见的某个小学弟,就这么自然地跟自己出现在了同一个婚礼现场,并替自己拉开椅子又调侃了一句。
茫然无措的观众伸手,迟疑地抓住还扑棱着小翅膀的大白鸽子,却听到周围献给舞台上的魔术师的热烈掌声,仿佛电影放了个开头改换成魔术表演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常识。
贺天明盯着桌子上的餐盘,仿佛自己才是唯一走错了片场的那个。

他跟杜逢雨,岂止是太熟。
在杜逢雨跟他上同一个中学之前,对他的称呼一直是“明明哥哥”、“明明哥”,而某天小伙子长大了,不知道哪根中二的神经搭错,特别郑重地拍着他的肩膀喊起了“天哥”。
贺天明呆了一下,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杜逢雨给他改换了称呼这件事,只是尚抱有一丝疑惑,“……为什么?以后都这样叫了?‘明明哥哥’不是挺好的。”
杜逢雨歪了一下脑袋,挺认真地看着垂到学校围墙外面的柳条,想了一下,“到了这个年纪就不好啦。”
“……为什么?”
贺天明觉得挺纳闷的,以前也并没有觉得这小子很武侠啊。
“小姑娘才管人叫‘明明哥哥’。”杜逢雨皱了下眉,不知道哪来的脑回路,表情严肃地却像是在说真理,“特嗲。”
“那个字儿念‘dia’?”贺天明震惊了一下,“那‘沙爹牛肉’呢?‘沙dia牛肉’?”
“那就是‘爹’啊。”杜逢雨攥着车把,笑了半天。

那时候岂止是太熟。贺天明握着杯子里的橙汁,默默地想。
那时候家里的春天总是满天飞柳絮,搞得记忆里都是一片白茫茫的。贺天明都已经忘了杜逢雨是什么时候搬到自家隔壁的,似乎读小学的学校还并不是一个,但顺路。
杜逢雨刚开始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贺天明正好是四年级,俩人差三岁。
那时候贺天明还处在一个同龄人都学会骑自行车而自己还不会的尴尬境地,只能走着先把杜逢雨平安送到他的学校门口,再往回折返一段路去自己学校。
不得不说杜逢雨的爸妈也是对贺天明充满了信任。
可能是自己从小就长得特别善良。贺天明心里想着,眼见着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把那只白瓷的茶杯拿了过去。
“茶还是水?”
“……水吧。”这是贺天明多年来应付不想说话又不得不说话的场合而练就的绝招。
对于这种无所谓的问题,一个准确的回答远比“随便”能终结话题。
“唔,好。”
杜逢雨的手指在玻璃转盘上拨了拨,把另一边的茶壶转过来一点。他的手指是标准的年轻男生的那种好看,细长而骨节分明,转玻璃转盘的时候动作轻盈得像是抚摸钢琴琴键。
唔,虽然他没学过钢琴。贺天明的脑子里又冒出来一个乱七八糟不相干的念头,又是在走神。他在杜逢雨给他杯子里倒满水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客套一句呢?最终是动了动嘴唇又觉得算了。
任由白水注满了杯子,贺天明的视线还停留在杜逢雨的手指上。他犹豫许久,仍旧是觉得自己有开口寒暄的义务。
“呃,那个,你……”
贺天明刚要开口,杜逢雨就抬起了头,不过却是没有看向贺天明。
从他身后走过去的男生拍了拍杜逢雨的肩膀,杜逢雨便仰起头笑了两下,跟对方打招呼,两人像是很熟稔一般,聊了两句轻松的玩笑似的话。
而后贺天明看着杜逢雨把茶壶放下又转了回去,将杯子拿下来放置在自己面前,便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像是被照顾着一样。贺天明心想,跟以前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话,……至少在杜逢雨读中学以前的时候,似乎还是自己在照顾着他的。
差着点岁数的男生之间的照顾跟女生之间应该是很不一样的,并不是指晨课之前帮忙绑一下辫子或者帮忙捎带一袋果汁送几条手链这样的琐碎细节。
男生之间的照顾似乎会更笼统一些,但却又在某个方面显得比女生之间更能带点“权威”或是“主导权”这样小孩子时期还不能理解的词汇。若是谁家隔壁有个年纪小几岁的弟弟,或是父母之间有交情被拜托了照顾着,就会老是带在身边,像是隔壁家的长兄。
回想起来,贺天明觉得似乎中学时代就是自己看顾小孩子的巅峰了。那时候的他下了学会不嫌麻烦地先拐到小卖铺买个五毛钱的棒棒冰,再到杜逢雨他们年级的楼底下跟等着自己的杜逢雨一人握住一半掰开分享,回家路上偶尔还会做出一副大哥的样子,拎起来他书包问沉不沉,而后将书包带子拎到自己手上。
“会压得不长的。”贺天明拿从爹妈那里学来的知识吓唬杜逢雨。
“也好啊。”杜逢雨把书包扯回来背上,嚼着冰块,满脸的不在乎,“一辈子都可以拿儿童票,看电影半价呢。”
“也是。”贺天明琢磨着,好像是挺好的。

似乎每个小孩都有一个并不渴望长高的时期,在那个时间里,半价电影票和游乐园将近一半的免费项目就已经能够成功拉住迫切想要长大的心。
当然,过了那个时期,就完全不是这样了。
男生也许比女生对发育这件事情的渴望会来得更早一些,好像贺天明中学倒数第二个学期还没过半,日影还悠悠长长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开始在离家近的小巷里用粉笔在红砖上画线量身高了。并且新的白线增加得飞快。
不知道那半拉红砖墙拆了没。那巷子里以前还有一只常驻的大黄狗,那时候俩人也属于觉得有个宠物特酷的时间,看着译名还是“宠物小精灵”的动画片,把大黄狗当神奇宝贝,每天放了学都飞奔过去拿凑钱买的零食喂给它。
后来……后来它咬了贺天明,以此结束了自己毫不知情的小精灵时代。
每次想起来那些时候的事,贺天明总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忍不住用力抿着嘴角忍住突然的傻笑。少年的心性太单纯,以为世界很善良很简单,善良简单到一成不变。
但显然不是,世界也不善良,也不简单,显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红墙上的粉笔线后来也没再持续增加,因为贺天明在考上高中的那年彻底长过了墙头,才意识到这栋“不可逾越之墙”原来那么矮,然后杜逢雨就不干“在墙上画线”这件傻兮兮的事了。
“量身高这种事情太幼稚啦。”小少年如此这般地嫌弃道。
好吧。即使世界不善良,明明哥哥还是善良的,他可没戳破小少年每天早晨灌牛奶晚上原地蹦跶一百下的心事。

可能现在应该差不多高了。贺天明回忆着刚刚杜逢雨站起身来帮自己拉开椅子的画面,才发现自己脑子里根本没有存下来刚刚这个画面。他只顾着不要有视线接触了。
这一晃好多年没有见过杜逢雨,虽然也没有谁搬过家,只是拆迁改换了楼房,两家还挨在一起,前后楼不算远的距离。
偶尔邻居之间打个牌聊个天吃个饭,关于“小时候老黏着你的隔壁家小雨弟弟”的信息经由杜逢雨他妈在饭桌上牌桌上步行街上传递给贺天明他妈,在贺天明难得从大学回家的假期里以闲聊的形式传递给贺天明,偶尔加上一句抱怨和感慨。
“你说你,也不去看看人家,小雨还快高考了呢。”
“嗯……再说吧。”贺天明有点局促。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再说的。
“再说什么啊再说,这有什么好再说的。”不愧是母子。
贺天明内心感叹了一句,有点搪塞似的,“就,……妈,人家也……准备考试呢,还没放假,得很忙吧……”
他找借口向来找不到点子上,在贺天明自己看来,这些搪塞也跟撒谎也差不多了。
“也是,说不定也分心,”贺天明他妈用鸡毛掸子打理着茶几和沙发,头也不抬地顺着话聊着,“……哎,你说不定还能帮人看看,学习啥的。”
“嗯……分科不一样,你刚不说人家文科?我理科,地理政治啥的……”贺天明有点心虚,视线落在刚被打扫过的地板上,地砖明晃晃的。
“这样啊……”
便没了话题,显然是相信了这个理由。
但即使是不相信呢?贺天明想,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自己话里的推诿抗拒,何况是相当了解自己的亲妈,……但即使是不相信呢?或许就是因为听出来了这层推拒,才会简单地认为“长大后就是疏远了啊”,然后便少提起这个话题。
或许到了爹妈这个年纪,毫无蛛丝马迹可循的疏远见多了,童年时候的玩伴长大了各自不过点头之交,这种尴尬也见得多了,便不再去多想,也不会很放在心上,心里明白了就算过去了。
什么时候能到那种年纪呢?贺天明有天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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