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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初觉-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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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有些绝望:“你问我为什么非要江宴不可?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非秦淮元不可呢?”
  “妈,父亲是喜欢你,可你总是想要更多。秦楚母子只是占了个名分,父亲什么都给你,连遗嘱都公正了,你却还是不满足。”秦越语带讽刺:“我就是想要江宴,怎么你就非要阻拦我呢?二十几岁的人了,我连自己的人生都做不了主,真的挺失败的。”
  “高高在上,有钱有势,人人敬你三分不好吗?”何碧薇怔怔地问他。
  “没有江宴,什么都没有意思。”
  “我管不了你,有人能管你。”何碧薇擦了把脸,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秦淮元的书房不大,七十几平米,地上铺着厚实的深色地毯,巨大的红木书架靠在墙上。
  “秦越。”秦淮元眼神严厉的看着他:“你母亲很伤心。”
  “那又怎么样?”秦越被家里关了半个月,摔到楼下的伤还未见好,人有些虚弱:“我本来就应该是现在这样的人,现在才伤心说明我对她足够孝顺。”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秦淮元手上的文件,被大力的摔到桌面上:“我们家发展到现在的,有多少人等着在看我们笑话?你倒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和你哥闹成什么样了。还主动放弃自己的职位,说不要就不要。”
  “秦楚是个什么德行,他就不是个做生意的人。就为了一个叫江宴的,你可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他不是不相关的人,我喜欢他。”
  “你还敢顶嘴是不是?”秦淮元随手抄起桌上厚本商业杂志,大力扔到秦越身上,气不打一处来:“家里悉心栽培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的。我告诉你,秦越,想去找江宴没门,等过段时间,风波平静了你给我回去好好回去上班,没得商量。”
  “不可能,让我放弃江宴没有可能,除非你关我一辈子。”
  秦淮元嘲讽的看着秦越:“长本事了是吧,行,你想走也可以,你今天迈出去,这辈子就别回来了,这个家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也不用回来。”
  “求之不得。”秦越想都没想,直接回自己房间,去拿行李出门。
  “拿什么行李,既然决定走了,家里的东西,一根针你都不能带。”秦淮元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今天你要是为了江宴走出家门,秦家以后跟你一刀两断,再没一点关系。”
  “好好照顾我妈。”
  秦越关上门什么都没带就这么走了,犹豫都没犹豫一下。
  当秦越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门口,秦淮元从窗口转身坐回椅子上。
  在秦淮元的印象里,秦越聪明,杀伐果决,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可他鲜少见到秦越有什么情绪,从小就是个端庄老诚的孩子。在老宅因为江宴,秦越和秦楚打了架,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秦越的心底也是有渴求的,他不应该压抑自己活成何碧薇的工具。
  他叹了口气,一方面为自己要重新回公司帮秦楚把持工作难过,一方面又希望秦越能够寻到江宴那个孩子,还要去应付老头和何碧薇,当个父亲可真的太难了。
  秦越出门直奔江宴家,他想跟江宴说:我会跟许一说清楚,江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就像在去星河镇的路上那样。
  大门是开着的,秦越有些放心。等推开门那一刹那,秦越觉得一切有些不对劲,房间里太过温暖,四处飘散着打扫过微甜香氛的气味。
  他迈进家门,喊了声:“阿宴。”
  二楼右侧第二个房间门有了响动。有人推开门,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
  那笔记本秦越认得,是江宴在路上写写画画的笔记。
  而拿着他的人却不是江宴。
  许一在楼上对他笑:“秦越,你回来了。”
  “江宴呢?”秦越问许一。
  许一眼角的笑意还未消失,就听见秦越问他,江宴呢?
  “从我手术到现在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就不想我问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许一勉强维持住笑意。
  秦越迈向二楼台阶的脚一滞,仰着头很认真地叫他:“许一。”他很直白的说:“我其实不太懂什么是爱情,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我对你好,是靠着年少那点感情的余温维持下来的。”
  许一静静地看着秦越没有讲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往前走,我却只能爱上记忆里十五岁的你。”秦越好像有些疑惑:“可接触你越多,我越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只能凭着记忆干巴巴的对你好。”
  “不是的,秦越不是的,你只是一时被江宴蛊惑了而已,我们不是整整在一起五年吗?”许一往前走了两步,急切的争辩。
  秦越在二楼楼梯尽头的位置,看着虚空,好半天说了一句:“对不起。”又说:“我会补偿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许一好像失了魂一样,笔记本从手里掉落到地上,怔怔地问他:“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喜欢你,比江宴多好多,秦越,你看不到吗?”
  许一哭的很厉害,身子发着抖,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几乎失控,他攥着秦越的手臂:“你说过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只是觉得对不起江宴而已,那不是爱情,是愧疚。宴华医疗还有爸爸江宴他都拿回去了,他还是从前那个呼风唤雨骄傲的跟个什么似的小少爷,秦越,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就只剩下你了。”
  许一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翘着脚去抱秦越的脖子:“秦越,你别丢下我,我只有你了,可有你我就够了,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对不起。”秦越把许一的手掰开,用手帮他擦了擦眼泪:“你身体好了,可以做很多事,最好去做自己,江宴说过,人要为自己活着,我们都从现在开始好好的为自己活着。没有我,你也可以活的很好。”
  秦越俯下|身子,将地上的本子很珍惜地捡了起来。又不甘心的一间一间找江宴的影子,他抱着一点希望,江宴没走,只是躲在某一个房间不肯见他。
  等到推开书房的门,秦越瞬间止住了脚步。
  “我就知道。”秦越笑着喃喃自语:“我早该猜到的,是我胆小不跟承认,我的小唠叨那么好,那么乐观,小狮子一样,怎么会跟我说那些负面的话,让我担心呢?”
  正对着他的那面墙,中央挂着一幅照片。江宴挽着父亲的手臂笑的明媚,在他的身后是那辆幻影,江山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他的身上套了件衬衫,秦越熟悉的要命,因为那是他的衣服。
  15岁的江宴个字不高,还没有抽条,穿着秦越的衬衫吃着西瓜,在门廊上和他接吻。18岁的江宴终于长得足够高,高到可以穿着他的衣服,过自己的成人仪式。
  秦越呆滞了一分钟,才提起沉重的脚步,走到照片下面,去摸江宴的脸:“我早该知道的,”
  张兰芝听到声音从主卧里拿着一张化验单,急切地走出来,看着书房门口呆滞的许一,慌张地说:“许一,你看宴宴这是怎么了,化验单上写的是什么啊?他不会有…… ”
  “他知道了。”许一对着张兰芝脸色灰败,怔怔地说:“瞒不住了……秦越都知道了。”
  张兰芝站在走廊,视线里看不到书房,问他:“秦越知道什么了?”
  片刻以后,许一退到墙角,秦越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他看了看许一,又转头看向张兰芝,平静地问他:“阿姨,你也知道?”
  秦越走了两步,把化验单从她手里抽出来,只看了一眼,便侧过了脸,眼里渐渐的盛满了水汽,蓄满了,大颗大颗的流出眼眶。
  他的手死死的攥住化验单,红着眼盯着许一,眼里满是清晰的恨意。好一会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声音都轻柔了下来,可是眼泪依旧止不住,他侧着脸问张兰芝:“阿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许一没有骗我,我和小唠叨这么些年,会活成什么样子?”


第四十九章 
  “晚了。”许一笑的可怜:“秦越,你现在知道也晚了,江宴已经跟别人走了。”
  “那个人没有对不起他,会对他很好,比你更有资格跟他谈朋友。”
  “不会。”
  “什么不会?”许一问。
  “阿宴是喜欢我的,他只是……他只是不能原谅我。”秦越好像在思考些什么,艰难的地说。
  许一从他手里抽走笔记本,翻了两页,语含讥诮:“你知道为什么我哥愿意把日记本给我吗?他恨你,特别恨你,他想要把从前跟你的回忆,全部给我,让我骗你一辈子。不只是你还有我,两个人痛苦一辈子。”
  “他说他要送你一份大礼,这就是他的大礼。”
  “我们做错了这么多事,我哥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恨不得我们俩个卑劣的人永远绑在一起,互相折磨一辈子。”
  “那也是我和阿宴之间的事,跟你没有关系。”秦越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把笔记本和诊断单抽走,没有再同他讲话,失魂落魄的下了楼。
  “秦越!”许一不死心地喊:“没有江宴的十五岁,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许一哽咽,凄楚地笑了一下:“哪怕一点点都没有吗?”
  秦越了冷漠地回头:“没有,一点都没有。”
  秦越手里攥着江宴的诊断单,蹲在街角,一遍又一遍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和脸,像是揉搓着一张废旧的报纸。诊断单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将他的心脏片的鲜血淋漓,秦越的眼眶红红的,神色怔忪地站了起来,整理好情绪,走进对面街道的一家西餐厅。
  唐以诚和林锐选的位置并不好,不是视野最好的地方,而是在什么都看不到的角落。起初唐以诚还吐槽座位的问题,等看到秦越以后,就再也没有抱怨过,因为秦越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适合给人观赏。
  他太狼狈了,眼里布满红血丝,脸颊更加削瘦,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冰冷和暴躁的混合体。
  “这是你要的。”唐以诚把钱和新手机递给秦越,思考许久犹豫地说:“我看要不算了吧。”
  “我找阿文他们调查过,江宴现在生活的挺好。”
  秦越愣了愣,又听唐以诚说:“张赭之虽然有抑郁症,但是他对江宴很好。江宴那个人,你也知道暖和的跟个太阳似的,张赭之不是块木头,自然会动心。上周张赭之给江宴买了大束玫瑰,俩人在餐厅吃完饭是拉着手出来的。”
  唐以诚虚虚地看了一眼秦越,磕磕绊绊地说:“我觉得江宴已经放下了,你要不…… ”
  秦越低着头,他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你怎么想的?”林锐忽然出声问他。
  秦越抬起头,样子有些狼狈:“我没怎么想,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打扰他,可我还是想去道个歉,或者让他身体好起来……你不知道林锐……比起让他原谅我…… ”秦越的眼里有水光,把那张皱巴巴的化验单递给他:“我以为江宴戒断了那个神经的药物,或者吃的是你之前给他的,我以为没有问题的…… 他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药,还要吃这么多?”
  “老天这是在惩罚我吗?明明我那么努力的帮他戒断…… 明明…… ”
  “我就是觉得难受。”秦越侧过脸看向窗外。
  林锐拿着化验单的手抖的厉害。
  唐以诚不知所以地看了林锐又看秦越:“到底怎么了?”
  “肾功能衰竭。”林锐用很轻的语气说出了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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