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越走到许一面前,酝酿了一会才开口:“唐以诚那人挺好的,就是说话可能不太注意,你别太往心里去。”
许一坐在地毯上,抬起头冲秦越笑笑:“没事,别人对我怎么样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对我好,不跟他一样就好了。”
秦越没说话,走了两步坐到了椅子上。
许一也从地毯上起身,然后弯腰把床上的那罐糖递给秦越:“我在广场那边买的,送给你。”
秦越把糖果收了,看着发呆。从来没有人知道,其实秦越很喜欢糖果,小时候,家里不让吃,说是对牙齿不好,没营养,所以从来不会有人给他买糖,他最害怕母亲对他失望的表情,所以他就不碰,长大了倒也成了习惯。
鬼使神差,秦越问:“这糖都有什么味儿的。”
许一从罐子里掏出一颗,剥开了糖纸,刚想塞到秦越嘴里,忽然手臂转了个弯,抱住了秦越的脖子,他把自己嘴里的那颗糖嚼的很碎,糖的甜度翻了几倍。
然后他吻住了秦越,密密匝匝的吻遍了秦越的口腔,唇舌交换,像是秦越在车里吻他的那样。
糖果似乎太甜,秦越被冲昏了头脑,和许一交换了一个完整的吻。
许一离开秦越的唇,他背着光,秦越能看到许一晶晶亮的眼睛。
“橘子味儿的。”许一说:“我嘴里的这颗是橘子味儿的,你尝过了。”
第十三章
秦越的口腔里很甜,都是许一嘴里橘子糖的味道。
他的心也跳的很快,可语气却很凉。他说:“许一,我以为你明白,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我的心里只有阿宴,再也装不下任何人。我能容忍你,也是因为阿宴,你一定要我讲出来吗?”
许一以前只是猜测,可现在秦越亲口承认了,一时间他竟然忘记作何反应。他只知道不甘心,也不想认输,他很喜欢秦越,他跟自己说,别慌,许一你再勇敢点。
他眨了眨眼并不回答秦越的话。只想拼了命的证明些什么,于是他把手贴向秦越的胸膛:“秦越,我吻你,你的心跳的好快。”
秦越掰开许一的手:“荷尔蒙作祟罢了,又能说明什么呢?”
许一执拗地问:“不只是荷尔蒙对不对?真心没有吗?哪怕一点点也算。”
“你非要自取其辱吗?”秦越的语气如同萃了冰碴子一般:“你要问,那就是没有。”
秦越不看许一,站起来往门关走:“别胡闹,下楼吃饭。”不容违逆的语气。
许一不甘心,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哀求的意味:“一点都没有吗?真的没有嘛。”
秦越不再管他,径直去了楼下。房间里留下许一颓然的在地毯上坐着,他其实什么都明白,可他就是不甘心。他仰着头闭着眼睛,眼眶已经热了,许一抬起手揉了揉眼皮,似乎想要把水汽按下去,可是很快,眼睫又潮湿了起来。
片刻以后,许一又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起了身,拍了拍裤角出了卧室,走到楼梯冲秦越笑没心没肺:“我来吃饭了。”
他的眼尾还带着一点红,秦越看着无端心痛了一下。许一的笑容让他觉得刺眼,秦越有着说不出来的气闷,压了一口红酒下去才好受一些。
那餐饭吃的很沉默。
饭桌上秦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也没有背着许一,许一隐约知道,秦越要去海市出差。
秦越在电话里跟别人交流公司事项,许一则在餐桌的另一端口出神的望着窗外。没有缘由的,许一脑子里忽然闪出了病房上那个苍白的江宴,那人连命都要没有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是秦越,可还要被他这种不要脸的人缠着,江宴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要伤害那么一个无辜而又可怜的人呢?
许一骂自己,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吗?
以前秦越不说,他可以骗自己不知道,可现在呢,他再怎么不甘心,也要收手了。
他的目光又转向了秦越那张冷肃贵气的眉眼,一时间情绪翻卷五脏六腑,卷起了阵阵闷痛,他真的舍不得放手。
李阿姨在一旁感慨:“马上就要入秋了,秦越的大衣我都给整理好了。秦越去哪出差都好,偏偏要去海市,那的天气恐怕比京城的盛夏还热呢。”
“海市现在是夏天吗?”许一问。
“那可不。”
于是许一又开心了起来。
秦越打完电话问他:“你在开心什么?”
许一给自己夹了一块排骨,弯起了眼睛:“我要跟你一起去出差。”
“为什么。”
“因为那里是夏天啊。”
那是和秦越的夏天,他可以用整个夏天去爱,可以用整个夏天去犯错。
什么时候回到京城的秋天,就什么时候结束离开,这样秦越在每个夏天到来的日子都能记起他。
第十四章
出差前一天,秦越去医院去看江宴。
因为已经知道许一要给自己捐献骨髓,自己的生命线似乎开始走了上坡路,再也不会悬在半空中没着落。江宴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甚至可以跟秦越开一些小玩笑。
他就那么背靠在病床上,对着秦越招手,让他过来。
秦越往前探了身子,江宴轻轻的吻了秦越的额头。
“秦越,你要等我好起来,这样就不用忍受你厌恶的人呆在你身边。”
厌恶的人?秦越面前忽然闪现了那个眉眼带笑的少年,还有许一那个橘子味儿的吻。
他的大脑放空,身体也跟着停顿了一下。
江宴看见秦越的反应,眼里的温情忽然就没了。
“阿越,我总会记得你小时候的许诺,你说过你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忘了?”
好半天,秦越才缓过来攥住了江宴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阿宴,你别多想,我记得,我会记得一辈子的。”
“你看他们可真的相爱,我确实不该喜欢秦越。”看着病房里头似乎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许一闷闷地说:“可是我真的忍不住,我不知道这么才能让我不爱秦越。”
他抬起的眼睛水润润的,林锐一度以为他哭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和秦越的关系。”
“不怎么处理,顺其自然呗。还能喜欢秦越的时候就抓紧喜欢,以后的事再说以后的吧,我现在只想着跟秦越去海市。”许一这人有些执拗,浑身上下都是不服输的倔强。
他忽然又嘿嘿地笑了起来:“林医生,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道德啊,电视剧里的不是经常演吗,这叫趁人之危。”
他们俩人一边交谈一边往林锐办公室走。
“你自己心里不是都有谱吗?你干嘛还问我。”
林锐推开办公室的门,许一跟在后头
“我就是借秦越一段时间,总会还回去的,再说了秦越总不是个死物,哪那么容易移情别恋啊,他讨厌我的很,都是我逼他的。”
林锐没说话,把一个中型号的医药箱塞进了许一的怀里:“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你和秦越去出差的地最近可能会刮台风,这里头有一些感冒药,退烧药,消毒水啥的,留着给你们备用。”他又补充:“我还塞了点压缩饼干进去,在最下面的那一层。你经常吃的头疼药也在底层,一天两片别忘了。”
许一还是有点难过,只是面上看不出来,他兴致不高,冲着林锐点了点头。
“林医生我先走了。”
“你走那么早干嘛去啊?”
“我心里难受找个小花园哭还不行吗?”许一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里。
事实证明,许一确实是去哭了,属于能得奥斯卡小金人的那种哭法。
秦越犯烟瘾,踱步去医院露台抽烟。楼下正对着一个小花园,里面生满了勃勃生机的花草。
许一把一个银色的还闪着光的药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一言不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面壁思过呢。
秦越抽好了烟,打算回去,可这时候许一却说话了。
他对着药箱子“啊”的一嗓子。
然后又开始念念有词:“秦越,你看你脾气多臭,对我就天天吵架,还让别人欺负我,真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烦的人。”
秦越看不见许一的脸,他在高处只能看见许一的发旋。
他刚想说话,让许一闭嘴。就看见许一泄愤似的打了好几下药箱子,他看着都觉得手疼。
“你看你对江宴多好,你还亲他手,他还亲你脸的。”
许一沉默了一会,又打了药箱子一下:“可是我真的好羡慕哦,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明知道我喜欢你,你就不能……就不能…… 哪怕骗我也好,说没有那么讨厌我,假装喜欢我一下不行吗。”
许一又换了个语气,很明显的是在模仿自己:“许一啊,我是秦越。你不要放肆!你跟我连点血缘关系也都没有,我也不喜欢你,就是因为阿宴,我才从了你的。你就算得到了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秦越在楼台上津津有味地看完了许一的自导自演,要是自己不是偷看,他都想去给他给鼓鼓掌,然后再亲手捏死他,他工作压力很大,看许一来这一通,简直解压。
不过表演之后,许一忽然不说话了,他把药箱子抱在了怀里,然后低着头慢慢地蹲了下去,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胡乱的擦着。
秦越忽然就滞住了。
因为他看见许一单薄的肩膀在抖动着,遮住眼睛的手臂也一直没拿下来,他就那么蹲着,看起来竟有那么几分伶仃的意味。
许一哭了。嘴里还念叨着:“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啊,为什么我要看见啊。”
秦越的目光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现在是没有那么讨厌许一,可也没到容忍他对自己越界的地步,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对于自己以后要做的事,现在对许一太好,就是对他和许一以后的折磨。
他早就算计好了以后每一步要走的路,尽管最关键的那一步里面有许一,他也从未想过放弃。他和阿宴要一个美好的未来。既然已经决定要利用许一,那就索性一条路走到黑。
手里的烟燃到尽头,秦越的手指被烫了一下,他把烟熄灭,眼神也变得明明灭灭,他其实有一点不忍心,可秦越不允许自己心软。
关上露台的门,秦越又想起了那个消瘦的背影,心里忽然又觉得,许一既然这么喜欢自己,等到日后他问自己要什么,都补偿给他就好了,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作者有话说:
全部重写完了,以后可以正常更新了,我不知道有几个人在追文,要是还有耐心的大噶可能要重头开始看了。真的对8起,现在的故事几乎是个全新的故事了,以后再也不想把文写崩了……改起来太难受了,对了文案也改了,大致的故事就文案写的。大噶晚安。
第十五章
海市是个海滨城市,纬度直逼赤道,许一跟着秦越下了飞机,差点被空气里翻卷的热浪熏个跟头,阳光也晒,大片海水翻卷堆叠往岸边涌动着。风在空旷的大马路上肆意的流窜,狠命的撕扯着他们的衣服。
办事处派来接他们的人,车子在半路上抛锚了过来不了,另外派的人十分钟以后才能到机场。
机场外面有大片的椰树,许一看着好奇,问:“这树真的会长椰子吗?”
秦越纡尊降贵地扫了一眼:“那不是椰树,那是假槟榔树,叶痕更密,大叶子向下弯曲。”
许一觉得好奇,就拉着秦越出了大厅,在门口阴凉的地方找了个位置,等人来接。秦越靠在墙上眼睛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