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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林准点点头,和言琰一起赶到电脑旁。
见田辛出门,沐胥也赶紧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嘛,现场怪危险的!”
“我是顾问啊,当然要跟着去!”沐胥不放心,那个实验药剂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他得跟着才放心。
“有男孩儿照片吗,我们一起找。”林准对着言琰面前的四五个屏幕,有点眼花,但还是努力集中精神。
“有。”言琰十指如飞,先调出了男孩子的照片,接着调出了小学门口的监控录像,对比找到这个小孩。
根据监控显示,男孩是在学校门口被保姆带走的,但是保姆接了孩子之后,就带着孩子跟着一个男人上了车。
“这个男人有问题。”不肖林准多说,言琰立刻放大了监控图像。
“确实,他放在保姆身边的手有问题。”从放大的图像中可以看到,男人一直用手抓着保姆的手腕,看着像是防止两人在人流中被冲散,实际上,是男人在控制着保姆。
“保姆的神情明显很紧张,虽然正笑着对男孩儿招手,可是她的笑容下手嘴角很紧,手也捏得很紧。而且,她身处户外,人流密集,在这种区域也没开口呼救,说明她这个时候被威胁着。”林准让言琰继续放大男子手部的区域。
“他的手势很特别,应该藏着刀。”林准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立刻给田辛去了电话,“不是保姆绑架了孩子,是保姆和孩子都被绑架了!”
“往那边去了?”
“言琰在追,从学校出来了之后是上的思古街,一路往西,在宁夏路的监控里出现了。”
“宁夏路——”田辛嘟囔着,脑中计算着怎么抄近路过去。
“宁夏路过去是不是省道?”沐胥突然冲着电话喊道。
“没错,车子的确是往省道去了。糟了,那一段省道刚刚维修,监控还没装好!”林准对着一群灰色的监控干着急。
“林准,你去查一下,那个保姆的户籍。”
“保姆的户籍……”林准被沐胥突如其来的要求弄得一愣,突然脑子里一番电光火石,所有的线都连上了。“你是说……我这就去查!”
言琰虽然还一头雾水,不过手很快,已经从交通监控系统切换到了身份认证系统。言琰躁动的十指已经蓄势待发,只等林准从受害者家长那边要来保姆的身份信息,就开始输入查询。
“黄芳,58岁,S……市人!!林哥!!!”言琰一下子明白了沐胥和林准的意思,“罪犯是想一次性解决他们两个!”
C市的男童,S市的女性老人,X市的年轻男性。
这是罪犯要完成献祭还欠缺的部分。
而这么巧,一下子,两个受害人完全符合罪犯的选择条件。
“不过,沐胥居然光凭两个人同时被绑架就想到这一点,不愧是博士啊,脑子怪灵活的。”林准不由自主地赞叹。
林准这种聪明人都这样感慨了,田辛更是对沐胥的机智五体投地。
“你也太聪明了吧,这都能想得到?那你说,这个罪犯是不是还要绑架一个X市的男性青年,凑齐了三个人,一起动手?”
沐胥微微一笑,“或许X市那个已经被绑架了。通知戚队那边派人支援吧!”
“支援?我们还没找到嫌疑人呢?这也太早了吧!”
田辛才刚刚开上国道,这条路已经修了2个月了,半封闭地修着,还能走,就是沿途监控不管用了,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走哪边岔口离开,这会儿通知戚队,让人往哪里支援呐?
“让他们到尧山。”
“啊?”
正在田辛懵逼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沐胥帮他打开,上面是一张监控照片,显示罪犯的车辆一个小时之前曾经经过尧山的收费口。
沐胥把手机转给田辛看了一眼,“尧山收费口。林准倒是聪明。”
“什么意思啊?罪犯去了尧山?!”
“从市区出来,罪犯的手上已经有了来自C市和S市的人质。就像你说的,他应该是感觉到了风声紧张,打算一次性来个了结,那他还差一个人,一个X市的人。可是,他离开学校后所走的路线,是与到X市相反的。那就是说,那个X市的人,要么已经遇害了,要么也已经被他绑架了。”
经过沐胥这么一解释,田辛连连点头:“说得有道理。但是,为什么他要去尧山呢?”
田辛还是不明白,沐胥是怎么猜到罪犯是往尧山去的。
“很简单,之前的人都是死在自己的城市,作为山鬼的祭品,他们代表着这六方城市对山鬼的敬意。罪犯要贯彻这一点,努力让他的献祭行为顺利完成,必然需要遵循这个道理。可是,现在的戒严让他行动困难,所以,他只能一次性把剩下三次献祭一同完成。那这个地点的选择就成了问题。为了保证程序不出错,这份献祭能够传达到山鬼哪里,这次的献祭地点只能选择尧山。”
沐胥不过是做了一番换位思考,这个罪犯既然是个杀人祭鬼的凶徒,那对于他来说,目的不只是杀人,更重要的是,完成献祭。这个仪式要杀掉六个不同城市的人才能完成。而他现在,明显做不到了。以目前的警方警觉度,只要他一动手,立刻会被锁定。也就是说,他只有唯一一次行动的机会。
只有一次机会,要完成整个献祭计划,就必须一次行动杀掉三个人。这三个人代表三个城市对山鬼的敬意,当然要在对应的城市死亡才对。可对于凶手来说,跨越三个城市来做这件事是不可能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最短的时间绑架到这样三个祭品,在尧山完成献祭。尧山本就是6市交界处,连绵的山脉延绵跨越6个市,在尧山的群山中,这6个市就不存在区别了,剩下的三个人都死在尧山,也一样可以当做死在自己的城市里。
这样一来,凶手的献祭终于可以圆得过去。
田辛立刻就给戚队去了电话,没想到戚队已经部署完毕,准备出发了。一问,说是林准通知的。
“这家伙,速度越来越快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副队长,完全不给我表现的机会啊!”田辛骂骂咧咧,一脚油门,把警车开得更加狂野,扬起一阵修路的尘土。
沐胥却没有田辛这么气势汹汹,他心里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闪来闪去,却怎么也没抓到。
难道,有什么线索是他没有注意到的吗?
尧山很大,田辛最早到,那边离得最近的莫凡也过来支援了,正好和田辛汇合。剩下还能来两拨人,但田辛和莫凡一对接,觉得人命关天,不等了,他们先进山。
沐胥本来也想跟着,但被田辛留了下来,等会儿跟林准他们汇合。
沐胥不放心,“我是顾问,你不能安排我工作!”
“就是因为你是顾问,这么难走的山路,你跟得上?我们是去救人的,可不是远足,不会等你的!”田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沐胥,对着他笔挺的西装拍了两下,“这么好看的西装,皱了脏了怪可惜的。”
沐胥咬牙:回去就报上健身班!加上登上队!
不过沐胥也不敢托大,拖了后腿是人命关天,他还承受不起这份罪过。
沐胥焦急得在原地等林准他们,越等心里越着急,支着耳朵听动静,又什么都没有。
“林准!你们终于来了!”
“他们人呢?已经进山了?”林准这边带了警犬过来,被绑架人的衣物也被要过来,等会儿上山,狗比人有用。
“找到了!”言琰扛着笔记本在窗口惊呼。
“终于出来了?!”林准欣喜,这个时候能出来真是帮了大忙了!
“什么东西?”沐胥也凑过去,“你们找到凶手的身份了?!”
“是啊,不知道凶手的其他欣喜,只能靠面部扫面和公安的身份证系统信息做比对,速度快不起来,这才出来。”林准用鼠标点进了罪犯的信息条。“章炎,19XX年生,也就是今年30岁,还挺年轻的啊!十年前开始作案,当时他只有20岁,过分了!”
20岁,杀了6个人,居然完全没有被发现!
“章炎……炎,两个火的炎。”沐胥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往下翻一下,他的户籍是哪里?!”
“X……市……”
沐胥和林准都愣住了,正疯狂找电话的时候,山里“砰——”地一声巨响——
沐胥和林准都丧失了行动,电话什么的也管不上了,掉在了地上。
大约过了十秒钟,这才恢复了知觉。
“快,快派人去看看,田队在里面,穿上防爆服,凶手是自杀式袭击,不排除还有其他危险品!”林准真佩服自己还能如此冷静地指挥行动,连戚队虎着脸问他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都条理清楚:“凶手自己就是最后一个人质,X市年轻男性,他是自杀式献祭。”
“那其他人呢,田辛呢!”戚队在咆哮。
田辛呢,林准也想问啊。
林准扭头,发现刚刚还在的沐胥早就不见了人影。
那队往山上爬的人当中,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格外显眼。
第40章 第二案 20
田辛……田辛!
沐胥机械地摆动手脚往山上爬,或许跌倒了几次,或许磕破了皮,但是,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脑子里不断闪过的念头,一个接一个,杂乱无章又密不可逃。
我为什么没有想到!
我都已经让林准去查保姆的户籍了,为什么会想不到凶手自己就是第三个人!
相比去犯案2次凑齐三个人,还有这样一种办法,不用冒2次风险的!
为什么想不到!
沐胥的自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当然,其实这是因为他急促的爬山运动造成的。可是沐胥已经没有办法给自己纠正这样的感知,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田辛。千万不要有事!
爆炸的地方就在前面,山体陷下去一个坑,生生从山腰的地方沉了下去。
“田辛——”
沐胥的叫喊声在山体之间回荡,却久久没有回应。
有人想起,尧山以前出过矿,有不少矿洞,虽然后来封住了,久而久之被泥土覆盖,长满了青草树木,看不出来了。刚刚被□□这么一炸,正好炸到矿洞相对薄弱的地方,就塌了下去。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林准一甩袖子,拖了外套就往坑里跳,拿衣服包着往外刨土。
沐胥也跟着跳了下去。
两个聪明人,在这种时候,都在用最原始的办法,一点一点往外刨土,来拯救被埋在里面的人。
戚队当时就叫了支援,可是等支援来到还有一阵子,大家都等不下去,所幸都跟着林准沐胥,用最粗浅最没有效率的办法来做一点事情。
比戚队的支援到的更早的,是沐寒。
沐寒一个电话,在尧山山脚开发的山景别墅区的施工队全部停工,所有工人,开着挖机,带着工具,半小时内赶到了现场。
就算是出动消防车,在山上也不如挖机来得实用。警队的资源也有限,有了沐寒的支援,在天黑之前,就能挖开这块被埋的矿洞。
田辛一定还活着!
田辛虽然不如林准聪明,但他的直觉很准。加上他多年的警队经验,身手没话说。就算,就算人质都难逃杀手,他也一定能活着。
怕只怕,田辛与生俱来的那份英雄主义,会让他挡在受害者的身前。
就如同他当初,一往无前地冲进去救沐胥一样。
田辛能感觉到,自己一定是脑震荡了,在这乌漆嘛黑的环境里,他都能头晕目眩。脚上好像还压了什么东西,他想动一下都有些困难。不过耳朵边还有微弱的呼吸,那个被他扑在怀里孩子,应该还活着。
那就好。
田辛忍不住想要呕。
一定是脑震荡的关系。他见过太多死亡,那个保姆整个身体被炸开的样子,他还是受得住的。
真的,受得住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