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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出门。
不肯结婚的人,大多是因为心中有忘不了的人。
黎荣倒是跟他谈过对婚姻的看法。他说除非是低风险且收益极大的情况,他不会考虑结婚,要是结了只能代表他又犯了一次傻,希望沈期这个前犯傻对象能提醒他同样的错别犯第二次。
他不反对联姻,甚至相当重视联姻,他只是在等,等用这个仅有的机会,来获取最大的利益。
现在赌王二房诞下长孙,家产之争上无疑占了上风。那在黎荣眼里,联姻这根鱼钩,终于等到了钓来的大鱼吗?
一曲终了,沈期仍有些魔怔。舞伴从沈期踩到她开始就觉得不对劲,这会儿愈发心中存疑:“你今个儿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沈期回过神来,勉为其难笑了笑:“没事,就是太累了。我去休息一下。”
沈期说休息,自然是去了休息区。而现在休息区,只坐了一个人。
舞伴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
“是在想前任吗?”
沈期一过来,沈乔就掐灭了烟,语气难得没有嘲讽,倒看得出几分真心实意。沈期也难得没有抬杠,一个人默默地捧着个酒杯:“嗯。”他想想自己该再说几句话,便又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十年前有次在舞会上踩了舞伴三次脚,就是因为当时在想我初恋情人。”沈乔沉默片刻,“我一直盯着你。感同身受。”
沈乔难得主动提句前任,还是那个他宝贝得不行的初恋情人。只可惜沈期此时万万没有再损他的心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觉得分道扬镳的日子要到了,你看他跟何小姐那个样子,别问为什么,就是这么觉得。”
沈乔本来想问句那这样不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但看沈期这真伤心的样子又实在舍不得打击。他发挥自己以前当演员在片场现改剧本的能力想了半天,也只有干巴巴地安慰道:“你也别想多了,说不定真的只是错觉,你自己心眼多,一时想多了也是有的。再说了,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搞婚外情,何小姐他爸有四个老婆,自己老公有个情人还不行……”
这么说,沈乔自己都觉得尴尬,毕竟在对前任的态度上他和沈期实在价值观迥异,实话实说只会惹得沈期更伤心。
当然他违心说假话,好像也只会让沈期伤心。
……虽说表面上看沈乔仍然非常正经且诚恳,但以沈期对他的了解,他又怎会看不出沈乔说的?他暗骂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果然完全不会安慰人,心中却升起一丝暖意:“谢谢你了,来,干一杯。”
沈乔松了口气,自个儿居然百年难得一遇地给自己斟了杯酒,“干。敬前任,敬青春。”
此时又跳完了一支舞。黎荣终于找了个理由摆脱赌王千金暂时退下场,忙慌慌找沈期的踪影。
跳完第一支舞后他就没看到沈期,心下愈发堵得慌。
他寻思着自己总得跟沈期说几句话,不然他们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从前整个香港的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好,宴会上常常把他们安排在一块儿,自然有的是机会聊,可今天实在例外。
二房的原话是:“沈期先生跟沈乔先生一起过来的,听说他们座位没安在一起,就让我换了。”
他们关系就这么好?座位不挨在一起就难受?
而一周前在金洋会馆,沈期还明显和沈乔不是很熟。
他觉得自己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也许沈期并不会回答他,甚至可能他站在沈期面前就什么都问不出口,可他还是觉得自己该见见沈期。他要确定沈期还需要他,即便他真的对沈乔有什么想法,也不过是抱着又拐个床/伴的念头,拐一个和他之前那些露水情人没什么两样的床伴。
黎荣抱着这样的希望走到休息区,然后现实狠狠击碎了他的幻想:
他看到沈期倚在窗台上,神情慵懒。而沈乔,那个英俊到让他自惭形秽的男人就坐在他旁边,平素清冷的眼底带着笑意,看上去格外温柔。
虽说刚刚沈期绝对是真伤心,但此人天性乐观,没一会儿又开始跟沈乔扯东扯西。东扯西扯的,又扯回了前任上。
“你其实可以考虑下跟他说我是你男朋友,说不定他会大受刺激,然后意识到他其实对你余情未了。”沈乔仍然没有放弃安慰沈期的目的。
“我要让你当我假男友,你第二个前任万一信以为真,说不定第二天就从美国冲过来砍了我。”沈期冷笑,心里想的却是万一黎荣毫无反应甚至微笑祝福,他才真是难堪。
“不试试怎么知道?”沈乔摸了摸下巴。
“要试你去试。”沈期横了他一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去上个厕所,你随意。”
黎荣一直盯着这边,他看到沈期和沈乔相谈甚欢,眼底是他阔别多年的,发自内心的放松与开心。
尽管沈期看上去总是没心没肺,一派游戏人生的做派,但黎荣知道他其实不过是伪装。在商场摸爬滚打的人,哪个不是重重心事?沈期看着轻松,眼底的凝重却如冬日的坚冰,从未融去。
可刚刚,他看到沈期同沈乔在一起的样子,他眉头虽然还微微皱着,眼神却轻松许多:这样的沈期,他有多久没见过了?
黎荣皱紧眉头,从沈乔来香港就开始的、可能失去沈期的预感从未如此强烈。浓重的嫉妒几乎要吞没他整个人:为什么他不能做到的,沈乔却能?
除了上床,他还能陪沈期做什么?
等等,上床……
黎荣忽然有了个念头:他在这里东想西想,沈期压根毫不知情。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再约沈期过一晚上,只要沈期来了,就代表他现在没有新的目标。一切困惑自然迎刃而解,犯不着他再伤神。
说到做到。黎荣抓过手机,给沈期发了条短信:“晚上我来你家,行否?”
他握着手机,焦急地等待着,如同落水的人等待救命的稻草。
沈期正在上厕所,剩下沈乔一个人在窗台边抽着烟。听到沈期短信铃响了,他本着朋友的短信就是自己的私家显示屏的原则,拿过手机就解了锁。
“晚上我来你家,行否?”
沈乔抬头看了眼黎荣,后者握着手机,正和和一个贵妇聊着天。至于赌王千金早不见了踪影,想必已经离了场。
多半是被赌王千金拒绝了,想找沈期打炮解决需要,只是以沈期的性子,估计知道真相也得巴巴地凑上去。
沈乔在心底狠狠给这俩人各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是不是该给他们加一点催化剂了?他盯着显示屏,忽然觉得自己是时候报一年前小霖给自己发短信问舅舅你后天晚上有没有空,沈期偷偷回复说没空,我要跟前男友上床的陈年旧仇。
鉴于上次沈期害得他被侄儿、侄儿的好基友、侄儿的好基友的哥哥兼自己的远方侄儿连番轰炸一整晚,沈乔认为自己有必要放个大招。解决了心理负担,配合了现实需要,沈乔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灵活地敲了一行字,大招get√。
“晚上家里有人,你就别来了。”
手机铃一响,黎荣立刻点开短信。点开一看,顿时气了个半死:
家里有人!有个鬼的人!
请相信沈乔真的是来助攻的,虽然就实际效果来讲,他应该叫……猪助攻。
大招还没完,不过下一章就看得到效果啦~
第八章 误会(上)
最终的投资晚会定在2012年6月29日晚,地点仍在开幕式那个会场。
中央代表团来了香港十几天,该探的底细也都探得差不多了,各大家族大多本来心里就没鬼,中央又不是过来敲竹杠,自然都安全过关。
至于冥顽不宁如成家,中央要收拾就是以后的事了。采访时许副部长只是不痛不痒地表示了一下“遗憾”,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其实是秋后算账的前兆
要形容这次考察,最贴切的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派了副部级的高官,请了沈乔这样的大佬,最后证明他们来走的更像是过场。
“我们本来是做了发现中高层家族会闹事,于是就地立威的准备。”沈期家,沈乔倚在窗边吞云吐雾,脸孔分外模糊,“结果发现中高层每一个想闹事,想闹事的又不能立刻收拾。”
“成家那么闹,将来准没有好下场。”沈期翻着报纸,淡淡地说,“枉我还担心过黎荣。不过如果我没有答应你们的建议,被立威的就是我吧?”
“还在介意啊?”沈乔失笑,“我怎么可能看到事情闹到那一步?”
沈期“嗯”了一声,看上去仍有些郁郁。沈乔灭了烟,伸手夺过沈期手上的娱乐小报。沈期本想阻止,手伸了一半,忽然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果不其然,沈乔放下报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下“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沈期低低一叹:“木头,你要真想骂我就尽管骂,我的确没出息。”
“你……”沈乔想骂的话在喉咙里转了几圈,终究还是没转出来。他看着沈期,似乎也着实是没了脾气,“你愿意这样就尽管这样吧,你开心就行。”
对于沈乔这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来讲,肯说出这句话也实在不容易。沈期抱着沙发垫,闷闷地说:“晚上的投资晚会我让阿望去,你自个和许副部长解释一下吧。”
“这行。”
“那就好。回北京要不要我去送你?”
“我不会跟代表团一起回去。”沈乔淡淡地说,“我要是只是过来开个会,干嘛还要打扫我家?直接在你这里住十几天不就成了?”
“……”沈期还真没想过这档事,“那你过来干什么?”
“私人恩怨。”沈乔言简意赅,“你放心,我家过两天就打扫完了,到时候你自然没有必要再偷偷摸摸看八卦小报。”
沈期:“……”
“我是真的觉得结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沈乔似乎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安慰人的欲望,全然不顾自己并没有安慰人的能力,“我们这种家庭在香港只是特例,更多的还是家里红旗不倒门外彩旗飘飘,你既然愿意牺牲你的一切原则跟你前男友不清不楚,做个外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
“你能少说几句吗?”沈期现在是货真价实地心如刀割,沈乔还在不停地往伤口上撒盐,结果就是沈期百年难得一遇地主动打断了沈乔,似乎还有些动了气。
沈乔识相地闭上了嘴。心里盘算着沈期这样也实在不是办法,晚上到会场见了黎荣,要不帮沈期解释一下吧?
2012年6月29日晚,会场。
大佬们各自捐完了款,应付完了记者,自然纷纷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联络人情,会场四下都是往来寒暄,嚷得人耳根不静。
沈乔一边应付着各路试图搭话的人,一边找着黎荣。无奈黎荣在香港也是风云人物,往往他刚看到人影还没来得及搭话,人就被周围的人近水楼台。如此几番实在折腾得基本没有主动找过人的沈乔身心俱疲,打算先找个地方歇会儿。
会场自然不比高级会馆设施齐全,沈乔找了很久都没遇到合适的地方,正心烦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沈先生想找个地方歇着吗?”
沈乔回头一望,一个穿着纪梵希西装的年轻男子端着红酒站在他身后,笑容友善且亲近。
他看上去真的非常年轻,至多二十出头的年纪,脸色苍白,显然身体算不上好,因着这面色,五官再精致秀丽都像是浮在表面上看,美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