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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打量着张老爷子的侧脸,发现这人虽然保养得当,未显老态,但年纪确实不轻了。第一时间更新
张老爷子也不看钱宁什么表情,自顾自的说:“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只能指望他,他鬼迷心窍,死也不肯结婚,我也懒得再和他置气,但孩子的事我不可能让步,他愿意得要,不愿意也得要,这事由不得他。”
钱宁道:“这是您的家事,您不用跟我说这些。”
老爷子脚步一顿,不怒自威的一双眼看了过去,语气淡漠却不随意:“你何必撇这么干净?你真能撇干净我还会和你说这些?”
钱宁道:“我撇不干净,但孩子的事确实和我无关,我没有拦着他不让他要孩子,琪少想做什么我做不了主,如果您这么认为了,那我只能说您高看我了,我没有那种本事。第一时间更新 ”
老爷子稍显不耐烦的摆了下手:“别跟我说这些,我这把年纪了还能看不明白?我还是那句话,孩子的事由不得他拒绝,你能帮着劝一劝最好,你劝不了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张天琪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他大步上前,以维护姿态牵住钱宁的手,全无退缩之意的面对自己的父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张天琪知道,在他们姐弟三人里,父亲最欣赏的是他二姐,最满意的是他大姐,然而最疼爱的却是他,他父亲骨子里保留着老一辈人的重男轻女观念,他不会承认他有这种守旧的思想观念,但事实确实如此,常人就很看中的传宗接代他看的要更重,他能接受儿子不结婚已经是最大的宽容,再让他让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爸,我很抱歉,关于我的婚姻让您失望了,孩子的事也不能由您做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张天琪虽然愧疚,但却不能因为愧疚而妥协,“宁宁已经吃过很多苦了,而且造成这些的人也包括我,我非常后悔伤害过他,日后我不想再做伤害的事。”
张天琪弯下腰,给父亲深鞠了一躬:“抱歉,又让您失望了。”
张老爷子怒道:“我要你的道歉有什么用?!”
“我道歉是因为我不孝,和您需不需要没有关系。”张天琪顿了顿,并无挑衅之意的补充,“您可以把我扫地出门,如果您想这么做,我会毫无怨言的接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张老爷子怒意更甚:“你个混帐东西!”
张天琪低下头,却不是妥协,而是因为愧疚:“您说的对,我确实混账。”
张老爷子脸色铁青,扬手要打,但手没容的落下,张夫人就匆匆的赶了来,她红着眼圈儿斥责儿子:“快不走?想气死你爸吗?”
“妈,您……”张天琪没有把话说完,拉上钱宁走了。
他脚步很快,钱宁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钱宁有些害怕那条雪獒被刺激到,忙说:“慢点慢点,走这么快狗追过来怎么办?”
张天琪:“没事。第一时间更新 ”
钱宁回头看了一眼,颈后汗毛都竖起来了:“你爸松手了!啊!它过来了!!!”
原本心情沉重的张天琪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回头看去看,发现那条平时懒得要死的老雪獒在不紧不慢的朝他们走。
钱宁都毛了,刚还说着慢点,一见狗动撒丫子就跑。
结果气势逼人的张老爷子没把钱宁唬住,倒是被条狗吓的连颠带跑,逃命似的奔出了张家的院子。
“吓……吓死我了……怎么养……养那么危险的狗啊?”钱宁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还不放心回头去瞧张家的栅栏门,生怕那条小狮子一样的雪獒蹿出来追杀。
张天琪大笑,心里的阴郁淡去了不少,他一手揽住钱宁的脖颈,额头相抵,亲昵的蹭着,心里喜欢的不行。
午后的别墅区里,静谧宜人,两人站在一簇簇的绿植前,张天琪弯着眉眼,眼底映着阳光的碎片,温柔的不可思议,钱宁那颗不肯软化的心砰砰直跳,他有些害怕,有些抗拒,想要抑制那不规律的心跳频率,可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张天琪刚刚说的话,一遍一遍的自动回放,根本不受意志控制。
张天琪用使不上力气的那只手抱住钱宁的腰,低头吻了下去,只要可以重新拥有这个人,他可以放弃婚姻,子嗣,财势,甚至更多东西,他并不是离了这个家就生存不下去的寄生虫,他可以依靠一己之力活下去,也能凭借一己之力给自己所爱的人富足安稳的生活。
“宁宁,我们去约会吧?”张天琪温声道。
那个温柔但也浓烈的吻让钱宁眼底蕴起一层薄薄的水雾,眼神有些迷茫:“啊?你说什么?”
“约会。”张天琪说,“逛街,吃饭,看电影,我们从来没试过,今天补上,好吗?”
约会?钱宁愈加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不是刚刚和家人闹的很不愉快,甚至提到了扫地出门这么严肃严重的字眼,他有心情约会吗?
看着张天琪柔和的神情,钱宁忽然明白了,刚刚的不愉快并不是突发或者凑巧,他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他带自己来他家,见他的家人,当着自己的面向他父亲郑重表态,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他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他是认真的。
。。。
番外之钱宁(三十)
这天下午,他们真的像一对普通的情侣那样,一同逛街,看了一场电影,在一家有情调的餐厅享用了晚餐,不过让张大少有些遗憾的是,他出来的太急,把钱包落在了家里,约会所有的费用都是钱宁支付的,两人第一次像样的约会不是他带着钱宁,而是钱宁带着他。
把常规的约会三部曲试完之后,他们又去了超市和宠物店,像一对相濡以沫的伴侣那样置生活用品,给心爱的宠物挑选罐头,这一天张天琪过的很愉快,而钱宁很纠结,就像明知道在犯错却又没法及时喊停。
当张天琪趁着这一天的温情融洽,委婉的暗示求欢时,钱宁心头那盏忽明忽暗的警灯叫的像救火车一样,他并非接受不了和张天琪**,两人这么耗着,会做是早晚的事,他有心里准备,也没想过在这种事上三贞九烈,他只是觉的今天的气氛过于好了,容易让人意乱情迷。
他能接受**上的亲密,但不想感情上有什么异动,心这东西交给谁都不如自己掌控安全,上一次教训足够深刻,他不想在同一个人身上再错一次,他错不起。
钱宁没有拒绝张天琪,而是趁着他洗澡的时候溜出去了,他不介意张天琪为此勃然大怒,那人在这种时候发脾气砸东西,暴露本性对钱宁来说不是坏事。第一时间更新
钱宁踩着拖鞋的两只脚规规矩矩的摆在一起,双手握着膝盖,正襟危坐的就像班主任面前的小学生。
导致钱宁如此局促的杜君浩坐在斜对面,本就锐利如鹰的一双眼清清冷冷,本就足够健康的肤色似乎又深了一个色号,尽管那张脸面无表情,但傻子都能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不悦,不过他的不悦完全可以理解,他餐厅的租约到期了,因为那一片儿拆迁改建已是定局,所以餐厅的场地不会再续签,他最近在忙结业的事,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今天好不容易早点回家,想跟宝贝儿子亲热亲热,结果裤子都脱了,保险套都撕开了,钱宁来敲门了。
路希把那个只开了包装没来得及拿出来的保险套偷偷的踢到沙发底下,抱住他爸的一条胳膊,嘴凑到他爸耳边,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
杜君浩的冷眼在钱宁身上横七竖八的刮了几个来回,终于在钱宁心理崩溃,抱头鼠窜的前一秒起身朝卧室去了。
房门合拢时门锁咔哒一响,钱宁哽在喉咙里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他摸着差点停跳的心脏,低声道:“吓死我了,杜哥的气场比藏獒还可怕。第一时间更新 ”
路希笑说:“什么破比喻?”心道他是怪兽嘛。
钱宁瞄着被抱枕掩住大半,只露出小半截瓶颈的ky,讪讪道:“抱歉,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路希掩饰性的理着垂在身前的一缕黑发,脸色也有点尴尬:“没事,咳~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钱宁抓抓头发,又揉搓了下那只不习惯空旷的手腕,一言难尽也是避重就轻的说:“睡不着,想和你出去喝点东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路希视线下移,瞄着他脚上的拖鞋,思量着哦了一声,起身去了厨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他挺喜欢的荔枝威士忌两个空杯。
钱宁并不想打扰人家,可都这么晚了,他又没带钱包出来,实在无处可去。
嗜甜的花卷儿嗅到酒水里的果香味,晃悠着大脑袋跟路希撒娇,想趁乱舔上一口,路希早已看穿了它的阴谋,推开它说,这是酒,你不能喝,花卷儿于是又往钱宁跟前凑,结果被钱宁一把抱住,把它的脑袋当抱枕一样往怀里搂,花卷儿摇头晃脑的挣脱出来,坐在地上怒视两人:太不把本大人当回事了!本大人生气了!
门外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隔着一层厚厚的门板,人类听不到,狗耳朵听见了,花卷儿偏头看着玄关的方向,迁怒的“唔唔”两声:谁呀?!讨厌!
路希闻声放下了杯子,同情的看着钱宁:“多半是来找你的。”
话音才落门就被敲响了。
路希问:“躲不躲?躲我就跟他说你没来。”
钱宁有点抗拒回去,可躲的了今天,躲不了明天,他要真能躲开哪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不用了,我回去。”钱宁放下杯子,蔫蔫儿的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对准备送自己的路希说,“不用送了,帮我跟杜哥说几句好话吧,我怕他一生气不让咱俩一起玩了。”
路希失笑:“不会的,哪有那么严重?”
门外又是三声敲击,力道稍大了些。
接着卧室的门开了,杜君浩的视线依次瞥过欲言又止的儿子和明显缩了缩肩膀的钱宁,大步流星的去了玄关,把门打开了。第一时间更新
张天琪有些焦急的问:“杜哥,宁宁在这吗?”
杜君浩睨着他,沉声道:“钱宁,找你的。”
钱宁哪还敢磨蹭,几乎是用跑的到了玄关。
张天琪伸出手:“宁宁,回家了,有事回去说。”
杜君浩黑眸微眯,冷冷的看着两人,就像一只俯瞰小野兔的猎鹰,一句话不用说就让人从骨子里往外冒寒气。
钱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