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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陈煦渐觉得自己的气息有些乱了,呼吸间满是谢颐身上那独特的略带烟草苦涩的气息。他有点想挣脱,又有点沉迷,等到回过神时,已和谢颐唇齿摩挲吻得难解难分。那点深藏内心深处的欲念仿佛被点燃,从身体深处炙烤着他,谢颐似乎有意地把胯下的昂扬顶向他的,淫□靡地不住摩擦。他的手也挪到了陈煦的腰侧,灵活地抚弄着贴近后腰的敏感带。
陈煦简直要被他弄得发疯,终于在对方摸上自己皮带扣的时候抓住了谢颐的手。
“住手!”
谢颐松开了那只手的同时飞快地用手指描摹了一下裤子底下凸起的形状,他痞笑着:“你也硬了。”
这让陈煦忍不住懊恼又羞怯,他几乎立刻推开了谢颐,尽管脸上仍有着可疑的红晕,却故作冷静地说:“大白天的,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这到底是在自己家里,不消说周芩在家,哪怕被帮佣听见也让人惭愧难当。
谢颐从这话里听出了别的意味,他又笑着贴上来,暗含深意地说:“过几天跟我去小君山玩?那儿有个度假村还不错。”
陈煦瞥了他一眼,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内涵。他有些犹豫,最后点了点头:“好吧。”
他想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总得学会接受谢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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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颐活得挺自在的,所以让人嫉恨,这种想干嘛就干嘛的性格,简直太爽了嘛= =
第28章
小君山的温泉度假村是谢颐的朋友关雄开的,从S市开车过去不过就三个多小时。
陈煦现在基本已经掌握了开车的要领打算过些时候就去考驾照,于是谢颐说:“要不你来试试,正好上手。我跟你说,开车就靠多练,手熟了感觉就来了。”
陈煦一惊:“我都还没拿驾照呢!怎么能上路?这也太危险了。”
看他死活不肯,谢颐只得自己来。陈煦坐上副驾驶,照例系好安全带,谢颐看他这样一板一眼的举动,说:“你也太拘谨了。做人图个自在,犯不着什么都拘着自己。”
陈煦却不认同:“我不是局限自己,这是安全问题。就算不为别人想,也该为家里人想,我不想再看到妈妈哭了。”
这倒也是,谢颐想,毕竟陈煦前段时间才遇着车祸,两个人没必要为这么屁大点的事争执,于是谢大少也从善如流地扣上安全带。
《Paganini for Two》轻快跃动的旋律响起,在秋风中的早晨让人格外畅快。
大概是谢大少这段时间的黏人战术起到了作用,陈煦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排斥他。即便两人的想法天差地别,相处倒也和谐的。
相对于谢颐的享乐主义,陈煦则是典型的知足守拙,他当然偶尔也会跟谢颐出去玩,不过从来都是置身事外的姿态。S市的娱乐场所数不胜数,谢颐又是个玩家,这段时间许多人都知道了谢大少有了新欢。这位和谢公子之前所有的伴都不一样,低调得很。人家有身家没架子,说话也客气上道,不过玩是不玩的,顶多就是凑个热闹。许多人大跌眼镜,没料到谢公子居然会喜欢这种良家款的,又有知道内情的说这位是陈靖鹏的儿子,搞不好是陈谢两家玩的一手联姻,未必就是谢颐自己选的。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谢颐竟觉得这样也不错,知趣会来事的伴儿固然热闹,但就跟个逗闷子的金丝雀似的,玩的时候可乐,一转身谁知道这鸟儿又飞到哪家去了?这比喻多半也不太恰当,但谢颐看见陈煦就觉得一颗心落到了实处,人不能总是热闹,还得安心不是么?
途中由于导航不靠谱把谢颐引到了别的去处,绕了不少冤枉路,谢颐觉得挺没面子,不免有点心浮气躁。他想这算起来是和陈煦的第一次旅途,结果还给开迷路了,这可有点丢人。
“上回我还是跟着老关来的,具体路怎么开我都有点忘了。”谢颐解释着,一边抱怨,“这破导航也是,不知道搞什么鬼,路都指不清楚。”
陈煦对此毫不在意:“没事儿。出来玩兜风也挺好的,这一带风景挺不错。”
这是实话,沿路青山绿水农户梯田,确实是有几分乡村野趣,然而难得的是陈煦这不紧不慢的好脾气。被他这么一说,谢颐也不急了,心绪渐渐缓下来,他心里甚至还有点得意,觉得自己带陈煦出来玩的主意简直好极了。
他免不了飘飘然夸道:“欸,我说,你怎么脾气这么好啊?”
陈煦哑然失笑:“可能因为我是个慢性子吧。”
“慢性子好!正好跟我互补。”
谢颐一点都不觉得这是牵强的歪理,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大约不过就是如此了。
临近两点他们才到,谢颐饿坏了,把钥匙扔给车童后就带着陈煦进了大厅。陈煦沉默地打量着这儿的装修风格,哪里像什么度假村,俨然是一处东方古典大宅院。
谢颐跟他解释:“老关呢好玩古董瓷瓶这类玩意儿,跟个老头子似的就喜欢这种风格。不过这地方还是不错的,屋子修得也讲究,当初还特地请了大师来看过风水。是那个叫什么?姓胡的还是姓吴的?”
他这话是问的经理,董经理见他们来了,早已迎上来,这时见谢颐发文,堆起笑一叠声说:“谢大少好记性!当时老板特地请的胡西陵大师来相看的,也是花了大功夫才选定了宅院的位置朝向……”
“对,就是这么回事。”谢颐接过话头,“这风水的事等会再说。还是先吃饭去。”
寻常餐厅此时午市早已结束了,但是谢颐是什么人,经理哪里会得罪他,当下将人引至餐厅。谢颐也不耐烦点菜了,对陈煦说:“他家菜式还不错,你最近有什么忌口的么?”
陈煦摇了摇头,谢颐想了想,对经理说:“那就让厨房做几个拿手菜过来。最近秋燥,就不吃辣了,内脏一类的也别上。另外来一份米酿。”
等人走了,谢颐对陈煦说:“下午咱们到附近山上逛逛,山上有个山泉,还有茶院子。”小君山虽然不高,不过爬山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陈煦说:“你开了一上午车,要不明天再去吧。”
这是关心自己,谢颐顿时乐了,说:“也好,那明天再去吧。下午我们钓鱼去,老关的鱼塘里还让人养了大闸蟹,天凉了蟹肥正好去捉。”
吃完饭,房间早就准备好了。两人先去看了住所,是个两层高的邻水小楼,一楼是会客室,二楼则是卧室,装修家具都别具一格,要不是还有现代的电器设备,还以为回到了古时候。陈煦看到谢颐打开雕花门后露出的冰箱,不由笑起来:“我还以为真是复古建筑。”谢颐笑着说:“复古也不能耽误享受。他这度假村确实挺有意思的,全是仿的江南明清建筑,先前还有剧组想跟老关借这地方拍电影,不过他没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陈煦好奇。
“你不知道。拍电影也好电视也好,多半地上要铺电子滑轨,跟铁轨似的玩意儿,有时还要架高摄影机,补灯光什么的,一场拍完,地板肯定要划花了,墙面啊家具啊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磕着碰着了。这地方他可稀罕着呢,哪儿会答应。”
这还是他以前给金闲秋探班时知道的,这会科普给陈煦,说完就有点后悔了,唯恐陈煦想起他那个天王前男友来,于是又补了一句:“前些日子,不是给你介绍过梁冠才么?他就喜欢投钱拍电影,下回也带你去片场玩玩。不过这东西跟赌钱似的,赔得多挣得少,也就梁冠才死心眼投十个扑十个还不信邪。”
陈煦果然被他带了节奏,回答说:“投资我的不懂的。阿暄好像和汪麓他们一块弄网络公司,说是要做游戏APP圈钱,我朋友也凑了一份。这个会赔钱么?”
“这个可说不好。”谢颐说,“现在做这个的太多了,一般都是直接找游戏开发商拿运营,还得看玩家买不买账。不过现在的人喜新厌旧也快,玩什么都没长性,他们做这个也不过就是圈一波钱就跑。”
谢颐喝着饮料一边跟他聊天,一边看着陈煦把行礼中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放进衣橱里挂好。他这行李箱收拾得极其整齐利落,就跟他这个人似的,做什么都有条不紊。谢颐就坐在围子床上看着他的身影,心里想什么见鬼的钓鱼捉虾,该把他现在就拉到床上来才对。
不过这样做未免太招人厌了,谢颐盯着陈煦的腰可惜地叹了口气。
第29章
之后谢颐果然带着陈煦去钓鱼。
渔具都是现成的,甚至还有提供指导钓鱼的服务。谢颐恨不得只剩下跟陈煦两人世界,哪里还要别人来碍眼,特地选了个树荫跟陈煦俩坐一块。他以往钓过鱼,动作自然轻车熟路,陈煦也动手装饵甩杆。
这地方不比鱼塘,鱼儿还没傻到见饵食就咬,谢颐把杆支好,转头去看陈煦,就看见他神情专注地盯着水面,他不由笑起来:“看那个没用,要看浮标。”
陈煦这才看他,说:“我以前是都闷杆钓的,不太会看浮标。”
“你会闷杆?”谢颐微微吃惊,钓鱼不用浮标俗称闷杆,这可比一般的钓法难多了。
“嗯,小的时候村里的一个老爷子教我的。”陈煦淡淡道。
他几乎从没跟谢颐说起过童年往事,跟旁人也不怎么提。虽然在甘有富家的生活过得不如意,不过也不尽然都是让人讨厌的回忆。
这是难得的机会,谢颐来了兴致:“你小时候常钓鱼?”
“也不是。就是偶尔会到河边去玩。”陈煦回想着:“不过村里人钓鱼的少,要抓鱼多半还是靠拉网。不过那河水质不怎么干净,抓来的鱼土腥气重,不怎么好吃。”
“原来你不喜欢吃鱼。”
“也没什么特别不喜欢,就是觉得刺儿多,容易哽着。我大概嗓子眼小,小时候吃鱼老梗住,吞饭团都没用。金花妈妈就拿个碗接了水用筷子搁成个十字来让我一格格地喝水,说起来也神了,这么喝完水刺儿就没了。”
这都是陈年往事,但是一旦回忆起来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似的。胡金花对陈煦不坏,提起她来陈煦免不了就有几分伤感。
“…是你的养母?”听起来陈煦对这养母倒是还有几分怀念,谢颐小心地提议:“要不,过两天我陪你去看看她?”
他猜想陈煦就算想念她,也不会跟陈家人提,不如自己带他去。
“不用了。”陈煦对他摇了摇头:“她早就去世。”
生离死别是人生难免的伤痛,谢颐没料到是这样,“对不起。”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对她来说也不一定就是坏事。”陈煦难得有些情绪激动,他对谢颐说:“我那个养父没什么本事,喜欢喝酒打老婆孩子,她是被他活活打死的。所以,我就有点心理阴影。”
谢颐怔住了,没料到陈煦的心病居然是这么来的。他说话的样子风轻云淡的,三两句就把这些事情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但谢颐明白陈煦未必就过了这道坎,否则他怎么会说养母死了也比活受罪强呢?他忍不住去握紧陈煦的手,像是要给他一点力量支持他。
他问:“你还恨他么?”
陈煦轻笑了一声:“我已经不是甘俊了。”
过去的故事已经被画上了句号。但是陈煦真的已经走出来了么?谢颐对此表示怀疑。
他太过入神了,以至于没注意鱼儿已经咬钩,等他发现时,饵食已被吃光,徒留一个光秃秃的钓钩。
然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