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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的住所。
谢颐当然也知道这房子,但没料到谢思愚舍得给他们,第二天就兴冲冲带着陈煦去看房子。
丽聿路的这套别墅虽不算大,但是位置极佳,在市中心不说且闹中取静,设计格局也颇为合理。谢颐自己做房产的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更别说陈煦。唯一有些遗憾的是院子太小,别说没有泳池,就算想开烧烤party也挤了点,这当然也只是谢大少个人的看法,烧烤party也未必非一定要在这里开。
陈煦从进门开始就一脸讶然,完全没想到热闹的购物街一拐弯就是别墅的大门,谢颐把车停好,一边抱怨说:“市中心就是这点不好,丁点地方都要扣扣索索地算计,车库也忒小了。”其实车库停放两辆车绰绰有余,然而和谢家大宅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车库可以直接进入一楼客厅,挑空的层高悬着一盏精致无比的水晶灯,陈煦仰头看了会,等低下头来才看见客厅里居然有个壁炉,谢颐笑道:“不用看了,假的,就是个装饰性的取暖器。”话虽如此,他仍是上前开了壁炉给陈煦看。两人跟小孩似的坐在壁炉前,暖风一阵阵吹在陈煦头上,把他的刘海吹得飘起,谢颐搂着他吻了吻,问:“你喜欢壁炉?”
陈煦被吹得仿佛有些醺醺然,轻轻说:“小时候,乡下冬天太冷了,晚上老是冻得睡不着,我就想要是像书里一样有个壁炉取暖就好了。”童年梦想此时意外实现,当然惊喜。
“你真是知足常乐。”谢颐又亲了亲他,顺势想把人按到地上欲行不轨,陈煦哭笑不得地顶住他,不让他得逞,一边说:“别闹!哪有在地上的?!”
谢颐满不在乎,仍不死心道:“不冷的,有地暖,而且自动控温。喏,新思科技人本关怀,还是岳父公司的品牌。”
这没脸没皮的德行,陈煦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使了点劲推开他,连忙站起身,说:“我才不陪你疯呢!”
谢颐本来也是半开玩笑半当真,见陈煦实在不肯也就算了。客厅一边就是餐厅正对着外头的花园,这会已经深秋也没什么花了倒是有两棵石榴树结了果,红色的果实垂在枝叶间分外显眼。
谢颐也到窗边看,一边说:“我妈就喜欢花啊草啊,这院子也种了一堆。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改改。”
“不用,这样就挺好。”陈煦一边打量花园,一边跟谢颐说,“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地方能翻出来种点东西。”他这会基本上已经决定要住这了,谢颐当然求之不得,更加捧场问他:“行啊。你想种什么?”
陈煦脑子里已经有了些打算,嘴里也跟着说:“先种些葱蒜之类,现在物价飞涨,连葱姜蒜都卖上高价了。”
谢颐愣了愣,随即问他:“怎么?你打算以后下厨做饭啊?”
这话问出口,反倒是陈煦有些诧异,他反问谢颐:“对啊。不然难道我们天天在外面吃?”
这基本就是谢颐的日常。
谢颐第一次被陈煦问住了,但是心里却相当熨贴,他立刻说:“太好了。那我以后都回家吃晚饭。”
陈煦看他这样期待,唯恐扫兴,又补充道:“我也就会一些家常菜而已,你吃久了肯定会腻。”
“大米饭谁能吃得腻!你不知道,那会我刚到国外念书那会,那叫一个惨。洋鬼子那舌头就是跟咱们长得不一样,我也就撑了两礼拜就受不了了,直接买了个电饭煲煮饭煲粥吃。”
据说留学生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就是伙食,以谢总的性格也不像是会做饭的类型。陈煦忍不住笑起来,说:“听说何湛家就是做酱菜发的家,每年都有不少要出口到国外,也不知道你吃没吃过。”
“何记杂菇酱嘛,当然是吃过的。”谢颐一边回想一边感慨,“那时候我们煮了火锅就用这个当蘸酱吃。你别看何湛这样,他们何记本家在G市才是大本营,路上广告铺天盖地,宗祠里的香火比庙里的还盛,基本上就是地头蛇。”
陈煦即便跟何湛多年好友也不知道他家背景居然这样大,他有些吃惊,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谢颐咳了一声,随口道:“以前看人拍电影在那里取景,我跟着去玩了几天,跟他们本家应酬过。”
陈煦看他说得含糊,忽然想起谢颐那个前男友再怎么说也当过影帝,八成是给他探班才去的,他心里有点不自在,也不去追问,嘴上说:“我去厨房里看看。”于是,撇下谢颐进了厨房。
第37章
厨房设备齐全,中间是中岛吧台,陈煦走过去站在吧台边,伸手拿起一支餐酒瓶以拇指为支点转了起来。谢颐没料到他还有这手,这时走到门口看他把酒瓶翻来覆去杂耍一样很有几分惊艳。陈煦见他过来,这才握住酒瓶放在了桌上。他这手还是在RAINBOW看到后学的,砸了不少酒瓶才学成,许久不练已经有点手生。但是这种小伎俩确实能让人放松,刚才那种气闷的不适已经不翼而飞,他问谢颐:“这里什么都有,是爸爸给我们准备的么?”
谢颐笑了笑:“只是有人定期打扫而已。我爸以前是想搬来这里住,但是我妈不喜欢闹市,嫌吵闹空气差,正好便宜了我们。你要是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让人重新装修就是了。”
陈煦摇摇头,说:“这里都很好,没必要浪费。”
他大概就是这种性格,能将就则将就,不像谢颐那样惯于挑剔。
谢颐也有点习惯他这样的好脾气了,但陈煦越这样反而让他失落,让他有种亏欠似的感觉。说来奇怪,从前跟他来往的男人们总是挖空心思盯着他的口袋,谢颐与他们相处从来没有这样的不安,也许正是因为明码标价让什么都浮于表面落在实处,让彼此都有了对感情不必当真的心照不宣。而陈煦却应了那句“无欲则刚”,反而让谢颐绞尽脑汁不知所措。
“不装修也好,我们随时就能搬进来住。”
陈煦也同意,他就是这样干干脆脆,不愿意拖泥带水,这时打开橱柜检查厨具食材调料。谢颐盯着他,像是没吃饱的狼,他脑子里想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陈煦仅穿着一件围裙被他按在流理台上。虽说只是低俗的念头,但也不是没有实现的可能性,谢颐的嘴角不免勾起了一丝暧昧的笑意,说:“我让他们晚上就送食材过来。我们今晚就住下。”
陈煦有些意外,回头看他:“这么急做什么?总要准备些行李再过来。”他看谢颐笑得不怀好意,这才了然。
自从国外回来两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亲热,但是为了这种理由留宿总让人觉得有点羞耻。他想了想,对谢颐说:“要不还是明天搬来好了,明天把该买的都买齐了就在这住下。”
谢颐也觉得有理,当即决定要买一条好看的围裙。
等他们上楼又看了一遍卧室、书房,接着上楼去看天台。天台是个尖顶阁楼,剩余的部分一半被围做了阳光房,另一半是露天晒台。
风有点大,陈煦撑着栏杆仰头看去周围的景色,四面几乎都是摩天大厦将这片别墅区域重重围住,像一柄柄直指天空的利剑,夕阳西沉却看不见落日的真容,唯余下一些红蓝驳杂的晚霞突兀地出现在楼宇的间隙,城市的夜已经被渐渐点亮,像是即将开演的舞台。谢颐含笑陪在他身边,但是陈煦却忽然明白了陆宁谧为什么不肯住在这里——这是尘嚣的夹缝,当然比不上郊外自在。在这里看不见星辉,只有人们匆匆行走的奔忙和惴惴的霓虹灯,一眼望去只见深陷欲望泥淖的红尘。
然而这也只是一念而已,陈煦回过神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有些矫情,以前即便深夜打工身体再如何劳累脑子却清晰明辨,现在整天无所事事倒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他觉得也该给自己找点事做,如果一个人不事生产那他存在的价值就很难界定了。
第38章
第二天,陈煦收拾好行李就跟谢颐搬出来了。
周芩送他们到门口,眼里仿佛写满了不舍。这让陈煦举步维艰,他倾身抱了抱周芩,小声说:“妈,你要是想我了,我就回来。”周芩的眼泪几乎已经快下来了,但最终还是理解地点点头,“是妈妈太容易激动了。你跟谢颐要好好过日子,有空记得回家看看。”说着拍拍他肩让他出门。
谢颐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等陈煦上车才说:“估计我现在在芩姨心里就跟强抢民男的恶霸一样。”
“尽胡说八道。”陈煦也笑,“你要是恶霸,我这么自主自愿跟你走,成什么了?”
谢颐哈哈大笑:“那就奸夫淫夫,再般配不过了。”
这话实在招打,陈煦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对他翻个白眼。
丽聿路离陈煦家其实不算远,开车不过半个小时。陈煦整理完衣服就下了楼,继续熟悉新居。谢颐早让人送了各色食材过来,全都整齐地码在储藏室和冰箱里。他这会正在洗梨子,见陈煦下来玩心一起,随手就抛给他。这当然难不倒陈煦,他伸手接下张嘴咬了一口,甘甜鲜嫩的梨肉随着咀嚼不断流出汁水,让嘴唇也覆上一层水色。谢颐一边咬着梨拉他在沙发上坐下,一边跟他说:“我看了下,要不咱们在院子里装个篮球架,平时还能打打球。”
陈煦想了想,说:“那角落窄了点,万一失手把球打墙外面去砸到路人多尴尬。”
谢颐一想也是,忍不住撇撇嘴,“那我们就去会所健身。说起来你也要好好锻炼锻炼了,不说练成什么样,至少对身体有好处。”他说着挺了挺腰,得意地展示了一番胸肌腹肌。
陈煦含笑看他,说:“行啊,下回我跟你一块去。”他心里也挺羡慕谢颐的好身材,不过并不抱太大的希望,能让身体健康就已是不错。
谢颐看着他柔和的侧脸,想到这人已经属于自己心里便觉得有种暖意,但一切告白仿佛都显得苍白。他三两下啃完梨子往茶几上一丢,随即没骨头似的倒在陈煦大腿上,无赖道:“昨晚都没睡好,让我躺一会。”
男人的腿枕着有什么舒服的?不过就是找借口撒娇占便宜罢了。这俨然是癞皮狗的行径,偏偏他的头还在陈煦小腹乱拱。陈煦被他闹得也有些意动,然而冲着谢颐这个黏糊劲简直想把人推到沙发下面去,他咳了一声,冷静地问:“你是打算继续假装小朋友?还是现在就跟我去卧室?”
谢颐一下子坐起来,简直两眼放光,嘴上大为赞同:“你说的对,还是床上躺着舒服。”陈煦只好起身跟他一起上楼。
谢颐才进房间就脱了上衣,他脱得极有技巧,身体逐渐地暴露在陈煦的视线里,先是腰线,后是小腹,光线照在他起伏的肋侧,让人联想起古希腊那些曲线动人的人体雕像。陈煦被他撩拨得两眼发直,走上前去跟谢颐接吻。
他的吻技不及谢颐,不过一会就被反客为主。谢颐轻轻把他按在床上,两人一起陷在柔软的床上。谢颐的手灵活地简直像条蛇,将陈煦的衣服一件件剥除,这让他有种驾临其上的优越感。陈煦好歹也是男人,如此被动的情状让他不满地按住谢颐的手,想要反制住对方的行动。
“宝贝!我劝你省点力气。”谢颐一边说一边含住陈煦的耳垂。
陈煦轻呼一声,谢颐的手指已隔着内裤钻入了后孔,那感觉让人腰软,他下意识地叫道:“你的手!”
“我以前练过魔术。”谢颐半真半假地嘀咕着,嘴唇擦过爱人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