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四年只能在心里怀着苦涩的甜蜜的情况下,让人将好几个摄像头蒙上了。
虽然嘴上骂着严翊赔钱货,可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美滋滋。
不过摄像头被蒙住了的一个多小时,严翊那边也没什么动静,直到贺四年拍完自杀的那个镜头,将摄像头上的布掀开之后,天已经蒙蒙亮了。
六点半整,严翊给贺四年发了一条微信:你那的鸡叫了吗?
贺四年一边吃早餐,一边回了条吐词有点不清晰的语音:“都叫了好几轮了,三点半就开始了,这里的鸡肯定都是假鸡。”
kevin在旁边打哈切打得眼泪花花:“我们组团一起杀鸡去怎么样?”
贺四年正仔细盯着屏幕等严翊发新消息来,kevin说的话被他本能的给当放屁了。
严翊:哈哈。在乡下的第一天还适应吗?
贺四年:我觉得ok,就是早饭没你做的好吃。
严翊开玩笑:老公买架直升机给你去送早饭去怎么样?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贺四年也开始胡说八道:你别忽悠我阿,我怎么看到都是开坦克来的?掐指一算,再过个把月就是我生日了,你要是不能像小说里那样,用直升机给我在天空中排个小猪佩奇,我就和你分手。
严翊:……
贺四年在屏幕一段开始傻笑,隔壁坐的kevin一捏他的脸:“你听我说话了没有阿?”
贺四年看了他一眼,迷茫地看着他:“阿?”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这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臭男人,你不理你的好姐妹了吗?”kevin捂住心口,“忘恩负义,以前你还是单身狗的时候,是谁不离不弃地陪在你身边。”
kevin作为戏精界的翘楚,此刻生动形象地解释了那句——世界欠他一个奥斯卡。
他一掩鼻子,开始抽泣:“‘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可算是看清你是什么人了,呵,朋友……”
“我又咋着你了?”贺四年依旧一脸无辜,“你刚刚说啥了?”
kevin操起某瑶风,双手交叉按在胸前:“你就是个大大大笨蛋!”
“您说的对。”贺四年不想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和kevin交涉,于是干脆一句话解决,打了个电话过去继续和严翊聊天了。
贺四年一边将手机按在耳朵旁,一边往剧组外边走,乡间的清晨最不缺的就是新鲜空气,夹着冷风与青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冰冷过了就是舒畅。
贺四年刚挂电话,就望见不远处有一个鸡圈,于是兴致勃勃地狂奔了过去,然后站在鸡圈前端详着一群觅食的鸡。
“同志们好。”贺四年露出大白牙,“今天你们也是元气满满呢。”
“三点半就开始叫!”他边说边捡起了一块小石子,对着一只尾巴最骚气的公鸡,一扬手就砸过去了。可惜贺四年的瞄准能力几乎为负,石子一偏,正打中从地上站起来的一个人的背部。
这人穿着姜黄色的大衣,因为角度问题,贺四年一眼没看到蹲在地上的他。贺四年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缓缓转过来,依旧是一张雷打不动的丧脸。
贺四年看见是他,就不怎么紧张了,甚至还有点想笑:“吴前辈,怎么是你阿?”
“你干什么?”吴里河手里提着一袋鸡蛋,有些还粘着屎,看起来挺热乎。
贺四年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惊讶道:“这些鸡是你养的?”
吴里河没理会他,继续开始洒稻壳,贺四年笑道:“喂鸡还是投毒呢?”
吴里河像看智障地扫了他一眼,贺四年觉得他可能是不太喜欢自己,于是也不再自讨没趣,打算改道回剧组去。
鸡棚旁边的房子里突然钻出来一个年轻妇女,手里端着一大盘春卷,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手里则是端着一大壶豆浆。
一看到来人,吴里河的神情姿态就变了,眼角一弯,立马就凑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亲热地叫道:“姐,都说别这么客气了。”
那年轻妇女将炸得金黄的一盘春卷塞进吴里河手里,笑得像朵花儿似得,然后积极地将庭院里的木桌子摊开:“是我招待不周了,之前就听说会有明星来这,可我没想到会有你,真的我经常在电视里看见你,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你演的那位程君弋。”
妇女腼腆地一笑,继而擦了个手,贺四年看见吃的就移不开目光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吴里河突然温柔起来,朝他一扬手:“你也进来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妇女的小女儿看见贺四年就瞪大了眼睛,直说:“我昨天在电视上看见你了,你演的那个是什么将军,超级帅!”
贺四年谦虚地一笑,随即翻进鸡棚:“比起主演,也就帅得一般般啦。”
小女孩对他流露出赞许的目光,表示苟同:“我也觉得,还是谢成哥哥更帅一点。诶对了你认识谢成吗?你们一起拍过戏的。”
“不认识。”贺四年面上微笑,心里mmp。他就随便一谦虚,这孩子怎么还顺杆爬上了。但是为了她家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春卷,贺四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着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贺四年,吴里河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将春卷往桌上一摆,贺四年上去笑着搂住他的肩膀,为了春卷可谓是煞费苦心:“里河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导演叫我出来找你呢,我急的早饭都没吃就出来了。”
吴里河不想拆穿他,妇人笑道:“两位都坐吧,我再去做些吃的来。这位也是演员吧,有点面熟,对了就那部电视剧,叫什么来着……”
贺四年生怕她想起什么他跳广场舞的奇怪片段,于是连忙叫停:“没,我没什么人气,还没演过多少电视剧呢。”
“但我记得那个就是你,就是被追杀到广场上……”
贺四年当机立断往嘴里塞了一口春卷,刚嚼两口就含糊不清地竖起了大拇指:“好吃,姐你怎么做的,比我街上买的好吃多了。”
果不其然,话题被很好地转移,妇女笑着回道:“哪有这么厉害的,毕竟做了这么多年了,也就比一些刚开张不久的小铺子好一些的。”
“是真的很好吃。”贺四年说着一口将剩下一半塞嘴里了。
☆、吵架
贺四年同妇女互吹了一会儿,贺四年不太懂什么说话的艺术,但是胡夸还是会的,毕竟没几个人会讨厌一个长的好看的人夸自己。
妇女被夸得心情舒畅后,扬言要再去为贺四年做一桌子菜,贺四年推脱了一番,硬是拦不住这位热情似火的大姐。
妇女和小孩走后,贺四年翘着二郎腿一边吃春卷一边看吴里河:“你怎么会在人家里阿?”
“和你一样。”吴里河起身,嘲讽道:“来骗吃骗喝的。”
贺四年知道自己表现得很明显,但是作为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有什么事不能在背后偷偷说的?当面说出来就很尴尬了。
其实吴里河只是路过,是硬生生被眼尖的妇女给拽进去了。他童年的时候也生活在乡下,那时候他奶奶也会养这么一群鸡,他小时候还被鸡啄过,现在看到觉得略有些怀念,于是打算稍稍在这里驻留一会儿。
结果好好蹲地上喂鸡呢,被贺四年一个小石子就砸过来了。
贺四年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抓起摆在一边的一堆菜叶,问道:“这也是打算拿去喂鸡的吧?”
吴里河点了点头:“剁碎了喂鸡。”
“我来剁吧。”贺四年兴奋地抓着菜叶,站到了支高了的木头桩子前面。
“不行。”吴里河果断拒绝,他这人也就看起来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其实不然,内心还是比较幼稚的,特别是在木头桩子上切菜,肯定很好玩!
贺四年朝他眨眼睛:“我就切几片,就几片,就一点点。”
“……”吴里河觉得他的眼神透漏出一种——我这么可爱你不让着我吗?你不让着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的感觉,他放软了态度道:“行吧行吧,就给你玩两片。”
他话没说完贺四年就提起了刀,对着两片白菜叶一顿行云流水,然后行云流水地将木头桩子都掀下去了。
“太激动了。”贺四年解释道,“再给我两片,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给。”吴里河将一袋菜叶提过来,又从中取出了三片叠在一起,抄起另一把菜刀开始剁菜。
贺四年也不甘示弱,抢了一把菜叶也开始剁,两人势均力敌,不过贺四年才一走神,手一滑刀一飞,吴里河手上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我靠,没事吧?”贺四年将菜刀塞回原位,紧张地凑到吴里河旁边,看出自己给他手指劈出了挺大的一个口子,贺四年心虚地立马道歉:“对不起,我去问问大姐家里有没有创口贴。”
贺四年刚提腿要跑,吴里河另一只手就把他抓了回来:“紧张什么?”说着他扯出口袋里的纸,把手指上的血擦了一擦。
“含住。”吴里河把手指伸到贺四年嘴边。
“为什么阿?有什么科学依据吗?这样很□□耶,我还是给你去找创可贴吧。”贺四年皱了皱眉头道。
吴里河:“不知道,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我这么多年也是这样演的,这是你害的你要负责。”
他轻描淡写地一别脑袋:“含住我就原谅你。”
贺四年一咬牙:“你说的,就一下。”他比了一个“一”,然后小心翼翼地含住,一秒后就退开,而后灌了一口豆浆漱口。
“……”吴里河收回手指,心里某处咯噔了一下,贺四年是第一个傻乎乎地对他这傻乎乎的要求照做的人。
可他就是对眼前这个傻子生出了一种“想要和他交朋友”的欲望。
吴里河不是基佬,但也不直,这么多年对谁都没心特别动过,就连交朋友都吝啬的很,现在能交心的还没一个,其余都维护着表面上的塑料关系。
热情善良都是他在别人面前出演的人设,谢成是少数和他处的不错的,所以他在谢成面前就不累死累活地演了。
而贺四年,吴里河只是纯粹觉得他蠢,懒得装,这和女生那句——你都不值得我洗头,是一个概念。
他都快觉得自己要孤独终老了。
“可以做朋友”的想法一出来,吴里河看贺四年都顺眼了许多。
“原谅我了吗?”贺四年顺便又灌了几口豆浆,在他眼里不会有奇怪的人,吴里河的这个举动被他理解为只是单纯想撒娇。
从怕蜘蛛开始到现在,贺四年已经给他总结好标签了,怂包幼稚喜欢撒娇。
“嗯”吴里河点头。
“那我可以继续切了吗?”贺四年蠢蠢欲动地搓手,在吴里河第二次点头的前一秒,贺四年就已经开始继续捣鼓眼前的白菜叶。
吴里河用纸简单地将手指包了一圈,然后用另一只手在旁边切,两人玩得不亦热乎。
因为木头桩子就那么一个,才就一个脸盆大小,贺四年手腕不稳,第二次命中吴里河的手指。
吴里河的两边手都荣幸遭殃,终于发火:“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贺四年一脸忏悔:“哥,我错了,您要我跪下吗?”
“跪!”
“真的要跪阿?”贺四年看着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也给你还一刀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别到身后,一点诚意都没有。
“痛死了。”吴里河面无表情道。
贺四年心虚地去找妇女要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