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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四年:“……”
贺四年按了按门铃,没动静。
又按了一下,大门就被打开了。
不过来开门的人不是严翊,贺四年的记忆中有他,这人是严翊的秘书,名叫柯铭皓,他们统共也没见过几次。
柯铭皓的身形纤长,面容也称得上清秀。
贺四年一瞬间脑洞大开,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贺四年和严翊住了这么久,死活撩不动人家,说不定人家已经和柯秘书爱得死去活来了呢?
柯铭皓见贺四年的眼神有点怪异,于是解释道:“我是过来给严总裁送些公务文件的。”
贺四年脸上带着密之微笑:“我懂我懂,《霸道总裁的秘书小情人之办公还是办我》。”
“……”柯铭皓忙解释道,“不是您想得那样,我……”
贺四年一摆手:“我只是开个玩笑。”
说着他将鞋一脱,打算回房间躺尸。
“贺先生。”柯铭皓将他拦住,“严先生让你回来的时候,去他房间一趟。”
贺四年累得要翻白眼:“他有什么事吗?我很累了耶。”
“我不清楚,但请您务必要去一趟。”
贺四年于是不情不愿地走到了严翊的书房,后者见他来了,将电脑给合上了。
接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你找我什么事?”贺四年将椅子移到他的木桌前,端坐在他正对面,顺便还吃了一块严翊桌上切好的苹果。
“今天怎么没回来吃晚饭?”严翊抱着手臂。
贺四年嚼吧嚼吧苹果,含糊地回答道:“导演请我们吃饭。”
“而且我回不回来吃饭,还归你管的吗?”
严翊的目光冷下来了:“这是之前约好的,没能及时回来要电话通知对方。”
“忘了……”贺四年实话实说。
“……”严翊有点无语,“你脑子长来是装饰用的吗?我前几天才和你说的。”
严翊有个不好的习惯,他家里的物品都是固定的,如果出现的新的东西,或少了一样东西,他都会感到难受。
比如习惯了对面有贺四年坐着吃饭,今天没有,那就有些食难下咽了。
贺四年确实委屈,他实在想不起这一茬:“你也不说我昨天掉下去的时候是脑袋着地,脑子里边说不定受了内伤,把这些都忘了。”
“你干嘛老凶我。”
“那个……打扰一下。”柯铭皓走了进来,“我可能要先回家了,刚刚我妻子打电话过来说,儿子发烧了,我得过去陪着。”
严翊:“去吧。”
柯铭皓又道:“我再多嘴一句,由于舆论给您冠上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导致了公司股价的浮动。”
“明天就是七夕了,我想您可以和贺先生出去走走,最好让媒体能拍到。”
说完柯铭皓就走了,可以说是十分识大体了。
贺四年有点惊讶:“他结婚了?”
“怎么?”严翊揶揄道,“对他也感兴趣?”
“没有。”贺四年成功转移话题。
接着他又在严翊面前不知所云了一圈,从kevin有多野鸡,讲到谢成有多恶毒,最后成功让严翊烦躁。
严翊忍不住打断道:“闭嘴,回你房间去。”
“好的。”贺四年乐得离开,立马拍拍屁股走人。
严翊打开电脑,视线不经意地接触到刚刚柯铭皓切的一大盆水果。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被贺四年全部清空了!
☆、七夕与麻辣烫
第二天早晨贺四年没再起晚,刚好赶上了早餐。
严翊今天煮了粥,餐桌上都是码地齐齐整整的配菜,贺四年没有那份神经质,在严翊纠结的目光下,打破了配菜们的队形。
严翊方才一直干喝粥,就是因为舍不得破坏这整齐的美感,现下被贺四年一筷子戳没了,倒好下口了。
贺四年吃完一碗,很自觉地继续去盛,最后严翊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小明星在一大清早吃了三碗粥,嗝都不带打一个的!
要知道从前的贺四年,早上都只敢小心翼翼地喝半碗粥。
“你……不用控制体重吗?”严翊问。
贺四年一拉T恤,露出鼓起的肚皮,以及肚皮上边明显的肋骨线条:“我都瘦成这样了,不多吃点瘦死了怎么办?”
严翊:“行吧,那今天……”
“我吃饱了。”与此同时贺四年站了起来:“今天怎么了?”
严翊对上他的眼睛,脑子卡壳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没。”
贺四年比以前可爱了,严翊心想,不刻意勾引人的眼神很清澈。
“哦。”贺四年走回房间,今天上午都没他的戏份,他起早只是为了吃一顿早餐而已:“我回去睡觉了,拜。”
贺四年说到做到,说要睡觉,就真的回被窝睡了一上午,到了下午是活活被饿醒的。
严翊中午不回家,没人给他做饭,贺四年打开冰箱,看着一堆食材,实在无从下手。
他脑子里根本没有那一段,贺四年从前做菜的记忆。
不过……点外卖的记忆还是有的。
贺四年打开手机软件,找来找去,还是想吃麻辣烫。于是乎没多久他面前的餐桌上就摆了一堆的麻辣烫。
严翊不允许他在家里吃这些具有刺激性气味的东西,明知故犯的贺四年一脸不在意,严翊又不是狗,怎么可能晚上回来,把他中午吃了麻辣烫的味道给闻出来?
吃饱喝足后,贺四年一看手机,已经快要三点了,kevin通知他三点二十之前要到。
满桌的残骸来不及收拾,贺四年最后只来得及开窗通风,接着糊上口罩就跑了。
今天这场戏很普通,贺四年身着战袍,大夏天里全身上下被捂得严严实实。
他的眼神凌厉,一改从前的天真无邪,那双清澈的瞳孔,在摄影机对向他的那一瞬间,顷刻就被迷雾包裹住了。
是久经沙场的沉着,也有尝便人心的无奈。易念手起刀落,结果了企图谋反的士兵。
他单膝朝谢泽昊跪下,背后是一片朝霞似火,他抬头,谢泽昊再也看不透他隐藏在重重盔甲下的心。
易念口齿清晰:“臣,救驾来迟。”
谢泽昊在发现易念对自己不同寻常的感情后,渐渐与他疏离。转眼已过八年之久,易念驻守边关,甚至没能回来看着他登基称帝。
他以为……这辈子都可以不见这个人了。
但当初他心软没处理掉的太子,他的哥哥,起兵谋反,谢泽昊差点要从这皇位之上摔下来了。
却是易念及时赶回来救了他。
谢泽昊闭了闭眼,哑声道:“平身。”
易念起身,以下犯上地整了整他因为慌忙逃跑而歪斜的冠冕,深沉的折不进光线的瞳孔里是柔情万种。
“卡,收工。”张导道,“今天也没出意外,谢成,四年,明天也要继续保持阿。”
贺四年点了点头,开始扒拉自己身上的铠甲,还抱着手机不知道和谁聊骚的kevin还没注意到这边。
贺四年解下战袍,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贺四年顺手就把衣服挂他手上了。
那人的另一手掌略过贺四年的额角,替他抹去即将滴下的汗珠。
徒然被触碰到,贺四年吓了一跳,一偏头就看见了谢成的脸。
“你……你干嘛?”
谢成笑了笑:“你汗快滴下来了,顺手就帮你擦了。别介意。”
“哦。”贺四年将戏服全部扒了,里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他小跑过去,轻轻踢了kevin一脚:“垃圾助理,要下班了。”
kevin一听要下班了,急忙掏出包里的小镜子,补了唇膏,然后问贺四年:“你看我这妆有没花?”
“没。”贺四年看着他眼尾勾起来的眼线,违心道“今天你也是美若天仙,所以快送我回家。”
“哎呀,今天恐怕不行,我要去接我男朋友,一会赶不上约会怎么办。”kevin提起包,“宝贝我先走了,阿。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贺四年:mmp。
贺四年去休息室里找到手机,出来的时候又与谢成打了一个照面,他本能地打了个招呼。
谢成:“一起走?”
贺四年点了点头,天色开始暗下来了,两人缓缓路过拍摄场地,谢成突然叫了他一声:“易念。”
“干嘛?”贺四年忍不住笑笑,“这么入戏阿?”
“你演得真的很好,我现在都觉得喊你易念,比喊你名字要合适了。”
贺四年知道他这话里多多少少带了点夸大的成分,商业互吹嘛,他还是懂的。
“哪里,比起谢前辈还是相形见绌,我还需要多多向你指教才是。”
谢成不置可否。
在要走出剧组的时候,他忽然问道:“一起去喝杯咖啡吗?”
谢成和严翊是高中同学,现在也仍有往来,不过关系也就是高中同学那种。严翊和贺四年的婚约是怎么来的,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料想严翊的脾气,对这种使手段贴上来的人肯定喜欢不起来。
那他约一下人家不喜欢的这位,也不过分。
“阿?”贺四年其实想拒绝,但还没组织好语言。
只见剧组门口停着的一辆雷克萨斯LS缓缓放下了车窗,严翊的脸赫然出现在他们视线内。
“贺四年。”
贺四年内心十分感激严翊来救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人家,他假装很失望道:“不好意思,我未婚夫来接我了,改天吧。”
“嗯,再见。”谢成朝他一笑,丝毫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
即使他被一秒打脸,说好严翊根本不在乎这位小演员的呢?
严翊的视线在谢成的身上停留了会,几秒后就收了回来,听到贺四年关车门的声音,直接就将车开走了。
完全没有想和这位朋友打招呼的意思。
贺四年透过车窗,试图往后望了望:“你不是和他认识吗?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
严翊沉默不语,在一个十字路口因红灯而停下,这才不紧不慢点了一根烟:“这货是个变态,你也最好离他远点。”
“变态?”贺四年虽然并不想答应谢成的邀请,但是对于这个人还有有好感的。不同于严翊,谢成很爱笑,看上去是个阳光又温柔的人。
“为什么说他是变态?”
严翊将抽了一口的烟湮灭在烟灰缸里,又是一阵沉默。
贺四年识趣地闭了嘴,没再问。
“想吃什么?”
贺四年看向窗外,这一条街下去,全部都是各种餐厅饭点。他看了一会,然后指了指其中一家:“那个好了。”
严翊顺着他指的方向一望,“麻二”这个大大的招牌闯进他的视线,“二”字上头还很应景地挂了个小辣椒。
“麻辣烫?”
贺四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对,我想吃这个。”
严翊:“你知道,今天是七夕吗?”
“知道,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嘛,和我能不能吃麻辣烫有什么关系。”贺四年说,“今天我请客,我就想吃这家!”
“不是……”他今天就是有备而来,七夕出来溜一圈,假装自己和贺四年还是模范夫夫,什么家暴的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但是,被人拍到严氏集团大总裁七夕带未婚夫来吃麻辣烫。
说话好听点的,就道他接地气。说话不好听,那肯定又要在他“家暴的恶行”上,再加一条抠门了!
做人什么时候这么艰难了?
贺四年铁了心要吃这个:“你要是不想吃我就自己去吃。”
说着他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