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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风险有点大。
客厅里如今坐着何小贝和何小宝。
尤其是何小贝,她就是正对着玄关处的这个柜子坐的。宋不羁觉得,一旦他飞出去,肯定会第一时间被何小贝察觉到。
至于察觉到之后何小贝会怎么行动,他就不得而知了。她可能懒得理一只蚊子,扫一眼就忽略。她也可能特地过来拍死他。她甚至可能和卢浩才一样,第一眼就察觉到什么不对……
总之,风险率有点高。
宋不羁心想,他们不可能一直呆里面吧,反正现在他这次附身还有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限,先在这等等看好了。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雷钧没出来,梁国栋也没出来,客厅里依然只有何小贝和何小宝。
何小宝倒是把周围监控全查完了,确定了没有异样,真没人跟着。不过他也看到了一辆警车出现在龙山。
又过了五分钟,雷钧出来了。
雷钧一出来就看到何小宝电脑屏幕上放着的监控,说:“看吧,肯定是警车上被装了定位。不过我还真没想到,竟然是纪队亲自追过来了。”
听到雷钧的话,宋不羁一惊,纪律?
他不在市局处理卢浩才,来青山区做什么?不是说好了等他确定了梁国栋等人的藏身之处,等他回去再告诉他吗?
何小贝说:“正好啊,碰到了的话,就一起把他杀掉呗。”
雷钧:“那可得看你们了,我中午就出门,去解决二号夫妻。”
何小贝蹙了蹙眉:“这么急?”
雷钧耸了耸肩:“老板的命令嘛。”
何小宝又看了会儿监控,说:“早点解决好,免得夜长梦多,计划再生变——这位纪队往章家村去了。”
“嗯?”雷钧倾了倾身体,看向电脑屏幕,说,“章家村?他去那干嘛?不会以为我们还在那吧?”
“都被老板夸的纪队诶,哪那么笨?”何小贝说,“铁定有目的——我去报告老板。”
宋不羁控制住自己想飞出去一探究竟的冲动。
他们说纪律往章家村去了……梁国栋他们已经撤离了章家村,村里其他房子也没有再找到梁国栋的踪迹,那纪律这会儿又去那边是做什么?
何小贝说得对,纪律肯定是有目的。在这种时间紧迫的重要关头,纪律肯定不会做无用功。
而且,还有雷钧……
雷钧刚才的意思,他下午要去杀两个人——二号夫妻。
二号……夫妻……
难道……
宋不羁心想,刚才何小贝说三号夫妻都没死,这三号夫妻是指金定宇和马晓燕吧。那二号夫妻……颜子秋是跳楼案的第二个死者,难道二号夫妻就是指她的父母?
这段时间以来,梁国栋他们盯上的对象都是和十三年前的事有关。或许正如他和纪律猜测的一样,梁国栋先是解决孩子,再是解决他们的父母,四个家庭所有人都死了,对梁国栋来说才算是圆满了。
颜子秋的父母下午会在哪?
第139章
颜子秋的父亲今天本来应该如同往常一样在街上开出租的。但中午时分,他接到了一个订单,客人要求在下午一点的时候去青山区一个办公大楼接他。他要去景华区一家咖啡馆见客户,完事之后再把他送回去。
客人给了一个不错的价格,刚好被他抢到了。
——但他不知道,这个订单被设置成了只有他能看到。
——这是条赴死之路。
他美滋滋地停车去吃午饭,打算等吃完午饭就去接客人。
去的路途一路畅通,十二点半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客人指定地点等着。
下午一点整,一个穿着衬衫提着一个公文包的年轻人来到了他的车前。年轻人弯下腰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年轻人问:“是颜先生?”
颜子秋的父亲点了下头,让那年轻人上来。
年轻人微微一笑,正是雷钧。
雷钧从善如流地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年轻人上来后就把公文包规规矩矩地放在大腿上,靠在椅背上,平视着前方。
颜子秋的父亲有心搭讪,刚好车内的广播播放到一则年轻人就业的新闻,就问:“小伙子一表人才,做什么工作呐?”
雷钧礼貌地一笑:“卖保险呢——哥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找我,给你最大优惠。”
颜子秋的父亲心说,卖保险的啊,啧,装得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买什么保险啊,我才不买呢。但他嘴上却应得爽快:“行啊,到时候家人朋友有需要了,就找你啊,加个微信呗。”
雷钧笑道:“这儿显示的就是我的手机号,绑定了微信的。”
雷钧说的是他们使用的这款打车app上显示的号码。
“行,”颜子秋的父亲说道,“那回头加你。”
雷钧说:“这年头虽然大部分人都有社保农保了,但能报销得少啊。现在我们一款针对孩子的保险卖得很好,孩子生病感冒啊,都可以报。而且啊,等孩子到十八周岁时呢,还能给你们十八万呢!”
颜子秋的父亲先是大惊:“还能给这么多钱?!”
但下一秒他又重重地长叹一声:“我本来有个女儿……但她被人害了啊……”
雷钧忙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您回想起了伤心事。”
“不要紧。”颜子秋的父亲勉强笑了笑。
二人没再说话。
车子平稳地驶向目的地。
………
颜子秋的母亲按着短信上发来的信息,来到了这家咖啡馆。
一个人咖啡馆。
这家店她曾听她女儿说过,说来这喝咖啡的都是一个人,大家都有自己的伤心事,坐下后点一杯咖啡喝,谁都不打扰谁。
王佩兰心想,这地方多适合她啊。自从女儿死后,她就觉得这世上只有她一人了。
丈夫?她丈夫在女儿死亡的第三天就回去上班了,一副钱比女儿重要的模样。呵。
王佩兰走进店内一看,却发现这店内的情况和自己想象得有点不一样。
来这喝咖啡的竟然大多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顿时,她荒谬地有了种受欺骗的感觉。
她想,不,不,我要离开。
但是下一秒,手机响起——是那个人的来电。
“王阿姨,您到了吗?”电话中是一个沉稳的男声。
王佩兰忙定了定心神,说:“我到了,您……”
“路上有点堵车,麻烦王阿姨您等五分钟。”
雷钧挂了电话后,颜子秋的父亲问:“客户已经到了啊?”
“是啊,王阿姨是个很守时的客户呢。”此时他们已经快到咖啡馆了。
这个咖啡馆在一个安静的小街上,平日里人流量就不是很多,此时高考日,人流量更是少。但是咖啡馆周围停车不太方便,雷钧便让他去停在几百米外的商场停车场。
“我这边结束了再联系您。”雷钧说,“大概需要半小时,您可以去商场逛逛。”
“好嘞。”颜子秋的父亲说,“那您结束前十分钟告诉我,我把车开过来。”
“行。”雷钧说。
而咖啡馆里,王佩兰已经坐下了,当服务员问她喝点什么的时候,她随便指了个黑咖啡。
她在想事情。
她是今天上午突然收到一条短信的。
短信来自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上面说杀死她女儿的凶手有俩人,其中一人昨天死了,但是另外一人还在逃,而他知道那人藏身在哪。
崔成身亡的消息王佩兰已经知道了。她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原来竟还有同伙吗?……但是这人是谁?他为什么知道?
王佩兰试着回复了过去,问了出来。
那人也“如实”以告——他不仅说出了已死的这凶手的名字,还把她女儿跳楼时的一些细节都讲了出来,顿时,王佩兰便深信不疑。
还有第二个凶手,她想。
但她也没想到,这人说的这些所谓的细节,是媒体曾报道过的,比如颜子秋是从哪儿跳下来的。
那人约了下午三点的时间,在这间咖啡馆里,说要把第二名凶手的资料亲手交给她。
但是……
但是为什么刚才的电话中,那人的声音听起来这么有礼貌呢?按她接到短信时的想象,这人应该是挺冷酷的。
正思考间,服务员把黑咖啡端上来了。王佩兰局促地说了声“谢谢”。
正当她准备端起杯子喝一口咖啡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抬起头,一点一点地往上看去。
“王阿姨是吧?您好,我是电话联系您的那个。”雷钧坐到了她对面,也叫了一杯和她一样的黑咖啡。
他们坐的地方周围没什么人,服务员也在稍远的地方。尽管如此,王佩兰还是放低了声音,说:“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有第二个凶手……”连警方都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雷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您知道昨天已经死了一个凶手了吧?”
王佩兰点点头。
雷钧:“那您说既然凶手已经死了,为什么警方还不发声明?他们今天可还是在调查呢。”
王佩兰一愣。
是啊,警方好像还真没发声明,相关新闻报道也没出来……昨晚她习惯性地开了本地的新闻台,也没放到跳楼案的新闻……
雷钧拿出公文包,说:“这就是了,因为还有第二个凶手。”
王佩兰看着雷钧的公文包,脆弱又茫然地道:“那人是谁?”
雷钧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这是一张A4纸,但是被他折叠成了四分一的大小。
“信息在这里。”雷钧把这折叠纸往桌上一放,说,“您看看。”
王佩兰颤着手去拿,指尖刚放到纸上,就倏地收回了,说:“你、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不是要钱……”
雷钧顿时笑了:“王阿姨,我做这些事,不是为了钱。”
“那你……”王佩兰不解地问,“那你要什么?”
“王阿姨,别紧张。”雷钧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包餐巾纸,抽了一张递给王佩兰说,“看看您,坐了半天了额头上还都是汗,先擦擦吧。”
王佩兰勉强扯了扯嘴角,接过,随意地往额头抹了抹。
“还有这儿、这儿……也都是汗呢。”雷钧在脸上鼻子上点了点。
王佩兰不想在这种时候擦什么汗,但她又拒绝不了面前之人的体贴,便把餐巾纸展开,快速在整张脸上抹了一遍。
雷钧微微笑了笑。
擦完了汗,王佩兰把餐巾纸捏成一团,握在了手心里。
“信息给您,您先看。”雷钧把纸往王佩兰那边推了推,建议道,“然后您就把它交给警察吧,让他们去查去找,肯定能找到的。这样您女儿黄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王佩兰慢慢地展开了那张纸。当上面的信息资料映入眼帘时,她愣了愣,说:“这……”
虽然她识字不多,但这三个字她是认识的。
马晓燕。
这不是市长吗……那个谁的家长……
上面除了“马晓燕”的名字,还有她的基本信息,什么住址、办公地址之类。
王佩兰一边看,一边把咖啡端起,喝了一口。
没想到的苦涩味入口,王佩兰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吐出来。
她呛咳了一下,忙放下杯子,把捏着的餐巾纸往嘴上擦了擦。
——这一瞬间,她完全没想起这两天听说的马晓燕夫妻被警方带走的事。
这时候,雷钧站了起来,说:“接下来怎么做,您自己决定吧,我走了。”
“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