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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断他这忽如其来漫无边际的恐慌念头,心痒无比的咬住他柔软的耳垂,再次重复道:“就算你身边有刀山火海,我也要跟你待在一起,哥哥。”
紧紧抱住我的身体颤抖如风中摇晃的树叶,脸颊边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我听见他用令人心碎的温柔嗓音低低的喊我的名字。
宛如世上最致命的□□,我将理智抛入火海,化身欲望的奴隶。
第57章 秘密
睡在自己臂弯里的青年美好得就像一个虚幻脆弱的美梦,眉眼如画,依稀还是无数次午夜梦回所追寻的那个记忆里梦中人的模样,是我心心念念的哥哥。
如今,美梦成真,如果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黄粱一梦的话,那我宁愿永远沉醉其间不要醒来。
即使一整夜都肌肤相亲、肢体交缠,还是觉得远远不够,只要是哥哥的吐息、哥哥的嗓音、哥哥的亲吻,全部都成了最致命的□□,我渴求着哥哥的一切,不知餍足。
直到清晨到来,我这才恋恋不舍的从被子里钻出来,穿好衣服,准备洗漱好了再去厨房寻一些热食回来。
未料仅仅只是小心翼翼的把手臂从他肩下抽出来这个动作就已经惊醒了他,昨天夜里是我胡来了,好不容易快到天亮他才倦极睡去……
鹿野怔怔的睁着眼睛盯了我好一会儿,朦胧的眼神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我生怕他胡思乱想或是再说出让人难受的拒绝的话,忙抢过话头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热水还有早餐。”
说罢便脚踩西瓜皮准备溜之大吉,然而身后突然响起的沙哑嗓音却叫住了我:“等一下,阿慎。”
我硬着头皮“嗯”了一声,迟疑的挪着脚步回到了床边。
鹿野抬眼看向我,喉结动了动,欲言又止的蹙了蹙眉,最后只是伸手替我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宛若谈论天气好坏一般,不经意的开口道:“今天我就派人去买最快到香港的船票,你……还有什么朋友要见的,就去好好道个别吧,我会帮你打点好行李的。”
无法用言语形容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我只知道自己头一次拍掉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洗手间。
昨晚在会客室里他跟宫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一定要送我走?难道我待在他身边会妨碍到他们吗?
为什么会这样?
各种各样混乱的情绪充斥着我的内心,又委屈又难过,更多的却是质疑。
“哎,清友,起这么早,这是去哪里啊?”
烦躁不堪的徘徊在走廊外的庭院里,恰好撞见匆匆路过的孙翻译,我强迫自己不去迁怒跟宫本有关的任何人,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着应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他也是个明白人,见我心情不好的样子也只是摇摇头,夹着一摞文件小跑着离开了。
冬天的早晨冷得出奇,走时匆忙,就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似的,我仅仅穿上了单衣便不顾一切的跑了出来,现在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才有些后悔没有穿厚实一点,可又拉不下面子回卧室去加衣服。
只要一想到鹿野云淡风轻的提出让我离开的话语,我就难过得无以复加,明明好不容易才找到彼此,明明对方都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狠狠踹了一脚院子里光秃秃的丑陋树干,揉了揉鼻子,才不至于没有出息的掉眼泪。
一瞬间,大概有些明白并体会到了为什么顾蕴玉总是动不动就哭鼻子的举动了,那是一种近乎于患得患失又得不到倾慕之人回应的苦楚。
余光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走廊里,我佯装不知的偏过头,目光却看见了他手上握着的一条看起来很温暖的白色围巾。
巡逻的卫兵冲他行了个礼,又背着枪往远处走去。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之中,鹿野没有走过来,只是对站在院子里的我说:“你穿少了,会着凉的。”
我咬了咬牙,硬撑一口气道:“反正不是要赶我走吗?病死了不正好,倒也少却一番麻烦。”
话音刚落,便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可是即便这样,他都没有给出一个解释,过了半晌,那张曾令我朝思暮想的漂亮脸孔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只道:“来,把围巾戴上。”
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为什么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说其实你也不想送我离开?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他是如此的残忍,总是冷漠又疏离的把自己与旁人隔绝起来。无论是相认之前,还是相认之后,他都已经不是那个记忆里总是给予我温柔笑容、坦诚相待的哥哥了,分离失散的这些年里,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太多太多隔阂,他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就像一个谜,却并不想给我解开这个谜的钥匙。
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擦肩而过,假装自己并未看到那向我伸出的手,假装自己并未看到那令人心碎令人溃不成军的哀伤眼神,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在两个人的对峙中不会先举白旗投降。
走廊转角处,一个浑若无骨的身影倚在柱子旁,见我走过去,幸灾乐祸似的轻声嬉笑道:“吵架了吗?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啊,第一次看见鹿野先生脸上露出那样的表情,真叫人心肝儿都疼起来了。”
何副官阴阳怪气的笑声只会平添心头的烦闷,我不知道他到底躲在这里偷窥了多久,也懒得去掩饰自己的心情不佳,冷笑着回答他:“你也只会躲在角落里暗戳戳的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没有想到我今日说话会这么冲,杏眼一瞪,不等他开口,就有一个面熟的听差跑了过来,却是找我,说是门房那里有我的电话。
何副官这才冷哼一声,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便气急败坏的扭着腰走远了。
这还是头一次有我的电话,一路上我都在纳闷是谁还会跟我打电话,直到到了门房接了电话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我这才知道原来是顾蕴玉找我。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么急,还未到约定见面的时间他便早早的急着要见我。
虽然迷惑不已,放下了电话后,我还是回卧室里加了一件衣服,随后便独自一人匆匆往约定见面的地点赶去。
冬天的芳华公园游人寥寥,园前栽植的一排法国梧桐也掉光了叶子,唯独只有粗壮光裸的树干伸向惨白的天空,像是在索求着什么。
门口的街道两旁聚集了叫卖各种吃食玩意的小贩,鲜艳欲滴的冰糖葫芦、吹口气就会转起来的风车、还冒着白烟的烤红薯、五颜六色、栩栩如生的糖人,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热闹的氛围驱散了不少寒意。
遥遥的,我就看见顾蕴玉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棵树干粗的要四人合抱才行的梧桐树下,他穿得很厚实,不像那些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少爷小姐,脖子上裹着一条温暖的羊绒围巾,整张原本就不怎么大的脸更是被埋进去了一半,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我走过去的时候,他还是一副魂游天外的茫然状态,一双漆黑得就像玻璃珠子的漂亮眼睛心不在焉的盯着街边叫卖糖葫芦的小贩出了神。
我突然心生一计,索性掏出几个铜板买了一串被厚厚糖衣包裹着,看起来鲜艳欲滴的糖葫芦。
当顾蕴玉看见我手里的糖葫芦时,眼睛一亮,却故作冷淡的埋怨道:“我都站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敢情你还有时间去买糖葫芦!”
被冻得红通通的鼻尖抽了抽,我佯装不知的拉了拉他胡乱裹住的围巾,摇了摇手中的糖葫芦,率先往公园里面走:“看来你不想吃糖葫芦,那我自己吃好了。”
“什么?!顾清友,你等等我!”
背后传来青年恼羞成怒的叫喊,不顾旁人莫名的目光,我们二人追逐着跑进了芳华公园。
沿着僻静无人的小道,我们漫步在曾在炎炎夏日造访过的湖边一度攀满了紫藤花的回廊,也许是冬季的缘故,湖面一片萧瑟,寻不到一只小船的影子,只剩下荷花干瘪的残枝空荡荡的露在湖面上。
顾蕴玉痛痛快快的吃完了冰糖葫芦,一脸餍足的模样就像是只懒散的猫咪,就连嘴角都还依稀看得见糖衣留下的红色印迹。
我见他对此一无所知,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伸出手指去揩他嘴边的红色印迹,一边取笑道:“三岁小孩吃东西恐怕就是你这个样子吧。”
顾蕴玉哼了哼,不满的张嘴就含住了我的手指,挑了挑眉,一脸挑衅。
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嚣张的样子了,我好笑的动了动被他含住的手指,却被他用牙齿咬了一口,无可奈何道:“你是小狗吗,还会咬人。”
顾蕴玉吐出我的手指,猛地一下扑了过来,用行动证明了他不光会咬手指,更会咬嘴唇!
唇齿交缠间,还弥漫着砂糖的甜腻以及丝丝酸甜,衔住我嘴唇的唇瓣软软凉凉的,让人不由想起了青团或是棉花糖之类柔软的东西。
顾蕴玉的手指很冰,伸入衣领的举动吓了我一跳,不得不分开了一些距离。
万幸的是,周围并没有人过来。
他不满的用弥漫着水雾似的双眼瞪了瞪我,柔软的手依旧搭在我的肩头,气息不稳道:“我好想你,清友,难道你不想我吗?”
我动了动嘴唇,有些难堪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可是这里会有人路过……”
顾蕴玉满不在乎的撩了撩挡住眼睛的碎发,嗤笑一声:“我又不会做什么让人难为情的事情,再说他们要看的话,就让他们去看好了!”
一边这样赌气似的说着,一边用手游移在我的肩膀上,硬是把系在一起的衣领都解开了不少。
他任性的趴在我的肩头,手指比划在我肩膀上的梅花胎记上,喃喃道:“一直都在这里呢,这个胎记。”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他“咦”了一声,手指犹豫的碰了碰我颈侧,痒痒的。
“这是什么?”
骤然之间,我听见他的语气冷了下来,整个人也脱离了我的怀抱,一下子站了起来,满目怒火的望着我。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并没有什么感觉,也看不见,但还是做贼心虚一般重新系好了衣领。
哥哥一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即使在床上,情难自已的时候也只是隐忍的紧紧抓住床单,而不会像之前顾蕴玉跟我胡来时那样失控的在我身上乱抓乱挠。
这样想着,我勉强笑着解释道:“也许是蚊子咬的吧……”
“冬天也会有蚊子吗?”
“你跟别人做了,对吧?”
还来不及辩解什么,顾蕴玉一直瞪着我的眼睛里忽然毫无征兆的滚落几颗摇摇欲坠的泪珠,他抽了抽发红的鼻尖,哽咽着问道:“那个人是谁?是慕琴笙吗,还是……”
我最见不得他哭,心疼的想要替他擦掉眼泪却被他偏头躲开。
顾蕴玉开始一个一个排查起来,终于提到了那个禁忌的名字:“难道是鹿野吗?你跟那个日本人做了?!”
我僵硬了片刻,避重就轻的丢出一个隐藏已久的秘密:“他是我的哥哥。”
顾蕴玉不可置信的瞳孔放大,惊讶得无以复加,一下子竟然也忘了再跟我纠缠这些乱麻一般的事情,擦了擦眼泪就坐到我身边,无比震惊的问:“他怎么就成了你哥哥了?你哥哥不是早就……不在了吗?”
第58章 辜负
在我言简意赅的告诉了顾蕴玉来龙去脉之后,半晌,他都有些消化不了这些信息量巨大的秘密。
从湖面上吹过来的风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