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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尚闻言,准备用手机联系段林书,却发现——手机和人一同消失了。
“林书呢?”傅景洪带着一脸笑意,仿佛刚才的争锋相对都是幻觉一般,熟稔地凑过来问道。
黄尚翻看着手上已经烂熟的稿件,连头也没有抬起来,直接将项苍生的回答扔了出去:“抽烟,约会,call……”
说到这儿有些卡词,他便直接回归沉默,即使无法领悟最后一个词的全意,说出开头应该也是不差的。
傅景洪对他单选一样的回答保持怀疑,但对方的沉默代表着对话的结束,瞬间心中涌起不满,问道:“经纪人去哪儿了你都不知道?”
“即使是经纪人,也保有完整的人生自由。”黄尚终于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透出的谴责意味让他不太认可,“段林书出门必然有急事,如果因为通知我而耽搁了,那不是舍本逐末?”
傅景洪端详着黄尚的表情,看得出温文尔雅的假象下面是十足的冷漠,身上除了傲慢之外,浑身都带着傅景洪看不顺眼的气息。
他跟段林书相处多年,还从来没有放任经纪人独自消失的道理,他撇了撇嘴,勉强地维持着笑容回到助理身边,直接拿回手机,拨出了段林书的电话。
理所当然的占线。
整个场景重拍耗去的时间是三十五分钟,而傅景洪在重拍之前,已经发现段林书不在场内,所以这个电话,出乎意料地久。在傅景洪的印象中,这样久的电话,好像除了自己在他休假时进行的骚扰,一年不超过五次,因为段林书处理工作言简意赅,极少会在电话这种毫无效率的工作方式上浪费过多的精力。
“傅哥?”助理看着傅景洪并没有回位休息,而是拿起墨镜。
“出去一下,开拍前叫我。”他戴上墨镜,胸有成竹的出门,就算是在全然陌生的地方,他也知道应该去哪儿找他的段王爷。
等到方囡囡响应生理号召离开视线范围之后,金融终于开始行动,却没走两步就遇到了傅景洪,然而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欠奉,戴着墨镜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他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别人的状态,直接走到剧组门口,仍是刚才的工作人员。
“你好,我想见一下黄尚。”他这样说着。
工作人员做好准备听任何明星的名字,甚至的项导的名字,可惜这位面目和善的年轻人却要见一个名不经传的演员。
“你是他朋友?”工作人员询问着,毕竟如此没名气的演员,总不会有这种找上门的粉丝,“请问你的姓名是?”
金融自报家门,在站门外耐心地等着,不过一会儿就被邀请进去。
东影的教师办公室宽敞而明亮,摆放了剧组的摄影器材依旧能够容纳足够的人自由走动,金融一进去最先看见的就是黄尚,他独自坐在一旁的办公桌边,身边形成一个默契的真空地带。
黄尚拿着稿件,像一个认真钻研的学者,散发着勤奋好学的光芒,金融的靠近并没有引起他注意。
“黄尚。”金融笑着轻声喊道。
黄尚抬起头,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金融。
“你……”像这样毫无预兆的重逢,似乎说什么话都不太合适一样,黄尚下意识选择了最客套的那种,“吃了吗?”
金融觉得黄尚这种偶尔会出现的呆愣总是能让他心情莫名地愉快起来,就算心里压着网络爆料带来的烦闷,也无法抹去他此刻的好心情。
他拉开黄尚旁边的椅子坐下,笑着答道:“没吃。”
段林书被这件事搞得有些烦躁,之前明明做好了万全准备,结果突然来这么一遭,瞬间被打得措手不及。
“不,不要删。”他觉得这事有些怪异,没有挑衅没有预兆,直接在公众帐号上发布这条言语隐匿但是容易被人带入的信息,怎么想都不像没有预谋,“贸然删除只会让事实传播更快。之前公关部的接洽有结果了吗?”
得到了肯定地回复,段林书觉得这件事反而好处理,名声利益,所求所图加起来也跳不出四个字,求财的求名的比追求事实真。相的理想派好处理得多。
“官方先不要声明。联系手上有影响力的认证转发到别的方面混淆一下视听。”段林书想着解决办法,觉得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我知道。现在还只能说看着像,如果只有人指名道姓,就启动第二套方案,按我刚才说的做,先准备好,不要到时候手忙脚乱。”
挂掉电话并没有解决掉他心中的焦虑,还没起步就面临毁灭性打击,虽然不是官方定性,仍是存在极大的风险,不能压,不能掩饰,网络比想象的更加可怕,要走稳后面的路,就得看现在的处理手段。
“你还是这样。”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的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有人在你背后录音或者袭击,你该怎么办。”
段林书连公式化的笑容都懒得带上,倚在天台边缘,不用转身就知道是傅景洪。
“大概是没人像你一样无聊,而且,我刚才的话就算录音,也没什么好传。”
傅景洪戴着墨镜,走上这个天台,段林书在心情烦闷的时候,就喜欢在这种视野开阔的地方打电话的坏习惯经过了多少年都没有改变。
“遇到了麻烦?”他这样问道,虽然内心充满十二万分的希望黄尚永远保持着底层水平,但并不希望在这个过程中段林书耗费精力去挣扎最后变成一片徒劳。
段林书眺望着远处校园茂密的树荫,语气透彻:“是你最希望的消息,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愿。”
“你总是这样。”傅景洪走到段林书身边,背靠边沿,玩着手上的墨镜,“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单方面给我定罪。”
他转过身,偏着头凝视段林书的侧脸,觉得这人固执又偏激,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至少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啊?”
他这话不仅仅是在说现在的情况,也包括最初段林书不声不响地消失,好像处理日常事务一样将所有的后续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结果一转头就被新上任的经纪人告知,段林书已经做完了交接工作。他的执着大部分来自于段林书将他当作商品一样随意转手,连带着八年来的过往一笔勾销,但更重要的是,没有别人比段林书更懂得如何摆平他平日的放纵,被对方养得过于懒散,他不想花时间再进行新的磨合。
段林书明白傅景洪话中的含义,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除了傅景洪,黄尚跟任何人没有过节,也不会挡住任何人的前程。
可惜看起来,傅景洪像是一无所知。
“负。面新闻。”段林书笼统地说道,“跟你当初泡吧争风吃醋性质差不多。”
傅景洪原本等着听什么爆炸性新闻来幸灾乐祸一下,结果得到这样轻描淡写的消息,不由地撇撇嘴:“那黄尚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为他提供了丰富的危机公关经验?毕竟这种事你已经处理得游刃有余,根本不需要紧张了……”
段林书从他话里听出的都是失落,而非继续深入追问具体的情况,这不像一个深知真实情况幕后主使的样子。
“你是真不知道?”
“就算我是发自真心觉得世界应该教教一些狂妄傲慢的人重新做人……”傅景洪心里燃起一丝怒气,仍是被他压了下去,语气正常地说道,“但我并不是世界,不知道,也不是我。干的。”
“我觉得是你。”段林书的话简单而直白,“但是你说了这句话,我反而不确定了。”
他之前脑海中让他为难的新旧雇主交锋的画面顿时烟消云散,瞬间觉得轻松许多,一直让他烦躁的不是事件本身,而是始作俑者的真实身份,如果要去面对带着黄尚打压傅景洪,无论设想多少次他都不愿意面对这种两难的局面。
段林书笑着说道:“而且,世界不应该是教一教你做人吗?”
傅景洪对段林书有意无意的冷嘲热讽习以为常,自己的劣性摆在对方面前早已被看了个透彻,于是也有些破罐破摔地意味说道:“对,反正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是不求上进,虚有其表。”
“我不知道黄尚好在哪儿?”傅景洪越想越觉得段林书的选择没有道理,“傲慢,无礼,虚伪。相比起来,我名气比他大,又会赚钱。林书,我究竟哪里比不过他,好歹说出个理由,让我死心啊?”
段林书保持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合理地解释自己的行为,换成常理,没有人会放弃八年培育的心血,选择不知未来的幼苗,可他没有时间再等,只能放手一搏。他想了想,说道:“至少黄尚洁身自好,我不用去处理他的烂桃花。”
这个理由说出来,傅景洪哑口无言,虽然段林书抱怨和警告过很多次,他从来都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他一向小心谨慎没有搞出过大问题。
“我现在改,行吗?”傅景洪内心将计划好的各种约会默默划掉,觉得还是刷正段林书的好感度比较重要。
段林书深知傅景洪的本性,只是无奈一笑:“等你改掉了再问这个问题,行吗?”
傅景洪觉得现在的情况无异于自己挖坑自己跳,沉默的气氛让他觉得一阵尴尬,只能挣扎地辩解:“黄尚不是也出了桃色新闻,那天哪儿算什么洁身自好!”
段林书知道等不到想象中的决心,顿时感觉自己刚才的居然还怀有期待真是可笑。
“黄尚新闻的主角是男人,跟你一样吗?”段林书反问道。
傅景洪并没有领悟到真谛,疑惑地说:“打架?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段林书对他的迟钝习以为常,深吸一口气,选择放弃。
“回去吧。”
“不过是打架,有什么大不了?”傅景洪仍是不妥协,“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出人命了,留案底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从中参一脚,让黄尚爬不起来算了!”
他无赖的话让段林书一阵好笑,这人就是一定要追根究底的脾气,跟小孩儿似的,多少年都没改变,不知道算不算强迫症的一种。
“这次是同性绯闻。”段林书说着,公式化地笑了笑,“你打算怎么参一脚,成为绯闻男主角之一?”
说完,转身准备下楼。
“林书。”傅景洪站在天台上,追了上来,“就为了这个?”
“这有什么?!”傅景洪对段林书那副烦忧的表情难以理解,“自从开了微博,我都被说多少次了,有什么好怕的?”
段林书明白傅景洪的意思,当初三天两头的微博内容不经审核擅自发出去,他也是提心吊胆地等着粉丝的反应,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很少人发表负面的消息,而是更加热烈地讨论起傅景洪相关的话题,都没必要出具官方的申明。
“这不一样。”段林书觉得跟他没法解释,“你只是在炒话题,博眼球,随时都能拿出事实告诉他们真。相。”
傅景洪很聪明,从简单的类比都能察觉到问题——黄尚是真的同性恋,而且很有可能是留了把柄的那种。
“你为什么还要跟他混在一起!”傅景洪的语气变得严厉,“就算你现在帮他盖了过去,这些人这么乱,都是些变。态!早晚——”
“傅景洪。”段林书严厉地打断他,就算熟知各种劝解开道手段,但对他带有癌症一般的偏见依旧没有办法,“这是我的工作,跟你没有关系。”
傅景洪听了这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