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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魔王小时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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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孩子呢?难怪靳储那孩子看着越来越不对劲,若是以后他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做家长的肯定要负首要责任。”
  白智慧一脸愁容,欲言又止,最后只发出一道悠长的叹息声。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纵使她和滕静吵得再厉害,也不可能对外说滕静的一点不好。
  她也不希望看到滕静把对那个男人的怨恨转移到无辜的靳储身上,可是她实在没有精力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滕静不对靳储下手……
  …
  说话间,两个人来到诊所。
  本来诊所里的谢医生已经下班回家了,结果被乔东急吼吼的喊了来,幸好谢医生的家就在这个门市的楼上,来回折腾下来也就用了十分钟。
  陈月走进诊所,就看到乔嘉诺安安静静坐在靠墙的长椅上,垂头丧气的看着地面,脑门上贴了个厚实的纱布。
  谢医生把乔嘉诺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了,伤口也包扎得严严实实,看着倒不像之前那么吓人。
  不过陈月仍旧心疼得眼睛和鼻子都在发酸。
  “没事了。”乔东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他打起精神揽过陈月的肩膀,哑着声音安慰道,“谢医生说一周过来换一次纱布和药,不出两个月就能恢复。”
  陈月点了点头,走过去蹲到乔嘉诺面前。
  乔嘉诺乖乖喊道:“妈妈。”
  陈月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轻轻应了一声,又伸手摸了摸乔嘉诺的脸,然后转头问坐在玻璃柜前写单子的谢医生:“我儿子的脑门上会落疤吗?”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看他的体质了。”谢医生写完单子,才抬头道,“小朋友很坚强,缝了三针都没有哭,半个月后过来拆线,这段时间记得多休息。”
  陈月猛地愣了下:“缝针?还缝了针的?!”
  乔东本想隐瞒,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谢医生戳破了,连忙拉住陈月的手臂,小声安抚道:“都说没事了,嘉诺都没哭鼻子了,你哭什么?”
  “我儿子的脑门上都缝针了,我还不能哭吗?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啊?”陈月抱着乔嘉诺,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往下掉。
  白智慧看得愧疚极了,一个劲儿的道着歉,恨不得跪下来磕几个响头。
  陈月哭了一会儿,就想通了,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放开乔嘉诺,走过去拉住白智慧的胳膊,语气强硬的说:“白婶,我家嘉诺伤得这么严重,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智慧只觉头晕目眩,连忙稳住脚步,颤声说道:“阿月啊,嘉诺看病的所有费用,我一定全部赔给你们,希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白婶。”陈月打断她的话,“钱是要给的,可不是你给,应该是滕静给。”
  白智慧急道:“可是滕静哪儿有钱啊!”
  滕静回来两个多月了,别说拿钱出来,就连平常买些吃的用的,也是伸手向她这个当妈的要钱。
  然而陈月听了白智慧的话,却是冷冷的笑了起来:“她不是没钱,是舍不得拿钱出来用罢了,上周我在老街那边看到她和人聊天,还说她攒了不少私房钱,就等着过完暑假回城里找靳储他爸呢。”


第14章 赔偿
  当陈月领着老公和儿子找上滕静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即便还在秋天,这个时间点的天色也早已变得灰暗。
  若是往常,住在筒子楼里的人们都准备洗漱一下上床睡觉了,可是今天晚上没几个人想睡觉,他们纷纷挤在四楼的楼道里,探着脑袋往一个方向张望。
  只见向来和颜悦色的陈月像个泼妇似的叉腰站在滕静家门口,双目通红,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滕静,你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敢做不敢当吗?你把我儿子弄成这样,现在知道躲在里面不出来了?”
  乔东被邻居们看得头疼,悄悄去拉陈月:“我们进去说吧。”
  “为什么要进去?我偏要在这里说!”陈月用力甩开乔东的手,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我要让大家都看看,滕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儿子好心好意拿来青苹果送给她家,她倒好,不领情就算了,居然对我儿子下这样的狠手,她还是人吗?”
  陈月的嗓门大,这么一通哭嚎下来,就连隔壁两栋筒子楼的住户都听到了动静,连忙披上薄外套跑来凑热闹。
  之前有不少人看到乔嘉诺满脸血的从滕静家里跑出来,这会儿又一瞧,只见乔嘉诺脑门上顶着一团扎实的纱布,看起来有点滑稽,也有点可怜。
  再加上乔嘉诺一直躲在陈月身后不吭声,一副被吓懵了的模样,一时间大家更加同情这个孩子了。
  “我觉得滕静做得太过了。”
  “是啊,她平时的脾气稀奇古怪也就算了,这次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刚听陈月说,她儿子脑门上缝了三针呢,估计花了不少钱。”
  “我的天,三针?!”
  “今晚滕静必须道歉,我就在这里死盯着她,大家都是有孩子的人,难道你们愿意和一个打小孩的恶毒女人做邻居吗?”
  “我才不愿意,我巴不得她立马搬出大杂院呢,不然我都不放心我家孩子单独出去玩了。”
  ……
  议论声不绝于耳。
  白智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短短几个小时内活像是又苍老了几岁似的,她本想把陈月和乔东劝进家里坐下说,可是现在听着邻居们对她和滕静的指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碗从屋里扔出来,砸到敞开的房门上,啪的一声碎了,碎片落得满地都是。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道尖刻的嗓音响了起来:“就是我弄的又怎样?谁让你儿子死乞白赖的往我家凑?”
  话音刚落下,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大家视线中。
  滕静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随意倚靠在门框上,海藻般的波浪卷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她的皮肤透着一种不健康的白,也将那精致的五官衬托得愈发立体。
  她的目光扫过一脸愤怒的陈月和乔东,随后落在从陈月身后探出个脑袋的乔嘉诺脸上,掀起嘴角,发出不屑的嗤声。
  “就这点伤?”
  陈月气得差点跳起来:“我儿子头上可是缝了三针!”
  滕静开始无聊的抠指甲,事不关己的哦了一声:“所以呢?”
  乔东见滕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知道这个女人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于是上前把陈月挡在身后,开口道:“嘉诺缝针开药以及后续去诊所的钱,都要由你来承担。”
  滕静仍旧恹恹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被乔东挡在身后的陈月冷笑:“你怎么会没有钱呢?我听说你不是攒了笔私房钱打算过阵子就回大城市吗?”
  这话一出,吃瓜群众们一片唏嘘。
  就连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滕静也猛地一怔,随即犹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张牙舞爪的叫嚣起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陈月冷眼看着滕静,仿佛正在欣赏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那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滕静脸红脖子粗的瞪着陈月,刚要开口,沉默了许久的白智慧突然一把拽住滕静的手腕。
  白智慧似乎用了全部力气,捏得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也捏得滕静直喊疼。
  “你干什么啊?放开我,妈你是不是疯了?!”
  然而白智慧好像听不见滕静的喊声,也感受不到滕静的挣扎一样,她表情平静的看着陈月和乔东,语气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你们放心,这是我女儿闯出来的祸,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钱肯定给你们,而且是我女儿给。”
  说完,白智慧强行把滕静拽进屋。
  不到五分钟,白智慧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复古红的钱包,身后跟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滕静。
  白智慧没有搭理滕静,走到夫妻俩面前,把钱包递给站在前面的乔东:“这里面的钱你们都拿去,一部分补上刚才你们在诊所垫付的钱,一部分是嘉诺后面的治疗费用和给他买点鸭子鱼肉什么的,要是不够的话,我再补。”
  滕静哭成了泪人,不可置信的望着白智慧:“妈,你怎么能这样啊!”
  白智慧学着滕静刚才那事不关己的口吻:“谁让你藏东西也不换个地方,从小到大都是那么一处。”
  “这不是我藏哪里的问题!”滕静眼睛红得吓人,崩溃的喊道,“那是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你怎么能随便给他们!”
  白智慧也怒了,直接把钱包塞到乔东手里,扭头对滕静喝道:“还不是因为你弄伤了嘉诺,你害得人家缝了三针,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滕静哭道:“我……”
  白智慧打断她:“你给我闭嘴!”
  滕静被白智慧凶狠的样子吓得肩膀一抖,哭泣声戛然而止,她眼中带着震惊,似乎没想到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白智慧会用看仇人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白智慧闭了闭眼,只感觉邻居们看热闹的目光好像刀子似的,密密麻麻的落在她心坎上,她的心都在滴血。
  她和她老伴当了几十年的教师,风风光光的活了大半辈子,大杂院里的哪个人不是对她尊敬有加?
  可是自从滕静考上大学后,一切都变了。
  她变成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变成大家眼中的笑话,变成了整个大杂院里最不合群的一个人,甚至还要连累才十岁的靳储和她们一起忍受这些非议。
  如果她没有生下滕静这个女儿就好了……
  白智慧咽下心头的那股情绪,对滕静说:“你先进去。”
  此时滕静已经停止了哭泣,用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盯着乔东手里的钱包,她对白智慧的话置若罔闻,伸手便要去抢钱包。
  哪知道她的指尖还没有碰到钱包,就被眼疾手快的白智慧拽了回去。
  啪的一声。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滕静脸上。
  白智慧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让你进去!”
  滕静被打懵了,捂着迅速肿起一个巴掌印的脸,连哭都忘记了,呆呆的看了白智慧片刻,竟是乖乖往里走。
  一出好戏就这么落幕了。
  邻居们安慰完乔东和陈月后,便各自散了。
  乔东打开钱包看了眼,里面是夹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他面露诧异,连忙把钱包还给白智慧:“白婶,这些钱太多了,你只需要把嘉诺看医生的钱给我们就是了。”
  也不知道白智慧在想什么,她说什么也要把钱包塞进乔东手里,嘴里念叨着:“你们收下吧,算我拜托你们了,收下吧。”
  说着说着,泪水就从她眼睛里滚了出来。
  乔东和陈月都吓了一跳,不敢再推辞,心里想着以后多退少补,只得收下了钱包。
  回到家里,夫妻俩的脸色都很难看。
  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乔嘉诺才小声开口:“妈妈,我们能把靳储接来家里吗?”
  陈月还想着刚才哭得伤心的白智慧,心里很不好受,乍一听自家儿子的话,顿时觉得这小子在胡说些什么呢?
  靳储可是滕静的儿子。
  他们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把滕静的儿子接来家里?
  不过考虑到儿子才受了伤,陈月还是好声好气的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呢?”
  乔嘉诺扯着陈月的衣摆,可怜兮兮的小脸上写满了恳求:“滕静阿姨总是打靳储,打得靳储身上全是伤,他伤得比我还重呢,而且他的脚一直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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