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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的腿还在发麻,刚落地就砰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乔东和陈月吓着了,赶紧过来把乔嘉诺扶起来。
乔嘉诺仿佛感受不到腿上的疼痛似的,又气又急的视线直勾勾的定格在靳储的背影上,他喘着气,扯着嗓子喊道:“靳储!你给我站住!”
本来乔嘉诺已经做好了把靳储拖回来的准备,没想到他吼了一嗓子后,靳储当真站住了,停在门口,背对着他们。
“靳储……”乔嘉诺张了张嘴,瞬间软了声音,“你就让谢叔叔帮你看看吧……”
靳储在原地站了足足半分钟,似是妥协了,沉默的转身往回走,在乔嘉诺逐渐变得喜悦的目光中,他走到谢医生旁边坐下。
谢医生让靳储把受伤那只脚上的鞋子和袜子脱掉,蹲下身,粗略看了看,很快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
“你的脚伤得这么重,怎么能落地走路?!刚才还背着人跑了一段路?你简直是……”谢医生气结,抬头对着乔东和陈月呵斥道,“你们当大人的也太粗心了吧,看看孩子的脚都肿成什么样了!”
第22章 偶遇+插手+撒谎
'1。偶遇'
乔东和陈月莫名其妙的被谢医生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两个人都一脸懵逼,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凑过去看靳储的脚。
这一看,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只见靳储的脚红肿得厉害,尤其是脚踝那一块,就像是往里面吹了气似的,表面完全膨胀了起来,由于靳储一直穿着长裤,这么多天来,乔东和陈月压根没有注意到异样。
别说乔东和陈月了,就连谢医生也觉得惊奇——靳储实在装得太像了。
要不是乔嘉诺点明说了让他帮靳储看脚,他根本不会发现靳储的脚竟然会严重成这样,刚才靳储走路时分明一点问题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正常。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忍下来的……
陈月不忍心再看,扭过头去,闷声说道:“谢医生,我们家孩子的脚还能好吗?”
“当然能。”谢医生说完,又问,“这孩子还在上学吧?”
陈月说:“在念小学三年级。”
谢医生嘱咐道:“暂时别去了,跟老师请个假,在家里休息一阵子,等到他的脚能落地走路了再去学校。”
闻言,陈月忙不迭说好。
靳储的脚伤看着严重,但也不算特别严重,好在发现得及时,以后好好养着,落下病根的概率不大。
从诊所出来后,靳储好不容易穿上鞋子的脚又被谢医生裹上了厚重的纱布。
乔嘉诺拿起靳储的鞋子,笑盈盈的往靳储跟前凑:“刚才你背了我,这下换我来背你好了。”
靳储看了眼乔嘉诺手上的鞋子,表情颇有些不自在,他偏过头:“不要。”
“你这人……”乔嘉诺气道,“也太倔了吧,倔得像头牛似的。”
靳储抿着唇,不说话。
乔嘉诺灵机一动,干脆学着之前靳储那样,二话不说就往靳储面前一蹲,催促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结果他还没等到靳储的回应,就被气急败坏的陈月拎了起来。
“刚才还没折腾够吗?这会儿又开始胡闹了,怎么没痛死你!”陈月一边骂着一边蹲下去把乔嘉诺抱了起来,“肚子还痛吗?”
乔嘉诺伸长了举着靳储鞋子的手,顺势依偎进陈月怀里,用软糯的声音撒娇道:“还痛着呢。”
陈月腾出一只手来给乔嘉诺揉了揉肚子,软下语气说:“等会儿回去吃了药就不疼了,男子汉就要学会忍耐,哪有这么大了还跟妈妈撒娇的。”
“我才不呢。”乔嘉诺用手圈住陈月的脖子,在陈月脖颈间蹭了蹭,“我又不是靳储那块石头,连疼都感觉不到。”
话刚说完,一个从天而降的爆栗敲在乔嘉诺的脑袋上。
乔嘉诺嗷了一声。
“怎么说话呢?”陈月板着脸训斥,“小储的脚成那样还不是为了背你。”
乔嘉诺轻声,转头去看靳储。
只见刚才还那么抗拒被他背的靳储已经乖乖靠在乔东背上,他两只手搭着乔东的肩膀,一边脸颊贴着乔东的背部,眼睛不眨的看向乔嘉诺这边。
乔嘉诺看过去——
四目相对。
乔嘉诺瞧着靳储这副猫儿一样乖巧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趁着乔东和陈月并排走着时,他小声喊着靳储的名字。
靳储面无表情,沉默的看着他。
乔嘉诺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漠,脸上堆满了笑意:“香吗?”
说话间,他已经脑补出了靳储死活不愿意被人背,最后真香的GIF表情包。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想想就觉得好笑。
如果按照剧情走,靳储应该回答他一声——嗯,真香。
可惜靳储显然不是个会配合的人,更何况现在的他完全不懂这个十多年后会在网络上爆火的梗。
听完乔嘉诺的话后,靳储连冷淡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然后在乔嘉诺眼巴巴的注视下,闭上眼睛,瞬间进入唐僧入定的状态。
乔嘉诺:“……”
不知道互动的直男,难怪上辈子单身二十多年,真是有果必有因。
回到家后,陈月让乔嘉诺自己烧水把药吃了,她和乔东还要出去一趟,把停在诊所外面的自行车推回来。
乔嘉诺烧水吃完药后,顺便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
他走进卧室,就看到靳储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发呆,由于右脚包裹着纱布,他只能伸长了那条腿,轻轻的放在地面上。
听到乔嘉诺进门的脚步声后,靳储猛然回神,抬起眼皮子飞快的瞥了乔嘉诺一眼,随后若无其事的垂眸看着地面。
尽管靳储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可是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攥紧,紧张的情绪还是一丝丝的泄露了出来。
乔嘉诺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走过去,把刚才洗好的青苹果往靳储面前一放:“睡前水果,吃吧。”
靳储看了眼青苹果,没有说话。
乔嘉诺也不走,靠在书桌前,像个小大人似的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靳储。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分钟。
最后是靳储败下阵来,他似是有些郁闷又有些无语,连头也没抬,低着头闷声开口:“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乔嘉诺沉思道:“我在想,你现在洗澡不方便,是不是非常需要我的帮助……”
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突然把手臂搭上靳储的肩膀,这才继续说道,“而你又要面子,不好意思开口。”
靳储猛地抬起头。
乔嘉诺对上靳储的目光,粲然一笑,光洁的脸颊上浮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靳储怔愣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感觉喉间发涩,吐不出来一个字,他发现乔嘉诺的眼眸在光线中会变成很浅的颜色,犹如一汪清泉,透彻得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影子。
这双眼睛很漂亮。
甚至比他母亲滕静的眼睛还要漂亮。
然而此时此刻,他只能从里面看到自己那张尴尬、无措又自卑的脸,他的缺点被无限放大,又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靳储的脸色骤变,他用力眨了下眼睛,慌忙往后靠去,拉开了他和乔嘉诺之间的距离。
乔嘉诺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了,有瞬间的失神,随后张口想要说什么。
靳储抢在乔嘉诺出声之前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不敢看乔嘉诺的眼睛,几乎把头低进了尘埃里,冷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然后,一瘸一拐外加单脚跳着出了卧室。
剩下乔嘉诺一个人愣在原地。
他一言难尽的看着靳储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抓了抓头发,心头莫名涌起一股烦躁和无力。
如果他知道靳储内心的想法就好了,可惜靳储那张嘴比特务还要严实,想要从靳储嘴里套出话来,可能性基本上等于零。
罢了。
来日方长,慢慢摸索吧。
…
从第二天起,靳储就开始了家里蹲生活。
本来乔嘉诺也想趁机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每天去学校面对那帮闹腾的小孩和老师教的加减乘除,他感觉自己的智力都快回到十岁了。
可惜他把想法告诉给陈月后,得到的是陈月的一顿臭骂,乔嘉诺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吃完早饭溜了。
乔东已经在单位上办理好了停职手续,过两天就要去市委报道。
市委在隔壁街道上,来回路程不超过半个小时,而且每天准时上下班,以后接送家里两个孩子更加方便,因此这个任务就落到了乔东的脑袋上。
父子俩去车棚取完车,推着车走出大杂院时,乔嘉诺眼尖的看到路边一棵杨树下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于是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如今天气转凉,那个女人还穿着单薄的短袖衬衫和碎花长裙,秋风扫过,长裙在风中翩然起舞,随风飘起的还有女人那头海藻般乌黑浓密的长发。
她的背影极为好看,腿长腰细,身形窈窕,哪怕穿着一套普通的衣服,也宛若天仙下凡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仙气,周围男男女女的路人们都情不自禁的扭头看向她。
不过女人唯独察觉到了乔嘉诺的目光,突然转头看过来。
果然是滕静。
她的肌肤白皙胜雪,漂亮的脸蛋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眼尾微挑,鼻子小巧玲珑,嘴角稍微翘起,看似在微笑,却永远端着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乔嘉诺记得他上次见到滕静时,滕静还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连头发也懒得梳理,没想到这才个把月没见,滕静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种变化对滕静和白智慧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上辈子的滕静颓靡了一阵子,在某天突然精神起来,她开始打扮、出门、和各种各样的男人约会,结果被男人骗了钱,又闹死闹活的想要自杀……
反正没让人省心过。
幸好现在靳储和滕静已经撇清了关系,只是可怜了白智慧,一大把年纪还要帮滕静收拾烂摊子。
滕静似笑非笑的盯着乔嘉诺看了一会儿,正好乔东去附近的小卖部买烟了,她便踩着尖细的高跟鞋走来,在乔嘉诺眼前站定。
然后她张口便是尖酸刻薄的话:“那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死了吗?”
乔嘉诺蹙起眉,忍住从嗓子眼里窜上来的怒意,扬起下巴笑道:“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
滕静的表情不是那么好看。
乔嘉诺仍旧笑得灿烂:“以前我一直认为你不是个好妈妈,你把靳储生下来,却虐待他、折磨他,可是后来,我发现你再坏也有好的一面,也许你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好事就是放了靳储吧,从今往后,靳储就是我们家的人,和你没有一分钱的关系,要是我再听到你用那些恶心龌龊的词语咒骂他,我会跟你翻脸的。”
滕静愣了愣,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扑哧一笑:“年龄不大口气倒是大得很,别忘了他名字还写在我家户口本上,呵呵,你家的人?法律承认他是你家的人吗?”
'2。插手'
乔嘉诺看着滕静颇显得意的神情,突然勾起嘴角,恶劣的笑了起来:“那岂不是刚好?我就到处宣传你是怎么虐待你儿子,等我长大了,还要把你告到法庭上,虽然你早就不要你这张脸了,但是你妈还得在街坊邻居的嘲笑下生活。”
闻言,滕静气得脸都青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