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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锦路说:“也是,本来就怨你,非得骑车带人还逆行。”
他心安理得地就把腿放上去了。
姜炜按住了他小腿,微微低头,嘴角控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我力气比较大,痛你就忍着点哈。”
他把庄锦路校裤腿卷上去,露出了膝盖的伤口,然后拿碘伏棉棒一点点清理上面的血痂和砂砾。
庄锦路坐着无聊,环顾着四周,白墙壁上正好贴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他不自觉地左右摆着脚,感叹道:“抄五十遍,就是一千二百字,真是飞来横祸。”
姜炜按住他小腿:“你多动症啊,脚别晃来晃去的。”
庄锦路哦了一声:“你弄好了没啊?”
“没,别催,沙子都还没拨出来呢。”
庄锦路说:“你快点,我们剪头发来不及了。”
姜炜抬眼看他一眼:“你这发型过关,就是偏长,待会我拿剪刀给你剪,不收费。”
庄锦路说:“你给我钱我也不想让你剪。”
姜炜嘿了一声,说:“你不相信我啊,你看看我这头发,就是我自己对着镜子剪的。”
“难怪……星星一直给我吐槽说你发型丑。”
姜炜:“……”
他骂骂咧咧道:“不准嫌弃,又不是女的,要什么发型好看,有头发就完事了。”
说完他又低头去拨沙子了。
他耐心特足,庄锦路靠着沙发都有点犯困了。
好不容易把看得见的沙子都拨出来了,姜炜握着庄锦路的小腿,拿棉球给他消毒。
庄锦路小腿软乎乎的,不硬,一看就是不经常运动的,但皮肤却挺滑。
姜炜握着握着就有点手痒,忍不住轻轻摸了几下。
过后又惊觉过来。
我操。
我在干吗。
我在摸一个男的腿。
我摸庄锦路腿干吗。
摸完我还有点意犹未尽的。
我变态吗?
他喉咙有点干,咽了口口水,紧张兮兮地抬眼去看庄锦路。
庄锦路歪着脑袋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完全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姜炜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动作飞快地给他换好了药。
庄锦路半梦半醒间被姜炜推醒了。
他茫然地睁眼:“几点了?”
“六点。”
庄锦路反应迟钝了一下:“我睡了半小时啊?你怎么不叫我?”
姜炜看他一副昏昏欲睡人畜无害的样子,莫名地一阵心痒想去狂揉他头发,然后再捏捏那看起来又软又嫩的脸。
他连忙把目光别开,把纸笔塞庄锦路手里。
“你也没让我叫你啊,快抄。”
庄锦路打个哈欠伸下懒腰,然后拍拍自己脸醒神。
“你抄了多少了?”
姜炜看着自己一片空白的纸:“……”
刚刚半个小时,他光顾着盯着庄锦路的睡脸发呆了,大脑中天人交战,一边是“你居然一直盯着一个男的看你是不是个变态啊”,一边是“哪儿变态了庄小路长这么好看不就是让人看的再看一分钟”,两方厮打地他都快要爆炸了。
姜炜马上心虚地把纸揉成一团扔了。
庄锦路用看透一切的同情眼神看着姜炜:“来不及了,纸透光的,我看到你一个字都还没写。”
姜炜:“……”
庄锦路是真的非常关心班上的问题学生了:“你做事没什么效率呀,这样不好。”
姜炜死鸭子嘴硬:“关你屁事,抄你自己的。”
“好吧。”庄锦路趴在桌子上开始抄自己的,“我抄完了先走了,我还想回去晚自习。”
姜炜一激灵,马上也开始收心抄了。
庄锦路做事认真不应付,整整五十遍抄下来都不带潦草和缺字少字的。
姜炜就完全是含糊了事了,每个字抄五十遍,活像是练字帖似的。
交差之后,胖警察看了一眼就放过他们了。
“以后出门注意点,今天是运气好,以后要真遇到交通事故,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两人都乖乖听训,完了就可以走了。
外头天已经有些暗了。
附近有家理发店,门户挺小,不过他们也不挑,就进去把头发剪好了。
姜炜比庄锦路快,他把两人的钱都付了,然后出去把停在公安局外的小电驴骑了过来。
庄锦路出来后问他:“多少钱?我回去给你。”
姜炜满不在乎道:“剪一个头送一个头,你的不用钱。”
庄锦路:“啊?理发店有这种活动?”
“对啊,我刚办了张会员卡充了一万进去,这是优惠,送十次洗剪吹。”
姜炜掏出卡包,抽出这家店的会员卡,还金光闪闪的。
庄锦路:“你难道是走到哪都要办张会员卡的?”
这卡包鼓的都要炸了。
姜炜不动声色地炫了个富:“也不全是会员卡,有个十几张银行卡吧。”
庄锦路真心诚意地说:“你好有钱啊。”
姜炜一直视钱财为粪土,这是第一次被人夸有钱的时候这么爽过。
好像是被夸就会感觉很高兴。
他强行压着不受控制要飞起来的嘴角,故作无谓道:“咱们今天怎么说也是共患难过了,以后你也不用跟我瞎客气,你炜哥请的客都不用你记心上。”
刚说完,姜炜一直不在线的智商突然冒了个头出来。
他一激灵,心道,我操,我是傻逼吗,明知道庄锦路家里条件差,还在他面前炫富,我傻吗?
他马上把卡包收起来了:“其实也不是我的钱,都我妈给的,我其实都没自己赚过钱。”
庄锦路颇为赞同说:“能早点自力更生是好事,我这个暑假一直在帮人做翻译,倒是赚了几千块。”
姜炜问:“翻译?为什么有人会找翻译啊,直接百度英译中不就行了。”
“是有关铂类抗肿瘤药物临床应用的专业医学论文,机器翻译没有人工翻译好。”
姜炜:“………………”
啥啥啥???
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姜炜发现,庄锦路这人有时候蠢蠢的,有时候又好像是另外一个次元的人。
庄锦路看他一言难尽的表情,还以为他感兴趣,兴致高昂道:“你也对医学感兴趣吗?你要是想看,我回家发文档给你,这篇论文写的特别好。”
姜炜咽了咽口水:“我想我并不需要……好了我们该回去了,你不是还要晚自习吗。”
“哦哦对,那我去坐公交车。”
姜炜拉住他:“坐什么公交车啊,我带你。”
庄锦路从小到大都是听话的好孩子,刚被罚款过,他长记性了:“不行,会被罚款的。”
姜炜一挥手:“没事,我刚刚交了四百,跟警察叔叔说我们回去还得骑车带人,先付罚款金了。”
庄锦路:“……”
“钱都给了,你不坐我的车,不就浪费两百了。”
庄锦路认真一想。
真是好有道理啊。
于是最后两人还是一块回的学校。
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晚自习第二节 课。
班里人并不多,姜炜说得没错,大家都想趁这个放风的机会出去浪一圈,很少有人像庄锦路这样急着回来上自习课。
蒋沉星趴在桌上玩手机,听到动静就抬头看:“路你回来了啊。”
庄锦路嗯了声,去抄黑板上各老师布置的作业。
蒋沉星又扭头去看姜炜:“嗬,炜哥这头发正经多了,你先前那发型真挺非的,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你说。”
姜炜:“滚。”
“好咧。”
姜炜撸了把头上的短毛,在心里惋惜地叹口气。
那种甩个头发都能截图成屏保的帅气模样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就跟断情绝爱的苦行僧似的,顶着个无欲无求的头发,魅力值都得跳崖式下降。
他撑着下巴又去看庄锦路。
不过庄锦路好像没被这发型影响,还是好看。
过了半个小时,有人关门的声音猛地把姜炜从出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他才惊觉自己竟然又看了庄锦路半个小时。
我操,这仔有毒!
姜炜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好多人闻声扭过头看,姜炜对上庄锦路的目光,心里慌得一匹,下意识地大声道:“看什么看,看你的书去。”
庄锦路被他一瞪,心道这人又犯病了,就不管他了,转回了头。
姜炜缓缓松了口气。
吓死老子了。
能别在老子想你的时候突然转头吗??
蒋沉星拍拍他桌面,然后指了指手机。
姜炜心想分分神也好,就低下头,掏出手机,看蒋沉星的信息。
蒋沉星:“炜哥,干嘛扇自己嘴巴子,是不是照了镜子后悔去剪了?”
姜炜:“你快给我讲几个笑话。”
蒋沉星:“……?”
姜炜:“恐怖故事,小品,相声,什么都行,不然我可能要疯球了。”
蒋沉星:“你干嘛了啊,撞邪了?”
姜炜:“我可能真是撞邪见鬼了,不然我也不会总想他啊。”
蒋沉星:“???”
蒋沉星:“什么玩意,你想谁?我操,你谈恋爱了!??”
蒋沉星:“炜哥你变了!你还记得你的座右铭吗?!”
姜炜:“……”
姜炜:“不做作业,不谈早恋。”
蒋沉星:“对,你把你的金桔都给忘了?今天我就看到你写了作业,现在你居然还要早恋??”
姜炜:“没。我没早恋。谁说我谈恋爱了?”
蒋沉星:“那你说总想ta,这个ta是谁啊,该不会是李怡雪吧!!我咬死你啊!!”
姜炜:“滚滚滚,不是。别问了,我脑子有病啊告诉你这个扩音器,明天全校都知道了。”
他本来就心烦气躁的,被蒋沉星一搅和,非但没有冷静一点,还更烦了。
他关了手机,跑出去洗脸。
到第三节 课他才回来。
王文萍正好站在上边数人,把几个头发不合格的都拉到教室外了。
非常不幸的,蒋沉星也在其中。
几个男生低头站成一排挨训,王文萍拿着把剪刀准备现场处刑。
“让你们去剪头发不去是吧?那我来,一个个过来,我手速很快的,半分钟一个。”
蒋沉星愁地五官都皱到一块了,朝姜炜投去求救的眼神。
姜炜幸灾乐祸,摊了摊手就走进教室里去了。
过了五分钟,蒋沉星垂头丧气地进来了。
他那头被几剪刀剪得比姜炜还短,看着实在有几分清凉。
姜炜捶着桌子笑,正在他笑得开心的时候,数学老师老张头从后门进来了。
“姜炜。”
姜炜笑不出来了。
“来我办公室一下。”
“……哦。”
姜炜出去后,蒋沉星才有胆子跟庄锦路抱怨:“炜哥真不是人,我都这么惨了,他还笑这么开心,活该被老张头叫去骂。”
庄锦路说:“其实你这头我看着也挺想笑的。”
蒋沉星:“…………”
姜炜到了老张头办公室,里面就他一个老师还在。
“张老师,您还没回家啊。”
“别嬉皮笑脸的,”老张头不吃他这套,把一本作业本摊开放到他眼皮子底下,“这是你作业本?”
姜炜拿起来看了看,这龙飞凤舞的笔迹,就算不看名字他也知道是自己的。
“对啊,怎么了?”
老张头在转椅上坐下来:“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几道拓展题,你漏了好几个关键公式还能得出正确答案?”
姜炜眨眨眼:“我写的是正确答案啊?”
老张头恨铁不成钢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