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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
殷渔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然后扬眉笑了笑,“你小心点提防就是了,他不敢明着对你怎么样。他结婚了。”
*
许书砚抬起一条胳膊,看着从掌心流下的水脉,回想刚才殷渔的那些话,突然猜不透他。
他走回卧房时,殷渔正在拉窗帘。缀有流苏的浅色窗帘随他的手势晃了晃。
见枕头和薄被已经放在沙发上,许书砚咳了声:“可是你的床那么大……”
殷渔闻声往床那边看了看,确实,就算躺两个人都宽裕。但他很快转过头,语调轻快地说:“换做你,也不会随便就和‘朋友’同床共寝吧?”
他说完便走向浴室。
哎,沙发就沙发。
许书砚自嘲地笑了笑,铺好枕头被子,躺了进去,环视四周。
这套间格局不大,却完好展现了简约又不失奢华的风格。色调以白色、薄荷色和蜜色为主,不论是皮质的椅子,全套埃及棉床品,还是办公桌前手工纸质的百叶窗帘,处处体现了对质感的尊重。
许书砚翻了个身,下巴收进舒适柔软的被子里,等殷渔回来。
“还没睡?”半小时后,殷渔肩上搭着毛巾走来,见许书砚还睁着眼,不经意问一句。
事实上这时许书砚的意识已渐模糊。他下午喝了酒,眼下酒劲早过了,但抵不住困意一波一波地袭来。但他还有个问题,便在听到殷渔的声音时又眨了眨眼,
“小渔,我们对外是不是要装不认识?”
殷渔眼珠子转了转,点头,“那样的确比较好。”
“好,我知道了。”许书砚说着转回去,头冲里。
殷渔定定地看着他,有些于心不忍。
*
几天后的深夜,许书砚在殷渔告诉他的那家地下酒吧找到了殷莲。
他一身宝石蓝休闲西装坐在吧台上,对着手中的酒杯久久出神。他身后不远处的舞池里,人群正随激烈的音乐拼命扭动,极尽喧嚣。
许书砚走过去,示意酒保来杯和殷莲一样的威士忌。
殷莲慢慢地扭头,昏暗光线下,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像在确认什么,亦或是要看进他心底。
“我可能喝醉了,居然看到你。”殷莲笑笑,仰头又是一口。
许书砚松垮垮地坐,也跟着笑:“真巧,我还以为殷先生在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谁知道来这里买醉。”殷莲接过话茬,大笑两声,然后狐狸一样眯起眼,“不过你既然能在这找到我,说明一定不是‘真巧’。”
“你以前让我找你。”
“是吗?我以前说了很多话都是放屁,你还记着了?”
见他口气轻薄,许书砚也不恼,“没关系,那我们就单纯喝酒好了,喝完我就走。”
殷莲握着酒杯笑了,笑得上身直抖,“真当我舍不得你?”
许书砚转身靠近,放低了声音问:“那你舍得吗?”
不知是酒精的驱使,还是殷莲一时头脑发热,看着许书砚那张俊秀的脸,他突然凑过去,只可惜被他歪头躲过。
“殷先生,有话好好说。”
殷莲恢复了一点理智,往后站了站。他吃不准许书砚今天的来意,沉吟半晌,“你来也可以,但只能在我手下待着。我得看住你。”
“好。”
殷莲喝完手里的,找酒保又要了一杯。两人沉默的空隙,他低叹:“你要是早点出现,我可能不会那么早结婚。”
这话音量不大,像在自言自语,但许书砚知道是专门说给他听。不过他不买账,“据我所知,殷先生的妻子陆小姐,她的双亲在政。府位高权重,助你在殷氏站稳了脚。这样过河拆桥,不太好吧?”
殷莲嘴角噙着笑,手指指着许书砚,“调查我?”
“不敢,只是有一点好奇。”
“对我好奇?”
“毕竟是送我进入殷氏的贵人,不摸清楚一些,我又怎么能投其所好。”
殷莲句句意在言外,而许书砚答得滴水不漏,半点都没有绕进去。
“行了,那么多废话。”殷莲没绊倒他,显得兴致缺缺,“明天直接过来找我。”
“好的。”
*
殷氏总部在N市CBD,三栋极具气势的大楼。
殷莲提前让秘书做了安排,许书砚过去的一路畅通无阻。如今殷莲是殷氏集团商业地产的副总裁,负责数个城市的地产开发项目。
许书砚便以项目分析员的身份空降。
原本级别不够的只能待在20层以下的办公室,但殷莲在自己那层腾了间新的单独给他。
许书砚站在他那张大得有些过分的办公桌前,负手而立,视线不经意扫到桌上的合影。
他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两人模样上颇为登对。不过殷莲笑得心不在焉,看着挺别扭。
“你夫人?”许书砚下巴抬了抬。
殷莲匆匆一瞟,伸手抓起相框塞进抽屉,没好气地哼道:“嗯。”
他低头在文件上刷刷地签字,然后通知秘书带许书砚去办入职。
“下周集团有个会,是关于决策方面的,你也要参加。所以这几天尽快熟悉一下。”
殷莲话音刚落,穿着职业套装的女秘书走来细声细气地说:“请跟我来,先带你看看以前的项目文件。”
刚入职的许书砚主要研究过往项目中的商业策略,摸透殷氏的运转方式。其间,殷莲还派人带他去另外两个城市实地参观殷氏的项目,了解实际营收。
一周很短,短到许书砚还来不及去想殷渔,眨眼就没了。
他不知道殷渔怎么对孙颉解释,反正这一周许书砚在大楼撞见他两次,每次他都平静地看过来,又平静地移走目光,就像对待身边每一个行经的路人。
这让许书砚对他不禁有些改观。
算是个有分寸的人。
殷莲上周提到的那个会周三开,级别很高,各区副总都来,殷仲月也会出席。
殷莲周二下午嘱咐许书砚:“这次就是带你见见世面,你也趁机瞧瞧他们那副面和心不和的嘴脸。不过,没你的事就别吭声,你只是作为我的副手出席,别分不清状况。”
许书砚含笑,欠了欠身,“谨记殷先生吩咐。”
*
许书砚直到看完为会议准备的最后一份文件,已是晚上八点。
肚子空空如也,早就发出一阵阵抗议。许书砚乘电梯下楼,特意去一楼的洗手间用凉水拍脸,驱走少许困意。
洗手间每层都有,尤其他工作的那层,一半都被殷莲占着,连同书房、卧室、餐厅、浴室和衣帽间,应有尽有。但许书砚就是不愿在那多做逗留,殷莲不是他的目标,他半点兴趣都没有。
然而刚走没几步,他的目标就出现了——殷渔和孙颉一边低声交谈,一边甩着手从洗手间出来。
许书砚内心隐隐作痛,但面子上仍是满不在意的,双手揣在裤兜里,目不斜视地与他们擦身而过。
两分钟后,当他弯腰站在水台前洗手,从旁突然伸来另一只手拧上龙头,随后拉着他的领带一步步走进其中一间隔间。
许书砚甘心就这样被牵引着,满脸关不住的笑,“你终于忍不住了?”
☆、不够
随着一道清脆的落锁声,隔间的门关上了。许书砚转回头,发现殷渔的手已经松开了他的领带。
隔间不小,可容纳两个男人还是略显局促,尤其当许书砚微眯双眼上前了两步,殷渔脸上闪过头脑冲动后的慌乱,边后退边解释:“不,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
他小腿撞上马桶,双臂晃了晃,跌坐在马桶盖上。下意识地想要弹跳起身,不料被许书砚按住肩膀,“就算你是突然想到什么,也可以直接叫我。”
“你刚才那个动作,会让我多想。”许书砚弯腰,慢慢逼近。
“我……”殷渔瞪大了眼睛,面色惶恐。他仅仅考虑到毕竟说好了在外要装不认识,像洗手间这样的公共场所自然也要避嫌,便一心只想赶紧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却忘了过去那段亲密时光带给他的,早已植根于他的身体和意识。
比如,一不小心就发出了暧昧的邀请。
不过殷渔显然不承认,“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着急……”
“来不及了。”
许书砚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提,双唇覆了下来。
殷渔全身一个激灵,使劲往后躲,刚要出声,听见有人进来小解,尿池子水声清晰,于是涌到喉头的话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许书砚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他往后,他就上前,跟他面对面地坐在马桶盖上。
殷渔头后仰,抵在墙上,已是退无可退。
许书砚毫不客气地揽过他的腰,把衬衣从皮带边上一点点扯出来,一只手伸进去。
本来殷渔咬紧了牙关不松开,后来不知许书砚摸到了哪里,他皱眉闷哼一声,松懈了一瞬。许书砚的舌头随即探了进去。
殷渔的意志节节败退,两条湿漉漉的舌头在彼此口中缠滚。就连他揪紧许书砚外套的手也不自觉放开,虚虚地垂下。
终于明白,他根本不是许书砚的对手。
就算他伪装成一座沉寂百年的死火山,也会被许书砚第一时间唤醒。
既然抵抗不过,那就随他去吧。
这么想着,殷渔抬了抬头,鼻子撞了过去,立即得到了对方更为激烈的回应。两人呼呼喘着粗气,让殷渔一度心惊肉跳,生怕门外有人。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有人,也还隔着一道门,总不能站着一直听。于是放心地伸手勾过许书砚的脖子。
然而许书砚停了下来,上身后倾与殷渔分开了些,看向他原本平整无皱的裤料突然撑起的一块。
殷渔缓过来,没刚才那么喘了,头靠在许书砚胸前,也看向自己恢复活力的兄弟,小声说:“我还真是没忍住。”
许书砚收回目光,双手抱紧他,压低声音:“今晚去我那。”
殷渔想起孙颉还等在外面的咖啡馆,赶紧坐直了说:“我怎么把正事忘了,明天那个会……”
“你要先回答我。”许书砚强势地打断他。
殷渔怔了怔,“可明天上午还得开会,我怕……怕你……”
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许书砚想起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殷渔疼了整整一天。
“我有分寸的。”
殷渔深知无法再回避,点了点头,“晚一点,你给我个地址。我们不要同路。”
“行。”许书砚叹一口气,像是终于办妥一件大事,闭眼揉着眉心,“说,正事是什么?”
“到你家再告诉你。”殷渔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示意许书砚站起来。
许书砚起身,揉着殷渔凌乱的头发笑了,“你确定到我家了,我们还能谈正事?”
“你有分寸的。”
*
殷渔找到孙颉的时候,他刚喝完一杯冷饮,正低头看手机上的财经新闻。
“不好意思,来晚了。”殷渔一脸歉意。
孙颉抬眼笑了笑,却在视线触到殷渔的一刻愣了下。
他坐的这桌上方有盏吊灯,不算明亮,但充沛的光线足够他看清楚殷渔脸上还未彻底褪去的红晕,以及敞开的领口。一眼辨出堆在他腰间的衬衣褶皱,是因为太过匆忙,胡乱塞进去的。
孙颉识趣地收起手机,“走吧。”
殷渔错愕地问:“不是还有些关于明天开会的交代……”
“该说的我都说了,刚才……其实想找你喝一杯,不过估计你可能没空。”
殷渔狐疑地看着他。孙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