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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许之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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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下班,孙颉都没有再来。
  和他每天这样过招,殷渔高接抵挡非常疲惫,想回家泡澡早点休息。今天是正点下班,可他还没有收到许书砚的邮件,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办公室。
  晚上十点半,手机终于响起“叮”的一声。
  殷渔从座椅上一跃而起,许书砚的邮件提示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他抓起包飞快奔出门去。
  除了值夜班的保安,整栋大厦都陷入睡眠。殷渔雀跃地穿过街道路口,连扑面的寒风也不觉得冷。
  N市傍晚下过一场雨,湿漉漉的地面反射夜晚都市的灯火,像在水底晃动的斑斓色块。殷渔和许书砚约定的地点是两站地外的人行天桥。他们说好,除非去外地出差,再晚也要一起回家。
  老远看见天桥上的人影,殷渔三步并作两步兴冲冲地跑过去。许书砚正低头搓着双手不停呵气,隐隐感到远处有朝他做高速直线运动的不明物体,还没来得及看,怀里就炮弹似地撞进一个人,震得他连退几步,扶住了栏杆才避免摔倒。
  “冷吗?”殷渔脸碰到许书砚的手,吓了一跳,赶紧从包里翻出一双羊皮手套,“我说要带,你还说没必要。”
  语气间“幸好我准备充分”的得意难掩。
  许书砚不说话,任他给自己戴上手套。殷渔手摸到许书砚的脸也是冷的,见他鼻尖微红,不禁问:“你来了多久?”
  “半小时。”
  “怎么不提前发邮件?”
  “我想赶快见到你,就忘了。”
  殷渔轻轻叹气,没说话,又从包里取出一条黑色围巾给他绕上。绕一圈,在颈后松松地挽个结。
  “好冷,我们快走。”
  “等下。”不顾身边偶尔走过的行人,许书砚伸长脖子亲吻殷渔。或许是嘴唇柔软的触感,或许是身侧投来异样的眼光,殷渔被刺激得打了个哆嗦。
  他们从来没在人前有过哪怕是牵手这样的亲密举动。
  许书砚在那次匿名长贴事件中,已经公开了取向,就算过去了很多年,只要有心想查,根本瞒不住。但殷渔不一样,他时刻都要戴好异性恋的面具,接受随时随地的检阅。比如同事间偶尔开粗鲁下。流的玩笑,不能表现厌恶,被不礼貌地问到与何之芙的婚事,只能敷衍回答。
  像这样站在公众场合接吻,殷渔有点懵。
  “快走快走。”许书砚拉着他迅速离开。
  *
  一钻进车里,殷渔迫不及待地打开暖风。
  许书砚买了辆白色轿跑,被殷渔批评花钱大手大脚,说是把时速能达300公里的好车开在走走停停的市区,纯粹显摆。
  当时许书砚反驳:“我想显摆你,但又不行,换成车还不可以吗?”
  一句话堵得殷渔立马没声。
  不过周末他也会去山道或者赛车场跑两圈过瘾,独有的红色珐琅“B”字徽标,与车身下保险杠隔开的三段进气格栅在车流中异常醒目。他开车的技术也不赖,时常赢得阵阵叫好。
  殷渔偷偷拿眼去瞟身边开车的男人,虽然对自己很温柔,但绝大多数时候,是个眸光森冷态度强硬的家伙。
  说实话,他并不是不担心。
  不止一次在宴会或是酒吧看到有小鲜肉对他出手,还不乏比他帅比他身材好的人。殷渔没有把这样的担心表露出来,但确实有些不安,毕竟约。炮这件事,同性要比异性方便,没有那么多吃饭逛街培养气氛的步骤,只要看对眼,下一秒就能干柴烈火。
  但许书砚至今没有任何对别人感兴趣的迹象,倒是上次先满腹委屈地吼叫一通。
  想到这个,殷渔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许书砚察觉到,瞥他一眼。
  “没什么。”
  “哎,我刚才就想问,你带包去上班,结果装的全是手套围巾护手霜和唇膏这种东西,真的好吗?”
  “全是我需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别人又不知道。”殷渔不服气地想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冻着呢,于是嘴上不饶人,“我可不像你。”
  “我?我怎么了?”
  殷渔兀自笑着,靠在座椅上转头看向许书砚,“明明对外形很在意,但小事上又糙得不行。”
  “糙吗?”许书砚说着,抬起一只手摸摸脸,确实忘剃胡子了。不过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想到你这身都是我挑的,是我帮你穿上的,心情特别好。”
  殷渔的目光不自然地闪了闪,自从住在一起,他对许书砚这项新冒出来的癖好至今还没适应,于是绞着手指头岔开话题,“你今天上班忙吗?为什么你最近出门的时间都不固定?”
  许书砚看他一眼,手指敲着方向盘,许久没说话。
  殷渔不知道他如今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来往。如同禁忌一般,每次问起他就沉默以对。
  “你周末没安排吧?”许书砚突然出声。
  “没。”
  “给你做点好吃的。”殷渔看他面孔重新变得柔和,眼角一抹狡黠闪过,认命地闭上眼。
  他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对伸手就能碰到的恋人,非常满意。
  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已经没有更多的要求了。
  

☆、老婆饼

  
  殷渔怀疑许书砚背着他去健身房锻炼。
  不然怎么解释他们刚和好的那一阵,许书砚还义正言辞的“就是觉得那种事情不是特别重要”,而现在花式折腾,只要第二天不上班,不到凌晨两三点就不消停。
  周六上午,殷渔将近十点才睁眼。
  他迷迷糊糊地抱紧怀里的人揉眼睛,几分钟后才认出怀里抱的是枕头。
  许书砚起来了?什么时候?
  阳光溢满了窗帘边缘,他猛地拉开,眼睛被光线刺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下。床。
  腰。腹传来的坠痛感像要把他拉回之前的夜晚,一想到平时谨言慎行的自己被他调。教得每次都一边蹬腿一边大叫,就羞耻得不行。
  想着想着,那些断断续续的呻。吟好像又钻进耳朵,殷渔不得不捂紧。
  “你在干什么?”许书砚身上系着围裙,困惑地看着殷渔双手捂住耳朵,满脸通红地走来。
  殷渔愣了愣,问了一模一样的话:“你在干什么?”
  “做面包,不过出了点问题。”
  要说这世上有许书砚搞不定的事,那必然是烹饪。
  上次招待何家兄妹的那一餐,就被他弄得惨不忍睹,幸好不是汤就是凉拌,样子再惨,口味上也过得去。
  可面包……
  殷渔眉眼耷拉着,看向烤盘,那一坨坨焦黄色的不明物当得起“奇丑无比”四个字,不禁有点同情他。
  许书砚自言自语:“和店里的不太一样,没那么松软,太干。哪一步出错了……”
  “可能是面揉得不到位,也可能没醒发好。不过,为什么要做面包?”
  “那天晚上我热三明治的时候才注意到,厨房居然还有烤箱,所以想用一次。”
  “所以说人有自知之明,就不会活得太辛苦。”殷渔给自己也系上围裙,洗了手又回来,“先把你的面包吃了,等下做别的。”
  许书砚咬一口自己做的面包,露出真难吃的痛苦表情,“做什么?”
  殷渔抿着笑,没吭声。
  *
  “把90克水,100克细砂糖和45克黄油放入锅中,先大火煮沸,再转小火搅拌均匀,然后加入70克糯米粉。搅拌成馅状后关火。”
  “慢一点,慢一点。”
  “还没煮沸呢,你别着急。”
  许书砚听出殷渔刚才那句“人有自知之明,就不会活得太辛苦”,是讽刺他挑没天赋的事情努力,结果只能越来越糟,不服气地誓要自己动手做到底。
  殷渔拗不过,只好在旁边指挥监督。
  许书砚一边搅拌一边问:“为什么你会?”
  “我原来在美国住的房子也有烤箱,室友教我做过。”
  “男的?”
  “……两个女的。”对他关注点跑偏,殷渔只能回敬一个白眼。
  许书砚不知道殷渔想做什么,备了一堆料,又很麻烦地按照糯米馅、水油皮和油酥分别制作。
  “水油皮和油酥不是一个东西?”
  “不是。”
  “为什么不用黄油,用猪油?”
  “用猪油调的更香。”
  “还有芝麻……”
  “你话好多啊!”殷渔受不了地叫一声,“专心点嘛。”
  许书砚回头冲他吹声口哨,乐颠颠地应着:“好的好的,我闭嘴了。”
  有殷渔的指导,许书砚的速度快了起来。不过还是在发面出了岔子,毛巾的温度高了,发出的面不好。两个人只得重新发一次。
  等到抹上蛋液,洒上芝麻,装盘放入烤箱,已经下午三点。
  许书砚和殷渔瘫坐在沙发上。
  许书砚搂着殷渔问:“我怎么觉得刚才那玩意儿的造型像那个什么……”
  “老婆饼。”
  许书砚的双眼一下亮起来,晃着殷渔肩膀问:“你再说一遍?”
  殷渔撩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老婆饼。”
  “绝对是我听过最美妙的名字!”许书砚激动地搂紧殷渔。
  然而殷渔又累又困,眼皮渐沉,不住地向下滑。他每天早晨七点起,八点出门,晚上为了和许书砚一起下班,时常凌晨一两点才回家。缺的觉全攒到周末来补,十分困倦。
  他闭着眼睛,朦胧中只感到被抱紧了侧躺下,闻到淡淡的烟草味,触到温热的皮肤。头顶被什么摩擦着,然后声音传来,
  “小渔。”
  “嗯?”
  “老婆。”
  “……嗯。”
  一觉睡到晚上八点,活活把早餐拖成了晚餐。
  许书砚第一盘烤出的八坨面包,只被他自己吃了一个——还只吃了一小半,就再也嚼不下去。
  “你不会全倒了吧?”殷渔替它们不值。
  许书砚眯了眯眼,“不会。”
  “那谁吃?”
  “带给同事。”
  殷渔满腹狐疑地看他两眼,没再说话。
  *
  “你他妈全给老子吞下去!”
  “啊!”
  “快吃!”
  “水……要水……”
  “水你妈的水,一样一样来好不?大哥肯赏你口饭吃,别给脸不要脸!”
  幽暗房间里的椅子上绑着一个中年男人,扒。光了衣服,蒙住眼睛,浑身被抽打得青紫。
  肥头大耳的年轻男人往他嘴里塞一个发干的面包,直到死活塞不进去,才弯着腰小步跑到门边抱臂站立的人身边,低声说:“嗓子好像不行了。”
  那人穿一身黑色的皮大衣,点点头,转身走出门。
  “嗓子不行了。”
  许书砚站在走廊尽头背对他,一根烟还没抽完。他抬头看向灰蒙蒙的窗外,视线虚浮,轻笑道:“说不出话,总还能写字。写不出字,就割手指头。从左手小指开始,接着是无名指,然后是中指。割完左手,再割脚。反正右手留到最后。看看他能扛多久。”
  皮大衣听他云淡风轻地说着可怕的话,嘴角有些抽搐,“那要是……要是他……”
  “要是还不肯交代,那的确是条铁骨铮铮的好汉。给他家里人多寄点钱吧。”
  “是。”
  许书砚把烟头摁灭在窗台上,围上一条黑色羊绒围巾,不紧不慢地说:“云峰地产的事,就拜托你们了,请尽快。”
  “一定,一定。”
  许书砚掸掸衣袖沾上的烟灰,从男人身边垂眸走过,转下楼去。
  直到再也听不见他下楼的脚步,那个皮大衣也还是一动不动。他对许书砚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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