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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风明城的声音有些走调,显然根本不知道沈旗笑会在这时候突然出现。
“用假情报把我支开这个把戏,你已经玩过太多次了,还不知道收敛?”沈旗笑单枪匹马地走进来,楼少泽何边哲立刻一左一右提防起来。
果然有所勾结。风子默心里苦笑一声,转向沈旗笑,后者有所察觉似的投来目光,却是温和一笑,“默默。”
风子默缓缓摇头,艰难地开口,“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沈旗笑摊了摊手,枪口正对风明城,“你应该问问这个老东西。”
风明城连连摆手,“你们年轻人的事,可不要扯上我啊……我从始至终也就是个精神科医师。”
一直沉默的余声突然又问了一遍,“实验目的是什么?”
风明城一顿,打着哈哈,“我不都说不知道了吗,你个小伙子怎么还问?”
余声眼神沉了几分,沈旗笑接过话来,对风明城挑眉一笑,“你真不知道?”
风明城忙点头。
“那就打到你说为止!”沈旗笑的笑容突然消失,蓦地往前冲去,像是突然失去理智似的抬拳就要打。风子默正站在沈旗笑和风明城中间,一时之间他下意识地挡在风明城身前,让沈旗笑的冲势硬生生地止住了。
“我刚才……”风子默咽了口唾沫,勉强道,“已经打过了。”
沈旗笑眯起了眼睛,“闪开。”
“……怎么说,他也是我爹……”风子默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又咬牙切齿。
“他是你爹?”沈旗笑蓦地又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你也听到了,风子默。他当初花钱买你,就是为了实验,你还把他当你爹?”
风子默紧紧咬住嘴唇,坚定而缓慢地低声说,“至少他们……没有像我的亲生父母一样把我抛弃……”
沈旗笑投来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还没说出什么,眼神突然就变了,风子默还没有所反应,他已经猛地闪身护到了风子默和风明城中间,紧接着,沈旗笑在风子默身后低哼一声,阎王一般低低笑着,“风明城……你真是个混蛋……你连风子默都不放过吗?”
风子默转过头来,顿时猛地一惊——风明城正手持匕首刺入沈旗笑的侧腹,而沈旗笑的手正死死抓着刀刃盯着风明城,鲜血一滴一滴地流到地上,猩红得刺眼。
下一秒,楼少泽和何边哲已经得到了余声的示意,冲过来就制服了风明城,沈旗笑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被风子默及时扶住,还不忘递去一个戏谑的眼神,“还记得关心我呢?”
那边的余声默不作声地把目光转了过来,看了风子默一眼后,没什么起伏道,“我们走。”
……
被缠住的年轻男医生挠了挠头,腼腆地说,“您放心,死不了,真的死不了。”
风子默面无表情地又问一遍,“怎么才能治死他?”
年轻医生有些慌张地四下看看,紧张道,“您小点声……万一被别人听见,我是要丢工作的……”
“丢了工作后,不如加入我们?”一条胳膊突然搭在医生肩膀上,楼少泽低头在医生耳边笑。
年轻医生有些急了,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你们别这样……我们这里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我们……”
那边病床上的沈旗笑艰难地又咳嗽了几声,总算拉回了众人的视线,“默默……你已经连着问了三天能不能治死我了,也该放过他了。”
楼少泽手一松,男医生顿时泪流满面地溜了,他对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吹了声口哨,转身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沈旗笑和风子默了。
风子默隔着几米看着沈旗笑,突然问,“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沈旗笑又是苦笑几声,“我都帮你挡刀了,你还有什么信不过我?”
“……”风子默不说话了。
倒是余声在此时推门进来,把午饭放下后,淡淡道,“风子默今天要跟我们回组里,你自己打电话叫人来照顾你。”
沈旗笑一见余声就没好气,“默默又没跟你们签契,还说什么跟你们回组里。余声,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丢不丢人?”
风子默及时打断他,“我签了。”
一时间,病房里的三人都安静了。
半晌,沈旗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再开口时,他的脸上已经不见了笑意,目光灼灼地盯着风子默,“真的?”
风子默点头。
沈旗笑喉结动了动,目光飘到余声身上,而后又飘向风子默,抿起了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走吧,我叫别人来。”
风子默心里某处突然被他这个笑容触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余声拍了下肩膀,“我们走。”
两人各怀心事地走到病房门口,风子默突然站住了脚步,转头说,“谢谢你。”
沈旗笑抬眼,眼里汹涌着惊涛骇浪,却只是一笑,“客气了。”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现在却如同陌生人一样道别,这让风子默心里十分不舒服,因此话音一落,他先余声一步走出了病房。
其后,沈旗笑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一种夹杂着愤怒的恨意,“你真狠啊,余声。”
余声没有回头,只是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轻声一句“彼此彼此”后,将门带上了。
又是深夜,别墅天台还亮着一盏微光,光线里隐隐约约飘荡着烟雾,时不时传来呛咳的声音。
余声站在台阶上看了这个地方许久,才慢慢走过来。转过一个矮矮的石墩,就看到风子默正靠着墩子坐在地上抽着烟,脚边是几个横七竖八的酒瓶。
听见有人过来,风子默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把屁股往一边挪了挪,给余声让出一个坐的地方来。
余声也没什么避讳的,走过去像风子默似的坐了下来,一偏头,就看到风子默通红的双眼。
两人谁也没有先说话,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天空。风子默手里的烟抽了几口就呛得不行,索性只夹在指间,烟灰已经是长长的一段了。
“你说,”风子默突然开口,“所有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余声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抬手替他抖掉烟灰后,轻声说,“没有。”
被抖散的烟灰随风而去,不知飘去了哪里,风子默的目光有些迷茫,像是在深夜的星空中迷失了一般,喃喃着,“我这辈子,还从没想到会经历这么多变故。”
余声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我原本以为这辈子就是个没什么名气的魔术师了……我原本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风子默情绪低迷地说着,絮絮的像是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说给余声听,“你知道吗……当年在顺真住的那两个月,是我最快乐的两个月,那里的一切都特别好……”
风子默顿住话头,看了余声一眼,发觉余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后,不由大大咧咧一笑,继续说,“哪想到那时候风明城已经在算计我了……那年我才十岁啊。”
余声看到他拿起一瓶空了的酒瓶往嘴里倒,就知道他醉了。但也没点破,只是从一地酒瓶中挑出还没喝完的递过去,风子默笑了笑,喝了几口,说,“这才几天,你们就给我搞的家破人亡众叛亲离,我要是继续待下去,是不是连自己的命都要丢了?”
“不会。”余声这才低低应和一声。
“这几天我也考虑过风明城的话,你说,要是当时被领养的是沈旗笑的哥哥,而我成了实验品,那多好……”风子默的眼神迷离起来,嘴角甚至挂着一丝笑意,“可是……我对那孤儿院没有印象,不知道在我多小的时候,就被风明城给领走了。”
余声看着他又喝掉了一瓶酒。
“余声……你说我还有机会离开佚名吗……”风子默咧了咧嘴,像是要笑,结果却是呛出一口眼泪,他很快擦掉,“我想继续当我的魔术师……我不想留在这里……”
“有机会。”或许是冲天的酒气让余声也有些醉了,一股冲动让他轻轻握住了风子默拿酒瓶的手,又重复了一遍,“你有机会脱离佚名。”
风子默醉得双眼朦胧,低头看了看余声的手,又看了看余声,“沈旗笑说,只能和组里的人结婚……是真的吗?”
余声的眼睛微微眯起,眼里有光华流转,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半晌,他轻吐出一个字,“是。”
“我们组里没有女生?”
听到这个问题,余声微微一怔,而后默不作声地松开了风子默的手,片刻后,看着星空点了点头,“有女生。但她在外面做任务,一时回不来。”
风子默顿时嘿嘿笑了起来,“那……那等她回来,你得把她介绍给我啊队长……”
余声看着他这副冒傻气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问,“一会说想离开,一会说给你找个女朋友……你到底想不想留在组里?”
风子默反而委屈了,无辜地眨巴眼睛,“不冲突吧?”
这眨巴眼的动作突然戳中了余声不知哪根弦,他手下微微用力,把风子默的脑袋拉过来靠在自己没受伤的肩上,轻声叹气,“不冲突。”
“那、那我要一个大美女,黑长直,不戴眼镜,最主要的是腿要长……”后面的话渐渐小了下去,听不清了。余声微微侧目,风子默已经闭上眼睛睡过去了,只是手还不老实地摸索着余声的衣服,像是把余声当成黑长直的大美女一样,时不时笑出声来,嘟囔着“我要给你变个魔术”。
余声犹豫着去按住风子默那只颇为不老实的手,本想让他靠着安安静静睡会,结果肩膀上的脑袋突然一动,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声低泣就从风子默嘴里吐出,紧接着,风子默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样,断断续续地哭了起来,鼻涕眼泪全抹余声衣服上了。
余声抬手摸了摸风子默的头发,不知为何,心里却也绞得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又有孤儿院丢孩子了?”楼少泽拍案而起,把沙发上昏昏欲睡的何边哲吓得瞬间清醒过来。
何边哲七手八脚地把抱枕抓好,挠了挠左翘右翘的头发,揉了揉眼睛,“什么情况啊副队?”
楼少泽拿着刚挂断的手机问何边哲,“队长呢?”
“……估计……还在天台吧。”何边哲望了望天,昨天他见余声上去就没下来过。
“他怎么最近老消极怠工?”楼少泽问得犀利。
何边哲顶着乱毛想哭,你有本事直接去跟队长说啊吓唬我干什么啊!
“警方那边认为刚发生的这起案件和十五年前的案子有许多共通之处,已经并案调查了。”楼少泽晃了晃手机,“如果跟十五年前的案子有关系,也就是说那个实验并没有因为风明城被捕而停止,我们需要加快进度了。”
“可是现在没什么线索啊……”何边哲睡得懵懵的。
“没有线索,制造线索也要破案!”楼少泽走过去乱揉一通何边哲的头发,“这破事越早解决,对孩子们越好……这些禽兽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要搞什么人格分裂的实验,还不告诉我们实验目的是什么。”
何边哲哭丧着脸抓住楼少泽的手,“我不是禽兽啊你欺负我干什么!”
楼少泽心满意足地□□完何边哲,一翻身坐在他身边,“这家孤儿院的地理位置也十分有意思,想不想知道?”
“不想。”被□□完的何边哲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