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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够协同破案,于是佚名参与了这起人口失踪案。
几番辗转,佚名终于将目标锁定在顺真村,但那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负责勘察的人员破门而入,留给他们的却只有荒凉的院子和两个明显带有虐待痕迹的孩子。
孩子们被送到医院救治,病好后一一离开,此后的行径却大不相同。负责跟进后续工作的佚名人员发现其中两人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但因为没有太大的危害,渐渐也就不再去管这两人的恢复状况。当时此案中,最令人迷惑的是发生的顺真村的事情——从一些边边角角的痕迹中,不难推断出当时遭受虐待的孩子有三个,但无论是警方还是佚名,都根本没有发现第三个孩子的痕迹。
这一疑点一直保留到现在,如果不是当初那两个人在十五年后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这一案件根本不会被重提。
当年遭受不明虐待的两人,一个已经成家立业,却因家暴并杀害妻子被判了刑,在监狱自尽。另一个人则突然失踪,再发现时却已经成了尸体。
后面标注着这具尸体的发现地点——顺真村。
风子默看完这份文件,久久不能言语,半晌才磕磕绊绊地问,“……真的假的?”
“当时压着你的那具尸体,就是那个失踪的人。”楼少泽指了指风子默手里的文件,“这就是我们到顺真的原因。”
风子默陷入了迷乱的回忆中,从文件中标明的时间上来看,那两个孩子失踪的三个月里,他正好有两个月是呆在顺真村里的。
虐童的事情当时就发生在自己身边?
可是那两个月里,他们每天几乎都会出门采风,跟村民们处的非常融洽,从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虐童的事情发生。
十五年后,尸体被发现在他们院内的仓库里,更让风子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想到了一种无法去相信的可能。
——那就是当时的两个孩子被关在仓库里,遭受着非人的虐待。
但那不可能啊……那个仓库,只有他爹每天会固定去里面工作,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进出。
楼少泽给了风子默短暂的思索之后,接着点明疑点,“文件里写着,当时遭受虐待的孩子,应该是三个才对,但是没有人发现这第三个孩子的任何踪迹。”
风子默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思考了,他只是抬起头有些呆愣地望着楼少泽。
“这也是我们招你入组的原因。”楼少泽正色道,“我们怀疑,你就是当初的第三个孩子。”
风子默像是被劈中一般僵直了身体,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好好回忆一下,在顺真村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人对你下过手?”楼少泽紧盯着风子默的表情。
风子默艰难地回忆着,但那些记忆都十分的美好,美好到没有任何瑕疵,怎么会有人去虐待他呢?
几分钟后,风子默勉强地摇了摇头,“……没有。”
楼少泽皱起眉,却也是陷入了沉思。
“……而且,那段时间里,除了我爹,没人能进出那间仓库,平常仓库都是锁着的。”风子默喃喃道,却没注意到听到这话的楼少泽和余声交换了个眼神。
又是一阵死般的寂静后,余声缓缓开口了,“你有必要回家一趟了。”
风子默把目光转过去,神色有些呆滞,“……你说我?”
“有一个问题。”余声说,“就是虐待这些孩子们的目的——我们始终不清楚这两个孩子为什么要遭受虐待。”
“心、心理变态?”风子默呆呆地问。
“如果是心理变态,为什么十五年后,其中一人会重新出现在顺真村的仓库里?”余声不紧不慢地阐述事实,“而且当晚我们在仓库里找到了许多被摧毁的医疗用具和专业仪器。”
“那、那些不是堆在那里很久了吗?连那个人的尸体也……已经腐烂了。”风子默茫然道。
“你仔细想想,前几个月,你爹有没有外出过一段时间?”楼少泽接过话来问。
这不回忆还好,一回忆,风子默整个人都战栗起来,他瞬间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整张脸都因为愤怒扭曲了,手里的文件更是直接被摔在茶几上,“我爹不可能是这种人!”
刚刚下楼的何边哲快步跑过来整理被风子默摔散的文件,颇为震惊地看了风子默一眼,而后将目光转向队长和副队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楼少泽示意了他一个眼神,何边哲立马退到一边当观众。
“冷静点。”余声轻声说,“我们只想知道答案,前一段时间,你爹有没有出去过?”
风子默觉得这几个看起来可靠的家伙瞬间面目可憎起来,他抬起手指向余声和楼少泽的方向,戴着手套的手罕见地在颤抖,“我爹没有虐待过任何人!你们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到我爹身上去!”
余声平静地摊了摊手,“所以,你有必要回家一趟了。”
风子默几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像一头受了伤的困兽似的红着眼,死死盯着坐在对面气度从容的男人,而后突然一声大吼,抓起茶杯砸在地上!
上好的瓷质茶杯顿时一声脆响,在余声脚边四分五裂。
队长却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慢慢说,“你爹那里,是我们最后的突破口,如果没法取得进展,线索就全断了。”
风子默双拳紧攥,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误打误撞遇到了你,我们的工作也根本不会有很大的进展。”余声说,“风子默,你是我们的希望。”
那边何边哲的脸色微变,他跟在余声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到过余声说谁是他们的希望,还是用这么温和的语气。
楼少泽显然也没听过余声这么说话,当下也是愣了一愣。
然而风子默却依旧沉浸在对于他们怀疑自己的爹的仇恨之中,他狠狠咬着牙,一字一顿,“我不是。”
“那两个枉死的人,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了?”余声这一句轻声,像在风子默脑海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瞬间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炸得无影无踪。
风子默也杀过人——纵然不是他愿意的,但他十分清楚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时那种撕裂感,像有一双手死死拉扯着心脏,让人无端的窒息。
那两个人,就这么死了吗?
风子默蓦地颓废了似的,向后倒在沙发上,双眼呆滞地平视前方半晌后,他失神地点了点头,“好……我回家……”
余声跟着点了点头,“如果调查结果出来,你爹与此事没有半分关系,我会向你道歉。”
楼少泽和何边哲又是一愣,今天队长这是怎么了?平常的队长,根本连道歉这俩字是什么都不知道,今天竟然说如果查错了要给人道歉?
余声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留下三人尴尬地沉默着。没有具体的指令,他们也不敢擅自带风子默回家,只能等队长再下命令。
一片寂静中,楼少泽试探着坐在了风子默身边,刚要开口安慰几句,就听到风子默用很小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三周前,我爹突然出差了。我不知道出差地点,只知道他去了两天。”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更~
第11章 第十一章
风子默提着一箱纯牛奶,仰头看了看少说也得二十层开外的居民楼,隐晦地向后方不远处的黑色商务车瞥去一眼,抬手摸了摸蓝牙耳机,心里有点难受。
此时,余声和楼少泽正分别坐在驾驶和副驾驶座上看着风子默。楼少泽捂住蓝牙耳机的话筒,看了眼面色如水的余声,“我觉得有点过分。”
见余声不说话,楼少泽顿了顿,接着为风子默鸣不平,“现在这小家伙正处于敏感期,你非要让他戴着耳机上去,摆明要窃听人家家里的对话,不管这事是不是跟他爹有关,你这决定都有点没人情了。”
余声垂了垂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娘们了?”
楼少泽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就听到余声继续用那副不温不火的语气说,“我知道对他来说很难接受,但同时也是为他考虑,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可以很快接应。”
“……你知道他难接受,还——”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人了?”余声突然打断他,把头转了过来,一只深不见底的黑眸将所有情绪埋在最深处。
楼少泽一时无语,半晌才松了口气,“队长,一直都是你特别关心他,我才多给予的关注啊……”
余声没有搭理他这句话,只是示意楼少泽把捂住话筒的手拿开,径自下命令,“可以了。”
听到余声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风子默埋头叹了口气,同时默默地决定此事一结就立刻脱离佚名,老死不相往来。
当时真的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同意加入佚名!
风子默轻车熟路地走进高楼里面,按电梯,走到万分熟悉的家门前按门铃,没过几秒门就开了,站在门内的女人虽然已经笑出了皱纹,但依旧风韵犹存,抬手抱住了风子默,“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没跟家里打声招呼。”
“妈。”风子默有些艰难地叫了一声,突然就有种不顾一切把所有事托盘而出的想法。但忍耐了片刻后,他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把牛奶放下,状似随意地笑了笑,“这不想你们就回来了嘛……”
他转了一圈,家里的摆设基本没变,茶几上的全家福还好好摆着,风子默的爹风明城正一口亲在他脸上,一家子其乐融融。
“妈……爹呢?”风子默强行把目光从全家福上移开,朝忙前忙后的身影问道。
风子默的母亲杨臻端水果的手顿住了,片刻才放下果盘,起身说,“他啊,一早就出去了,说去买醋和砂糖,到现在还没回来……”
“……爹去的哪个超市?我去找找。”风子默心下一紧,现在已经中午了。
杨臻挥了挥手,“不用找他,他大概又到公园看下象棋的去了,经常这样……来吃水果啊小默。”
若放在往常,他爹看下象棋就看吧,但风子默此刻却是坐立难安,当年在顺真村可能发生的一切都像无数小爪子一样抓心挠肝地干扰着他的判断,他必须找到风明城问个清楚,告诉余声和楼少泽真相,还他爹清白!
“不用了妈……我去找我爹。”风子默挤出一个笑,却是脚不沾地直接就走。杨臻虽然无奈,却也跟在身后把风子默送出家门,末了还不忘嘱咐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其实小区到公园并不远,但每次送风子默出家门,杨臻都会说上这么一句,这二十五年来像是护身符一样保护在风子默左右。
他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更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平常杨臻说着注意安全的话,风子默都没怎么太当回事,但现在听来,他却觉得心里硌得难受,脚下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仿佛这样就能更快接近真相一样。
转了个弯,公园近在眼前,风子默迅速地找了一圈,没有风明城的身影。再转一圈,还是没有。他按住蓝牙耳机,“你们有没有在附近看见我爹?”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万分不情愿地给这两个人看了风明城的照片。
回答他的是楼少泽,“还真没有……”
不在公园……难道还在超市?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风子默还是去超市里转了转。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找,风子默的心跳得就越厉害,但真要说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什么。
结果超市里也没有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