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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泽冷眼看着两人,心里笑的张狂。俞一心小金库里到底有多少钱他是清楚的,刚出大学的愣头青有多少存款呢,工资卡里的余额估计也就够买个雅座最低消费而已。今晚上要是真把账结了,俞一心就真得兜着走了。
不过也不尽然,郑泽忽的想起来,其实俞一心还是有些家底的,而且藏的很深。至少他到现在也还没闹明白,当初围攻他将他撵下董事席位的时候,俞一心那30%的股份的授权书是哪儿来的。
想到这里,郑泽也算是个自己提了个醒,调查俞一心的时候也别忘了顺便查查那股份的事情。不过说到底这也是公司的老皇历了,真要问清楚还得找他那个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逍遥自在的老爹,前路漫漫他事情还真不少。
俞一心今天的行为虽然鲁莽了,但总算还是个有担当的汉子,敛眉思索一番后他掏出了钱包,将包里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然后把一张卡压到了桌子上。
“身份证我不能留下,但其他得可以。这是我的工资卡,密码……”说着他顿了顿,视线在郑泽一脸虚伪假笑的脸上扫过后才继续道:“密码六个零。卡里现在只有一万一,虽然不够付今晚上的帐,但是我会很快还清的。”
俞一心眼角还带着乌青嘴唇也破皮了,看着郑泽的时候眼神却固执而倔强。不知怎的看着略显狼狈却又努力不露怯懦的青年,郑泽心里竟然升腾起一股报复的爽意,那种感觉就像大夏天里兜头冲了个亮,爽快得难以言喻。
“行,既然你都那么爽快了,那怎么也得给老朋友点面子。”郑泽上前一步将卡夹在手里,笑笑道,“卡我就先收着了,之后账单会送到你家的。你放心我一定督促他们核算清楚,绝不会坑你一分钱。”
闻言俞一心“嗯”了一声,然后抬眸看了眼站在他面前的人,乌黑的羽睫眨了眨,星眸流转间掩藏了许多情绪。
郑泽也不退让,就这么直刺刺的羽他对视着。而然就在郑泽以为他会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文艺台词的时候,那人却只是收起了全部的表情,道了声谢,然后转头就带着身后的小白莲儿离开了。
郑泽原本只是随意一转头,却没想到在关上门的一刹那正对上了那小白莲投过来的眼神。郑泽虽然是有些喝醉了,脑袋有些迷糊,但他眼睛却不瞎,那眼神里的敌意以及厌恶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是说不认识自己么,怎么又那么讨厌自己?而且那小眼神看着怎么也不像之前见过温顺小鹿的模样,更像是露出尖牙的幼虎,见自己的领域受到威胁自然的采取防备。
郑泽突然对这个小白莲儿产生了兴趣,倒不是真想要把情敌变成情人什么的,而是觉得小白莲那眼神里好像藏有许多东西。针对他的,当然也是关于俞一心的。
这番交锋就跟打了一仗一样,耗费了郑泽大半心神,所以他也没回去续摊,跟损友们打了声招呼回后就独自一人回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临睡前他看着左手的至年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兀的笑了出来。
所谓执念无非爱恨,既然爱早就在欺骗与背叛的打击中分崩离析,那就恨吧。最差不过跟上一世一样横死街头,不过他本来就是个死人,还怕些什么?
这么想着郑泽心里也舒坦了很多,迷迷糊糊的闭上眼,他睡了重生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第9章 死前第42天(1)
郑泽这次的人生只有49天,虽然不长,但精打细算下还是能翻出一些花儿来。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但眼下最重要也最紧急的却只有一件,那就是赚钱。
与祁少峰打了个照面之后郑泽又回归到工作狂状态,他的时间真的不多,必须争分夺秒赶在熊市前收回大部分的流动资金,当然有富余的更好,这样他至少可以保住郑氏的基业。
角落的小书架上最新版的财经杂志还在大谈股市奇迹,封面上占据整个版面的金牛就像是一种暗示,牛气冲天,入则盆满钵满。巨大的利益诱惑下,老百姓就跟疯了一样,不管平日里炒股还是不炒股的,都加入了散户大军的队伍。拿出手上现钱小炒一番的都算冷静克制了,更多的则是倾尽所有,将家底全都投入了如火朝天的股市中。
然而花无百日红,何况风云变幻的股市,崩盘不过一天的事情,在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股市泡沫就那么破碎了。
股灾之下散户如蝼蚁,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小股民稍不注意便会被套牢全部身家,爬也爬不出来。而像郑氏这样的大企业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股价决定公司的整体资产,每天跌红的股价都是蒸发RMB,郑泽上一世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敢看郑氏的股票曲线,就怕自己一个撑不住吓晕了过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熊市之前大盘还是很生机勃勃的,这也给郑泽提供了翻盘的机会。
前世郑泽虽然行事作风也是标准的二世祖风格,但作为国内著名大学财经专业毕业的学生他却不是没有底蕴的。更何况当了那么多年的董事,在自家老爹手底下看了那么多商场的尔虞我诈,他对股市以及资本运转还是极为熟悉的。
有这样的基础,再加上重生的优势,郑泽可算是体验了一把主角的待遇,金手指大开了一番。
北京时间凌晨四点,郑泽赶在美股收盘前最后几分钟交易成功后,终于缓缓的松了口气。25万股在收盘前的最高点跑出,郑泽纳斯达克的账户上瞬间多了1200万美元,盈利比30%可算是非常划算一笔买卖。
郑泽上一世的时候也有炒股,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盈亏最多在100万上下浮动,那点损失他也亏的起。但这一次却不一样,他投了几千万在股市里,每个波动都可能让他损失几百万,所以郑泽这次虽然赌赢了,却也是弄得身心俱疲,连着好几个晚上没睡,就为了盯盘。
而且这样的事情不能常做,因为这次炒股的本金除了他的私产以外,大半还是从正在运行的项目上强行挪过来的代付款。
做实业的企业就是有这么一点不好,流动资金非常受限,虽然在外看来企业非常庞大,资产也雄厚,但是真论起来,可操作的流动资金有时候还不如一个B轮投资的投手。最重要的是郑泽虽然是董事长,但有董事会其他大股东在,他是不可能长期不打招呼直接调用企业内部流动资金的。
这事说起来还都是脑残电视剧的锅,那些电视剧为了显示霸道总裁的决策力与权威性,时不时的搞个就算了总裁语录就算了,还特别喜欢让男主“天凉王破”,好像几千万,甚至几亿的交易也不过是男主一句话而已。
天知道,真正做下这些决策的时候,他们需要费多少工夫。前期市场调研就要耗费几个月的时间,更别说策划案了,提出之后一审二审三审,最后才是股东大会决定项目可行性。
郑泽的损友们就经常拿那些电视剧的桥段当笑料讲给小情儿听,玩笑说自己分分钟几百万的收入,跟他们说句话都是他们的荣幸。
当然玩笑归玩笑,郑泽现在面对的难题却是很现实的——他缺钱,非常缺钱!
虽然赶在熊市这样投机取巧却是能大赚一笔,但也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与郑氏只是杯水车薪,前期项目能稳住,可等自己死之后却不知道能不能抗过这次的股灾了。他不想老爹的家业败在自己手里,所以只能拼了命一搏。
只是公司的几个大项目除了“建荣”的已经在收尾外,其他还都在运行中,尚未回款。这也直接导致了郑泽另一条路被堵死,没有回款,抵押贷款又已经超额,郑泽是不可能再从银行借到一分钱的。
上一世他还可以跟祁少峰借钱,但吃一次亏是他运气不好,在同一个地方跌两次就是他蠢了。谁也不能保证祁少峰这次不会再反水,所以郑泽不能把宝压在他身上,也不打算冒这个险。
思量一番之后郑泽打算找个合伙人,离熊市还剩40天不到,他如果能将手上最大的项目匀出去,或者找到一个能投资大半的合伙人,那流动资金至少能收回三分之一。这样一来,加上这段时间炒股赚的钱,他至少能保证其他几个项目回款前郑氏的正常运转。
这么想着郑泽立马干劲十足起来,等他将项目基本情况以及可以合作的企业列成表单之后,又是一夜过去了。
连轴转了好几天,郑泽早就疲惫不堪了,之前一直靠一股气劲儿撑着,将资料发给了Jane之后,他实在忍不住了。脸也没洗牙也没刷,郑泽往床上一躺直接睡死了过去,失去意识前他还想着计划的可行性,想着哪些人可以合作。
Jane不愧是跟了郑老爹好几年的全能秘书,虽然才三十出头,但办事效率超群。郑泽临睡前才把资料发给他给,等到郑泽回到公司的时候他已经全部准备好,并通知了几个在本市的董事。
由于时间紧郑泽也就不再打太极,上来就单刀直入将自己的目的讲明,并将之后股市崩盘的预测和盘托出。
虽然早有金融学家预测A股不正常的上涨必将在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引发巨大崩盘,但如今绝大部分的投资者都已被欣欣向荣的景象蒙蔽,所以郑泽这个时候提撤资包流动资金并没有得到多少肯定。
但郑泽也不急,他知道这些老顽固的担忧,钱就在眼前哪有不赚的道理,所以一下午的会议上他都没有危言耸听强制董事们听取他的意见,而是结合上一世股市崩盘前的迹象做出合理推测。
有钱不赚是傻子,但虎嘴叼食却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胆量的。郑泽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果然在一番数据分析的攻势下好几个董事的态度都有了松动,到下班时间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占股超过3个百分点的董事表示可以考虑了。
郑泽虽然急但却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得给他们缓和的时间,所以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答应给他们考虑时间,并承诺会找专门的金融机构评估可行性以及股价走势预测。
忙完这些已是日落西山万家灯火的时候了,送走最后一位董事后郑泽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事情有了进展,但现在远不是他能松懈的时候,说服董事只是第一步,找到一个可靠而且资产雄厚的合作者才是最重要的。
42天,他只剩下42天的时间,容不得他丝毫的懈怠。
Jane办事能力不仅体现在办事效率上,行政能力更是一绝,郑泽刚回到办公室他立刻就迎了上来,将封闭会议期间所有的事件逐一汇报,并做了简单的梳理。
郑泽闭目养神,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表示知晓。
“另外刚才刘董打来电话,说晚上的饭局改到了‘天一阁’。”Jane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深黑色瞳孔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郑泽,沉稳道,“我已经问过了,今天参加市局举办经济论坛的与会人员也定在了天一阁用餐。”
郑泽闻言,兀的睁开了眼。
刘董是郑泽最为看好的一个合作对象,他时间紧没空跟那些小虾米耗着,自然想的是先从大鱼入手。他今天本想着如果可以,即使退几个百分点,郑氏吃点亏也要把刘董这条大鱼拿下。但他却忘了,对方也是捕鱼的人。
市局举办的经济论坛,说好听了是畅谈经济时局,共同繁荣本市经济建设,但假若直接点,也不过就是招商引资而已。当局来这一手是为了自己的政绩,郑泽无可厚非,只是他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