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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安冉已经放开了自己对祁白的感情束缚。”
顾怀走到阳台上,在藤椅上坐下,被冷风一吹,酒劲散了,人就开始犯困,“她的感情是自由的了。她所见到的世界,已经不再是高一那会儿,刚刚转学来的时候了。”
“哥哥!”
见顾怀肯理他了,齐卓程连忙扔掉剧本,手脚利落的翻到这边的阳台上。
顾怀:“这身手……还能不能好了。”
齐卓程见他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就出来了,立刻进到房间,拿了件外套给他。
“安冉嘴上说的是卑微,但她的情绪一点都没有再卑微。你刚刚的几段,还在之前的状态中,你再琢磨琢磨。这个人物的变化是随着他视野的开拓,一步步走宽的。”
顾怀解释说,“王寄楠的这部片子主要是想表达人在经历成长之后,许多曾经看重的事情,会慢慢变得不足道。你可以记住,可以怀念,但不会对这些事再用心了。因为人的眼界不一样了。”
“真的会变吗?”
“会的。”顾怀一下一下磕着眼皮,起身朝房间里走。
困意一上来,便挡不住了,他走路都是歪歪斜斜的,差点撞到门框上。
齐卓程见状,把人打横一抱:“这么困了还出来。”
“刚刚心脏痛死了,想吃药。”
顾怀还想挣扎,齐卓程的脚步很快,没两步就走到床边了。
顾怀索性闭上眼,嘀嘀咕咕的:“就像你以前可听我话了,现在会跟我甩脾气了。”
齐卓程把顾怀放到床上,拿过桌上放凉的开水和药,回头发现这人已经睡过去了。
顾怀睡着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仿佛梦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纠缠着他。
齐卓程坐在床边,目光如笔,仔仔细细的描摹过这人五官的轮廓。
他长叹了口气,俯过身,嘴唇几乎要落到顾怀的唇上。
齐卓程轻声道:“我不会变的,我还是最喜欢哥哥了。”
第44章
大早上,酒店的自助餐厅里,全都是班森叽里呱啦的声音。
“哇哦,我亲爱的王子殿下,见到我,有没有觉得惊喜!”
顾怀剥着一只水煮蛋,很是无奈的应了声:“嗯,非常惊喜。”
“哈哈哈哈!我也是,我快要激动死了!”班森捂着胸口,夸张道,“没想到我能荣幸的和你共进早餐。”
齐卓程端着一盘满满的吃的早过来,他刚在顾怀身边坐下,就感觉对面“嗖嗖嗖”的飞过来一串眼刀。
班森连连给齐卓程使眼色,意思是“快走开快走开,别妨碍我”。
齐卓程现在就是一只三千瓦的大灯泡,严重阻碍了他和顾怀之间的情感交流。
至于前一天晚上,两人见面时的拥抱,什么兄弟啊,好久不见了,我想死你了之类的友谊。
在炙///热的爱情面前,毫不留情的被班森丢掉了。
齐卓程半眯着眼,故意朝班森露了个坏笑。
齐卓程在两片白切面包里,细致的夹上火腿片,一只荷包蛋,还有番茄,生菜叶,塞出一只巨无霸型的三明治。
齐卓程把三明治放到顾怀的餐盘里。
班森瞧得羡慕死了:“我也会做三明治的。”
齐卓程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眼神:顾先生只会吃我做的哦。
班森:呜呜……
顾怀咬了口三明治,问班森:“什么时候来的?云森都转过了么?”
“还没有。嘿,其实我就是想来见你的,我亲爱的。”
班森每次都可以把暧昧的情话说得很直白,直白得如同诙谐的笑话。
“顾先生,你什么时候再来欧洲啊,或者英国也可以。”班森嘻嘻笑道,“我可以全程陪同。”
顾怀道:“好,要是去的话,我找你。”
班森星星眼:“真的吗!那给我留个电话吧,上次只留了齐的。”
“哦,是么?”顾怀顺其自然的说,“那就让他联系你好了,我多半会和他一起去。”
班森心酸的皱住眉头:“我又被无情的拒绝了。”
“哈哈哈哈!”齐卓程笑的很大声。
趁着顾怀去洗手间的间隙,班森忽然神神秘秘的挨到齐卓程身边,神情严肃:“顾先生昨晚没什么事吧?”
一提到昨晚,齐卓程整张脸都沉下来了。
班森踌躇了会儿,正经道:“我昨晚把我那个朋友狠狠的揍了一顿,他跟我吐露了一件事。”
班森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是聊天软件的截图。
齐卓程往右侧滑了两张,迅速扫过照片,脸色越来越冷:“是昨天那个人的?”
“是的。”班森用力点了下头,十分愤慨,“我没有想到江原来是这样人,太恶毒了!”
昨晚顾怀遇上的那个外国男,并不是在酒吧里偶然遇到的,而是江瞳故意找了那人,故意去撞的顾怀。
江瞳早在欧洲,就认识不少这类的酒吧客,得知他们来了云森,便生了毒心。
蒋寰澄警告他不要动顾怀,他偏偏不信这个邪。
他认定娱乐圈没有挖不到黑料,只有不努力的狗仔。就是强做黑料,也要把顾怀的黑料做出来。
要不是齐卓程及时赶到,顾怀怕是真的强扭不过那个外国壮汉。
“这件事,你没有告诉顾先生吧?”齐卓程神色凝俊。
班森摇摇头:“没有。他昨晚应该就很不好受,我不想让他再不高兴。”
“嗯,别告诉他。”齐卓程冷静下来,“谢谢你,班森。哪天我和顾先生去英国,我会找你的。”
班森苦着脸说:“喂……你这算是在谢我吗。”
吃完早饭,齐卓程一个人去小剧场排练去了。
他不管江瞳来不来,今早是最后一次的排练,《戏剧之夜》的表演从下午就开始了,届时,所有的参演人员都要去大剧场集合。
顾怀白天没什么事,便被班森拉着,在镇上东逛逛,西转转。
班森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像个彩虹糖制造机,满嘴都是对顾怀的彩虹屁。
顾怀昨天不怎么愉快的心情,也跟着惬意起来,五彩缤纷的,仿佛撒上了甜甜的彩虹糖。
街边,班森挤在一群人堆里,凑热闹的买了一大盒刚出锅的臭豆腐,屁颠屁颠跑到顾怀面前:“我的王子,我看到那边排了好大一群人,这个应该会很好吃的吧。”
“呃……哈哈哈。”顾怀禁不住笑出声,“班森,你确定你吃得下这个么?”
“闻着挺香的啊。”班森用竹签戳起一块沾了甜辣酱的臭豆腐,一口咬下:“emmmm……”
他想吐了,但又不好意思在顾怀面前吐,只好憋着气,硬生生的咽下去,一字一句艰难的说:“嗯,这是一个很独特的味道。”
班森觉得他今天兴许是用掉了他一整年的运气,居然能够让顾怀当地陪,陪了他大半天。
班森想如果能再上个床,那就真的是太完美了。
不过这一点,就只能自己胡乱意银一下了,他可不是自己那位不要脸的朋友,用强的。
但凡顾怀不答应,他肯定不会胡来的。
当然,他也清楚,这个越///界的要求,顾怀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两人沿着河边散步,水面上摇过一条条古老的乌篷船。
“我们去坐船吧,这种带着帐篷的贡多拉①,肯定很好玩。”
班森不由分说,拉着顾怀跳上一条乌篷船,催促着船家赶紧开船。
乌篷船慢慢划过水面,两岸那些古老的建筑,被细碎的阳光抚过,如缓缓倒流的时光,轻盈的流淌着。
岸边一排排的灯柱上悬挂着一张张《戏剧之夜》的海报,每一张就是一组参加表演的选手。
乌篷船经过挂着齐卓程和江瞳海报的灯柱。两人的造型是背对背站着,意境很符合他们要演的那部戏。故事的最终,两个人以分别收场。
“顾先生,齐是不是喜欢你啊?”班森望着飘扬的海报,突然问说。
“嗯?”顾怀愣了愣。
就听班森继续道:“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我瞧的出来。”
“呵呵,你看错了。他是直的,喜欢女生。”顾怀道。
班森意味绵长的摆了摆手:“我不会看错的,我就是这一挂的人。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
“是么?”顾怀的目光有些木讷,望着海报的那人,“你说他喜欢我?可是,他连吻我都不敢。”
“什么!哎哟!”
班森猛地跳起来,浑然忘了自己是坐在船舱里面。
脑袋砰的砸到舱顶,他捂着脑袋,噼噼啪啪的蹦出了一嘴英文。
“靠!他是不是男人啊!这是天神赐给的机会啊,他竟然不敢,放弃了!太……太奢侈了!”
班森涨红了脸,磕磕绊绊的说:“顾……顾……亲爱的,我可以有这个机会吗?”
班森眼底衍起炽烈,不加掩饰的渴望。
“不可以。”顾怀答得毫不犹豫。
“emmm……”班森重新跌坐回位子,“亲爱的,你不会也喜欢齐了吧。”
顾怀眼神轻轻扬起:“怎么可能?”
班森可怜兮兮的说:“那为什么你能同意让他吻你,我就不行?”
顾怀:“因为……”
因为……
顾怀发现自己竟然一时语塞了。
他好像无法回答班森的这个问题了。
昨天晚上,他还可以自欺欺人,自我催眠是因为喝醉了,脑子糊涂了,才让那人得逞了一个擦边的吻。
但现在,他很清醒。
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会允许齐卓程的接触。
而其他人,比如眼前的班森,完全不行。
“咚——”
乌篷船慢悠悠的靠到岸边。
船家操着一口云森话:“到了哦。下船的时候小心哟,岸高。”
班森跳下船,回身扶了顾怀一把,他叹着说:“唉,如果是齐的话,那我就只能认输了。”
“为什么?”
“因为他比我帅啊。”
“哈哈。”
“对你也好。”
“……”
——
傍晚,《戏剧之夜》的活动即将开始。
进了剧场之后,顾怀便和班森分开了。
顾怀的位子在最前排,大老远就看到于遥冲着他举手。
卢远鸣坐在他相邻的位子,笑盈盈的说:“这些天,总算见到你露面了。”
于遥附和道:“是啊,我们这两天快忙疯了。这个论坛,那个讨论会,这个话剧社,那个表演工坊的走场,你倒是舒心,天天吃吃喝喝。”
于遥跟卢远鸣打趣说:“卢导,明年我也要吃吃喝喝。”
顾怀懒懒的说:“卢导体量我老人家,导师这种事,只好让于老师你们年轻人多担待一点了。”
“顾爷,到底谁比谁老啊。”于遥乐笑了。
卢远鸣大笑:“就是,就是。我这个老年人还没说话呢。”
偌大的剧场里座无虚席。
卢远鸣作为主办方,率先上去讲了几句,祝贺这次戏剧节的圆满成功。之后是一整串的活动流程。
直到今晚《戏剧之夜》的重头戏,分组表演环节。
话剧其实是非常考验演员声台形表能力的一个剧种。
在片场里,一条不过,可以NG;台词没背住,可以后期配音补救。
但话剧不一样,一次错了,就是现场事故。
十五组表演者依次登台,四人组的阵势最大。相反的,两人组的竞争最激烈,因为对手戏最吃功力,两个人在一起,高下立判。
台上正在排的是迟亦冬的四人组。迟亦冬演的是个小角色,跟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