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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齐卓程钻进顾怀的被窝,朝顾怀招了招手:“哥哥。”
顾怀在床边迟疑了会儿,磨磨蹭蹭上床,还没躺好,就被齐卓程一把搂过去了。
顾怀掀了掀眼皮,哑着嗓子咕哝:“烧刀子的酒劲还没散,你别惹我。”
“我也没散。”齐卓程抱着人,猝然在顾怀的脸颊上亲了下。
顾怀凶他:“明早还要拍戏!”
齐卓程眉目弯起:“嗯嗯,我保证不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齐卓程抱着,之前被酒意带起来的燥///热渐渐散去了不少。似乎在这人身边,顾怀就会不由自主的心安起来。
睡意渐起,顾怀往身边的热源蹭了下:“找我有事?”
“亦冬找你。”齐卓程在手机上点开和季昱的微信,里面是季昱发着一条视频。
迟亦冬站在利兹艺术学院的门口,欣喜的望着背后雄伟如古堡一般的教学楼。
“到学校了,今天是第一天报到,利兹很大很漂亮,想到我会在这里留学两年,直到现在都有些不可思议……”
“喂喂,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在这儿陪着你呢,不怂。”
镜头外,季昱粗粝的嗓门子突兀的挤进视频,这视频就是他在拍的。
“镜头真是拍的一塌糊涂。”齐卓程毫不留情的指出。
一塌糊涂的镜头追着迟亦冬,经过学校里面每一个地方,边走边拍,最后来到学院里的戏剧大楼,二层楼的剧场,可以容纳下三百人。
迟亦冬走上舞台,站在空无一人的中央,朝镜头前深深行了个礼。
“顾先生,我一定会好好念书的,谢谢。”
……
迟亦冬还没感慨完,季昱这次直接一张大脸出镜,笑容满面的跟镜头打招呼。
“哥哥,这里真不错,阳光都腻///歪,你啥时和齐大爷一起来呗,我们等你啊。”
视频到这里结束。
齐卓程放下手机,长吁短叹的:“还是季大头舒服,天天晒太阳,不像我,在这里都快被冻成冰疙瘩了。”
齐卓程搂紧顾怀:“冻死我了。”
顾怀发现自己对齐卓程的撒娇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明明说好不做什么,可架不住齐卓程双手在他腰上抚摸,把他整个人都揉软了。
“那你没的选,因为我在这里。”顾怀的手指下意识的缠绕着他的头发,缠紧了,再松开,如此反复。
“哥哥……”齐卓程把头埋在顾怀的肩上,闷声道,“其实我当初进娱乐圈,根本没想过当什么明星,当什么演员。我就是觉得,你那么高高在上,我总得让你低下头来看到我吧。后来,你把我认出来了,我那时就在想,我是不是可以退圈了。可谁知道……”
“谁知道退圈没成功,反而还拿奖了,现在就更退不成了。”顾怀打了个呵欠,那些酒意散光了,他有点困了。
“是的。直到拍《山楂》的时候,我才想明白这个道理,我不能始终站在你的身后,我是你的粉丝,但也不是你的粉丝。你上回说,要我凭自己的实力站到你的身边……”
齐卓程忽然抬头,凝视住顾怀,那对眼眸无比清澈,如窗外落下的新雪,被月光映成了水晶。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齐卓程舔了下虎牙,紧跟着,一道亲///吻深深浅浅的印在顾怀的唇上,缠绵着,倾注无边的温暖,寸寸研碾而过。
“唔……”
顾怀哪里经得住他的挑///弄,呼吸都被带得急促,“不要再动了。”
齐卓程:“哥哥,我会温柔的。”
……
这天晚上,顾怀实名唾弃袁舟的烧刀子。
——
格达桑的雪终于停了,阳光照在身上,总算能够感受到一点的温度。
由于几个演员的给力,剧组的拍摄进度相当快。
近期剧组的主景就是在三月合酒馆对面的那户大院子里面。
当天下午,这里一共要拍两场戏,一场是小陈子暮刺伤陈雪的戏,另一场是陈子暮出狱后回来找陈雪,陈雪拒绝和他相认的戏。
张寅君和方若怡的那场戏已经拍好了,袁舟的脸色不大好看,这场小陈子暮和陈雪的争执戏NG了将近二十遍。张寅君拿道具刀杀陈雪的那个状态始终找不到。
袁舟竭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张寅君还是被说哭了。下了戏后,张寅君蹲在墙角,哭得稀里哗啦的。
齐卓程蹲到他身边,从背后摸出一根棒棒糖,递到张寅君的面前:“很甜的,要不是尝一下。”
“我不喜欢吃甜的。”张寅君吸了吸鼻子。
齐卓程剥掉外面的糖纸,笑嘻嘻的说:“吃甜的,就不会哭了。”
张寅君眨了下眼,小脸上写着“你在骗我”。
齐卓程看着他,这小孩子不笑的时候,和顾怀并不怎么像,就是笑起来时,嘴角勾起,便会多出几分的相似。
张寅君拿过棒棒糖,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口:“太甜了。”
“哈哈哈哈。”齐卓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哭了吧。”
张寅君:“……”
齐卓程:“吃甜的,不代表一定要开心,只要能把不开心忘掉就好。”
张寅君:“那为什么不吃咸的,酸的,辣的。”
此时,顾怀正走到拍摄区边上候场。
齐卓程望着他,有一瞬的失神:“因为甜的,更容易让别人相信你心情变好了。”
张寅君反应机灵:“你是为了骗别人啊。”
齐卓程:“也是骗我自己。再大的事情,再怎么哭,再过不去的坎儿,别人都帮不了你的,你只能靠自己走过去。把眼泪收起来,朝别人笑一笑,自己也会觉得我没什么了。”
张寅君仔细的想了一想,狠狠的咬了一口棒棒糖,说:“你说的对。刚才是我没演好,哭没有用,我下次要演的更好。”
齐卓程又拿出一根棒棒糖,自己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张寅君看看他手里的,再瞧瞧自己的,眉毛一皱:“哎,你刚刚为什么不给我香橙味的,我喜欢吃香橙。”
齐卓程跟他一样咬了一块:“我也喜欢。”
张寅君:“……”
墙角边,蹲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
“卓程哥,你有没有被袁导骂哭过?”
“没有。”
“啊?!你好厉害,我看方老师都被他骂哭了好几次。”
“有人跟我说,我要做第一个不被袁导骂哭的演员。”
“我不相信。”
“那我们打赌,到这部戏拍完,我不会被袁导骂哭。”
“好,就赌……一盒棒棒糖,香橙味的。”
“成交。”
现场的置景,灯光重新调整完毕,顾怀和方若怡站在场边。
袁舟面色不虞,跟两人提点着注意事项,尤其是方若怡,刚刚一场连续的NG还没回过来,却需要立刻调整情绪,进入下一场。
上场前,方若怡做了几次深呼吸。
顾怀对她说:“很久没和你演对手戏,也很久没亲自教你了。”
方若怡愕然转头。
顾怀的声音有点闷:“我记得第一次和你对戏,就跟你说过,演戏最忌紧张,你一紧张,动作台词情绪都会走形的。方若怡……”
方若怡:“呃?”
“我带着你,你还怕什么。”
第101章
“叮——叮——”
大清早,顾怀被烦人的门铃吵醒,他翻了个身,掀起被子往头上盖住。
他昏昏睡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床边响起几下脚步声,陈言的声音穿透厚厚的被子传入顾怀的耳中。
“顾爷,该去片场了。”
被子被拱成一团雪白的山丘,纹丝不动。
陈言无可奈何,朝身边的齐卓程苦笑道:“还是你来?”
齐卓程笑说:“陈哥,以前我不在,你怎么叫他的?”
陈言挺挺胸,做了个视死如归的表情:“大不了被训一顿。”
陈言说完,立马脚底抹油,溜向房门:“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卓程,这个艰巨的革///命任务就交给你了。”
陈言滑溜到门口,还握了下胖胖的拳头:“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加油。”
齐卓程:“……”
门被关上,陈言一转眼闪得没影了。
齐卓程比他更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床沿坐下:“哥哥,起来了。”
裹成一团的被子仍然一动不动。
齐卓程拉开被子一角,只见顾怀弓着背,蜷成一只虾子,双目紧闭,眉心深锁着。
齐卓程俯下身,近距离仔仔细细的看着顾怀。
顾怀的皮肤细腻,虽然过了三十,眼尾处也依然见不到明显的细痕,好像时光都不舍得记住的他的年岁。
黑色的睫毛很长,闭着眼的时候,在眼下扫过一片淡淡的扇影。山根完美,高一分显违和,低一分又会平淡许多。嘴唇上染了一层殷红,微微翕动,似乎在努力的呼吸着。
齐卓程真是爱惨了这张脸,从小时候开始,他对漂亮的人只有一个定义。
哥哥,和其他人。
除了顾怀,其他人都被他划到无视的范围内。
顾怀被突如其来的光线打扰到,手摸索着去拉被子,结果被齐卓程捉住手腕。
“哥哥,你再不醒,我要亲你了。”
齐卓程几乎快碰到顾怀的嘴唇,就见这人困顿的撑起眼皮,一脸茫然,望着近在咫尺的齐卓程。
“你怎么来了。”顾怀的嗓音比前一晚更加沙哑,透着一股浓浓的鼻音。
“感冒了?”齐卓程扶他坐起来,留意到顾怀的鼻尖有些发红,
“好像有点。”顾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人没什么精神,软绵绵的往齐卓程的身上倒去。
齐卓程不放心,探过手试了下顾怀额头的温度,又摸了摸自己的。
还好,没发烧。
最近几天化雪,天气是好了,温度反而降了好几度。
顾怀演陈子暮,天天就只能穿着一件破败的皮衣,根本兜不住风,来回折腾几天,终于成功冻感冒了。
“我和袁导说下,你今天别去了。”
齐卓程抱住人,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顾怀在他身上赖了一会儿,有气无力的说:“不用了,等会儿吃两片感冒药就好了。”
顾怀坐在床边,昨晚临睡前看的剧本还丢在地上,齐卓程捡起来,不出意外,剧本上又详细的写了不少笔记。
齐卓程又生气又心疼:“知道自己感冒,还看的这么晚。”
“今天的通告是和你,我当然得准备得充分些。”顾怀擦了擦鼻子,“你可以看下,宁恒的戏虽然不多,但张力不小。你前几天被袁导说,就是演得太松了。”
齐卓程蹲到他面前,仰着头,从下往上的瞧着顾怀,顾怀不明其意,回望着他。
四目相对,看到顾怀脸上的疲惫,齐卓程本来想说的怪责的话,最后变成了叹气。
“我去帮你拿药,等会先吃早饭,再吃药。”
“哦。”
“哦”的时候,顾怀感觉到自己心头忽而涌起点点温存,填满他的整个人,感冒的不适都忘记了。
——
太阳还没升到正空,北风刮卷,空气里还是弥漫一阵一阵的寒冷。
今天的片场又是朝北,背阳处,剧组的工作人员穿着结实的羽绒服,谁也不敢脱。
顾怀穿着一件大一号的深蓝色毛衣,很旧,肩膀的地方还破了两个小洞。因为毛衣穿着显宽松,顾怀前后都贴了陈言的大号暖宝宝,这才敢从化妆室里出来,一出来,还是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啊啾!”
上场前,顾怀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