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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有了更浓的挂念以后,远行就变成了一件虐身又虐心的难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从前被踢断肋骨、被抢戏被嘲笑都不会哭,现在想到家人就心酸,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都说年龄越大应该越坚强才对,他却硬生生被季越东温水煮青蛙,宠出一身软肋。
3月3日傍晚,在风水大师选定的吉日吉时,《心证》剧组在墨脱举行了简单的开机仪式。
男主角不光彩,因此开机仪式并没请媒体,只有剧组主创排排站,对着一桌供品和关老爷。
这是前人的规矩不能落下,加上郭钊上年纪了越来越迷信,大家也都随着他十分恭敬地拜了几拜,祈求影片拍摄顺利,祈求所有人都平安到来、平安离开。
掀起摄像机上的红布,《心证》就正式开机了。除了在本地雇的几个临时工以外,所有人都是舟车劳顿过来的。郭导念大家辛苦,当天没安排戏,让大家回去好好恢复精力,顺便适应下高原的环境,别搞出高反来。
墨脱的平均海拔1200米,算是藏区海拔最低的地方,身子好点的基本上都能接受。司渺刚来第一天不太适应,第二天开始便恢复正常。
《心证》的故事荒诞离奇又搞笑,有点讽刺式幽默的意味。主角是一位在生活中受挫的男青年,在网络文化的影响下,独身一人跑来墨脱,想寻求心灵的指引。
来的第一天他便遇到艳遇——被一位漂亮的女藏民拐回了家。结果一夜风流睁开眼,女藏民忽然死在了他身边。有人指责是他见色起意、先奸后杀的,他怕坐牢吓得不行,行李都没拿,趁人群哄闹的间隙溜出女藏民家,逃进了墨脱茫茫的大山林海之中。
他在林子里被狼追过,也跟徒步爱好者一起分享过一顿晚餐。他在山洞里发烧晕了一天一夜差点死掉,也于峰顶见过最震撼人心的星空。
一年后,当他觉得这事的风波该过去了,想出去打听下案件侦查的情况。当地人却乐呵呵地告诉他:小伙子你遇到仙人跳啦,这姑娘骗了好多像你这样的愣头青,其中就属你最傻,花点钱解决就得了嘛,跑什么跑,瞧你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
他心里好像猛地空了似的,不止为自己的傻逼,更为这一年多来每日对姑娘的愧疚与祈祷,以及在星空下做的那个梦——梦里的姑娘红唇似火,在他耳边许诺会永远永远。
这样的角色司渺没挑战过,还有床戏,都是他的初次尝试。
饰演女藏民的演员是位新生代小花,很美艳漂亮,暗示晚上可以去她房间对戏。司渺诧异道:“你没看过我节目吗,我有男朋友的,又高又帅又体贴!”
小花:“。。。。。。”
拒绝的结果就是,司渺这场床戏拍了好多次。小花应该是在故意勾引他,在他身上没完没了地蹭来蹭去。后来发现无论怎么蹭他都不起反应,非常挫败地接受了事实,才好好演让这条过了。
小花杀青后便是山里的戏。三月的墨脱冰冷刺骨,司渺一边拍戏,一边还要做好保暖,以防高原感冒所带来的一系列并发症。
四月,他的新搭档小狼乘坐有氧舱抵达片场,是一只训练过的草原狼,很听驯养员的话。
司渺寻思着得跟人家处好关系,合作起来才能更融洽。结果一条牦牛肉递过去,四道血淋淋的爪子印还回来。
六月,早上山里露水太重,司渺拍摄期间不小心失足滑到山下,摔断了左腿,本来说好的毕业典礼也不能参加啦。
这次骨折让他多年后每次阴天下雨,腿部都隐隐作痛。可当时年轻没感觉,都没怎么休息,一周后打着石膏杀回片场。正巧主角那时也拄着拐,观众应该看不出来。
七月,与紫外线的亲密接触,让他肤色终于健康了些。lisa抓紧一切时间拿防晒喷雾往他脸上呲呲呲,司渺一脸生无可恋。
lisa安慰道:“你变黑的话,粉丝该不喜欢你了。”
司渺心想粉丝喜不喜欢是其次,季东东会不会不喜欢呢?他掏出手机想给男朋友发条短信问问,手机转了半天,没信号。
山里信号一直不好,前几个月他都是下到半山腰给季越东打电话的。腿坏了之后,他没敢告诉对方,撒谎说现在拍摄太忙,没时间联系。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也是很想很想很想了,想到要看一晚上照片才能忍住不难受的那种。
八月,他头发长到遮住了大半眼睛。为了贴合山里流浪的邋遢形象,导演不让他剪。于是白天他从头发丝缝里看东西,晚上找造型师,让小姐姐帮他把前面头发绑起来。
绑完,他问造型师:“娘不娘?”
“不娘啊,”造型师碰了两下他头顶的小啾啾,“我们小司最帅气啦。”
他不敢信造型师的鬼话,想找面镜子自己照照。还没等找到,场务在帐篷外面喊:“司老师,有探班!”
他心想能是谁探班呢?周嘉言是剧组老熟人,来了都不先看他,而是去找郭钊喝酒。秦阮什么的最近都忙着,应该没时间过来溜达。
他边想边往外走,刚拉开门,就陷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话都没来得及说,被一个吻吻到神魂颠倒。
郭钊知道司渺和季越东那点事,晚上特意嘱咐助理,给两人单独准备一顶帐篷。司渺象征性地推拒,见推不过,轻而易举地接受了。
山里拍摄条件不好,尤其他们最近拍的这几场戏,是在号称“华国最美山峰”的南迦巴瓦峰上,为了取星河的景,已经等了三天。
这边的天气阴晴难测,他们连遇三个阴天,都没见到几颗星星。今天是晴天,司渺和季越东并排躺在帐篷里,露出两颗脑袋看夜空。
司渺手枕在胳膊上:“季东东,山里没条件洗澡,今晚要委屈你忍一忍。”
季越东“嗯”了一声,“没事。”
司渺:“我更惨,三天没洗澡都臭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季越东侧头在他脖子上闻了闻,认真道:“不臭,香喷喷。”
司渺被他说笑了,用小臭手去抓人家的干净手:“你怎么突然来了?”
“司老师,”季越东道,“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啧,你们男孩子真够渣的,”季越东弹他脑门,“宝贝。。。。。。结婚两周年快乐。”
司渺被他说的眼眶热热的,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忘呢。他也不管自己脏不脏,上季越东的嘴上就啵了一大口,在安静的夜里声音特别大,听起来就像只饥丨渴了超级久的大饿狼。
季越东被他亲的忍不住发笑。司渺不仅没忘,还准备了一个小惊喜,手伸进衣服内兜,摸到了一只方形的盒子。
“小司——”
没等盒子掏出来,副导忽然冲过来喊:“郭导取到星空的景了!快去补妆,争取今晚完成这场!”
司渺默默地又把盒子放回去,欲哭无泪。
他今天准备要求婚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没办法,拍戏要紧,二线糊逼男演员这次不拍好就翻不了身了。季越东蒙在鼓里:“走吧,我陪你。”
于是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司渺拍了一夜的夜戏,季越东看他拍了一夜的夜戏。
藏区的星空是真的美,司渺和季越东看醉了。他们在星河中偷偷望向彼此,所有的情感都诉诸于这目光中,一眼即是万年。
九月,举全组之力,《心证》顺利杀青。所有工作人员都晒成了农民工,进来的时候司渺是最白的,出去的时候,很幸运,他也是最白的。
姐姐们又气又羡慕,庆功宴上追着他讨防晒方法。司渺把矛盾往lisa身上引:“是lisa姐帮我做的防晒,你们去问她!”
跟姐妹们一样黑的lisa摊摊手:“爹妈给的,没办法啦~”
姐妹们掐着腰数落了小司一顿,又去驴郭钊,让郭钊给她们分配对象。
郭钊脑瓜子都大了,他自己都没对象,还上哪给她们找对象去!
一场庆功宴以《单身情歌》画上句号,非单身的小司一句没唱,终于回到h市。这时小懿心都会爬了,看的司渺惊奇不已,也跟他一起在地毯上爬!
育婴师看懵了,怀疑这明星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司母在一旁不住摇头,笑着给他和季越东一人削了一只苹果。
十月,司渺定了h市最好的私人会所,将秦阮和郭钊请出来,一起吃了顿饭。
回顾这两年的发展,除了身边人之外,秦阮是给他助力最多的,司渺内心早把她当成了亲姐姐。比较遗憾的是,秦阮与武锋的恋情无疾而终,那位具有匠人精神的东北汉子,到底没能成为她靠岸的港口。
饭局最后,三人都有些醉了。
秦阮撑着头醒酒,司渺把瓶底最后的红酒给自己和郭钊匀了匀,举杯道:“郭导,我一直记得《那年》杀青时您对我说的话。您说希望下次再合作的时候,我能有更大进步,我想我做到了。”
“你确实做到了,”郭钊跟他撞了下杯,“当初你顶掉江城角色的时候,我没想到你能靠自己走这么远。”
闻言,司渺没反应过来,愣了愣:“郭导,您说什么?何铭的角色原来是江城的?”
“是啊,”郭钊失笑,“越东没告诉你吗?”
季越东确实没告诉他,或者说,这么点小事,季越东自己都记不得了。
这件事却像把鞭子抽在了司渺神经上——他一直以为江城对他的敌视是无妄之灾,和江城斗了那么久。
可事实是,他抢了原本属于江城的东西在先,他才是错的那一个。
郭钊看他心不在焉,还以为他喝懵了,继续说:“后来我给江城换了个比你戏份多的角色,可惜他没把握好。这年轻人心性也不成,前阵子还跟我借钱来着,估计是放弃演艺事业了。。。。。。”
司渺听的浑浑噩噩的,心里像有块大石头压着,一宿都没睡着觉。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七点,一个电话给周嘉言呼了过去。
周嘉言第n次重复:“小司,你能不能别在我睡觉的时候打电话?!!!”
“对不起言哥,”司渺第n+1次道歉,“我记得我新专辑里有首对唱是吧?”
周嘉言:“是啊,还没写完呢。”
司渺:“我能不能自己选合作歌手?”
“选谁?”周嘉言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别说找宋漾啊,我可不敢请。”
“不是宋漾,我想找江城一起合作。”
周嘉言:“。。。。。。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被虐没够啊你?!”
周嘉言冲他咆哮了十分钟,最后无可奈何地答应试一试。
十一月,司渺补录了几段《心证》的配音和片尾曲。十二月,他和季越东把所有工作处理好,去自家的小岛上跨年啦!
和他们一起去的还有司家一家子以及育婴师保姆,但是住的房子隔八百米远。没办法,司渺怕自己叫的声音太大被家人听到。
小岛上的生活纸醉金迷,他经常和季越东那什么一整夜,第二天上午睡觉,下午出海钓鱼,晚上再那什么一整夜。。。。。。如此循环往复了半个月,收到了来自于司母的关爱——两大盘蒸生蚝。
一月,他开始全新全意准备新专辑,进入禁谷欠阶段,争取不浪费一点嗓子。三月,历时一年,《心证》在各大院线进行点映。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竟拿到了将近九分的高评分!
四月,金纳奖在台湾如期举行,《心证》剧组主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