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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址。”
徐亦有几分恍惚:“哦。”他笑道,“是啊。我知道他的地址。”
当初两人分手,没闹到班里知道,后来几乎是同时离校,各种谣言在院里传开。以至于一年过去,班里同学都以为他们还在一起。毕竟这两个领域的天才,从高中到大学好像都有不得不说的故事。
而且论天分,论才干,好像再没有比他俩更般配的了。
杨文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这个给你,本来打算问董老师要地址,寄给以哲的,没想到恰好碰到你,真是太好了!两本班级毕业相册,一本给你,一本给以哲。”
“还有这个,”杨文数从包里拿出一本大笔记本,有一元硬币那么厚,“毕业寄语,院里同学写给以哲的,准备送给他当生日礼物,但当时没写全,就拖到现在,打算一起寄。”
“里面还有空白页,你想写的话,随便找一页,不过你们两关系都那么亲了……”杨文数拿胳膊肘抵了他一下,“有人还造谣说你们分了,假的吧。”
“还是要写的,”徐亦很郑重地拿了过来,加了句,“假的。”他从没同意,分什么分。
纪念相册打开第一页就是班级毕业照。
“还真的把以哲p上去了。”徐亦看着那张清俊的脸,不由笑了。
下午,徐亦回到他睡了两个多月的宿舍,笑着跟舍友打招呼。
徐亦:“嗨。”
韩硕看到他,一脸惊诧地摘下耳机,竟也回了声:“嗨。”
“操,”刘野惊道,“你回来了。”
“还是一样的帅。”徐亦笑着捶了下韩硕的肩,把刚买的盒装蛋糕抛给刘野。
付能不在,桌子柜子已经空了。
临毕业前,班里相熟的几个人重聚,互相之间都很感慨,杨文数死活不承认在大礼堂自己哭了的事实,闹腾起来,像极了一年前陆以哲还在班上的时候。
一群人去了宿舍楼最边上自由搏击协会的活动室,刘野四仰八叉躺在软垫上,心里一阵感慨。
时间过得好快。
就要毕业了。
这就要毕业了啊。
杨文数站在窗边,回过头:“喂,你们说,毕业了以后,大家还能再像这样聚在一起吗?”
韩硕说:“不会了吧。”
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窗,在地板落下无规律的树影。
树影轻轻摇晃。
有谁悄悄地拿过相机,将画面就此定格。
第64章 番外二倍感幸福
连续忙碌了两周,陆以哲结束任务,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是晚上了。
他从收件箱里拿出一沓信件,随意看了看便把大部分丢到垃圾桶里。回到卧室,把几张贺卡丢进抽屉。
抽屉最里面躺着的一部手机。
这在一年前还是最新款式。现在就已经过时了。
来到这边以后,陆以哲把与某人有关的东西全都丢在某个旮旯,刻意遗忘。国内用过的网络账号几乎全换了新的,连邮箱也是几周才上一次。
同学毕业,因为忙,他没回去。
陆以哲关上抽屉,靠在柜子上,用自己手机,登以前的号。
刚一上线,便收到好几条老同学的消息。
“我们院今年大爆发,就业率百分之百,厉害吧。几家大公司拯救全院就业率,前院长的功劳,全都被新院长得了,学校奖励也是颁给新院长,感觉真不爽。”
陆以哲微微弯起唇角,准备回复一声恭喜。张承德院长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就是好的。
“以哲,比较忙就不用特意回来了,我们都理解。”
“班级毕业相册,有你一本,还有个大家给你的小礼物……让徐亦带去给你了。”
陆以哲一滞,手指停在发送键处,上移,点了删除。他退出账号,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低头按了按眉心。
徐亦,徐亦,到处都有徐亦。
聊天,新闻,网站,电视,杂志……这个名字总能在各种地方出现,从他认识的人口中听见,想忽略都不行。
陆以哲自认为已经算是分手了,他并不想再跟徐亦有任何牵连,也不要有半点交流。这人总有办法把话题引到暧昧的地方,或者突然蹦出来一句让他动摇的话。
所以,交流不必要,最好不要见面了。
国内同学毕业典礼应该是昨天,也就是说昨天徐亦去学校了。
看来当老板挺闲的,什么事都让下属做了,还有空闲时间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他的东西落在徐亦那里,然后呢。
一年没见过面,对方真会给他送过来?
应该会用寄的。
接下来的几天,陆以哲回家时顺便看一眼收件箱。
一天,没有。
两天,没有。
……
第五天,信箱里多了份包裹。
回到家,陆以哲坐在沙发上,把包裹拆开来,共两本,一本毕业纪念相册,一个厚留言簿。
毕业相册里除了毕业照以外,有每位同学的照片,宿舍的恶搞照。
留言本里是同学专门给他写的毕业赠言。
陆以哲翻到第一页,上方七个大字:学海无涯苦作舟。
学海无涯四个字画了重点。
下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像印刷体:不希望你太苦,祝一切顺利。
字迹很熟悉。
有的同学长篇大论,密密麻麻好几页,最少也写了大半页。能挤出这么多字,对工科学生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煽情了。
陆以哲拿起来看,翻到后小半,全是空白。
没了?难不成徐亦给他写的,就开头那一句。
一张卡片似的书签露出一角。
陆以哲翻到那页。
徐亦的大名赫然在上。
一张绿底空白纸上,只写了三行字。
我想了又想,异地恋五年。五年不见,最后还修成正果的,几乎没有。所以……
我来看你了。
开门。
陆以哲盯着后两行字,心乱了一刹。
什么意思。
陆以哲这才看那包裹,发现上面并没有明确的寄件信息。
是被谁直接塞的?到底想干什么!
陆以哲打开窗户看向外面,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影。
难道真要开门看看吗,陆以哲停在门口,手按在扶手上。他这是要干什么呢。
他转身回屋,从抽屉里翻出手机,重新开机,信息多得要命。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地响了。
陆以哲硬着头皮站在门后,看到外面站着个戴帽子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正脸,上半身穿得很休闲,古铜色的胳膊露在短袖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有那么点痞气。
紧接着捏在手里还在持续接收信息,一直发出叮叮叮声音的手机,陡然响起一阵铃声。
来电显示:混蛋本人。
陆以哲来不及多想隔音效果怎么样,再关机已经来不及了,挂断电话还会继续拨过来,而这时,门外的人已经抬起头,熟悉的脸正对着猫眼,不是徐亦是谁!
电话能打通就表示……徐亦按捺住心切。
这时,门铃响得更频繁了。
陆以哲的手按在门把上,艰难的心理斗争被乱七八糟的声响冲击得更躁乱,这样会吵到邻居,他绷着脸打开门。
不等他开口,高大的黑影直接朝他扑来。
“以哲!!!”徐亦张开双臂撞到陆以哲,手掌捧着他的后脑,两人一同倒在玄关的地板上。
陆以哲痛苦地闷哼了声,脑袋后面垫了个软乎乎的东西,磕得不疼,就是身上这人太重。
“我好想你啊啊啊。”徐亦把头埋在他颈窝,贴着他的身体,剧烈无比的心跳准确无误地转到陆以哲身上,蹭了蹭,才抬起头,眼里闪动着激动的光。
热浪从敞开的大门涌进屋里。
“喂,起来。”陆以哲没料到这人真能扑过来,这就是公众眼中年轻有为、成熟稳重的长腾老总!?
“所以你是来干什么的,”陆以哲冷着脸给倒了杯白开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我还有资料要整理,给你二十分钟,说完就走。”
“以哲。”徐亦一直看着他,几次想站起来,又坐回沙发。
“以哲。”
“说正事,”陆以哲看了下时间,“还有十九分钟。”
徐亦开始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
“发消息,你也不回。”
“去年过年都没回家。”
……
“刚才抱你都摸到骨头了,你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徐亦!”陆以哲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理我一下,”徐亦正色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为什么要赶我走?”
“为什么你能接受学生一穷二白的我,却不能接受当老板的我。”
陆以哲烦了:“别幼稚,你是个外人。”
徐亦愕然:“不是冷战吗,我怎么就成外人了。”
哪有冷战一年的,陆以哲服了他不知羞耻,很生气地说:“接受现实行吗,我跟你早就玩完了,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徐亦笑道,“可我早就栽在你身上,不想爬起来了。”
“我不准备再谈恋爱了。”陆以哲随意地坐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翻看英文原著。
“单身一辈子?”徐亦挑眉。
“与你无关。”
“刚才好像听到了很了不起的话,”徐亦起来,坐到沙发另一头,凑过去,“你打算一辈子只爱我一个啊,以哲,嗯?”
“看到是我,却还给我开门。”徐亦扫了眼茶几上的毕业相册等,弯起嘴角,露出诱惑的笑。
“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对我有感觉。”
陆以哲心脏漏跳了一拍,他下意识操起手里的杂志,抽向徐亦的脑门:“滚。”
“恼羞成怒了,想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徐亦一把抓住陆以哲的手腕,强势而又不失温柔地把他往沙发靠背上压,一下子就擒住他的侧腰。
徐亦离近了细看陆以哲略窘迫的俊脸,刻意压低了嗓音,说道:“你单身,那我也单身。了解你的身体,能满足你的,除了我没别人了,规律地纾解很必要,既然不打算再找个身心契合的伴,不如找我怎么样。”
“送上门来的服务,要不要。”
炙热的呼吸,温软的唇碰到敏感的侧颈,陆以哲头偏向一边,呼吸急促,浑身紧绷,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他要抓狂了:“放、放手,给我滚。”
两条长腿把对方的双膝最大限度撑开,分别抵在单身沙发两侧,不让他胡乱蹬捣。徐亦把陆以哲的衣服往上推,顺着脖子往下轻舔,啃咬。
舔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身体大幅度战栗,用力吸或者咬,陆以哲就安分了许多。
徐亦一只手解开陆以哲的皮带和扣子,把内裤往下拉。
一低头,含住了探出来的半硬器官。
口腔里恰到好处的热度,舌头灵巧地抚慰着自己的那物,快感过电似的瞬间传遍全身,陆以哲舒服得脚趾蜷缩起来,欲望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直直地戳进徐亦嘴里。
“这是你说的,送上门的服务。”陆以哲身体直颤,喘着气也不挣扎了,目光晦暗了许多。
“嗯!”徐亦单膝跪地,扶着陆以哲的胯骨,另一手在他肋骨处用力地揉捏,时不时分出一只手,更卖力地吞咽越发胀大的硬物。
陆以哲不客气地按着徐亦的头,往下压,迫着他更深地含住自己。这个了不起的、自以为是的所谓年轻老总,送上门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