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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哲怀疑的眼神仔细看徐亦真诚的眼睛,半晌拍拍他的肩,再次拿起书。
到了晚上,徐亦十分钟洗完澡出来,心里很无奈。
当初教官拿鞭子抽都没让他洗澡快过,硬生生被陆以哲逼得十分钟以内搞定。他居然还无怨无悔。
陆以哲先洗漱完,已经睡下了,他明早有安排,必须早到。
徐亦一看钟,还不到九点半。
来一发不到半小时,保证七小时睡眠时间,就是五点起床都够了。
徐亦在另一边睡下,心里百转千回,想炸学校。周末也不清闲。
一周没做过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得不踏实。
徐亦凌晨醒来,一柱擎天。
“操。”徐亦掀开被子,用手握住弄了弄不来劲,侧过身,闻到枕边人身上散出的沐浴露香味,很有感觉,不由靠近了点。
又靠近一点。
徐亦环过陆以哲的腰,婚内性生活一直还算和谐,徐亦床下秉持着绅士风度,把陆以哲的身体健康看得极重,很少再让他喝酒,因为清醒的陆以哲热情起来,比醉酒更带感,因此,他从没有想过对个睡着的人下手。
主要是憋得不行了。徐亦内心蠢蠢欲动,手也极不安分起来。
陆以哲背对着他,敏感的地方被摸了,本该跳起来,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徐亦大胆地掀起他的睡衣,把睡裤扒了一半,摸他光裸的身体,抚慰软哒哒的器官。陆以哲体毛天生淡褐色,连那不可描述的部位,草丛也很软。
……
床剧烈起伏。
陆以哲啊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瞬间从睡梦中清醒。
眼前的场面大大超出他的想象。
被子掉在地上,健硕的男人分开他的双腿,正在大力进出,低吼着发出舒服到极致的喘息,汗水湿漉漉的,长腿盘在腰上略滑。
撞击臀部,密集的啪啪啪声让人脸红心跳。
陆以哲双手手腕交叠着绑在床头,瞪大眼睛静了三秒。
徐亦居然没事人一般地跟他打招呼,微笑着说的第一句话是:“以哲,你是不是胖了。”
摸起来简直不要太舒服。能把长不胖体质的人养胖一点,太有成就感,不枉他苦苦专研厨艺。
徐亦更有斗志,说完换了个姿势,继续抽插。
“解开!”陆以哲低沉的声音酝酿怒火。
徐亦做好在厨艺上继续深造的准备,谁知,接下来一场对他而言过于漫长的冷战,严重打击了他的积极性。
一周,两周,三周,这都一个半月了,陆以哲居然还没回家的打算!不就是趁他睡觉的时候来了两发吗,三发?早上送他去学校,也没迟到,需要惩罚他到这种程度。
徐亦心道:“我是个正常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老婆在旁边,难道还用手,多不尊重。反正我不会为这事道歉。”
“呃……”张审言不太懂结了婚,还玩强迫的关系,“就这事?你这算是不尊重他吧。”
“我不尊重他,我哪里不尊重他,他养小白脸我都尊重他,是他不尊重我!”
说到这个徐亦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早就沉不住气去学校,打算把人哄回来来着,结果倒好。
徐亦一去实验室,恰好撞到陆以哲跟个男生特亲密,头都挨到一起了,问了说是实验室新来的助手。
“那小白脸一看到他就脸红,新来的助手!学费生活费都是他包了,你说他是不是有出轨倾向。”
“我这么年轻又身价高,样样都好,男人三十而立,三十出头正魅力的时候,他居然背着我看上穷学生。”
想到这个,徐亦有点不安:“的确比起老板,他是更喜欢养上学时的我。”
以为他是个没爸妈要的穷学生,陆以哲很乐意地说要养他来着。
现在不用他养,就养别人了!?
“以哲不是这种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就算是包学费,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张审言觉得徐亦出轨还有可能,陆以哲空谷幽兰似的,在他看来,陆以哲这种科研人士,属于乐于奉献的高尚型人格,会喜欢徐亦已经是瞎了眼,没道理再喜欢别人。
“我还希望搞错了,他手机里给穷学生的备注叫‘好人’,到现在我的备注都是hd。”
“hd是什么。”
“混蛋呗。”徐亦眉毛一挑。
张审言喝水被呛到,咳了两声。突然不想补充,hd也能是y≈dear。
“所以你想怎么办,家里人知道吗。”
“废话,当然不知道。”知道了还得了。
第一次把陆以哲带回家过年时,去外公家碰上一堆亲戚,徐亦还略担心来着。现在他都不敢把陆以哲带回去过年了。
“为什么不敢,还是不接受?”张审言倒是不太清楚。
“小部分顽固的忽略不计,主要是外公很喜欢他,还有个搞生物科技的舅舅,国外交流会上跟以哲碰过面……”徐亦嘀咕,“现在一回去都不知道我是亲生的,还是他是亲生的。”
舅舅很有话语权,婚礼没赶回来,过年给了个很大的红包,甚至抬着陆以哲说,家里智商最高,将来学问最深,社会贡献最大的搞不好就是陆以哲。
外公拉着陆以哲谈民族传承,徐亦在旁边听来简直就是说,年轻人,传承,跟女人结婚生孩子是正道。
结婚前两年还好,后来只要一听他俩感情不和谐,家里很多亲戚就想方设法把女儿、侄女介绍给陆以哲认识,陆以哲回家一次,手机里就多好几个号码。徐亦半夜起来给他删光。
徐亦觉得如果知道他俩离婚,站在他这边的,搞不好就只有他爸了。
张审言听得一愣一愣,所以这要怎么做。
徐亦说:“帮我查那穷学生的资料。”
陆以哲他没办法,但他有n种办法对付不要脸勾搭他老婆的人。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查!”张审言很无语,纯粹是徐亦禁欲一个多月给憋的,都老夫老妻了,床头吵架床尾和,不以离婚为目的的吵闹都是瞎折腾。他单身的心情很容易被折磨。
一个看上陆以哲的小白脸而已!要是看上陆以哲的个个名字都要记,那他得记多少。
“等会,我问问。”
徐亦打电话,心里仍然无法理解:“他挺喜欢我家里人的,就算看在外公、舅舅的份上,也不该这样对我。”
“喂喂,您好……请问,您是老师什么人?”
电话很快通了,里面传来个急促的声音。
一听就是那小助手的声音。
徐亦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眯着眼恶狠狠地说:“我是他男人!”
“陆以哲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老师累晕过去了,胃出血,现在在医院。”
小助手着急地说:“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家人,我照着通讯录打了两个电话,一个在国外,一个不在市内,都来不及赶过来。”
张审言被吼声喊了一嗓子,正讶异,紧接着就看到徐亦原本铁青的脸色,唰地一下变白了,抓起衣服就往外走。
“哪个医院。”
“我马上到。”
“出事了,还去吃饭吗?喂!”张审言在后面喊道,“还有晚上……”
“不去!”
徐亦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亦推开单人病房的门,里头的人已经醒了。学生助手不在。
陆以哲脸色泛白,穿着病号装半躺在床上打点滴,手里拿着书在看。他见是徐亦,嘴角上扬:“胃痉挛,不严重。没什么事。”
徐亦一把拿过他的书,啪地一声合上了,往旁边桌子上一扔。
“胃出血是小事?”
对方抬头,优美的锁骨突出,病号服显得宽大。
徐亦又心疼又气愤:“你行啊,陆以哲,病怏怏的脸色可真好看,我花了好几年才给你把身体调理好,你两个月不到就回到解放前,还不回家是想怎么样,你是不是该说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乐不思蜀,还是谁给了你精神上的支撑,连身体都不顾了。”
陆以哲还没明白后面几句的意思,就听到徐亦冷着脸继续:“身体撑不住,怎么有力气养小白脸。”
“什么。”陆以哲错愕。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徐亦平复情绪。
“实验室那个新来的小助手?除了长得嫩了点,哪里好,还没你高呢。还是说年纪大了,眼界开了,就喜欢找小点的,我能理解,因为我就喜欢比我小的,年纪大点的顶多一时崇拜,年纪小点的多有意思。”
“小男生崇拜你,你对他心生好感,帮他忙,给点钱,这没什么,我不生气,”徐亦的笑容很冷,“就是没必要瞒着我,显得做贼心虚,一点都不像你。”
“徐亦!”
一句句带嘲讽的话针扎似的,酸得要命。胃疼,陆以哲喊了他一声,眉头锁得更紧了:“闭嘴。”
“不想听啊,你以为我乐意跟你说这些。”
“我只是忙,你混蛋,完全没有反思……”
“反思,我反思什么,冷战这么久不回来,其实是终于找到理由,可以离开我了是吧,看你的下场,两个月不到就把自己送进医院了。胃还疼吗?”
答案看陆以哲的表情就知道,徐亦很不客气地说:“自作自受,活该。”
“放心,我不是来接你回去的,我纯粹是想来看看你的惨样。”
说完徐亦抬脚就走。
陆以哲盯着他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徐亦走到病房门口停下,转过身,问道:“你想吃点什么?”
陆以哲深呼吸。
“算了,我看着买。”
徐亦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半小时后,徐亦买了养胃的粥和荤素搭配的菜回来,正好一楼看到陆以哲的小助手,长得眉清目秀,同样手里拿着饭盒,正要上楼。
徐亦大步走上去,自我介绍后,盯着他手里的那份快餐,一脸挑剔。
那青年神色慢慢缓和下来,说话吞吐道:“这是给老师买的饭。他早上就没怎么吃。”
“我拿过去吧。”徐亦表情很冷淡,拿过他手里的饭盒打开一看,这是什么吃的。
清清淡淡,白饭加素菜,一看就没胃口。
给胃出血的人买快餐,这人就是这么照顾陆以哲的?
徐亦很不高兴地拉住他,质问道:“你就给他吃这个?”
那学生被吓得脸一红,怯声道:“老师前段时间说胖了,要控制体重,饮食很清淡。一直都是这么吃的。”
“他哪里胖。”
“我们都说不用,可他坚持不吃荤腥。您劝劝他吧,老师这个身材,在男老师里,已经算瘦了。”
徐亦脑子里恍若被闪电劈过,陆以哲胖了,这句话他好像说过……
不会吧!他只是一时窘迫,故作淡定,所以才说的那么句话。总不能趁人睡觉做了,弄醒了,说句:嗨,以哲,早上好。
打发学生走之前,徐亦心念一动,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郝仁,仁义的仁。”对方明显有点怕他。
徐亦:“……”
陆以哲读博期间,资助国内贫困山区的孩子上学,郝仁是年纪最大的一个,最开始受到资助的时候才九岁,他自幼对数学很有天分,又因为陆以哲的缘故,对科研产生了很大憧憬,考上a大后,进了陆以哲的实验室帮忙。
另外,新实验室,近段时间特别忙,助手有好几个。
那天徐亦来碰巧看到他凑到电脑屏幕那儿,看陆以哲模拟理论塔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