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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朝身后的人,颔首致上最深的歉意。「对不起,让你们跟着唐某受累了。」
「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大人的清明我们引以为傲。」众人哭着还揖,语气慷慨激昂。
「对呀,我们都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人更是义气轩昂地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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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唐某今生有你们相伴,心愿足矣。」他含着泪,感动的点点头。「愿来生能与你们成为兄弟。」
看着怀中的妻子,唐御史轻声的说:「夫人,我来陪妳了。」说着,他将胸口挺向他身前御林军手中的长矛,长矛刺入胸膛,鲜血顿时狂喷而出,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众人的眼眸……
***
御林军来去不过半天的工夫,当管家带着到临村参加半年一次马市赶集的唐曦璇回来,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已经红光焰焰、炙火猛燃的家园,一时错愕的愣在那儿。
看到家里着火了,曦璇焦急地从管家怀里跳了下来,挣扎着想摆脱被管家拉着的手要冲进去,幸好管家警觉不对劲硬生生的将她拉祝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拉了他们一把,将他们给拉到隔壁的小巷里。
「李大叔。」曦璇看着住在她家对门的李大叔,两眼茫然。
「这是怎么一回事?」管家抓着李大同的肩膀,焦急地问着。「为什么会失火?」
李大同看了曦璇一眼,将管家拉到一旁,小声的说:「今天从京里来了个大官,将你们府里的人全抓走了。」
「我家大人和夫人呢?」管家颤抖着手,扯住他的衣袖问。
李大同看了孤立在一旁的唐曦璇,黯然地垂下头,红了眼眶哽咽着说:「死了,其他人被判充军,终生不得回来。」
啊!青天霹雳轰的管家一连踉跄了好几步,才止住了步伐。
泪水不断自他脸庞上奔流而下,他喃喃自语着:「怎么会这样,我家大人是个清官呀!老天爷,您没长眼睛吗?」
李大同见他情绪崩溃,立刻摀住他的嘴巴。
「管家,请小声点。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大官的手下全走了没,你们可不能泄漏了行踪呀!」
「对!对!大人就只剩下小姐这条命脉,我可不能让她给坏人抓了去。」管家胡乱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紧张的将曦璇纳在身后。
「你们快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李大同拿出镇上曾受过唐御史照顾的百姓,所集结起来的银两塞到他手上。「这些银子你带在身上。」
「这……」管家看着手中那袋钱囊,心中沉甸甸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拿着吧,这是大家报答唐御史的,虽然不多,可总是个心意。」李大同伤心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粗嘎着嗓音说:「唐家仅存的命脉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将她养育成人,将来有一天能替大人平反冤屈。」
好人不长命,想当初唐御史辞官来到他们镇上定居,不仅热心助人,出钱出力地整修道路,还出资兴建了一所私塾,让他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也有机会读书,这样的好人居然会被冠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难怪苍天会以乌云遮日、狂风怒号来掩饰这让人伤心泣血的不平。
「这我不能收。」管家推却着。
大家都是邻居,他们的经济情况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会儿他们拿出银子资助他们,难保又得紧衣勒裤地度日,何况他也怕连累了他们。
李大同看出他的顾忌,态度强硬的又将银子塞到他手中,面色凝重的说:「这是给小姐的,教育她的重任现下可全落在你身上,难不成你要小姐跟着你吃苦受罪,三餐没个温饱?」
「我知道了。」这一提醒,管家才恍然大悟地将银子揣进怀里。
他摸了摸怀里的几张银票,幸好今儿上马市没看见中意的马,所以御史交给他的几张银票还在,现在再加上这袋银子,他们的生活暂时是不会有问题。
「你放心,我就是拚了这条老命也要将小姐养育成人。」管家泣哑了嗓子,郑重地点点头。
「这就好。」李大同转过头,忍不住哽咽出声。「你们快走吧,大人和夫人的后事,我们会处理。事不宜迟,你们还是快走吧,否则被发现就糟了。」他催促着。
曦璇看着他们,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从他们两人凝沉的表情,她感觉得出府中一定出了大事。
「管家叔叔。」她拉了拉管家的衣袖,仰着小脸儿问:「爹呢?娘呢?大家呢?他们有没有逃出来?」
「小姐,先别问这个了,咱们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管家将她抱了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埋首在她肩膀上暗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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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人被带走了,生死未卜,他心如刀割,不甘心呀!
「管家叔叔。」曦璇体贴的拍拍他的背帮他惜惜。
虽然不懂为什么他会哭的如此伤心,不过爹、娘曾告诉过她,男儿有泪不轻弹,虽然她不是男生,可她也是不随便哭的喔。
「小姐,我们快走吧。」抱着一脸茫然的曦璇,管家朝李大同点了点头算是告别后,就匆匆离开这个小镇。
***
惊破日在接获撒旦王的命令后,决定撤回他原本安排在人界掌理南国的部属。
「辂索,你去将褚越叫回来。」执起杯中物,惊破日一口仰荆
「叫回褚越?」辂索不解,疑惑的问。「使者,是不是褚越有何缺失,所以决定调回他?」
惊破日吭也不吭一声,慵懒的推了下桌上的一封信箴,而那封信就像是长了脚似的,准确无误地飞向辂索面前。
接过信函,辂索并没有立即打开它,反而迟疑了一下。「这是?」
「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惊破日冷哼一声。
「这是撒旦王的亲笔手谕,属下……」辂索一脸为难地说。
手谕文件是冥府最机密的文件,除非当事人,其他人不得拆阅,辂索自知身分卑微,而且他也还没无聊到想跟自己的脑袋玩搬家游戏。
辂索话还没说完,惊破日已经打断他。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调回褚越,那里面就是答案,想知道就自己看,我没时间一句一句的念给你听。」惊破日邪气的脸庞闪过一抹不耐。
辂索战战兢兢的打开信封,飞快的浏览了一下立即又将它封好。
「怎么?还有疑问?」邪魅的眼闪过一丝兴味。「这件事几时能办妥?」
「使者要亲自掌理?」辂索斯文雅俊的脸上闪着迷茫。
「好久没上去了,上去玩玩也好,何况你不也常嚷着说无聊、没事做。」惊破日拍拍他的肩,意有所指的说。
辂索干笑,不敢接言。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辂索心里早已有数,上去人界,只不过是惊破日想暂时拋开这桩恼人任务的借口,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肯一直留在那里,到时候累的铁定又是自己。
唉!谁教他跟错了主子……
***
惊破日以褚越的皇子身分登基为新皇。
新皇登基总得有所作为,惊破日一即位,便展开一连串的维新运动,已故唐御史的朝中好友,对于王丞相的嚣张跋扈甚为不齿,在经过几年的暗中调查后,便趁着新皇掌位,有意整顿朝中士气之际,暗地里将他们搜集的证据交给了现今的总管大臣——辂索。
一年后,王丞相证据确凿,罪名:通敌叛国、陷害忠良、贪污枉法……被判斩立决。
而当年被判发配边疆的家仆终于得以无罪开释,当他们再度回到当时居住的小镇,想探查当天出府而逃过一劫的小姐和管家,却始终毫无下落,音信杳然……
***
一声声狂浪的吟哦,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屋内一张足以供四、五个人睡还绰绰有余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rou体交叠着,不断上下剧烈的震荡起伏着,那张床彷佛禁不住摧残似的也发出哀鸣,似乎有意与床上的人儿一较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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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娘不行了……不行了……」
卧趴在床上的女子痛苦的紧皱蛾眉,紧抓着床沿的指关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白;然而紧扣着她粉臀的男子似乎没有感受到她的难耐,一次次加深往前探索着深度,急进的炽猛彷佛没挺到底端就不甘心似的。
「王……饶了雪娘……王饶命……」
她尖锐的娇喘渐渐化为无力的申吟,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中,她的精力已被掏空,而原本欢愉的性爱也变成一种痛苦的磨难。
「这么快就求饶?」
惊破日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微笑,无视于她声声娇媚的求饶,双手依然紧扣着她的臀部,毫不怜惜的猛力撞击着。
「王……雪娘真的不行了……」惊破日的威猛雄壮,让她下体原先绽起的快感渐渐被疼痛与灼热感所取代。
「雪娘,妳应该知道,如果妳没办法满足我,下场会怎样?」
心高气傲的惊破日可不要一个无法满足他的女人,所以只要是太过柔弱的女人,通常下场就只有一个——就是被遣进青楼,让众人来调教琢磨。
不!与其当一个让众人骑骋的妓女,她宁可累死在惊破日床上。雪娘咬着牙,含着泪,强迫自己摇摆着粉臀满足他的需求。
「王……雪娘要……还要……」担心惊破日会摒弃她,将她送离,雪娘更加抬高自己的身躯,让自己的下体更紧密的与他贴合,臀部的摇摆也更加剧烈。
「很好。」一抹邪佞的冷笑慢慢自他唇边扬起,两人交缠的身躯律动也更加激烈。
在到达顶端后,惊破日迅速地抽离她体内,不让狂泄而出的种子有机会在她体内孕育成长。
满足了惊破日的需求,雪娘也疲 惫不堪的瘫软在床上,而从背后传来阵阵灼热的感觉,让她知道,惊破日这一次又摒除让她怀有他孩子的机会。
虽然这是早就预期得到的结果,不过她心中仍难免感伤。
「王……」雪娘将身子移近他身边,满眼冀求地凝望着他,试图寻找残存的柔情。
「什么事?」对身边的女人,惊破日一向是很大方的。
「雪娘希望能怀有王的孩子。」为了巩固自己在南国的地位,她不甘于自己只是惊破日的暖床工具,她不仅要得到他的身体,更要拥有他的一切。
惊破日沉凝半晌,深邃如海的黑眸直直的望进她满布欲望的眸底,冷声笑着却不回答。
「求王怜惜雪娘,成全雪娘的愿望。」雪娘浑然未觉惊破日脸上的变化,以惯有的甜腻嗓音撒着娇,并以浑圆雪乳轻轻摩挲着他宽厚的胸膛,试图撩起他另一波欲望。
「雪娘,妳太让本王寒心了。」惊破日脸色一沉,声音冷的足以冻结万物。
他眼底的冷,他脸上的寒,让雪娘的心瞬间冰冻,她心虚的敛下眼帘,不敢面对他的目光。
「王,雪娘知道自己太贪心了,请王原谅。」雪娘没想到这小小的要求竟然惹怒了惊破日,当下吓得惨白了脸,赶忙爬起身匍匐地跪在他身旁。
惊破日狂佞的抓起她散落双肩的长发,将脸凑近她面前。
「妳以为妳够资格怀有我的孩子?想一朝有幸能母以子贵?哈哈!雪娘,妳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雪娘骇然地张大了嘴,眼前这个惊破日令她害怕,他冷冽深沉的气息宛如地狱使者。
「请王息怒,雪娘知错。」她泪眼婆娑地猛磕着头,丝毫未觉被揪住长发而感到疼痛。
哼!一个欲求不满、不知满足的女人,留之何用?惊破日放开手中长发,看也不看她,冷哼一声下起逐客令。「妳可以走了。」
「是的。」雪娘不敢再惹怒惊破日,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神情黯然的退下。
守候在门外的辂索一看到雪娘出来,诧异的愕愣了一下。雪娘是惊破日第一次这么快就遣退的女人,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