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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胜仔细一想,谢堂燕说得没错,他一个小虾米,还是不要凑合大佬的局儿了,于是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扣上安全带,问:“去哪?”
“泡吧。”谢堂燕一脚油门,带着华二少杀向京城有名的娱乐天堂兼销金窟——鸦间club。
鸦间在富二代中颇具名气,美女、洋酒、炸裂的音乐、极致的狂欢,这里的夜晚时不时有嗨过头的有钱人豪爽的请一轮酒。入场费女性免费,男性六百,谢堂燕掏出VIP金卡进入俱乐部,并肩与华东胜走到吧台旁:“喝什么?”
“金酒。”华东胜说,他随手把兰博基尼小牛的车钥匙扔在吧台上,“看哥哥给你钓个野的。”
“你这招,土不土啊。”谢堂燕瞧不起华东胜直白的炫富,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眸光冷淡,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漂亮富有力量感的手腕和小臂,活脱脱一个高冷阔少的模样。
“啧,这不是没你那条件嘛。”华东胜长得其实不差,和谢堂燕坐一起就逊色许多,他端起酒杯,晃了晃,冰块碰撞搅乱酒液。
谢堂燕问:“你快三十了吧。”
“是啊,三十了。”华东胜眼神忧郁,“对象连个影儿都没。”
“我觉得原因很明显。”谢堂燕用眼神示意他,“看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
“……”华东胜冷静一会儿,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喝。”他仰头喝干净,对酒保说,“再来一杯。”
“我就不喝了,要开车。”谢堂燕说。
“叫代驾。”华东胜拽着谢堂燕的胳膊,“我今年要被我爸念叨死了呜呜呜呜。”
谢堂燕无语地看着他撒泼,要了一杯鸡尾酒:“行,喝。”
两个人喝到半夜,谢堂燕迷迷糊糊跟一个人回了家,一夜云雨,醒来睁开眼,看到枕边放大的睡颜,开口第一句话:“我昨晚带套了吗?”
“带了。”女性有一副沙哑的烟嗓,性感撩人,她坐起来,毫不顾忌地穿内衣,“认识一下,我叫顾爽。”
“419没必要知道名字吧?”谢堂燕坐起来,浑身黏糊糊的格外难受,他环顾四周,房间内明显是酒店装饰,放心地站起身走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看向依旧坐在床上的顾爽:“你还没走?”
“我觉得你不错。”顾爽眼神暧昧地扫过谢堂燕的下半身,“遇上这么合拍的不容易 ,有没有兴趣考虑发展成固//炮?”
谢堂燕看着顾爽画着烟熏妆的脸,耸肩:“没兴趣。”
“你喜欢什么样的?”顾爽问。
“清纯的,艳丽的,知性的,反正不是你这样的。”谢堂燕穿上外套,“走了,拜拜。”
“拜拜。”顾爽看着他的背影,瞳仁黑沉。
谢堂燕到达江暖投资楼下,刚走进大厅,被韦宽拦个正着:“谢董。”
“怎么?”谢堂燕问。
“《挂钟》的数据太棒了,您下一部准备投什么?”韦宽问,“我无条件跟您。”
“哦,你以前是有条件跟我的?”谢堂燕故意问道。
“……谢董,你变了。”韦宽控诉,“你开始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了。”
谢堂燕和韦宽说笑着踏进电梯轿厢,到顶层,开门,李晁恩等在电梯口:“谢董。”
“嗯。”谢堂燕应道,“什么事?”
“海阔娱乐的CEO金董问您什么时间有空开个电话会议。”李晁恩说,“以及今天需要评估的三个项目书放您桌子上了,探影的电话会议约在下午三点开始。”
谢堂燕问:“海阔那边具体指什么事?”
“十年前那位三金影帝顾书博,带着女儿回国了。”李晁恩说,“顾书博和边董是朋友,他女儿想见您。”
“哪个边董?”谢堂燕不觉得边修平认识顾书博。
“大边董。”李晁恩说。
谢堂燕点点头,边荣富认识顾书博,这就说得通了。他问:“为什么要见我?”
“顾小姐一直很崇拜您。”李晁恩说。
“呦,小迷妹啊。”韦宽插科打诨。
“……”谢堂燕揉揉太阳穴,说,“这事不急,延后吧。”
“好的。”李晁恩应道。
谢堂燕在办公室忙了一天,下午和探影工作室的会议,左文涛问他方庭珩的下一步工作,谢堂燕想了想:“最近有什么好本子吗?”
“有两个,您要挑挑吗?”左文涛问。
“不用,直接发给林旭奇,让他拿给方庭珩挑。”谢堂燕相信方庭珩的判断力,“目前《挂钟》已经实现小范围的话题度,这还不够,后面的作品要往精细里挑。《风起》的宣传公司我去联系,你们辅助就可以了。你们多盯着些质量优秀的本子,我需要用作品支撑方庭珩的人设,而不是其他华而不实的东西。”
“好的。”左文涛点头。
谢堂燕说:“行,你们做的不错,再接再厉。”他挂掉视频电话,伸个懒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谁?”
“谢董,我是金雪。”
海阔娱乐CEO金雪亲自上门,谢堂燕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金董。”
“谢董太忙,只能我自己跑一趟了。”金雪说,她看向身旁的女性,“这位是顾书博的女儿,顾爽。”
“谢董,又见面了。”顾爽卸掉烟熏妆,换了一副清爽的妆容,如一朵静美的莲花,伸出右手,笑得婉约内敛,“幸会。”
谢堂燕皮笑肉不笑,伸出右手与她相握:“好巧,幸会。”
“你们之前见过?”金雪惊讶地问。
“今天早上见的。”顾爽说。
谢堂燕点头,是啊,在床上见的。
第26章 换个资方
方庭珩收到了一封来自梁辰导演的邀约,邀请他出演新项目电视剧《山中来信》的男一角色,一位西装革履的律师。自他拍完《风起的时候》,歇了两周,用来沉淀消化初次接触电影拍摄获得的经验,他本想下一部作品继续拍电影,仔细阅读《山中来信》的本子后,决定上门拜访梁导,问问男一的人物塑造,他对故事真的很感兴趣。
《山中来信》定位是一部律政剧,在任何题材都能拍成爱情片的华语影视界,《山中来信》也免不了俗,最后男一律师和女一助理私定终生。方庭珩对这个结局不甚满意,爱情线极其生硬俗套,远比不上人文关怀和法律法规碰撞的深刻内涵,他觉得爱情这部分是个累赘,如果梁辰导演愿意删掉,他很乐意接下这个本子。
方庭珩出门前,给谢堂燕发了一条微信,也是他加了谢堂燕微信后发的第一条信息【我去试镜了。】
等了一会儿,谢堂燕没有回复,方庭珩背上双肩包,走出门,下楼,张享开着车停在路边等他:“方哥。”
“嗯,走吧。”方庭珩拉开车门坐进去。
张享发动汽车,踩一脚油门,满脸笑容地说:“有个好消息。”
“什么?”方庭珩问。
“《挂钟》提送华视杯了。”张享说,“保不齐拿个最佳新人奖回来。”
“如果能赶上《风起的时候》宣发就更好了,免费送一波推广。”方庭珩算得精细,俨然一副奸商模样。
张享无语地瞥他一眼:“方哥,你真替辜导考虑。”
“与人为善,予己为善。”方庭珩文绉绉地说。
深知方庭珩秉性的张享翻个白眼,继续开车。
谢堂燕这两天挺忙的,他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不是他神经质,重生之后,他的直觉准得可怕,于是他到边修平家住了两天,没发现什么异常,独自开车出门,危机感如无形的手,悄悄攀附在他的肩头。
谢堂燕汗毛根根直立,他将车停在谢家老宅边上,给他大姐谢英卓打电话:“姐,我遇到麻烦了。”
谢英卓正在开会,一听这话,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走到会议室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问:“出了什么事?”
“我感觉我被人跟踪了。”谢堂燕语气严肃,眉头紧皱,他是个商人,不是雇佣兵也不是通缉犯,直来直去的打架他会,像这样暗地里的跟踪还是第一次遇见,“我觉得至少跟了我一个星期。”
“你别着急,先去老宅住两天。”谢英卓安抚焦虑的弟弟,“我找人帮你问问。”
“好。”谢堂燕乖巧地应下,把车倒进车位,开门下车,那种感觉又来了,窥视的、探究的、揣测的,像隐匿在草丛中的毒蛇嘶嘶地吐出信子,谢堂燕打个哆嗦,快步走到大门口,敲门,“赵姨。”
“哎。”开门的是常年照顾谢家一代兄妹的阿姨,五十多岁,笑眯眯的,看起来很是慈祥,“是小燕啊。”
“嗯,出了点事,我回来住几天。”谢堂燕说,他表情放松,不想让赵阿姨紧张,“我爷爷呢?”
“快进来,他在后院喝茶呢。”赵阿姨说。
“好。”谢堂燕走进来,关上门,那道探究的视线被阻隔,他感到自在了些,朝赵姨礼貌性地笑笑,穿过宅子来到后院。
谢建盛一边喝茶一边逗笼子里的黄嘴八哥:“背首诗。”
“你背!”八哥扑棱翅膀。
“我不会,你背。”谢建盛说。
“嘎嘎嘎你笨蛋!”八哥嘲笑道。
谢堂燕没憋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爷爷。”
谢建盛拿拐杖敲了敲鸟笼子:“能耐了你。”
“爷爷,您跟一扁毛畜生计较什么。”谢堂燕抽了把椅子坐下,端起谢建盛泡的茶咕咚咕咚如牛饮。
谢建盛心疼得胡子揪掉几根,一把抢过茶壶:“牛嚼牡丹!”
“泡的挺好,特解渴。”谢堂燕抹抹嘴巴。
“我好不容易从老柴那赢过来的祁红,你就给我糟蹋了。”谢建盛珍惜地摸摸紫砂壶,语气恶劣地问,“半年见不到个影儿,怎么今天转性回来了?”
“看看你。”谢堂燕吊儿郎当地说,“想你了。”
“信你个鬼。”谢建盛面上绷着,心里美滋滋的,顿时觉得大孙子再糟蹋一壶祁红都没什么。
“唉,不欢迎啊?那我走了。”谢堂燕知道老爷子嘴硬心软,站起身佯装要走。
谢建盛抬起拐杖,敲了一下谢堂燕的小腿,虎着脸说:“坐下!”
“好好好。”谢堂燕顺势坐下,不忘吓唬笼子里的黄嘴八哥,“今儿晚上把你炖了。”
黄嘴八哥被谢建盛惯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敢揪光它尾巴毛的凶狠燕子,拢起翅膀乖巧地站在横杆上,假装自己是个摆件。
中午,赵姨在厨房忙活,谢堂燕坐在书房敲打电脑,虽然躲进老宅避祸,但工作不能落下,他处理完文档,单独给海阔娱乐的CEO金雪打个电话:“你好,金董。我听说《挂钟》提送华视杯了,是吗?”
“是的。”金雪冷淡的声音传来,“谢董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一下金董有多少把握。”谢堂燕问,笔杆在指尖转了一圈。
“不出意外的话,谢董等好消息吧。”金雪说,她的声音十分自信。
“有金董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谢堂燕笑了一下,被跟踪狂破坏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
“听说谢董这两天过得不太好?”金雪问。
“……出了点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劳烦金董关心。”谢堂燕说。
金雪敛下眉眼,犹带几分愧疚,她小声提醒道:“谢董不妨想想,最近遇到的人。”说完,她挂掉电话,眉头紧皱。
谢堂燕满头问号,最近遇到的人?
他回忆来回忆去,实在想不出什么特别的人,他摸出手机,看见方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