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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堂燕来了兴致,“曹先生这么热情,那我不得不给个面儿,晚上八点洗尘阁见。”
“好嘞。”曹学士松了口气,可算把这祖宗哄好了,他摁了手机,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紧张兮兮的潘子毅,说,“先别忙谢我,想想晚上怎么跟燕少交代。”
“好,好。”潘子毅抹去额角的冷汗,暗骂自己色迷心窍。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郑中觉面色如常,走到陶倩倩面前,客客气气地说:“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请便吧。”
陶倩倩脸色苍白,声音细弱:“对不起,郑导。”
“别跟我道歉。”郑中觉摆摆手,“你得罪的不是我。”
陶倩倩疑惑地抬头,郑中觉没有为她答疑解惑的义务,转身离开。
剧组中的人噤若寒蝉,相互打眼色,连劭看了一圈,小声呢喃:“剧组中有谢堂燕的人?”
“不会吧……”王文揣测道,“谢堂燕前两天才跟党晓灵分手,怎么会又搞上一个。”
“那这一出是怎么回事?”连劭问。
“谁知道他的脑回路。”王文嘟哝。
“小方。”郑中觉朝方庭珩招手,“过来。”
方庭珩拿着剧本走过去:“郑导。”
“我问你。”郑中觉压低声音,“你认识谢堂燕?”
“见过一面,不算认识。”方庭珩回答,“怎么了?”
“真的?”郑中觉满头问号,他觉得自己这件事不值得谢堂燕大动肝火,必须有一个充分的理由,除了方庭珩,他实在想不到别的人,但他又没办法把谢堂燕和方庭珩的关系连起来。
“是的。”方庭珩点头,“我觉得他根本不记得我。”
“……行,你回去看剧本吧。”郑中觉点头,勉强接受了他的回答。
酒过三巡,谢堂燕右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潘子毅:“这是哪位啊,曹先生介绍介绍?”
“这是潘家三少。”曹学士说,“陶倩倩的姘头。”他说得难听,潘子毅却不敢反驳,他和谢堂燕差的不止一个阶层,谢堂燕吹口气就能绊他一跤。
“燕少。”潘子毅笑着说。
“嗯。”谢堂燕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事,是你搞出来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问的潘子毅冷汗都下来了,他磕磕绊绊地说:“是、是的,是我眼瞎,不知道燕少如此看重纸飞机的项目……”
“作为投资商,当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项目延期交付。”谢堂燕冷淡地说,“而一个人,最好用脑子思考,而不是……”他斜睨一下潘子毅的下半身,“你说是吧?”
“是是。”潘子毅连连点头,“多谢燕少教导。”
“坐下吧,别那么紧张。”谢堂燕温和地说,尽管他的眼神依旧透露出一星半点的不高兴,“菠萝虾怎么还没上?”
“我去催一下。”潘子毅学会了看眼色,麻溜的站起身走出包厢。
陪酒的还有三四个二代,为首的齐鸿天笑嘻嘻地问:“燕少,现在空窗期啊?”
“嗯,有介绍的?”谢堂燕看向他。
“有几个,怕燕少看不上。”齐鸿天说,“今儿晚上特意叫来了。”他指了指对面空着的三个位置,“她们进来坐那儿行不行?”
“可以啊。”谢堂燕点燃一支烟,放在筷架上静静燃烧着,“要是不好看,你就别吃了。”
“燕少真会开玩笑。”齐鸿天尴尬地笑了笑,暗恼自己给自己挖坑。
谢堂燕配合地笑了两声,在座的都清楚,他可不是开玩笑。
齐鸿天下不来台,只得拍拍手,让门口的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走进来,他逐一介绍道:“这是菲菲,娇娇,依依。”
谢堂燕皱眉:“姓呢?”
“李菲,冉娇,刘依依。”齐鸿天说,“坐吧。”
谢堂燕从左往右扫视而去,长得还行,仅仅是还行而已,别说比他的前女友宋惜、刘馨乔,就是比党晓灵,也差一大截儿。他更不高兴了,闷哼一声,没下齐鸿天的面子,说:“吃菜。”
齐鸿天心里松了口气,这位大少爷真不好伺候,顺着台阶坐下,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就在气氛压抑到极点,众人喘不过气的时候,潘子毅端着菠萝虾回来了。
谢堂燕脸上多云转晴,夹了一块菠萝虾放进嘴里,嚼了嚼,软嫩Q弹,酸甜可口,唇角挂了一抹笑意:“不错。”
“燕少多吃点。”曹学士努力活跃气氛,“等纸飞机杀青了,我等一定要去捧场。”
“必须的必须的。”二代们打蛇棍上,举起酒杯,“祝纸飞机顺利杀青,卫视长虹!”
“借你们吉言。”谢堂燕笑起来,眉眼生动,俊彦迷人,他站起身举起酒杯,“我敬你们。”
“我敬燕少。”
“敬燕少。”
“燕少的项目就是我们的项目。”
“客气了。”谢堂燕喝尽杯中酒液,坐下夹了一块菠萝虾,“吃菜吃菜。”
第10章 那些黎明之前的事
边修平去日本出差了,谢堂燕没什么事儿,干脆回江暖投资听月报会议。
长长的会议桌上,高层管理坐在谢堂燕两边,中层管理坐在谢堂燕对面,坐不下的搬了椅子坐在后排旁听。
惯例PPT加演说,江暖投资有专门的月报模板,不用面对一个人一个花色的PPT,谢堂燕揉了揉太阳穴,屋里的暖气开得有些大,烘得他犯困。他托着下巴盯着荧屏,思绪早就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前世的最后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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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败如山倒,谢堂燕认了,幸好不是输在谢英来手中,不然他得呕死。远远看了一眼谢英卓的侧脸,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绝对不能再回谢家,他得找个落脚点休养生息。
他随便买了一张机票,落地临水市,刚走出机场拦了辆出租车,他感到恶心和腹痛。
出租车司机看他脸色不对,问:“小哥,你生病了?”
“没有。”谢堂燕强撑着说,“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就好。”
“我送你去医院吧?”好心的司机师傅问。
谢堂燕摇头,去医院会被谢英卓发现,他大姐一向是个执着到可怕的人。
出租车停在路口,谢堂燕下车,扶着车门晃了一下,他摸出钱夹,捻了一张红票子塞给司机:“不用找了。”说完,他摇摇晃晃朝巷口走去,瘦削的身形消失在窄巷子的阴影中。
走了约二十米,他扶着墙吐出反酸的胃液,困倦和恶心一齐涌上,他蹲下,蜷缩在墙根。
“先生?”清冽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您没事吧?”
这是他和方庭珩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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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董。”韦宽的声音打断了谢堂燕的神游,“您看这个方案……”
谢堂燕猛地回神,眼瞳聚焦荧屏——【环城动力有限公司融资方案】:“啊。”他发出一个单音,“这家公司有待考察,他们的项目还不够吸引我。”
“好的。”何羽婕点头,“下一个。”
下一个汇报的员工走上来,将U盘插在笔记本上,播放新的PPT。
谢堂燕低头看表,说:“十二点了,下午继续,先吃饭。”他又说,“韦总、何总和欧阳经理留下。”
员工们呼呼啦啦地往外走,韦宽、何羽婕和欧阳晴坐到谢堂燕身边。
谢堂燕问:“工作室的事怎么样了?”
“人员基本招齐。”欧阳晴说,“工作室负责人是海阔娱乐跳槽过来的营销总监左文涛。”
“初步营销计划已经写好,应急公关预案由飞鱼广告跳槽来的韩舒雅负责。”韦宽说。
“关于影视行业的市场调研已经完成,报告下午交给您。”何羽婕说,“预算到位,工作室可以预启动了。”
“行。”谢堂燕点头,认可团队的高效和周到,“我不希望看到投入产出不成比例,钱砸进去,必须出效果。方庭珩的演技我来操心,外部资源的事情,你们来沟通,知道吗?”
“好的,谢董。”何羽婕心中暗忖,就算方庭珩这边出不了效果,投资别的演员出效果也行,拆东墙补西墙,这个任务简单得很。
谢堂燕拍手:“散会。”他站起身,首先走出会议室,朝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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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没事吧?”
谢堂燕的手指冰凉,他缩了一下肩膀,像只被戳弄的刺猬,将柔软的腹部藏得紧紧的。
方庭珩走过来扶他:“前面是我的旅社,您要不要进去坐坐,喝杯水?”
谢堂燕抬起手,把钱包拍进方庭珩怀里,艰难地回答:“好。”
方庭珩是个开青年旅社的老板,青旅名字叫“时间魔术”,旅社中十分干净整洁,一共有四个卧室,一个卧室里两张上下铺。方庭珩将他扶到木制下铺,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喝点暖暖胃。”他担忧地问,“你是不是胃病犯了?”
“也许。”谢堂燕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胃病。他喝了一口热水,并没有缓解他的难受。
“我去找点胃药。”方庭珩说,他身形修长,有一双极其清亮的眼睛。
谢堂燕说:“不,别忙了。”他双手捧着杯子,掏出手机,“我包你的旅社,一个星期。”
“你是指一个床位还是……”方庭珩愣了愣,停下脚步。
“一个旅社,所有床位。”谢堂燕说,他需要保证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他催促道,“我给你转账。”
方庭珩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我算算需要多少钱。”
“别算了。”谢堂燕浑身上下难受得不行,他一把抢过方庭珩的手机,点开支付软件的收款二维码,扫描,转了一万块钱,“够吗?”
方庭珩接过手机,扫了一眼,惊讶地说:“够了,够了。”
“你出去吧,我歇一会儿。”谢堂燕随手把杯子放在矮桌上,躺下,肌肉酸软没有力气,他直觉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但他一点儿也不想探究,索性这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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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堂燕咬了一口土豆块,感觉身边坐了个人,韦宽笑嘻嘻地说:“谢董。”
“怎么?”谢堂燕将牛肉扔进嘴里。
韦宽说:“我有个朋友,是个写小说的,他的书您应该听说过,《谁偷走了时间》。”
“嗯。”谢堂燕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本书很有名,是难得有名的悬疑推理小说。
“最近有人跟他谈影视化,想买版权,但是吧……他不想让人把他的心血改毁了,要求保留选角的权利。”韦宽说,“我觉得这个机会挺好的,咱们工作室掺一脚?”
“既然他要选角,就得给我们一个实惠的价格。”谢堂燕说,他把汤汁浇到米饭上。
“这个数,您看合适吗?”韦宽比了个二。
谢堂燕想了想,说:“可以,谈到这个数,到时候上映的收益分你千分之一。”
“好嘞,老板真好,多谢老板。”韦宽高兴地拍手。
“叫何羽婕一起去谈。”谢堂燕说,他端起紫菜蛋花汤,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嗯,放心吧老板。”韦宽乖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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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谢堂燕的不是闹铃,而是口渴和腹痛,他睁开眼睛,勉强坐起来。
方庭珩推开门,问:“晚上八点了,一起吃饭吗?”
“渴。”谢堂燕挤出一个沙哑的音节。
方庭珩忙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眉头紧皱:“你确定不去医院吗?”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