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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远之缠着他在耳边说了些羞人的话,余容耳根子立刻红了,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赶紧睡觉!”
魏远之乖乖答应,只是他从背后抱着余宁,还硬着的大东西隔着睡袍抵在余容的屁股上,余容怎么睡得着。躺了十分钟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全身都僵硬了,晃了晃魏远之,“你往边上一点。”
魏远之立刻委屈起来,好不容易老婆让上床睡,还不能抱着,还要一个人孤零零去床边睡,“为什么?”
余容趁机逃离他的怀抱,眼神瞟了眼他下面,“你自己知道。”
魏远之厚脸皮地又蹭过去,“抱着暖和,这么冷的天,冻着你和宝宝怎么办?”
余容:“……”
杜枫说的没错,魏远之的情感交流障碍已经完全好了。不过余容现在觉得,魏远之可能是痊愈过度了,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魏绍元第二天中午到的,余容要去机场接他,魏远之虽然心里不太乐意,但还是跟着去了。
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和魏绍元之间多有误会,他和余容的复合也是魏绍元牵的线,不然两人真有可能一辈子各过各的,再也见不着。所以魏远之对他的敌意便没那么重了。
只不过父子关系一下子修复好是没可能的。
几个月不见,魏绍元不但没有显露病态,反而精神矍铄,看样子在国外的休养效果不错。
魏绍元拄着拐杖,走起路来有些艰难,但相比于从前已经好许多了。他坚持不做轮椅,连护工扶都不需要,魏远之在一定程度上遗传了他的倔。
余宁许久没见他,老远跑过去,“魏爷爷!”
之前在魏家的时候,爷孙两个关系很是亲近,可能是老人和孩子更容易亲近的关系,余宁也喜欢与魏绍元玩。
魏绍元明显是想要抱他,奈何自己还有一只手拄着拐杖,最终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宁宁长高了啊。”
余宁乖乖说道,“因为宁宁每天都有好好吃饭!”
余容去接他身后护工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刚拿到手里又立刻被魏远之接过去,余容没推托,全给了魏远之。他去扶魏绍元,“您怎么回来了?”
话一出口,余容便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这里本来就是魏老爷子的家,随时都可以回来。不过魏绍元并没有介意,反而是大笑起来,拉着余宁的手,“哈哈,想孙子喽!”
果然,他老人家一早就知道自己和魏远之之间的事,而且还知道余宁是魏远之的儿子。
从一开始,魏绍元就是为了让两人复合,才将余容带回来的。
余容和他闲聊了几句,余宁不时插上两嘴,魏远之一头黑线地看着说说笑笑的三人,一阵不爽,一直到家都是黑着脸的。
午饭是家里的阿姨做的,前几天才请的。余容往后挺着肚子不方便下厨了,其实也没什么,是魏远之大题小做,一会儿怕他烧着,一会儿担心他烫着,这才请了个有经验的阿姨。何况等孩子出生,一个都不够呢,保姆也是少不了的。
尽管余容和魏绍元的合约还有一两个月才到期,但显然此时两人已经不是雇主和护工的关系了,魏绍元的一切事务都是他新带来的护工帮着做的,余容想帮忙也被他阻止。
余宁在院子里拍球,魏绍元半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脸上挂着慈祥的笑,享受着天伦之乐。
余容给他泡了茶端过去,忍不住多嘴,“您……早就知道了?”
魏绍元点点头,品了一口茶,“这是我们造的孽,还是要我们来还啊。”
他说的我们,大概是指他自己和魏远之的母亲。
“那您为什么要帮我和远之,明明那时候……”
“明明那时候我们都反对的,对吧?”魏绍元继续说道,“其实我和他母亲很早就离婚了,这些年我不怎么管儿子,因为对远之有愧疚,所以什么事都随他去。只是他母亲,没办法接受自己那么优秀的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以性命相逼,让他不得不妥协。”
“远之从小就信任他母亲,和我多有隔阂,在这种事上,他也从来不会过问我,毕竟这些年我也很少尽到父亲的责任。但是他母亲,从小就疼他,远之也与她亲近,没办法置她的想法不顾。”
魏绍元停了停,似乎又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之后他母亲去世,远之似乎也没有再结婚的打算。过了几年,我又患了癌,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才开始明白这是报应呐!”
这几年,魏绍元一直食素,空闲了还会念经拜佛,想来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后来我托人找到你的消息,才知道你离开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一个。不过那时候你也因为溺水失忆了,没办法,我才把你安排在自己身边,一方面想看一看远之的眼光,另一方面,也是想找机会让你们两个复合,也算弥补他母亲当年的过错。”
两年前魏绍元查出肝癌,并且是中晚期,他要是一走,当年事情唯一的知情人也不在了,这对小情侣是真的再没复合的机会了,所以才托人去找余容的消息。
这一查不要紧,还多出来个孙子。
魏绍元是又惊又喜,无奈他和魏远之的关系一直很差,加上儿子又不记得当年的事,任他怎么说也是白费口舌的,不如给两人重新创造机会相处。
若是两人能回忆起往事自然是好,回忆不起来也是两人没缘,魏绍元也不会再强求。
没想到这一相处,又多出来个孙儿,魏绍元是高兴坏了,忍了几天终于还是想孙子,飞回来了。
“……”余容听完这波折的路程,“还真是……让您费心了。”
魏绍元听不出来他的吐槽,“不费心不费心!”
魏远之身上挂着围裙,跟着家里的阿姨学熬汤,从窗户里看到院子里余容在和魏绍元说话,心里本来就还没下去的不爽更加重了。
一个慌神,被热水烫了个泡。
“嘶。”魏远之抽回手,也不擦药,出去找余容,“宝贝儿,家里有创口贴吗?”
余容用怪异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魏远之卖起可怜,捂着那个手指,“烫着了。”
余容一看,果然手上起了泡。
“都多大了,真是。”余容拉着他去卧室里找医药箱,“不知道小心点吗?”
两人上了楼,一进门魏远之便将他按在门板上,将冲干净的手指往余容嘴边放,“你亲亲就不疼了。”
余容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假疼,含了一口,又咬了一下,魏远之疼得嘶嘶响。
魏远之还不放过他,又将他按在门板上亲了好一会儿。
余容突然“唔”了一下。
“怎么了?!”魏远之立刻警觉,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余容。
余容捂着肚子,“它……刚才踢我了。”
“真的?”魏远之一时激动地将头贴在他的肚皮上,隔着肚皮要听,结果被小家伙踢了一脚,好像在说,不许欺负我爸爸哦!
魏远之给他们的二宝起名叫魏安。自从它踢了余容第一脚,便在没停下来,隔三差五隔着肚子跟外面的人打招呼。
余容可受了罪,开始小拳脚没什么力气不觉得有什么,等到小家伙八个多月的时候,小拳头砸余容一拳,魏远之要给余容揉半天。
他狠狠警告小魏安,“不许踢爸爸了!”
魏安像是能听懂,隔着肚皮跟他交流,又给了余容一脚,不过这次轻了很多。
魏远之向余容道,“等它出来了,我给你揍他。”
小魏安九个月十天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提前出来了,它一出来,啼哭声震响了半个医院,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它出生了。
“是个臭小子。”魏远之握着余容的手,放在嘴边浅吻,“辛苦你了容容。”
余容摇头,相比于第一次生余宁,有冷又阴,麻醉基本上没有效果,这次根本没感觉到任何疼痛。
魏安虽然不是足月生的,身体各项指标却都正常,比余宁刚出生时都要重二两。他是个小记仇精,刚生下来就挥舞着小拳头往魏远之身上揍,好像记得他说过要揍自己似的。
可能都是小孩子,再加上血缘的原因,他倒是很喜欢余宁,几个月的时候就会咿咿呀呀扯着余宁的衣角不放。
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开的,突然有一天魏氏里上上下下都知道魏总喜当爹了,还是两个孩子呢!魏远之去公司都挂着笑,仿佛是在印证这个传言。
余容出院不久,他们搬到了市区的公寓里。余容喜欢这里,在这里也方便,楼下就是超市,小区里就有幼儿园,还有网球场,瑜伽室等,不需要出趟门走许久才能打到一辆车。
乔迁之喜当晚,魏安和余宁都终于配合了一次,早早睡觉了。魏远之才得空布置了烛光晚餐,并匆忙地向余容求了婚。
其实他计划了很久的,只是被一再耽搁。魏远之在余容面前跪下来,“容容,我们结婚好吗?”
余容有些意外,之前两人在一起时,魏远之便说过两人会结婚。那时候听起来像是虚无缥缈的,现在却真真实实发生在他眼前。
魏远之在向他求婚。
余容愣了许久才伸出去手给他,嘴上却不依不饶,“谁要跟你结婚!”
但他却允许魏远之给他戴上戒指,甚至露出了浅笑。
魏远之吻他的无名指,有些激动,“我会一辈子对你和我们的两个宝宝负责。照顾你们,爱你们,永远不离不弃。”
余容轻轻点了点头,魏远之立刻站起来将他揽住,吻他的唇。
两人兜兜转转这些年,终于还是没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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