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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彬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担忧道:“你……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
爱伦抬起头看向苏彬,可能是失血的关系,他的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好,眼神也有点凝重,可是他却笑着问了苏彬一句:“怕吗?”
苏彬噎了一下,赶紧道:“不怕啊……”我快担心死了——他在心里说。
爱伦的视线在苏彬担忧的表情上停留了几秒,继而看向自己已经逐渐凝血的伤口:“现在敷上的是凝血剂。”
“凝血剂?”苏彬愣了一下,“你没有凝血功能?”
爱伦:“嗯,我有遗传性血友病。”
苏彬听不懂“血友病”的英文,那并医学专用术语,但听得懂“遗传”,根据之前自己的猜想,很快就懂了!
“血友病”是伴x隐性遗传病,患者有凝血功能障碍,终生具有轻微创伤后出血倾向,如果严重的话,没有明显外伤也有可能“自发性”出血。
苏彬知道血友病是在高中的生物课上,当时生物老师举了一个关于“血友病”的实例——19世纪,患有血友病的维多利亚女王诞下数位患有此同样疾病的子女,这些子女先后与欧洲各国皇族通婚,把血友病波及至四个国家的皇室贵族,包括德国、西班牙和俄国皇族。这起遗传疾病灾难在历史上是居无仅有的,正因为此,“血友病”又被称为“皇室病”。
联想到爱伦背后的隐藏身份,苏彬忍不住怀疑,莫非爱伦是维多利亚女王的后裔?
——可是说不太通,维多利亚女王的血友病事件发生距今已有一百多年了,如今B国皇室成员也几乎没有血友病基因携带者了,假如爱伦是那场遗传疾病的受害者,那得传多少代才能传到他身上啊,而且爱伦往上数的那几代还都得是女性才行!
“……你给我倒杯水来,我还要吃点抗感染药。”爱伦道。
苏彬不敢耽搁,立刻去了,回来后见爱伦已经用酒精把伤口附近的氧化干涸的血迹擦掉了,然后换了新的纱布覆上去。
爱伦接过水,吃了药,见苏彬还是一脸担忧地盯着自己的伤口,忍不住笑着伸手,又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别担心了,没事的……”
苏彬这会儿也不去介意爱伦动手动脚的行为了,他纠结道:“既然受伤了会出血,为什么刚才还要去劝架?你不应该去啊!”早知道爱伦会流那么多血,就让金毛龟和昂大头自相残杀算了!
可苏彬没料到,爱伦竟然回了一句:“你不是担心你的葱吗?”
苏彬怔住了,他没想到,爱伦竟然真是为了自己的葱去劝架的……可是那会儿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好么!葱早就弯了、折了、没救了!
苏彬更加纠结了,怎么办,既感动,又愧疚……
但是,苏彬想到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担心葱?”
“你不是直勾勾地看着那盆葱吗?感觉你心疼地都快哭了。”爱伦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口气却是满满的揶揄。
苏彬很难受:“以后别这样了……”不要对我这样,我会胡思乱想的……
爱伦轻笑了一声,说:“麦克尔,看着我。”
苏彬抬头与爱伦对视:“嗯?”
爱伦望着他:“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苏彬动了动嘴唇:“……”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爱伦问道:“因为我受伤,所以你愧疚了吗?”
苏彬“嗯”了一声,眼神有点飘忽不定,又被爱伦一声“别逃,看着我说话”给扯了回去……
……为什么非要这么面对面说话?》_《
爱伦看了他很久,突然大发慈悲道:“觉得难受的话,我给你提供一个缓解的方法吧。”
苏彬傻傻地“嗯”了一声,心想,爱伦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今天受伤了,我要体谅他一点。
爱伦:“为我做一件事。”
苏彬:“什么事?”
爱伦笑道:“你自己想。”
苏彬纳闷:“随便什么都可以吗?”
爱伦:“嗯,只要能让我高兴,都可以。”
苏彬想了想,做什么事能让爱伦高兴?把卫生间打扫干净?额,这好像是分内的(=_=)……
免费替他做一顿丰盛的早餐?额,好像没什么新意,而且为了还债这几个月没少做……
送他一份礼物?可是,像爱伦这样的人,收到什么礼物会比较高兴呢?
……
苏彬:“如果我做了一件自认为能让你高兴的事,但你并不觉得高兴,那怎么办?”
爱伦:“那就不算,再想一件事做。”
苏彬:“……啊?那你怎么样才算高兴?”
爱伦:“如果我高兴的话,我会让你知道的。”
苏彬:“哦。”好吧,回头想想,应该不会很难吧?
爱伦:“好了,不用现在就做,我给你时间,限定在圣诞节之前,今晚就早点休息吧。”
一说到“圣诞节”,苏彬就想起了自己还没有跟爱伦汇报的“煮面”工作,他见爱伦现在心情不错,赶紧提了出来。
可没想到,刚刚还笑意盈盈的人,脸色突然间就阴沉下来。
苏彬忍不住一抖,他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爱伦的“变脸”……真的太快了,简直是在一瞬间!
“让我高兴的事没有做,让我不高兴的倒是先做起来了?”爱伦冷哼了一声。
完了,被爱伦如此指责的苏彬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了……他现在的思路已经完全被爱伦带着走了,根本没法去理智思考为什么这件事会让爱伦不高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陷入这种状态。
“可是我一个月前就已经答应那个人了,”苏彬急着解释,“我那会儿还想着要打工赚钱,所以就算现在不想去也没办法啊!”
爱伦听了,面色缓和了点,问:“你不想去?”
苏彬点点头:“嗯,但是我觉得违约不大好。”
爱伦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道:“12月17日,m联队足球俱乐部的圣诞活动,从下午3点到晚上9点……你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做非学生兼职工作。”
苏彬看向爱伦,认真道:“我保证。”
事后苏彬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和爱伦的关系实在有点奇怪。正常室友之间有这样的吗?其中一个要去做一件事,必须要跟另外一个人汇报,而且要做保证——感觉就像小孩要出去玩之前,必须跟父母打报告征求同意一样orz。。
不过,从来没有这种经历的苏彬,反倒觉得……还挺享受的。
虽然一开始爱伦对苏彬的行为“约束”让他产生过反叛心理,还让他觉得没自由,但得知爱伦只是因为“担心自己安危”而提出这些强制性要求的时候,苏彬突然有种被爱护、被关心着的感觉。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爱伦对自己的管束,只是默默地暗爽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