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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彦哲心里更堵了,在心里悄悄的告诉自己:我才不要呢!
在现实中闭着眼睡觉的姜彦哲勾起了嘴角,也没有阻止这梦继续。
梦里又回到那一天,他跟小周扬坐在地上玩玻璃弹珠,小周扬不小心摔碎了一颗,破碎的玻璃散了一地,星星点点的碎玻璃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小小的姜彦哲像是被那堆碎玻璃迷了心神,然后拿起了一粒藏在自己手心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藏这个。这时小周扬想离那堆碎玻璃远一点,正好把自己只穿了袜子没穿鞋的小脚丫挪到小姜彦哲的手边。
小孩子很多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往往就在一时兴起的恶意中体现出来。小姜彦哲突然好奇心作祟,想知道自己手里的碎渣子能有多锋利,于是亮出自己手心里藏着的那粒碎渣,鬼迷了心窍一般一道一道划过那只袜子,力气不大,痒痒的,反而惹得小周扬“咯咯”的笑起来。
小姜彦哲有些失望,低头撇掉自己手里的东西,却意外地发现周扬的袜子有丝丝的血迹渗出来。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直到那只袜子颜色越变越深,小姜彦哲慌乱的站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过错,小周扬终于也察觉到自己脚底不舒服,在小周扬看到自己脚板的血迹后,他终于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
当时的姜彦哲在慌乱之中只听见一句,“姜哥哥,你为什么丢下扬扬呢?”坐在地上的小周扬不哭也不闹,只是傻傻的看着跑出去的姜哥哥,小小的他也没想到姜哥哥真的会不管自己而转身逃离。
小姜彦哲跑出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闯下的祸,梦里的一切都是黑白两色,唯独小周扬脚底的那摊血,红的发亮。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觉得小时候的小姜很坏啊,这其实也是他主动靠近小周并想保护他的契机。
第16章 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
姜彦哲从睡梦中猛地惊醒,一下子坐起来急促的呼吸着,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摸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又把你丢下了?”
梦里的场景那么真实细致,姜彦哲分不清楚很多细节到底是做梦还是根本就是自己的记忆。后来六岁的他在家爬上床用被子蒙住脑袋,哭了很久,他紧紧地抓住棉被给自己的勇气。他真是怕极了,怕爸妈和周扬的外公外婆责怪自己,他也不是没挨过揍,可就因为是挨过知道厉害所以才怕,还有,他更怕周扬真的会出什么事。可等姜彦哲爸妈回来找到他的时候却没有怪他,反而很奇怪,姜妈妈:“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还在睡?”
姜彦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眼泪早干了,只剩两只大眼睛肿起来。他爸妈很奇怪他这个反应,姜爸爸抱姜彦哲起来,“这孩子不对劲啊,阿哲,哪里不舒服吗?”
姜妈妈牵起姜彦哲的手,摸摸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没发烧啊,可能是睡得太久了吧。”
姜爸爸帮姜彦哲穿好衣服,“阿哲,我们现在要去医院看看扬扬,他的脚不小心划伤了,你今天没跟他在一起吗?”
姜彦哲瑟瑟缩缩的靠在自己爸爸的怀里,把脸埋进去轻轻摇了摇头。他没胆子承认,周扬也替自己瞒着大家,除了他们两个自己,再没人知道这件事。
姜彦哲到医院的时候,周爸爸、周妈妈、周扬的外公外婆都在周扬身边,他们全都转过头来看着他,姜彦哲突然怕起来,是不是大家都知道了?他慌张的躲在妈妈的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病床上那个小小的周扬。周扬躺在病床上,肤色本来就白,当时好像因为失血变得更苍白了,可他对姜彦哲笑着,“姜哥哥,你是来看扬扬的吗?”
周扬的声音有点虚弱,可是笑意难掩,“爸爸妈妈,这就是我给你们提到的帅哥哥,你们看他眼睛是不是比扬扬的可爱多了?”
周妈妈和周爸爸明白过来,热情的招呼姜家一家过来坐下,让两个小朋友在一起联络感情,他们也在一旁聊天相互熟悉。
周扬拉着姜彦哲的手,靠近他的耳朵说着悄悄话:“姜哥哥,我没告诉别人,所以你也不要说好不好,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他翘起小拇指,等着姜彦哲来拉勾。姜彦哲也伸出自己的手,拉勾盖章,他认真的看着弟弟苍白的脸,虽然是他害弟弟受伤流血,但弟弟还是选择保护这个胆小懦弱的自己,姜彦哲从那时就下定决心也要一直好好保护这个弟弟,绝不会再像这次一样丢下他跑掉!
坐在床上发呆回忆的姜彦哲像当时六岁的自己一样也下定决心,他看了看床头闹钟的指针,一掀被子跳下床,快速洗漱穿衣,他必须马上见到周扬!
周扬昨晚没睡好,很早就起床收拾准备去学校。冬天的白天特别短,现在是早上六点外面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周扬下楼继续踩着昨天还剩下没化开的雪地,低语出声:“我这,算是单身了?”
周扬没留意身后,一团靠在墙上黑影突然出声:“算什么单身,我答应了吗?”
“卧槽,什么鬼?”周扬吓得一哆嗦,转身过去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那团黑影就扑过来紧紧的抱住自己。
“姜彦哲,你又发什么疯?”周扬想使劲推开他,姜彦哲的手臂却箍得死紧,周扬奈何不了他只得作罢。
“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姜彦哲低沉的嗓音微微颤抖,“我昨天不该不撑好你的自行车,不该跟你吵架,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大马路上不管不顾,身为你的男朋友我很失职,我现在很诚恳的跟你道歉。”,姜彦哲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别分手好吗?”
周扬感受姜彦哲的头发戳在自己颈窝的真实感,轻轻嗅了嗅他的发香,双手拦腰回抱住姜彦哲,身体上的举动明明已经原谅了他,可这小恶魔嘴上却不依不饶:“对,都怪你。你别指望我以后不会说那两个字,我还会说的,但你不可以当真,知道吗?”
姜彦哲放开周扬,仔细看清楚周扬的脸,认真回答:“知道,但你也不可以轻易让自己受伤然后说些让我去医院看你之类的话,行吗?”
周扬点点头,姜彦哲看着乖巧的周扬就忍不住想摸摸这个孩子的脑袋,当然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姜彦哲很自然的牵起周扬的手,“走吧,去车棚取你的车。”
周扬却拉住他,“不用,以后冬天我都不骑车去学校了。”
姜彦哲看周扬这副难得乖巧的样子,十分受用,这小恶魔听话的样子真可爱啊!“好啊,那我以后每天都来接你上学。”
周扬笑着踹了他一脚,“滚边儿去,我几岁啊,还用得着你接?”
姜彦哲也觉得自己小心过了头,周扬毕竟是个男生,他一直这样显得不大气。
“诶,姜彦哲,你为什么听到我说‘医院’反应会那么大?”这是周扬昨晚就没想明白的问题。
姜彦哲脸色白了白,声音低下去缓缓说道:“因为,因为我始终忘不掉那年五岁的你躺在病床上时苍白的脸,我不想再看到那样一个虚弱的你,那让我很怕,真的很怕。”
“啊?哪年啊,你会不会记错了?”周扬太没心没肺了,显然已经忘记了小时候还有过这么一档子事。
姜彦哲更是没想到,他以为周扬会一辈子记得他伤害自己的事,可是现在周扬已经淡忘了,好像五岁的时候被自认为最亲近的哥哥割伤自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事对于他来说不值得放在心上。
“滴滴!”尖锐的汽车鸣笛声也没让姜彦哲回过神来,直到周扬拉住自己猛地一停,“靠!姜彦哲,车来了你不知道躲吗?”
姜彦哲答非所问,“你忘了吗?五岁那年,我割伤了你的脚。”
“啊?”周扬慢慢回想起来,依稀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好像确实有白色的纱布缠住自己的脚,“哦,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当时很疼吧,流了很多血对不对?”姜彦哲小心翼翼的,时隔多年,他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愧疚仍不减半分。
“呃,还好吧,具体的我记不清了。”,周扬笑着,“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你就别老放在心上了。”
直到十几年后的今天,周扬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姜彦哲紧紧的握住周扬的手安稳的过了条马路,那自己就一辈子都牵着这个安慰自己的人一起过马路好了。
姜彦哲突然提起小时候的事是一个契机,打开了周扬回忆的阀门,“哗啦啦”一些回忆像是雨水冲刷墙面那样干脆利落的滑下来浇灌在周扬全身上下。他们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周扬抽出自己的手,姜彦哲明白周扬想低调点儿,所以也没再死缠烂打的非要牵手,只是他靠得周扬更近了些。
周扬抽出的那只手失了那人手心的温度后再次冰凉,姜彦哲从小就给自己温暖,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这温暖送的更是顺理成章,周扬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贫困人口,因为姜彦哲的温暖简直比给群众送粮油米面的领导还要无微不至,最重要的是送温暖这人长得还特帅!
两个人肩膀擦着肩膀,周扬问姜彦哲:“你突然提起小时候,我也想起一件事。”
姜彦哲侧头疑惑地问他:“什么事?”
“七岁那年,你救了我。”周扬沉着声,期待姜彦哲的回答。
姜彦哲确实是记得的,“嗯,对,还好你那个时候营养不良发育迟缓,我才能勉强抱你出来。你那时明明比我只小一岁,身高却跟你五岁的时候差不多。”姜彦哲比了比自己跟周扬的身高,“你看,现在也还差了点。”
周扬错开他的手,十分不服气,“切,滚开!”真是懒得理这个人,周扬先他一步进了校门,姜彦哲追上去嬉笑着搭上周扬的肩膀,“比我矮点儿不好吗,现在我抱你的时候多方便啊。”
“我再说一遍,滚!”周扬双手抱着臂,心里骂着:姜彦哲借着身高无形装逼真他妈气人!
周扬和姜彦哲今天都很困,从早自习开始一直睡到第二节课,中途上了个课间操,回来的时候两人迷迷糊糊的对望一眼继续趴倒睡下了。
安叶跟余博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猜想这两位昨晚都干了什么:
安叶:“你说,他们昨晚是不是在一起?”
余博:“我猜是,你觉得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安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咦~肯定是姜狗强迫我们周扬小天使的,啧啧啧,禽兽啊!”
余博赞同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也觉得,可怜周总还未成年就……唉,真是世态炎凉。”
前面两位的窃窃私语到后来没控制住音量大小,姜彦哲气得眯着桃花眼抬起头吼他们:“闭嘴!”
“你他妈才闭嘴!”周扬彻底被姜彦哲的声音吵醒,乱摸了一本书丢向他。
姜彦哲乖乖噤声,竖起自己的食指放到嘴边做乖巧状。
“啧啧啧,小鱼啊,我怀疑我们站错了CP。”安叶拍了拍余博的肩膀。
余博摇了摇头装作很懂的样子悄悄跟安叶说:“咱们没站错,我看某些人根本就是‘妻管严’!”
安叶表示了然,继续跟余博讨论:“那周扬就是‘窝里横’。”
余博又没控制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没毛病!”
姜彦哲这下没吼余博,只是把周扬刚才丢过来的书砸给了他而已。
周扬和姜彦哲睡到忘形,睡到灵魂出窍,睡到昏天黑地,再加上他们在教室暖气旁边,暖洋洋的感觉再拉上遮阳的窗帘,两位好学又勤奋的同学就一直趴着一动也不动。一直到第三节数学课王叔叔盯上他们。余博看着王叔叔一直往他们这边瞅的眼神不对劲,也不敢转头或者有什么大动作,急得用后背顶了顶后面两位的桌子。毫无疑问,后面两位意料之中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