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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打的号码,拨给了邹琪。
“喂,邹琪吗?”
“哟,宁川,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你…挺好的呗?”
“挺好挺好,你有事儿吗?”
陆宁川本来还想客气两句再进入正题,但听到邹琪有些防备的语气,直截了当的问:“有这么个事,你结婚那天,我捡到一打火机,上面刻着字母,yaoyuan,你认识的人里有叫这名字的吗?”
“遥远?”邹琪重复了一遍,“不认识……这词也不一定是名字吧,挺贵的打火机吗?这么着,我问问晓珊,看看是不是她那边的朋友。”
“那行,你有时间的话,就给我问问。”
陆宁川赶紧挂断电话,吓出一身冷汗。邹琪不认识姚远?那就不是情敌了!邹琪他老婆杨晓珊的朋友?那那那、那就是邹琪的情敌啊,他是强上了一个直男???卧了个大槽的,虽然勾搭直男也算是陆宁川的爱好,但强上这种事是万万不会去做的,怎么会阴错阳差犯了这么个浑!完了还对人家念念不忘,这么看来第二天早上姚远没揍死他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陆宁川就没有一天能不去想姚远。
姚远一次都不愿意再想起陆宁川。
那个晚上简直是姚远人生的奇耻大辱,跟个男人,还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上床了,上床了不说,还是被上,被上不说,还爽到了……虽然羞耻但也无法逃避,确实自己也那什么了好几次,第二天前所未有的虚乏,当然,也难以言说的疼!他向科主任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科主任只给了他五天,五天后姚远恢复到个中苦痛只有自己知道的程度,至少走路看起来比较正常了,于是带伤重返了工作岗位。
作为一个急诊科的医生,他虽然顶着硕士研究生的脑子,却干着跟普通蓝领差不多劳动强度的工作,好几回腰酸背痛的靠在椅子上喘口气儿的时候,莫名想起陆宁川一身巧克力色的腱子肉弯腰在自己面前,要给自己穿内裤。
你大爷的!感谢和谐社会救了你一命!姚远心里恨恨的骂着,其实他明白救了陆宁川的不是什么和谐社会,而是他的学妹杨晓珊。
姚远活到28岁,就没怎么正经谈过恋爱,人生经历就是读书和工作。他姐没读完高中就跟家里出柜闹翻跑了,从婚礼主持、策划做起,到后来经营酒吧,家里根本管不了。他妈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姚远身上,为了对得起他早逝的父亲,也替他那离经叛道的姐姐尽孝,姚远这么多年基本把时间都扔在学习和工作上了。好不容易去年看上了刚毕业分到他们医院的杨晓珊,还想着从看看电影吃吃饭追起呢,就被邹琪截胡了……
那天早上在酒店姚远最终还是决定放陆宁川一马,虽然这厮做下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但已经输给邹琪,还被追求邹琪不成的人给上了……姚远想到如果真闹起来,万一让杨晓珊知道了,比被杨晓珊拒绝了还丢人!
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姚远决定,只要陆宁川不再上赶着到他面前送死,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吧。
陆宁川没等到姚远主动打来的电话,也着实消停了几天没出去勾三搭四,对自己的修炼却一直没有放松。他修炼最重要的一项内容,就是保养肉体。这道理真是简单粗暴,每天镜子前面站五分钟,傻子也能看出陆宁川这人最大的优势就是外表,天地间行走的男花瓶,会说话会喘气儿的塑料男模。陆宁川深信机会只留给时刻有准备的人,眼下虽然还没勾搭上姚远,但锻炼塑形一天都不能耽误,一旦有机会再重逢,自己能让姚直男眼前一亮的,恐怕还要靠外在。
这天傍晚他从健身房回家,走在夏日雨后的习习凉风中,耳机里放着摇滚乐,他也跟着没调子的哼着,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小腿一阵锐痛,低头时鲜血已经淌了下来,陆宁川拽下耳机定睛一看,一位大妈在自己面前眼看着就摔倒了,似乎是想用手里的伞支撑一下,伞没有拄在地上,却刺到了正在走路的陆宁川。
陆宁川顾不上腿疼,下意识伸手就要去扶大妈,但没等他碰到,老人家已经摔在地上了。
咋办?陆宁川有点懵了。是不是摊上事儿了?竟然遭遇“老太当街倒地要不要扶”这样的社会性难题。他站在原地有点犹豫,毕竟这个时代,不趁个奔驰、宝马的,是不该伸手扶大妈的,但不扶,他心里又有点过不去。
旁边早有路人搭腔:“怎么还不走,等着起来讹你啊!”
也有人说:“讹不上讹不上,小伙子你别怕哈,是这老太太伤害了你,腿都给扎破了!”
还有人说:“拉倒吧,腿上那点儿血没事儿,回家自己上点儿药,这老太太醒了非要你命不可,快走!”
围过来看的人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但搭把手、打个电话的人一个都没有,谁都不敢去动大妈。陆宁川一咬牙,伸手扶起大妈,对旁边人说:“劳驾谁帮我叫个车!”
众人纷纷退散,谁也不愿意惹这个麻烦。
陆宁川一使劲横抱起大妈,往路边走了两步,想打个车,但这是个禁停的路段,无论出租还是私家车,一辆减速的都没有。
陆宁川抱着大妈,心里有点慌,好像是搞砸了,但又没法回头,却也并不太后悔……正在胡思乱想,一辆白色的朗逸闪了闪灯,靠过来停在了他身边,车窗降下来时,陆宁川觉得简直就是在做梦。
还是个美梦!
姚远好看的脸出现在驾驶座上,伸手在够后车门,从里面推开后,隔着车窗冲他喊:“看什么呢,上来!”
“哎!”
陆宁川把大妈放进车里,自己也钻进去,还没等说话,姚远已经开车并道准备挑头,从后视镜里看着陆宁川吩咐:“翻翻她身上有没有药。”
“哎!”陆宁川嘴里答应的挺痛快,手却有点下不去,这大夏天的,谁也没穿多少,对方虽然年纪不小,但毕竟是个女性……
“快点儿啊,人命重要还是你脸皮重要,就跟你平时真要脸似的!”姚远一针见血。
陆宁川去翻老太太衣兜,真掏出一个药瓶来,辨认着念到:“硝酸甘油。”
姚远脸色一缓:“赶紧,喂她一个!”
“没、没水啊?”陆宁川手足无措。
“放嘴里就行,这药本来就是舌下含服的。”
“哎!”陆宁川赶紧照办,药放进去后,又主动问姚远:“用掐人中吗?”
姚远白他一眼,一脸不耐烦:“你乐意掐掐吧。”说着不再理他,用自己电话拨了出去,“小徐,我姚远,今天你的班吧,我就在咱医院出来那个路口呢,有个老太太好像是心脏病犯了,对对,我正往回拐呢,马上就到,你们准备一下!”
陆宁川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一扫刚扶起大妈时的惊慌,顿时觉得踏实了,“原来你是医生啊。”
“嗯。”姚远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他下班前来了个外伤患者,处置后耽误了一会儿,为了躲晚高峰,就索性在医院食堂吃了饭才走,没想到命运般的就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这个人。其实陆宁川没扶起大妈时,他在车里等红灯就看到了,毕竟陆宁川185,一身荧光绿的运动装想忽视都难,他马上就认出了这人就是那天的黑巧克力,心里正膈应的不行,又偏偏给他看到陆宁川一弯腰抱起了大妈。这傻叉,姚远心里骂,就不说该不该扶,扶也不该这么扶啊,都不知道是什么病,随便翻动患者搞不好要加重病情的。他是个已经下班的医生,他还跟陆宁川有仇,但他为什么要把车靠边停下,喊陆宁川上来,真是自己也想不通了……
路没有多远,医院已经出现在视野里了,但车上谁也不说话,气氛有那么点小尴尬。陆宁川惹了件糟心事儿,心情却不赖,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那么点儿得意:“姚远,你刚才因为我违禁停车了,被拍到扣分罚款怎么办?”
是因为我、因为我哦!我关心你、关心你哦!陆宁川欢快得要是有尾巴就要摇起来了。
“你有驾照吗?”姚远冷冷的问。
“有啊。”
“那扣你的分,”姚远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他,“罚款也你替我交。”
“哦…”陆宁川尾巴耷拉下来。
姚远直接把车开到急诊绿色通道的门前,早有值班的医生护士等在那里,把大妈送进了急救室,姚远转身奔向走廊里一个房间,陆宁川一直跟在他后面,姚远进了房间,门自动带上了,陆宁川没推开,抬头一看,是更衣室,片刻后姚远换了白袍出来,健步如飞的再去急救室,陆宁川依然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我去,姚医生穿白袍可真好看!陆宁川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你跟着我干嘛?”姚远回身瞪他一眼,“急救室你进不去,在外面等着。”
“哦。”陆宁川乖乖站住。
“还傻站着?打个电话报警!”姚远简直服了,这人除了花痴,脑子里没有别的吧,看自己这眼神儿露骨得吓人!他白了陆宁川一眼,转身进了急救室。
陆宁川掏出手机,心想,矮马,今天换我打110了,哈哈哈哈!还没等他拨号,电话就响了,竟然是邹琪。
“喂,宁川?”
“是我,邹琪,有事吗?”
“不好意思啊宁川,这不一直旅行度蜜月嘛,上回你让我打听那事儿后来我给忘了,今天想起来我问了晓珊,她说她那边还真有个朋友叫姚远,跟她是一个医院的,可是那人不抽烟应该不用打火机,不知道是不是你找的人,你要电话吗?”
“不用了,”陆宁川勾唇甜蜜的笑了,“我已经找到他了。”
第4章
陆宁川打个了电话报警,简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形,刚挂电话肩膀就被拍了一下,他抬头一看,是姚远。
大概15分钟?这么快?不会是人死了吧?陆宁川一阵紧张,赶紧站起来,“人怎么样?”
姚远脚步没停,径直往前走,对他说:“你跟我来。”
陆宁川跟在姚远后面,心说真不该多管闲事,可不管闲事他也遇不到姚远啊……他只顾自己瞎琢磨,姚远站住了他都没停,直接撞在了姚远身上,还把自己吓了一跳,赶紧倒退几步,两手高高举起,示意自己无意耍流氓。
姚远看他一眼,皱眉指着办公室的一张椅子,“坐下。”
“哦。”陆宁川乖乖坐下,忍不住又问一遍,“我扶那大妈怎么样了?”
姚远第一遍就听到了,有意折磨他一下而已,用镊子夹着一团碘酒药棉,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对陆宁川说:“腿抬起来。”
陆宁川早忘了自己腿上出那点儿血了,这时候被姚远提醒才想起来,心头一暖,真知道疼人!赶紧献上自己的狗腿。
姚远边给他消毒边说:“大妈没事儿,没生命危险,算你走运,已经在联系家属了。”
“真的?”陆宁川乐了。
姚远手没停,嘴里数落:“下回再遇到这事长点脑子,先打电话报警,别随意搬动患者,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是是是!”陆宁川点头如捣蒜,“姚医生你说的是,我下回注意。”
“行了,”姚远转身换红药水,“伤口不深,两三天就好了。”
“是是是,”陆宁川点头,“我知道,像我们搞田径的,这都小伤——”说到这儿陆宁川敛容正色,向姚远郑重的伸出自己的手,“姚远,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宁川,是咱市体校田径队的教练,我是——”
姚远当啷一声把镊子扔进有菌托盘,冷冷的看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打断:“不用介绍这么具体,我不想知道。”
“别啊……”陆宁川局促的站起来,这时候审视自己,觉得从衣着到发型都太不庄重。站他对面的姚远跟他想的差不多,也在心里说,这身荧光绿让你穿的这叫一骚包。虽然时间地点都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