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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故意让他猜透。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愿意去做。”
曾辰轻轻点头,“事情不要闹大。”
最后一句话,说得叫人似懂非懂。好在乔一鸣看得到曾辰点头的动作,不难猜到曾辰想要表达的意思,所谓事情不要闹大,不过是不要让陆挺以外的人知道。
这样一来,曾辰的目的竟意外的明确起来。如果曾辰的确不爱迟澜,那他的目的只会是针对陆挺而已,是报复吗?
简练又模糊的话语,让乔一鸣深刻意识到曾辰其实是个很狡猾的人,因为这一段对话,即使自己录了音,也无法从中听出曾辰主动想要把丑事曝光的意图。
棋子就要有棋子的样子,他不会追问曾辰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相信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
录音被妥善进行了后期处理,乔一鸣的声音改动得完全听不出原样,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能够听清迟澜说话就可以。找了家审查不太严格的快递公司,匿名将录音笔寄给陆挺,一切准备就绪,要做的只剩等待事情爆发。
那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一个陆挺收到匿名快件后大发雷霆的日子,人们不敢去胡乱猜测,只能忍受上司无端的迁怒。
乔一鸣也没能幸免,只因为温控器坏了没有及时发现,着实挨了一顿狠骂。门缝另一边的人不时会拿起手机看一看,像是在期待什么,直到临近下班时间,再一次翻看手机之后,那张神色平静的脸上突兀扬起的笑意,让乔一鸣无法不去在意。
是接到了谁发来的消息吗?还是匿名邮件得到了满意的效果?
注视着曾辰离开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烦乱。少了曾辰的公司一秒都待不下去,他轻抚着收在口袋里的腕表,难得准时下班。
有时候事情就是巧合到让人不敢置信,若不是这一天风太大,让他不得不选择开车上班,他就不会发现陆挺和曾辰的车子还停在地下车库里。
他们还没走,他们在哪里?
乔一鸣躲藏在暗处等待着,眼看其他员工的车子陆续开走,空旷车库里就只剩下那两人以及自己的车子停留在原地,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由楼梯返回办公大楼,乔一鸣放轻脚步走向曾辰的办公室,里面一片寂静,小心翼翼推开门,房间空无一人,精致的车钥匙安静躺在桌面上,果然还没走。既然不在这里,就只剩下总经理办公室最有可能,那个位于走廊尽头的,最为安静的角落。
心跳剧烈到撞得脑袋发蒙,血液上涌,乔一鸣努力压抑住呼吸的节奏,缓步靠近那扇半开的门,谈话声隐隐传出。连门都不关,也太不小心了吧?或者正是为了观察门外的动向而故意敞开?
背紧贴墙面,掌心已被冷汗浸湿,当他终于听懂两人的谈话内容时,最先体会到的竟是惊喜!而这一次,曾辰将不再有足够的理由来拒绝自己。
啪的一声轻响,紧随而来的是陆挺的怒骂声。
“曾辰,你到底有完没完?你折腾的这些事真当我不知道吗?要我说几次才能明白?我不可能爱上你。”
与陆挺的怒骂不同,曾辰的声线依然是淡然轻缓的,“当初是你来招惹我,现在说不可能?”
“当初的事是我不对。”听到曾辰的质问,陆挺的语气稍稍缓和下来,“所以我才一而再的忍让,这次的事我不会追究,不过希望你别再纠缠不休。”
“我倒希望你能追究一下。”
看不到曾辰的脸,但乔一鸣就是能够在脑中描绘出那副苦涩的神情,似乎能够想象到沉静双眸中满是哀怨的渴求,胸口沉闷得快要喘不上气,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没有追究的必要,我本来就打算离婚,这事反倒要谢谢你。”
“你说什么?”
“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我的私事,如果还想在一起工作,最好把今天的谈话都忘掉。”
惊觉脚步声靠近大门,谈话结束得太过突兀,这下可糟糕了!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乔一鸣只是愣了一瞬间,随即以最快的速度站到走廊正中最恰当的位置上,尽量装作自然的向着办公室走去。
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员工在公司,陆挺紧皱眉头打量乔一鸣,“有事?”
“啊,下午温控器不是坏了嘛,快下班才修好,实验数据刚出来,想让曾部长帮我看一看。”镇静,一定要镇静,乔一鸣摆出尴尬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他应该还没走吧?那边办公室没人。”
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瞪得乔一鸣寒毛直竖,好在陆挺没有心情询问更多,冷冷应了一声便离开。
偌大空间里,又一次只剩下彼此,乔一鸣走近曾辰,明亮灯光下,可以清楚看到对方脸颊上触目惊心的红痕。
“疼吧?”
“可笑吗?”
可笑吧?确实可笑。乔一鸣轻轻捧起曾辰的脸,指腹拂过掌印,感受触手可及的温热。可笑的不是曾辰,而是自己,长久以来的嫉妒和不甘统统找错了对象,他该厌恶的不是迟澜,而是陆挺。这一认知,让他觉得自己以往的言行实在是可笑至极。
“这次打算怎样敲诈呢?还是那个条件?如果是今天,我也许会同意。”
曾辰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敌意,却意外的不再疏离,发现到这一点,乔一鸣不免窃喜,他知道曾辰只是想再一次利用自己来宣泄情绪,同时,也发现了曾辰这么做的真正用意。
主动权已经毫无悬念的彻底转移,乔一鸣轻轻拥住曾辰,附在对方耳边倾吐蛊惑的话语,“你想要保护的不是你自己,而是陆挺,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没错吧?”
感受到怀中的身体微颤,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如果想要保住他的名声,你会怎么做呢?”
“我会听你的。”曾辰的回答有些犹豫,似是下了很大决心。
得到肯定的答案,却并没有为此感到开心,因为那全都是为了另一个人!乔一鸣不甘的收紧双臂。
“我要的不只是今天,而是你生命中余下的全部时间。”
第5章 门缝与蜚语
妥协也好,自暴自弃也罢,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缘由,至少结果是令人满意的。
一起品尝图林根香肠的鲜美,一起在跨河大桥上欣赏夕阳,一起在超市选购食材和日用品。冰箱不再空荡荡,衣柜也被另一个人的衣物填满,偌大房间里多了一道身影,乔一鸣喜欢这种充实,似乎生活本就该如此美好。
面对偶尔的尴尬,无声便是最好的默契,乔一鸣不急,暂且让鱼儿自由享受这份宁静,他在等待,等待收网的那一刻,鱼儿将心甘情愿跃出水面,跳入只属于自己的池塘。
像情人一样步调统一的日子温馨得让人不禁飘然,乔一鸣往汤锅中撒入胡椒粉,轻柔搅拌,用勺子盛起一些靠近唇边吹凉,味道刚好!无意中哼唱的小区配合唇角勾勒的弧度,彰显主人的愉悦。
确认饭菜碗筷全部摆放妥当,才呼唤窝在沙发中打盹的曾辰。轻浅的吻落在额角,像是生怕惊扰了对方,乔一鸣轻轻推动曾辰的肩膀,“别睡了,先吃饭。”
“嗯。”浓重的鼻音代替回答,曾辰不太情愿的坐起身。这是别人的家,不属于自己的空间,已经很久没能好好入睡了,因为身边多了那个不久前还只是普通同事关系的男人,一个敲诈自己的人。
对于这种诡异的关系,曾辰不止一次陷入矛盾,乔一鸣的目的清晰到让人无法逃避,那股炙热的目光不曾停歇的跟随自己,也无数次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吹过耳侧的鼻息。
他惧怕这份热情,担心总有一天不得不支付乔一鸣所期待的‘封口费’,可同时又被这一个月以来的温情折磨得不安到极限,不禁觉得也许满足了对方的渴求,反而能让这颗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因为不再有亏欠。
亏欠?欠了什么呢?
欠了情吧,这恰恰是世间最欠不得的,谁敢保证还的起……
乔一鸣把剔好刺的鱼肉夹进曾辰碗里,这样的行为被拒绝过很多次,可他还是执拗的坚持要这么做,“怎么不吃?今天的菜不喜欢?”
放下筷子,曾辰正身端坐,同居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直视着乔一鸣的双眼。如果有爱,那双柔情四溢的眼睛蕴藏了太多感情,足以让人沉沦其中,可惜,这只会让自己更加喘不过气,“你打算这样关我一辈子?”
“我从没把你关起来。”没了吃饭的兴致,乔一鸣干脆也放下碗筷,虽然眼下不是绝佳时机,但确实该谈一谈,“每天都一起上下班,一起散步,你完全可以选择不踏进这扇门,也随时都出得去。”
“哈?说的好听,我现在不就像是一条被你栓了链子的狗,这不都是你所希望我做的吗?如果不是你威胁我……”
“没错,是我所希望的。”乔一鸣打断曾辰的控诉,目光黯淡下来,“但也仅仅是我希望的而已,你应该很清楚我根本不会把录音散布出去,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做,我向你提出的一切,都是我希望的,并不是命令。”
很多事不想说破,事到如今又为什么要如此抱怨?乔一鸣心里闷闷的,从一开始曾辰答应自己提出的同居要求,他就猜到了曾辰的目的,不过是想借自己来刺激陆挺,所以才会同进同出毫不避讳。
骨瓷餐具掉落地面的脆响突如其来,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刹那,阴影遮挡住光线,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乔一鸣惊得一动也不敢动,唇齿被舌尖挑开,侵略动作竟意外的生涩。
“你这是干什么?”乔一鸣猛然惊醒,压抑着粗重的呼吸推开曾辰厉声质问。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敲诈犯就要有点敲诈犯的样子。”
耳光落在对方脸颊上,力道轻得如同抚摸,手在抖,心也在抖,乔一鸣愤怒的捏住曾辰的下巴,在那诱人的唇瓣上狠狠咬下一口,血腥味染满口腔,将对方的痛呼含如口中,“你这是施舍,还是拿我当电动玩具?”
衣领被揪紧,映入瞳孔的是曾辰恼火的目光。乔一鸣有些后悔脱口而出的话,他明明在努力,人心不是石头,他相信会有一天能让曾辰正视自己的存在,而不是以这样激怒对方的方式。
“别再这样下去了。”松开乔一鸣的衣领,曾辰颓然坐回位置上,“别对我那么好,别让我动摇……”
声音越来越小,乔一鸣不太敢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什么,他也不打算追问,能够维持现状比什么都好,他还需要时间,足够融化冰雪的时间。
收拾着地板上的狼藉,倾听浴室传来的水声,他惊讶于自己腿间的强烈反应,不过是一个生涩的吻,这反应也太夸张了。
为什么会如此生涩?不管是和陆挺还是迟澜,似乎都没有得到多少接吻的经验,这让乔一鸣心生暗喜,也许这张白纸尚未染黑,还有很大空间可以任人填充属于自己的色彩。
是了,为什么没想到呢?如果曾辰原本就是为了毁掉陆挺的婚姻,才和迟澜搅合到一起,还故意让喜欢加班的自己看到那些恶心事,那么曾辰和迟澜的暧昧极有可能少得可怜,少到唯二的两次都被自己撞见。
和陆挺呢?他们有着怎样的过去?好想知道,好想去探寻那些曾辰闭口不提的往事。为什么不能更早遇见他,说不定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现在。
这件事,早已没有了敲诈的筹码,无论是自己还是曾辰,亦或是陆挺,全都算得上共犯,唯一的受害者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