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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河想什么,黎恒是不知道,但黎恒感受到林河坦诚毫不掩饰的注视,忍不住转了转头,挑了挑眉询问,见林河微微摇了摇头,也不在意,打完电话朝林河走过来,“换药了。”
林河脸上的笑一僵,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
黎恒看一眼已经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林河,忍不住抿唇笑了下,那笑看得林河牙痒痒,可林河也只是虚张声势地瞪了瞪黎恒,老老实实趴着了。
黎恒给林河换药这事可以溯到几小时前,无论黎恒表现得多无所谓,在林河看来这事就俩字:别扭——
林河在黎恒这儿舒坦自在,满意度9。9,要是非得鸡蛋里挑骨头,有件事真的挺尴尬,就是换药。
林河身上的伤多,位置也特殊,医嘱写了得勤换药,陈医生年纪大了,林河不好意思让黎恒唤作叔叔的人天天跑一趟给自己换药,多不尊老爱幼啊。
可让阿姨换吧,更不好意思。
林河苦着脸半天,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谁知道刚小心褪下衣裤,艰难动作打算把粘稠的药膏一点点摸索上自己身后的时候,黎恒敲门了,“林河,在不在?”
林河吓了一大跳,手一抖,全滋到背上了,他苦了一张脸,哎哟,暴殄天物啊!
这药膏小小一罐,里面全是好东西,陈医生给他随便扯了几味药材,林河听得咋舌,真是奢侈。
“林河,你怎么了?”黎恒听了点模糊的声音,声音拔高了点。
林河回了神,屋里全是药膏的清香味,“啊,没事!我没事!”
“我进来了?”
“别别别!等等!……哎……”林河想扒拉上裤子,谁想手上太滑,一个不小心瓷盖就一骨碌滑了下去。
黎恒听得紧张起来,立马开了门进去,一进去就皱了眉,“你在涂药?”
林河慌忙想拉上裤子,“嗯……”
手却被黎恒拉住,一把固定在床上,只听见黎恒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为什么不喊我?”
林河心里吐槽当然是不好意思啊,嘴上嗯嗯啊啊了半天,“我一个人也挺方便的……”
“呵,是吗?怎么都抹到腰上了?腰上的不用这个。”黎恒把林河衣服往上拉,露出白‘皙的腰,压下林河的反抗,“啧,别乱动。”
黎恒一边慢条斯理地拿了另一瓶药,一边冷冷地吓唬林河,“这药很贵。”言下之意你别浪费了。
林河自知理亏,明知道黎恒逗他呢也不敢回嘴,老老实实趴着。
黎恒两只手抹上了药,轻轻敷在林河腰上,林河舒服得喟叹一声,黎恒的手大,掌心热,敷着的药性温,伴随着轻柔的力道,淡淡疏解林河的僵硬和不适。
“医生怎么说的?”黎恒突然用力,林河闷声叫了下,黎恒唇角勾了勾,“是不是让你少折腾?我怎么和你说的?”又按了按,“是不是让你有事喊人?”
林河头埋在枕头里,腰间又酸又痛,呼吸都闷在喉咙里。
黎恒目不斜视,看着手下微微发红的肌肤,语气淡淡,“嗯?你是不是想让陈医生多来几次?”
黎恒看林河耷拉着个脑袋,又手法娴熟地按了几下,和缓了林河刚刚的疼痛,拿了个充好的热水袋捂了一会,又去够床头的另一瓶药。
“我可以自己……”林河看黎恒一本正经的样子脸红了,把自己脸埋起来,声音闷闷。
“你是可以浪费药。”黎恒根本不管他,戴了医用手套,抹了药打算给林河上,可看林河浑身僵硬,干脆停了下来。
林河越来越紧张,黎恒轻微叹了口气,把药放回床头,“哗啦”一声直接将手套取下来,“我让陈医生过来。”
“哎,不用……”林河拉了拉黎恒,不小心扯到神经,痛得呲牙咧嘴,“你帮我看着,我自己来……”
黎恒静了一会,有点无奈地看着林河,那眼神像看二愣子,“我都看了,和我来有什么区别?”
林河一时语塞,把头埋进枕头,声音里透着股生无可恋,“那……你来……”
黎恒闷声笑了笑,也没逗林河,又找了幅干净的手套套上,等林河放松,一边引着林河说话,一边轻柔上药。
黎恒倒是觉得没什么,把林河当个普通病号,巴不得林河赶紧养好病,帮他分担一堆事,省得被陈医生说自己虐待病人。
他“啧”了一声,有点意外林河的腰这么细,皮肤还挺滑,细腻光洁,不过看林河红红的耳根,也知道林河脸皮薄,不禁逗,干脆换了别的话题,“宁润被送到医院了,没生命危险,有专人照顾。”
“唔……谢谢。”林河也挺不好意思,真心实意地道了谢,等了一会又小声道,“他的手……”
“也没事了。”
林河想着事,分了神,对黎恒排斥也少了点。
黎恒弄完,他摘了手套,又去洗手,受了林河的谢,留下一句“以后我帮你换药”就下楼了。
林河从几小时前的窘迫回忆里清醒,看黎恒熟门熟路拿了药,套上手套,刚抹了药在手上,电话就响了,黎恒低低骂了句,以他现在的姿势去拿裤兜里的手机实在是有点麻烦——
手套上全是黏乎乎的药膏,手套又紧,他看了眼转过头的林河,正眨巴眼看着他,脸蛋红红,眼里还带着打哈欠留下的水汽,大脑一热,话已经说了出去,“帮我拿下手机。”
“啊?”林河愣愣地看着他,还没回过神。
黎恒轻轻咳了下,皱了皱眉,“口袋里,帮我拿下手机。”
50…矮子
林河干巴巴“哦”了一声,一只手试探性地顺着口袋伸进去,他贴上黎恒的那一刻就觉得糟糕——
黎恒跑完步洗完澡换了套家居服,丝质的,深蓝色,看上去有种低调奢华的高级感,他的肌肤碰触到料子,只觉得触感舒适,可再停留就觉得不对劲,手心变烫,薄薄一层布料下是温热紧实的肉`体。
林河略觉尴尬,不敢看黎恒脸色,想拿了手机就撤,偏偏口袋深得很,他忍不住往下伸了点,清晰地感觉到黎恒大腿肌肉绷紧了点,更是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和无措。
他微微抬头看了眼黎恒,恰好瞄到黎恒看着他,下颌线条干脆利落,薄唇微抿,像藏匿在草丛里的猎豹,尾巴高高竖起,看起来漫不经心,下一秒就能扑上来撕咬你的喉咙,实在是充满了野性的美。
林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只手停留时间无意识地被拖得更长了点,手下的肌肉紧实有力,他有一瞬间的迷离和沉醉,突然回忆起黎恒洗完澡后发梢滑落的水珠悄然划过胸膛,带着水汽的眼睛,微微低下‘身露出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肌肉,还有那让人沉醉的清香,男性荷尔蒙和沐浴露完美融合,令他想起冬日盛开的梅,冷冽又傲然,清香深入骨髓,带来阵阵颤栗,但他很快回过了神,“嗯……你过来点……”
黎恒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倒是真的过去了点,大腿和小腿绷紧,宽松的睡裤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非常好看,令林河想到猎豹突然发力时的后腿,匀称肌肉,流畅线条,他偷偷瞄了几眼,又目不斜视,只是把手伸得更里面了点,果然摸到不停震动的手机,捏了侧边往外拉,黎恒微微弯了腰,嗓音低低,问了句,“谁啊?”
林河被吓了一大跳,手心本就微微出了汗,这下更是握不住,贴着顺滑的睡裤一路往大腿内侧下滑,林河急忙去抓,终于在大腿根部逮住了,只是这个位置实在尴尬,黎恒的气息已经不稳,林河额头都微微冒了汗,手机的震动和响铃显得越发尴尬和突兀,却也成了个躲避尴尬的好借口,林河瞄了眼屏幕,“是纪峰。”
“帮我按下接听。”黎恒换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凑得离林河更近。
“黎恒,你他妈在忙什么呢?这么晚接电话?!”纪峰语气里有急切,林河和黎恒凑得近,听得分明,林河被黎恒意味深长地盯着,忍不住老脸一红。
纪峰根本不在乎黎恒的回答,急急忙忙道,“你是不是惹李定容了?”
黎恒“唔”了一声,“怎么了?”
“卧槽你还真惹他了?这祖宗发了好大的火,说要和你势不两立!妈的,你俩该不是因为林河闹掰的吧?”纪峰这时候了还不忘八卦,末了又想起正事,“别胡搞了,都是兄弟,一起吃顿饭说个明白,行不行啊?!”
黎恒没回答,纪峰急了,“你怎么能不来啊!这事就是你不地道!你……”
“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去。”
“那就好,”纪峰舒了口气,“就这么定了,你必须得来啊,时间地点让李定容定,回头我通知你。”
“好。”
黎恒让林河把手机搁在床头,“趴好了,上药。”
林河“嗯”了一声,静了片刻,“对不起。”他说的是黎恒和李定容闹僵的事。
“赶紧养好病干活。”黎恒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林河闷闷地“嗯”了声,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帮不上忙,心里更是愧疚。
“放宽心。”黎恒大概看出林河所思所想,语气很是平静,“陈叔叔说你思虑过重。”
林河愣了半天,无奈地笑了笑,语气里多了点温柔和笑意,“好,天塌下来有你们个高的顶着。”
黎恒勾了勾唇,轻轻哼了声,“你知道就好,小矮子。”
林河翻了个白眼,“我也很高。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上完药,黎恒摘了手套,俯下‘身摸了摸林河的头,含笑调侃,“你比我矮半个头都不止呢。”
“滚蛋!”林河气红了眼,去打黎恒的手,黎恒当兵多年,反应敏捷,速度一流,看林河吃了瘪居然欢畅大笑起来,仗着林河走路不便,得意洋洋地从林河面前经过再经过,被两个靠枕夹击才出了门,临走前扔下一句话,“笑一笑,十年少。”
林河的嘴角忍不住又往上翘了点。
助理给李定容打了个电话,说宁润每天偷偷哭,怕是有什么心理疾病,要不要找个医生看一看?
李定容“啧”了一声,心里突然就来了火,他妈哭个屁,老子老婆被人劫了都没哭呢!这事还他妈是你引起的呢!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道,“让他哭呗,正好,我一会去见识见识。”
助理“啊”了一声,心里在吐槽,你来了人得吓死吧?!这哭得得更大声了吧!嘴上只能说好好好。苦着脸看宁润,又冲看管宁润的人轻微摇了摇头,叹道,“你们再忍忍吧,大不了晚上看看搞笑节目……”
那人苦着个脸,“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吓人。”
助理哑了言,他就是知道每天晚上宁润都来这么一出多吓人,他才敢骚扰李定容,谁知道这阎王居然还要亲自过来,他也没办法,只好板着个脸教训人,“一会都打起精神,李总说今晚过来。”
51…插足
李定容原本真想去会会宁润的,结果被那帮太子党灌了酒,又累又困,干脆开了间房睡了。
可怜助理苦巴巴等了一晚上,最后得了句“今晚不去了。”简直是一边翻白眼一边舒了口气,赶紧回家洗洗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开会。
黎恒白天到处跑,放任林河养伤,林河松了好大一口气,他总觉得一个人自在。
黎恒其实一清二楚,却丝毫没有“烧香赶出菩萨”的气愤,相反,他也愿意纵容着林河。
陈医生和他说过,林河心理负担很重,但自己不觉得,全埋在心里,其实这样并不好……
他留了个心眼,林河果然瘦了不少,看来那一晚遭了不少罪。他愿意逗逗林河,让林河放松放松。
他能感觉到林河的愧疚,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