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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_云住-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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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都说是我把汤贞毁了,我把汤贞毁了,”郭小莉伸手指自己胸口,看林李二人,“那些狗日的制作单位,狗日的乐队,狗日的班子,那些丧尽天良的媒体、电视台……回过头来说是我把汤贞毁了??”
  谭副总走过来,双手去扶郭小莉的肩膀,把她按到椅子里:“小莉啊,你先坐下,先坐下。”
  李经理想了想,去倒了杯水过来。
  郭小莉伸手给他打翻了。
  一杯温水,从李经理头上一直浇到了脚上。
  郭小莉看他:“你再提让汤贞解约——”
  “可是小莉,”李经理抹去一脸水,他的情绪也上来了,“如今你让我们怎么办?你说不卖公司,好吧,我们砸锅卖铁,就是去卖血,把窟窿都填上,那接下来呢?捧着汤贞就是个烫手山芋,现在所有人都在骂我们,逼着我们和汤贞解约,就好像解约了汤贞就能好了,就什么病都没有,万事大吉了,不解约我们就是继续坑他害他逼死他。那我们怎么办,非要留下他,我们要怎么度过这个难关,你说怎么办吧?”
  郭小莉颤抖地深呼吸。
  “你说让他去演出。是啊,你说这个我承认,汤贞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没有他汤贞,没有亚星娱乐的今天,没有我李弘临的今天。但是现在咱们就这个处境,梁丘云和陈乐山卯足了劲儿要弄死咱们,来势汹汹,挡得住吗?就算这一次挡住了,下次呢,你说汤贞喜欢演出,喜欢舞台,但他就算以后上了台,就凭咱们,能保得住他吗?当时为什么那些制作单位那些电视台一遍遍地敢那么干,敢当众羞辱他,你难道还不明白?”
  郭小莉突然把眼睛抬起来了。
  李经理被她看得立刻住了嘴。
  郭小莉从椅子上起来,她朝李经理过去,两只手死死抓住李经理的西装领口。
  “小莉,小莉!”李经理喊道。
  林经理和谭副总从旁边过来,使劲儿把郭小莉和李经理分开。就听郭小莉说:“你明白……你明白!你明白你们还和梁丘云串通……”
  李经理也是欲哭无泪了。
  “你们到底是不是人??”郭小莉对他吼道。
  “我不是人!”李经理立刻说,“我不是人!!小莉,我现在说我不是人还有什么用??”
  就在这当口,会议室门嘎吱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毛成瑞扶着门框进来。
  郭小莉几乎是瘫在椅子里的,她满脸是泪。
  就在今天下午,毛成瑞两个秘书已经全部交了辞呈走了。林经理赶紧搬了椅子,把毛成瑞扶进来。
  “我已经给万邦娱乐集团的陈总,递去了信了,”毛总坐下便说,他声音也是隐隐的发颤,“他们那边,从很久以前就在接触我们,相信在座的同僚也都心中有数。”
  林经理和李经理低着头,挪开视线,也不看其他人。
  “陈总能给出什么价格,我们左右不了,”毛成瑞说到这里,一顿,“原本呢,还有其他几家机构,几位老板,也在联系我们。但是今天下午,你们也看到了,哦,小莉不在。”
  “怎么了。”郭小莉喃喃道。
  毛成瑞说:“与 Mattias 还有合同的六家代言商,联合起来,请了一个律师团,请了很有名的大律师,要与我们打官司。”
  郭小莉眼睛睁大了,就听毛成瑞说:“刚刚我又接到电话,其他解约的艺人啊代言商们也有类似想法,也要联合起来,请律师团。”
  “现在肯接手我们公司的,就只有万邦娱乐的陈老板了。”
  郭小莉说:“毛总,我们难道就不能再坚持坚持……再想想办法……我们借钱,我们可以求他们换代言人——”
  毛成瑞摇了头。
  “一个并购案,一拖半年一年的,足够把我们彻底拖垮,不要再浪费更多的资金进去了。”
  “他们毁掉了我的公司,”毛成瑞抬起手来,“能保,再难的时候我也一定要保住。但现在我已经保不住了。”
  “还有啊,小莉,”毛成瑞突然指明,和郭小莉一对一说话,“如果公司卖掉了,你要舍得汤贞。”
  郭小莉看着他。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汤贞是生长在台上的那种人,离开了舞台,他就会枯死。”
  “可是现在,我们给不了他舞台了。梁丘云这个人,不仅要动摇我们的根基,他是要把根全都刨出来,还要把生存的土壤烧成一片焦土,”毛成瑞看着郭小莉,“我们只有一片焦土了。”
  郭小莉嘴唇哆嗦着:“毛总……”
  毛成瑞笑了笑,对她摇头,叹息了。


第79章 泡沫 21
  周子轲从空荡荡的亚星娱乐里出来,天幕在他头顶泛出一种暗淡的色泽。
  艾文涛在电话里讲:“你说你在个病院待那么多天,咱好歹出去……”
  “什么?”艾文涛问,“……你去香港?什么时候,现在就走?”
  苗婶耳朵听不清明,但仔细去听,窗外确实是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声。家里来这个动静一般不会有别人。苗婶放下手里的织物,从椅子上站起来,赶忙挥开窗帘朝外看,看到一辆车停在院子里。
  苗婶沿着楼梯往下走,她嘴里碎碎念,问路过的佣人:“是不是子轲,是不是子轲回来了?”
  可她老人家费了半天劲,一直跑到一楼,也还是没瞧见周子轲的半个人影。吉叔一个大身板杵在门外,正朝远处挥手。有佣人帮苗婶把大门拉开,苗婶到了吉叔身边一看,车子早都开走了。
  吉叔还招手呢,苗婶狠狠一拽他胳膊。吉叔回头,瞅见是她,哎呀一声:“您老在家啊?”
  苗婶生了吉叔的气,周子苑下班回家,一进门,看见吉叔还在跟苗婶赔不是。
  “爸爸在家吗?”周子苑解下表带,悄悄问道。
  吉叔说,老爷子坐中午的飞机去韩国公司视察:“明天才回。”
  周子苑声调不压抑了,问:“子轲刚刚真的回家了?”
  吉叔欣慰道:“是啊!” 他活像年轻了十岁,说着话,忍不住的就想笑,眼角嘴边都是笑纹。吉叔越是这么高兴,旁边苗婶越是闷闷不乐。
  周子苑低低“哎呀”了一声,她眉毛一垂,也笑了:“还真的有用了……”
  周子苑又去哄苗婶,她弯腰搂了苗婶肩膀,推着苗婶上楼,说子轲肯定是有事要忙,所以才着急走了,下次要是再回来,肯定不会走这么急的,怎么也让您看见他了。
  周老爷子不在家,年轻男人又在加班。周子苑和吉叔、苗婶三人一桌把晚餐吃了。喝粥的时候吉叔还笑呵呵的,勺子舀着粥,吉叔低头喝了一口,烫他一下,烫得他对着勺子直乐。
  苗婶让他给气得,撂下手帕就走了,饭都不吃了。
  周子苑接了三个电话,前两个分别是金护士长和薛太太打来的,最后一个是年轻男人,他在电话里哀叹:“为了你这个弟弟,从中午到现在吃不上饭。”
  周子苑偷偷问他:“你昨天半夜找子轲商量什么了?”
  年轻男人想了想,说:“忘了。”
  “怎么能忘了?”周子苑诧异道。
  昨天半夜,金护士长给周子苑打了个电话,说周子轲大半夜还在汤贞病房里待着不走:“他一直这样不休息,我们的护士也很紧张。”害得周子苑半夜就要叫司机,要赶到康复中心去看看。她总怕她这个弟弟要钻牛角尖,是有什么事情闷在心里。最后没办法,还是她身边的年轻男人起了床,他说他去把周子轲找出来谈一谈,问一问。
  “真忘了,昨天已经太晚了。”年轻男人说。
  “你就是不告诉我呗!”周子苑说。
  年轻男人说:“我记起来了,他临走的时候叫了我一声‘姐夫’。”
  周子苑一怔:“什么?”
  “你弟弟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周子苑在二楼找到了生闷气的苗婶。苗婶待在子轲念书时住的房间。这房间每天有人打扫,实在不需要苗婶再忙碌什么了。苗婶嘴里念叨:“也不回家住,成天在外面游浪,还去住什么疗养院……”
  周子苑心道,苗婶不会连曹医生的气都要生吧。
  苗婶瞧着窗外浮起的夜色,嘴里念念叨叨的。
  “子轲从小就爱到外面那个湖边去玩,要么就待在自己这屋里,要么就去蕙兰房里,有时候也去厨房找我和吉叔……”
  周子苑坐在她身旁。
  她陪苗婶一起收拾子轲的房间。苗婶摸到了什么,嘴里就念叨什么。说子轲以前跟外公学写字,字写得有模有样。说子轲以前把爷爷的军功章送给个喂马的,因为他觉得那马夫把马喂得好,有功:“什么人世间的好东西,他都不拿着当回事。”
  “当年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叫老爷子打得站都站不稳,坐在地上站不起来。吉叔、我、蕙兰拼命拦着。叫子轲跟爷爷的军功章低头认个错,子轲就是不认,一声不吭地挨打。”
  “那个时候就该想明白了……”苗婶突然说,“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啊,要让他知道妈妈联合了全家人一块儿骗他,骗了三四个月,他肯定不会再理我们了。”
  窗帘下面,靠墙位置,放了只一米来高的木柜子,那是一架老式唱机。“这是光绪年间的老洋货了,蕙兰十八岁生日那年,你外公送给她的。里面有金色的小鸟,唱片一转,小鸟就会飞的,”苗婶说,“蕙兰特别喜欢,结婚的时候还专门请人搬过来,结果你爸爸那个大老粗不注意,给碰坏了。找了好些工匠师傅来修,都修不好。”
  “后来还是子轲知道了这事,他看蕙兰总想找人来修这个唱机,他就想修,可他才多大啊,人家师傅都修不好,他怎么能修好。拆了几次,越拆越坏。蕙兰说这个东西太老旧了,肯定是修不好了。子轲又不愿意,非说等他长大了肯定能给她修好,”苗婶望着窗外,回忆到这里,她一顿,“现在都长大了多少年了,家都不回了……”
  周子苑看弟弟的书架,她平日很少进子轲的房间来。有苗婶或吉叔在这房里的时候还好,若是只有子苑自己,她不太敢这么明晃晃地进来。
  究其原因,周子苑发觉自己还是有点怕这个弟弟。她怕的不是如今这个会在康复中心熬两天两夜的周子轲,是八年前那个,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形同陌路,甚至充满了敌意的亲生弟弟。
  周子苑起初不明白这种敌意从何而来,后来她知道了,因为当时重病在身的妈妈问了弟弟一个问题。妈妈害怕病魔,她想离开了。可弟弟不同意。妈妈对弟弟说,妈妈希望以后有姐姐能照顾你。
  周子苑记得,那段时间子轲在家里闷不吭声,他不理会妈妈,连带着对她这个陌生姐姐也排斥、抗拒。就好像周子苑是个“死神”,突然降临来这个家里。爸爸当时说,你弟弟从小被你妈惯坏了,不用理他。妈妈则在家以泪洗面。吉叔说,子轲就是蕙兰心头的一块肉。
  爸爸对子苑宠爱有加,父女两个分隔多年,爸爸有很多感情想对她弥补。可对于子轲,爸爸就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妈妈想要提前走的事情全家人都表示了理解,只有子轲不肯接受,爸爸和他动了手,他还是不同意。
  妈妈躺在病床上,求吉叔把子轲带过来。妈妈告诉子轲,她错了,她已经想通了,子轲说的对,妈妈决定坚持下去,和子轲一起,打败这个疾病。那天妈妈连床都没下来,她哀求子轲多陪她一会儿。妈妈说,看见你,妈妈就不觉得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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