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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哪里会骂了,他才不会怕人叫,咱们的宝宝啊,一定会是个谦谦温润的君子,会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可人儿……”锦娘觉得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肚子确实好饿,嘴里碎碎念着,却也乖巧的依言下床。
还谦谦君子呢,有个如河东狮一样的娘,没事就向他爹大吼,能君子得起来么?被吼得没了脾气的某人小声嘀咕着,用痛手小意的扶着某人下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摔到磕到碰到了,自己又心疼。
外面四儿和丰儿两个早就等着了,张妈妈估摸着小两口该醒了,便叫人摆饭,果然听到屋里的吵闹声,先是少爷在吼,少奶奶唯恐天下不乱的哇哇大叫,听得四儿和丰儿两个捂着嘴直笑,张妈妈没好气的帕子砸她们两个:“你家主子正受委屈呢,亏你们还笑得出来!”
四儿听了笑意更深,压子嗓子,头一昂道:“妈妈放心,少奶奶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等着吧,一会就会是少爷倒霉了。”
果然话音未落,屋里的吼声就转了向,变成了锦娘的尖嗓门了,张妈妈听着就皱了眉,无奈又宠溺地看着那扇没有打开的门,听着屋里少爷小意的轻哄,眼里也泛出湿意来,少奶奶不是那三从四德的迂腐女,恩想另类得很,难得的是少爷万事都宠着少奶奶,任她打骂只求她开心就好,这样的男子,着实少见,更难得的是,他们情比金坚,患难中,那两两相爱的情义更是弥足珍贵。
屋里总算传来锦娘的唤声,锦娘也骂累了,捧着肚子下了床,四儿丰儿两个忙进屋去服侍着,冷华庭内伤并无,只是双手如今活动不便,只能举着当白色糖葫芦显摆,丰儿看着又心痛又无奈,忍不住跟着锦娘也念了句:“少爷也是太不看重自个了,也怪不得少奶奶会骂呢。”
四儿听着拿眼睃她,锦娘原本平息了的气又被丰儿给引了出来,又开始碎碎念:“就是,没见过么傻的,看吧,好好的手弄成了这样,以后再这样,我就……我就要休夫!”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原本老实温顺了的某人一听这话便炸了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漂亮的凤眼里快喷出火来。
某个踩了地雷的小女人,不过是逞口舌之能罢了,立即缩了脖子软了音,低着头不敢看他。
第一百四十章
相公啊,那个……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啊,你幻听,幻听了。”锦娘狗腿地走过去,小意地拍着冷华庭的前胸,帮他顺着气,老实巴交的陪着小心。
冷华庭脸都气红了,这会子还没缓过劲了,这个小女人,越发的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说休夫,凤眼朝四儿和丰儿一瞪,那两个没义气的立即丢了手里的活计,脚底抹油,溜得飞快,还不忘将门也带关了。
锦娘正要发下主母的威风,骂那两丫头几句,人已经被冷华庭拖进了怀里,被他打横了抱在腿上,小嘴刚要叽歪几声,却被他丰润柔软的红唇堵住了,脑子一激凌,早忘了要说什么,他灵巧的长舌,长驱直入,霸道地闯入了她的口中,含住她的丁香小舌就用力吸允起来,锦娘吃痛,想要推开她他,伸了手,却又不忍心,他的吻,比平日的更为霸道痴缠,带着惩罚的意味,更多的是心痛,惶恐,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还有,害怕再次失去的紧张。
锦娘心里酸酸的忍着痛,双臂环住他精致的腰身,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背,小舌也主动与他嬉戏着,温柔地吮住他的舌,冷华庭身子一僵,将她搂得更紧了,但吻却变得细致温柔了起来,动作也轻柔小心了,生怕再弄疼了她半分。
一滴清泪自锦娘脸上滑落,她亲爱的相公啊,最坚强,却是那样的敏感,曾经被抛弃,背叛的创伤埋在了心里,却一直没有愈合,所以,才会更加患得患失,她努力医治着他的创伤,想要将他曾缺失的情感全部补齐,奈何那些屑小们一直不肯放过他们,总是有事无事就要将他的伤口翻出来晒晒,甚至不停地给他制造新的伤患,自己是他唯一治伤的良药,却几次三番的差点被害,所以,他再会时常的惊隍,时常的害怕,会将她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吧。
所以,她以后要更加小心加倍地呵护他,要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男人。
一场激吻持续了多久无人知晓,锦娘差点被冷华庭榨干了所有的空气时,他才气喘吁吁,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锦娘,身体某处却是顶得锦娘的腰部生疼,锦娘的小脸被他吻得红艳艳的,晕晕呼呼有点找不着北,不过,当冷华庭举着棒棒糖般的手指笨拙地想要扒开她的衣襟时,她总算反应过来了,忙一把揪住自己的领口娇声哄道:“相公,我好饿,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娘子,那我喂你好不,我们吃些别的?”某人正是激情荡漾之际,被点燃的烈火烧得正旺,哪肯就此罢休,抱起怀里乱扭的小女人便往床上去,锦娘大惊,他昨天才吐了血了,虽说歇了一觉,但体力透支过份,哪里能够就恢复了,这丫精虫上脑了,连身子都不顾了呢。
“相公,我要吃饭,吃大米饭,还有,要吃虾,听说江南的河虾特好吃呢,我馋几天了,也没吃到一顿,如今咱们可是在皇家别苑里头,想吃啥没有?反正都是太子爷付帐,不吃白不吃哈。”锦娘叽叽歪歪乱嚷一气,却是将冷华庭一腔子的激情尽数磨尽,他无奈地放了她下来,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却是沉了声:“难道在别院里时,咱们就自己吃不起河虾?”
锦娘呵呵笑着,双脚一落地,人就觉得安全了几份,扯了扯衣摆,又帮他弹了弹被揉绉的胸襟,“哪能呢,知道相公是最疼我的,我不是想着太子爷在咱家里也骗吃骗喝了一阵子,咱们得想办法吃回来不是?
冷华庭听了好笑地伸出一根棒棒糖,轻点她的鼻子,好听的男中音如大提琴一样醇厚,“太子殿下要知道你如此小器,会将你赶出府去呢。”
锦娘嘟了嘴,轻哼一声道:“那怎么可能,怎么说咱也是救过他的救命恩人呢,他得感激我才对。”
一说到救太子的事,某人耳畔又响起她先前唱的那首歌来,心里顿时酸溜溜的,扯住她的手,郑重地注视着她的眼睛道:“以后,那样的歌,只能唱给我一个人听,记住!”说着,黑着脸坐到轮椅里去,自己推了轮椅往外走。
锦娘听得一愣,随即明白这厮又在吃干醋,狗腿地在后面推着他,回得那叫一个好听:“呀,相公,昨儿那歌就是唱给你听的啊,我怕你找不到我,所以唱了歌来引你来嘛,那样的词,当然只含适我的相公啊,别人不过是旁听,旁听啊。”
坐在轮椅上的人背脊挺得笔直,像是无动于衷,看得锦娘好不忐忑,殊不知,某人嘴角不经意的早已翘起来,妖艳的眉眼里尽是幸福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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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妈都将饭又热了一遍,才见小两口亲亲热热地出来了,脸上就带了笑,丰儿过去接了锦娘的手将冷华庭推到桌边,张妈妈盛了两碗燕窝,一看冷华庭的手包成了那样,心下一黯,直接端给丰儿。
锦娘却是接了过去,对张妈妈道:“我来吧。”
说着,就舀了一口递到冷华庭的唇边,冷华庭却是定定地看着她,迟迟不肯张嘴,锦娘以为他还在生气,忙小意地,张着嘴:“啊……相公,吃燕窝,乖了,张嘴。”
看着她小心翼翼哄着自己的样子,冷华庭忍不住就勾了唇,却是用手将她递过来的碗轻轻推开,“不是饿了么?自己吃吧,吃完了再喂我。”
这厮自出了玉儿那档子事后,吃饭便再也不要奴婢们服侍了,顶多就是让盛个饭什么的,布菜用饭啥的,懒的时候就要锦娘亲力亲为,后来锦娘怀了身手,便自己化身成男保姆,反过来服侍锦娘了,如今双手伤得厉害,根本没法子拿筷子端碗,虽然也是饿得两眼都发直了,却仍是忍着,舍不得锦娘饿,便非要等锦娘吃完了再喂他吃。
锦娘知道他的臭毛病,自己也确实饿了,便干脆自己吃一口,喂他一口,两人一人一勺,谁也不落下,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之久。
用完饭,锦娘才想起王妃应该也住到了别苑里来了,忙问张妈妈:“娘呢,歇着了么?”
“奴婢才去看过了,王妃还没醒呢,放心吧少奶奶,厨房里还有饭备着呢。”张妈妈笑着回答。
“哦,那我等娘醒了再去看她,这一路上定是劳累了,多歇歇的好。”锦娘接过四儿递过来的茶,轻啜了一口,又端了去喂冷华庭。
冷华庭却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锦娘便放了茶,问道:“相公,可是有什么心事?”
“咱们先去看看太子殿下吧,也不知道殿下的伤势如何了。”冷华庭说着便推了轮椅往外走。
锦娘却道,“双儿呢,双儿在哪里。”
张妈妈听了忙去叫了双儿来,双儿这两天过得胆战心惊的,那天的爆炸吓坏了这丫头,按说她也是立了大功的,但心下却很是忐忑不安,就怕有人报复她,那此人太神奇了,那样多的军队围着的院子,他们也能潜得进来,将整个院子炸平了,若是让人知道,是她救了少奶奶,怕是也会将她炸成肉浆去吧。
这会子锦娘唤了她进来她便连头都不敢抬了,缩着肩站着,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双儿,这次多亏了你,我才能够化险为夷,正好屋里也缺人手,以后,你就在这屋里办差吧。”院子里的宫女虽然也有不少,但那是皇家的人,锦娘可不敢随便支使她们,还是自己身边的人用着妥当。
双儿听得一怔,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眼里的惊惧一闪而过,锦娘看着便皱了眉,安慰她道:“这里是皇家别苑,保护措施可比咱们那院子要好得多了,你别怕,我还想着,等我回京城去时,带了你一起呢,你姑姑是王府里的姨娘,哪天让王妃给你抬个好身份,给你找户好人家,风光地将你嫁了。”
双儿听得一滞,心中酸楚起来,姑姑死了多年了,自己这一家又在别院里头,一直被大总管大压着,因着没有根基,根本就难出头,如今父亲虽然没有被卖掉,但也被退到后院里,去了差事,在家歇着,若是能跟少奶奶回京,还能有个体面些的身份,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谁愿意一辈子做奴才啊,前途光明得很,她原又是个聪明冷俐的,立即乖巧地跪下,给锦娘磕了个头:“谢少奶奶抬举,双儿一定会好好干的。”
锦娘听了便点了头,对双儿道:“你以后就是我身边的人了,一会多跟四儿和丰儿姐姐几个学着,现在,你先跟我去太子殿下那吧。”
双儿听了微顿了顿,但她这会子脑子也拎得清得很,如今也只有靠着少奶奶才有前途,对少奶奶忠心了,就算有人要报复,也还要过了少奶奶这一关不是。
便欢喜地应了,跟着冷华庭和锦娘一起出了南院。
但这里毕竟是宫里的规制,想要见太子,不如在自家别院里方便,冷华庭先使了宫女报了刘嬷嬷,刘嬷嬷又去问了太子殿下那边的太监,听得太子殿下已经醒了,正宣织造使大人,才让宫人带了这小两口过去。
太子正歪靠在床上,他刚醒来时,还有些迷糊,感觉自己还睡在那地洞里,一睁眼便叫了声:“弟妹。”一边服侍的宫女忙过来应声,小意地问:“殿下可醒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