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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你瞅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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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了?”李琦关掉手机屏幕,“来和几个朋友玩儿。你在这边打工?”“嗯,假期闲着也是闲着。”“每天累么?”“还好,就高峰期比较忙。你还不回家?”李琦答非所问的回道,“几点下班?”陆安掏口袋想看时间才发现换完衣服忘了带手机。“六点半下班,但一般五点就没什么人了。”“那我等你,我正好回宿舍有点事。”陆安直视他的眼睛想分辨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看他也不躲闪,两人对视了几秒,“好吧,那你先坐着,困的话先睡一会儿,我完事儿叫你。”
  等到陆安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回来时路过卡座,看到李琦闭着眼睛仰靠在沙发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了过去。等一切收拾妥当,换上自己的衣服,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走过去拍拍李琦的肩膀叫醒他,“醒醒吧。”李琦揉着眼睛坐起来,“完事儿了?”“嗯,走吧,快七点了。”“走吧。”快到学校的时候,看到路边有卖早点的小摊,李琦提议,吃点东西再回去,陆安也忙一晚上饿得前胸贴后背,摸摸肚子回答,“行啊。”“想吃什么?”陆安想了想回他,“吃馄饨去吧。”李琦点点头表示赞同,拐进了一家常去的馄饨店。正准备进门,陆安突然停下来问,“你吃煎饼果子么?”李琦点头,陆安对他说,“我去买煎饼果子,你进去先点,我要香菇鸡肉的。”
  馄饨端上来的时候陆安刚好回来,手里拎着两份煎饼。李琦接过陆安递来的那份,拿在手里感觉比往常吃的都厚重很多,咬下一口才发现里面内容丰富,又是烤肠又是鱼丸,可能还多加了一颗鸡蛋,李琦从来没这么吃过。陆安一口煎饼一口馄饨的吃着,李琦看着他吃东西莫名的觉得这餐简单的早饭很香。“卷着这么多东西,吃起来真爽啊。”陆安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对啊,我觉得口腔里被食物塞得满满的会有一种满足感。你也可以试试。”李琦听他这么说,将信将疑的塞了满嘴,欸?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啊。两人大快朵颐,一顿早饭吃的不亦乐乎。
  “你们那边还招人么?”“嗯?什么?”“酒吧还招人么?”“应该招吧,怎么了?”“我也想去。”“陆安明显的愣了一下,“那我把老板电话给你你可以问问看。”“嗯,你别误会,我就是在家呆着也没意思,每天被我妈各种嫌弃,看你那边好像还不错。”“哦,你打电话问吧。”
  李琦动作很快,第二天陆安去上班的时候他已经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在吧台跟着学习了。老板看到陆安到了,把他叫过去嘱咐道,“我听李琦说你俩是同学啊?”“嗯,是的。”“那你就负责带他吧。相互熟悉沟通起来比较方便。”“好的,我知道了。”告别老板去后面更衣室换完衣服去找李琦。
  上班第一天,陆安也没有让他干太复杂的,主要是跟在一旁看着。李琦是第一次上夜班,平时也很少熬到这么晚,临近下班的时候,陆安感觉他已经困到反应有些迟钝了。“累吧?”“还好,主要是困。”“今天下班回去就赶紧睡觉吧,过两天生物钟稍微调整过来就没事了。”李琦揉揉脑袋,“真佩服你能熬得住,要不是你,我连今天都坚持不完。”陆安若无其事的回了句,“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来这儿。”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突然,一道惊雷响过,大雨倾盆,把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几桌拦截在了酒吧里,一整晚也没有人再来。客人们都各自喝着酒,讨论着什么时候雨才会停。
  老板和几个服务生也无所事事的围在吧台附近闲聊着。李琦已经来了一个多礼拜跟大家也混得比较熟了,看到一旁舞台上摆放着一些乐器,问老板,“秦哥,那边的吉他能用不?”“能啊,怎么了?你准备来一曲?”“那就。。。。。。来一曲?”“去吧。你自己弄去吧。”老板看大家都没什么事干也就同意了。
  李琦走到台上,拎起吉他,熟练的摆弄着,用拨片试着拨弄了琴弦,流畅的音符从音响传出。“咳咳,喂,喂。”李琦试了试话筒,“下面,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送给大家。”灯光下,李琦认真的样子充满了魔力,陆安内心产生一丝不可察觉的悸动。
  一曲终了,大家都鼓起掌,几桌客人也很是捧场。老板在一边问他们,“谁还要上去唱,自觉点啊。”大家都害羞的纷纷摇头,“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再看看人家李琦,上去唱呗,有啥的啊。”李琦在舞台上起哄叫陆安上台,陆安赶紧摆手,不是害羞,是因为听过陆安唱歌的人都会给出一句十分中肯的评论:别人唱歌要钱,陆安唱歌要命。大家权当他害羞,好说歹说,连拉带扯把人弄上了舞台。
  陆安站在台上,环视一圈,“请把耳朵捂好了。”众人都被他的话逗得哭笑不得。李琦在后面给他伴奏,前奏听出是一首老歌《同桌的你》,在李琦的提醒下陆安张开嘴唱出声。第一句还没唱完,李琦就差点把弦抠断。下面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第一句八个字,没有一个字是在调上的。陆安有些尴尬的放下话筒,“我说不唱,你们非让唱。这回完犊子了。”李琦在后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陆安刚走到到吧台,就听见老板打趣道,“小陆,你这唱歌的本事是跟谁学的?不是祖传的吧?”大家听完又是哄堂大笑。
  大家玩闹过后,外面雨也小了很多,客人们趁着雨小纷纷买单离开。老板看情况估计是不会有人来了,就让大家都提前下班了。两人一看时间才两点,现在回去打扰宿管阿姨休息不太好。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就让他们留在店里等天亮了再回去。
  人都走了,老板回了楼上的房间,整个一楼就剩下他们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两人头对头躺在长沙发上。已经习惯了白天睡觉,两人还一时都睡不着。半天就听见李琦问他,“睡了么?”陆安闭着眼睛回答,“没有。”“你为什么假期不回家啊?啊,我就是随便问问,不回答也行。”“没什么,就是不想回去。”“你家里人同意么?不会担心么?”陆安愣了一下,“不担心,”随即像是缓和气氛一样,笑了笑继续说着,“可能是我从小就让人放心吧。”李琦看出他并不想回答也就没有继续问下,找了别的话题岔过去。
  李琦直觉感觉陆安家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他不愿意说那就不问了,他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一个多月的假期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很快就结束了。
  一个假期每天都见,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也消磨得差不多了。陆安自己也没发现其实他对李琦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了,李琦总算是感觉到了一些希望,他决定不去打破这份稳定,慢慢的让陆安接受他,道路很是长远啊。
  老天爷总是这样,看不得别人好起来。大半夜的李琦就接到了他妈妈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的人用着他最熟悉的声音说着最陌生的话,“琦琦,我和你爸爸离婚了,你跟谁?”李琦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缺氧,等意识回归的时候才艰难的问出,“什么时候的事?”“昨天,手续已经办完了。你爸爸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后面的话李琦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直到挂了电话都没有缓过神来,连下午的课都没有上就回家去了,也什么话也没留,宿舍的人都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陆安下午去上课直到点名的时候才发现李琦没有到,给他发了消息也迟迟没有收到回复。陆安只当是他还在寝室睡懒觉,没有来上课。
  上了一下午课,回宿舍的时候碰到李琦宿舍的马楠才知道,李琦中午的时候接了个电话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好像是他家出什么事了。陆安有一瞬的担心,又给他发了两条消息,依然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天黑下来,陆安手机震动起来,拿起一看是李琦,接通以后,“喂,”“陆安,我爸妈离婚了。”声音有些哽咽,“我想见你。”陆安才问道,“你在哪儿?”“在沐晨。”是他们之前打工的酒吧。“等我。”
  陆安匆忙跑出去打了个车直奔沐晨。赶到的时候,他正在角落喝酒。李琦看见面前的陆安,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过来了啊。”陆安坐到他对面端起他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喝酒能解决问题么?”“是,是解决不了问题,但最起码酒精会让我不那么难受。”说着又抬手招呼服务生拿酒过来,陆安也没有阻止他。
  等酒上来,陆安给两人各倒一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李琦一口喝尽杯子里的酒,眼眶湿湿的,不知道是酒顶的还是情绪作祟。
  “我爸妈离婚了,我一直以为他们关系特别好,很恩爱,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吵架,没想到原来一直是演戏给我看的。他们竟然已经分居两年了,说是当时怕影响我高考,所以一直没有办理离婚手续,我也就像个傻子一样,竟然一点都没发现。想离婚就离婚啊,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那么勉强地在一起干什么,一说就是为了我好,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可以走到这一步啊?陆安,我难受。”说着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陆安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脑袋,什么也没说,就任由他哭着发泄着难过,鬼使神差的伸手摸着他的头以作安慰。
  

  ☆、第 16 章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们之间是分开了,但是你来自他们的骨血,有些东西是割不断的。其实这样也挺好,你想啊,最起码在这份感情里,他们最起码都是忠诚的啊。只不过是感情被磨灭了,两人各自去继续追求幸福罢了,这总比两个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消耗人生好,对吧?”李琦趴着没有动,但哭声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李琦紧紧的攥住他的手坐起来,很认真的看着他,“我能理解,但是我还是很难过啊。”“李琦你知道么?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陆安。能给我讲讲你么?”“说你呢,怎么扯到我了?”“讲讲吧,我想知道,我总觉得你心里有很多事,看不懂你。”“哈哈,每个人心里都会藏着些什么,你说告诉你,我就告诉你?”李琦也不接话,就是看着他,陆安看他样子是非要知道些什么才罢休。“那这样吧,我们真心话大冒险吧,输的人再罚酒一杯。怎么样?”李琦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好!”
  很简单的石头剪刀布,玩了半天,李琦只赢了两局。喝酒喝的已经七荤八素了,本来打的好主意落了空,倒是让陆安套出不少小秘密。陆安看他情绪差不多好转了,便准备回去了。李琦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皮,“你陪陪我么?”“这不是陪着呢么?”“陪我一辈子吧。”陆安站着看他昂着头看他,眼睛在黑暗里仿佛发着光。“我们走吧。”
  两人幽幽地走在路上,“李琦,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可能会有些长,要耐心听啊。”李琦偏过头,望向他,他继续说了下去,“在一个小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的爸爸是个普通工人,在工作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导致腿上留下了一点残疾,她的妈妈在怀他时候长了肿瘤,要孩子就会延误病情危及生命,做手术的话就要放弃孩子,而以后也没办法生育。呵,要不怎么说母爱是伟大的呢。可能感动了上天吧,后来孩子慢慢长大了,病情也得到了控制。在小孩五岁的时候,父亲下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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