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等沈哥,还有!”
“什么?”
罗潜沉了沉声音:“在小区外面不到一百米的垃圾桶内发现一个破碎的相框和一张撕碎的照片。我们请技术人员把碎片还原,发现是死者生前和那个医生的合照。而你之前说过,凶手可能和死者认识,可能从现场带走某些东西……”
“好,我知道了。”
沈故挂了电话,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对着沈故说:“你提供的线索说不定对调查很有帮助。”
“是吗?那就好。”
“对了”沈故拿出一个钱夹子,从里面翻出了两张订单。
沈季禾瞥了一眼,问:“这是做什么?”
沈故漫不经心的说:“我没时间去取,你待会转回去帮我取一下。”
沈季禾把车打到路边,接过单子仔细看了看,一张订单是女士项链,一张是男士怀表。
他忍不住打趣:“你这怀表可比我那副袖扣贵多了!”
“你放心,尾款我早就结清了,直接去取就行,不会动用沈总您一分钱的!”沈故笑的阳春灿烂。
“难怪不认那份礼,敢情是看不上!早知道就不替你准备了。”
沈季禾翻了个白眼,把单子往怀里的口袋一插,又继续发动车子。
沈故咬着牙一巴掌抽了过去。
沈季禾侧着身子躲过,“喂!我在开车!”
第6章 嫌疑人
第五章嫌疑人
沈故刚进侦查处,唐馨就贴上来,手里捏着一个黄色纸皮小袋子,对着他笑呵呵的说:“沈哥,你来啦,呐,特意给你留的。”
沈故没有接,瞟了她一眼,十分不解风情的问:“那个心理医生请来了?”
“没呢,我们刚忙活完。”唐馨摇头,十分有耐心的把手上的纸皮小袋子硬往他手上塞,“还是热的,趁热吃!”
沈故一手托着,另一只手支出两根手指别开袋子撇着眼睛朝里看了看,是荣记堂的蟹黄壳烧饼。
荣记堂得道蟹壳黄烧饼是出了名的好吃。馅儿多,层层酥脆,油而不腻,满口留香。而且还限量发售,半个巴掌大的饼,一天只卖一百个,还分早中晚三次发售,每次荣记堂门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为了这口吃食来的。鲜香酥脆的蟹壳黄烧饼一出锅两分钟就要被抢光。
沈故就喜欢这甜中带咸,咸中带辣的味道。
出了名的喜欢。
“沈哥就接着吧,这小丫头在后面排着队往前面的人一个一个的塞钱,半个月工资估计都没了,好不容易让别人把这最后两个让给她,自己都没舍得吃一口,全都留给你了。”一旁的老陈望着可怜兮兮的唐馨忍不住笑着帮腔。
沈故方才挂念着案子,在自家饭桌上没吃上几口。本是不觉着饿,现在一打开袋子,香味往鼻子里一飘,顿时感觉饿了。于是忍不住把饼从袋子里赶了出来往嘴里送咬了一口,然后十分满足的拍了拍唐馨的头毛,笑着说了一声:“谢了!刚好我中午没吃饱!”
说完抬起腿就绕过她直奔罗潜的办公室。
唐馨顿时脸红,一边说着“不客气”一边往李潇那边窜,抓着李潇的胳膊手舞足蹈。
“花痴!”李潇撒开她的膀子,白了她一眼。
沈故还没走两步,就听见方格在后面喊:“赶紧通知罗队,那个医生来了!”
他闻声猛地转身,把手里剩下的一个蟹壳黄烧饼一股脑往嘴里送。
此时罗潜恰好从办公室出来,望见他吃的狼吞虎咽,顺手倒了杯水给他递了过去。
沈故接过水直接往嘴里灌,然后顺手把手里的纸杯和装饼的袋子扔进了右手边的垃圾桶。
罗潜下命令:“方格,直接把他带到审讯室!”
显然来不及了,他话音还没落,两个小警察已经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沈故朝对面望去,那个医生穿着白色的衬衣,衣角半扎在黑色西裤里,穿着十分干净简单,模样倒是不简单。
可能是常年待在医院的原因,那人皮肤十分白皙,迎着光看几近透明,沈故觉着这白显得的有几分病态。
待到走进,屋外的阳光没了,沈故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大,但是眼白居多,加上眼珠颜色偏浅,有点像浅琥珀色,所以在大大的眼眶里显得有些空洞。
右边眼角处有一个小小的泪痣,很浅,不注意定是看的不分明。
配上苍白的肤色,有种莫名的奇异感。
打着灯光细看,头发也不是那种纯黑色,带着些许深棕的色调。
他的五官十分立体,特别是鼻子十分挺拔,下嘴唇比上嘴唇略厚一些,唇珠较为明显,如果不是下颌线较为柔和,这样的五官组在一起一定显得十分冷峻,写满了“生人勿近”。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美男子,而且是位气质清冷的美男子。
“好帅啊”唐馨在一旁窃窃私语。
李潇朝着她的胳膊掐了一下:“喂,是你家沈哥帅还是他帅?”
提到沈故,唐馨猛地“清醒”,“自然是我家沈哥更帅!这人帅的太不真实了,就跟那漫画里的死神似的,我害怕!”
李潇翻了个白眼:“你还害怕呢?我瞅着你像是要把人家吞了似的!”
一边罗潜早就上前,对着那人身边的其中一个警察说:
“小白,请医生先生去‘里面’坐,给他倒杯水。”
叫小白的警察当然知道“里面”指的是哪里,点头应了一声,带着那人往审讯室去了。
不知怎么,沈故总觉着那人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特意停了半秒钟。
意味不明,猜不透。
他收了收眼神,转身跟在后面往审讯室去。
推门刚坐下,就见方格端着一盘番茄炒蛋一盘鱼香肉丝和一碗米饭进来,放在他的面前。
他刚想问,方格就笑嘻嘻的解释:“罗队估摸着沈哥可能没吃饭,让我送来的。”
沈故头一歪,“怎么,这次不说我违法乱纪,在审讯室里吃东西了?”
方格嘿了两声:“罗队说,沈哥又不是我们政府机关人员,也没有吃国家的薪水,谈不上违法乱纪。”
巧言善辩,识得大局,有进步。
沈故满意的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对着对面的医生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番茄炒蛋,“您要不,也来点儿?”
原本是客气的话,没想到这位医生刚刚下诊,匆匆忙忙被带到局子里,中饭都没吃确实饿了,对着沈故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说:“谢谢!”
那双空洞的眼睛竟然弯了弯,带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冷峻的面部五官顿时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沈故握着筷子准备扒饭的手被电了似的猛地一抖,其中一根筷子跟踩跷跷板失衡似的从桌子上跳了出去。
就连嘴里的话也是跳着出来的:
“听到了吧,去给医生先生拿副碗筷进来,顺便给我重新拿双筷子。”
方格哪里见过这样的“审讯”,呆了好久终于反应过来,“哎”了一声,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这下,偌大的审讯室只有沈故和那医生两人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
沈故咳了一声,“要不,我们先简单聊聊?”
不等那人回答,他把面前的杯子朝对面那人处推了推:“您不必紧张”
杯子里的水轻轻荡起小小的涟漪。
医生伸出苍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杯子说了声:“谢谢!”
声音清清脆脆,带着一丝温度。
“您怎么称呼啊?”
“应止源,停止的止,源头的源”
“哦,止源医生,初次见面招待不周,见谅!”
应止源愣住了。
有人叫他应医生,有人叫他应先生,再不就是直呼其名,没有谁是这样半白半文,半亲近半疏远的称呼他。
还有,听他说话这语气,感觉自己仿佛不是踏进了局子里,而是闯进了某人的家里。
沈故漫不经心的拨着手指头:“我们请您过来,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您的朋友。”
“好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全力配合。”应止源正了正身子,头微微向前对着沈故不急不缓的问,“是我的哪一位朋友出了什么事吗?”
沈故的深邃的眼睛猛然对上他浅褐色的眼,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乔桥,您认识吗?”
“嗯,认识”
“关系很熟?”
“上大学的时候他的母亲曾经资助过我。”
“哦,那就是有恩情了”沈故收了收犀利的眼神,“昨晚七点多钟您跟乔桥通过电话?”
“嗯”应止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方便告诉我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吗?”
“昨天情人节她约我九点出去吃饭。”
“你没去?”
“不是,九点我在约好的地方等她,打她电话没接,刚好约定地点在她家附近,所以我就去了她家。”
“见到她了?”
“没有,她好像不在家,后来我给她打电话她一直没接,最后联系的她经纪人,她经纪人给我发短信说她晚上有约。然后我就回家了。”
“等会”沈故顿了顿,“你是说她放了你鸽子,约了其他人?”
“可能是吧”应止源补充道,“乔桥的工作比较特殊,很多时候行程计划都是不可控的,既然她经纪人都这么说了……”
沈故:“所以你就没有继续追问?”
“嗯”
“那……”沈故拿出那张重新拼凑的合照,照片装在证物袋里面,刚刚去罗潜办公室,他找罗潜要的,“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应止源接过照片,满脸惊讶,“怎么成这样?这是哪里找到的?”
“某个垃圾桶里。”
应止源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怎么了,是乔桥出了什么事吗?”
沈故望着对面这人苍白的脸,他略显焦急的时候嘴巴会抿成一条线,就像在一张白纸上破了一道口子。
“她……被杀害了,”沈故错开他的眼睛,声音变得低低沉沉的,“节哀。”
他说完这一句,却没有得到回应,审讯室里一片空荡的沉寂。
他把目光落在对面人的脸上,奇怪的,眼神空洞的,没有任何表情。
大约过了十五秒,他发现对面这人握杯子的手在发抖。
“你没事吧?”
沈故注视着他的手。
应止源收手,双手十指交叉。
“没事,那张照片应该很久了,我第一次工作领工资,乔桥非要庆祝,吃饭时拍的。”
他眼睛死死盯着桌面,过了一会又问了一句:“警察先生,可以告诉我乔桥遇害的大致时间么?”
“当然可以,法医断定大概是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
“是么”
他说的恍恍惚惚,眼神也是恍恍惚惚,更加无神了。
“怎么”沈故十指交叉身体向前,大脑神经高度集中注视着他道:“怎么,你是又想起了什么是吗?”
“哦,没有”他迅速抿了一下嘴,略显真诚的望着沈故说,“如果我想起了什么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沈故点了点头:“那止源医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应止源说。
门外的方格看了看表,离他出了审讯室过去了将近十分钟,他长舒一口气,敲了敲门把碗筷拿了进去。
应止源问沈故:“警察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沈故并不想放过他,接过方格手里的碗筷皮笑肉不笑的说:“吃完饭再走?”
他语气十分强硬,应止源不好拒绝,只好接过碗筷。
也许是饭菜很合胃口,沈故吃的倒津津有味,但这些饭菜并没有堵住他的嘴:“这么着急走,止源医生平时很忙吗?”
他问的随意,听的人并不随意。
“不算很忙”应止源捋了捋袖子看了看表,“只是,快到上班时间了。”
沈故瞥了一眼他的表,只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表。
某奢侈品牌耗式金表,款式虽然很老,大概是十多年前的款,但是这块表全世界由此仅有两块,另一块在沈暮生书房左边第三个柜子最上边的抽屉里。
“没事,吃完饭让一个同志开车送你,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