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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您和温俊人约会。”
“这么着急把我往外推?”谭飞航签完手里的合同,对苏晓挥了挥手,苏晓知趣的默默离开,还贴心的关上门,“就不怕我跟温俊人产生什么火花?”
“……谭总,每次都是您把我往前推,当枪使。”池晔说,“这次总该您冲锋陷阵了。如果真的能产生什么火花,那我也诚心实意的祝福二位。”
“呵呵……”谭飞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低沉中有些温和,池晔忍不住将电话贴得离耳朵更近,似乎这样谭飞航的声音就能听的更清楚一些。
“说吧,具体要我做什么?”
“您随便找个理由把温俊人约回B市,最好别让他带其他人,只要何芸一个人落单就行。”
“想找机会跟何芸聊?”
“是的,温俊人盯她很紧。”
“好的,我知道了。”
*
谭飞航的效率比想象中更快。
第二天,叶贝星推门进来,连忙说:“哥,你让我观察何芸的时间,什么时候温俊人不在她身边了,就跟你说。”
“有机会了?”
“是。”叶贝星急促说,“我刚听到的消息,温俊人没按照时间回来,准备下午飞机飞会B市说是有急事,为这事儿东舟导演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小车已经把林平和何芸送了回,晚上何芸肯定就有空。”
池晔点头:“行,晚上你约何芸吃饭,咱们找个私密的地方我在那边等她当面谈。”
*
叶贝星也是机灵,不知道用了什么理由,约了何芸出来吃火锅,等进了包厢,何芸就瞧见池晔坐在里面,脸色顿时变了,转身就要走。
叶贝星堵在门口不让她离开。
何芸为难的说:“念总,这是要干什么。”
“不会害你的。坐下来吃火锅。”池晔笑着说,还给她夹了筷子肉下进去,“要麻酱还是油碟,让小叶给你拿。”
何芸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池晔的自在感染了她,让她莫名心安起来。
“那要油碟吧,谢谢小叶。”何芸坐下来说。
叶贝星答应了一声,出门去拿蘸料去了,就剩下他们两个。
池晔将涮好的肉放到何芸碗里,抬头看她,笑着说:“吃呀,难得俊人不在,给自己放个假。”
“念总不是找我来吃饭这么简单吧?”
池晔点头:“确实。”
他从包里拿出了那份合同递给何芸。
“我上上周回B市拍节目的时候,从公司争取到的合同,你看看,有什么疑问。”
何芸狐疑的拿起合同,看了一会儿,表情就变成了诧异。她有点难以置信的看向池晔:“念总,这合同……”
“看,看完再说。”
何芸压着自己的疑问,认真的看了一次合同,慢慢从诧异变成了惊讶,又从惊讶中生出了无数的惊喜,等她放下合同再去和池晔说话,声音都变得雀跃。
“念、念总,这合同是真的吗?”
池晔忍不住笑了:“合同当然是真的,你只要签字就能立时生效。徐卿以后带你,承诺合同期内提供相应匹配资源。具体情况都在合同里写着。”
“我不是觉得合同不真……”何芸小心翼翼的说,“我是想知道,这合同要签约有什么代价。”
“代价?”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何芸笑笑,“您是要我干什么呢?说实话,我之前为了想出道,连准备陪人睡觉这事儿都想好了,到底是没成。我也不知道念总想让我干什么。”
“我不需要你陪谁睡觉,给谁当金丝雀。”池晔说,“我只要真相。”
“真相?”
“当初你父亲和我父亲池向荣深交,是不是温俊人和洪翔授意?”池晔说,“后来池向荣去澳门赌博,输了那么多钱,他一个信用破产的人,为什么能用我的名字能借到几个亿的高额贷款?这笔债务最终还真的落到了我的名下,是不是有人操盘。”
何芸一怔。
“你放心,这些事情,我知道的,都和你以及你父亲无关。”池晔说,“你不用担心说了实话,这份合同就不给你了。”
何芸纠结了一会儿。
但是她并没有纠结多久。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甚至只有五分钟。
“我要你给我写个承诺书。”何芸说,“这事儿要跟我跟我父亲无关。”
“可以。冤有头债有主,我清楚得很。”池晔说。
何芸咬了咬嘴唇:“好,那我说。”
池晔笑了:“洗耳恭听。”
“这事情,确实是洪翔和温俊人授意我父亲,安排我在您身边的也是洪翔。”何芸说,“后来洪翔给了我父亲一笔钱,大概是二十万左右,让我父亲怂恿池叔叔去澳门。去澳门的材料也都是洪翔安排的。您不是都猜到了吗?”
“猜到了,也得证实。”池晔说,“很多事情讲究真凭实据。”
何芸说:“我有录音。”
“嗯?”
“我和我父亲每次跟洪翔及俊人哥聊事的时候都有录音。”何芸说,“就怕到最后说不清楚。我都传到网盘里了。”
何芸将音频连接发送给了池晔。
然后她期期艾艾的问:“念总,合同我可以签了吗?”
池晔递了一支笔过去给何芸:“当然。”
*
温俊人抵达星洋楼下的时候,谭飞航便已经收到了自池晔发过来的音频文件,他只听了一两条,就站起来穿衣服,他在门口拿上车钥匙,正好遇见准备进来的苏晓。
“谭总,您这是?”
“我出去一趟。见洪翔。”
“温俊人到楼下了。”苏晓说。
“让他在我办公室等等。”谭飞航想了想对苏晓说,“通知下徐卿,温俊人下个月开始的计划都先暂停。”
苏晓一愣:“这是……”
“他应该也不用再回横店拍戏了。”
*
洪翔被谭飞航安排在了一个郊区别墅。
公司冷处理、外部的□□让他无处可去,他在这家公司时间不短,有很多事情,很多问题,只有他知道。
所以他还绷着最后一口气。
谭飞航按响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脚步声,大门打开,洪翔有些诧异的看着谭飞航。
“小谭总,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开出了一个价码吗?”谭飞航笑着说,“我来还价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复工了,开了一天会,会上摸鱼写的,更新迟了见谅。
☆、底线
洪翔大概是喝了些酒,胡茬也没有剃干净; 听到谭飞航的话笑了一声:“谭总; 如果是来讲价的话就免了吧。”
谭飞航也不急,淡淡问他:“不让我进去坐坐?”
洪翔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拉开大门让谭飞航进入。
屋子里面的窗子紧闭、窗帘都拉着,昏暗的点着一盏灯; 桌子上放着一瓶酒; 瓶子空了大半,旁边的小瓶子斜在桌上,散落出几个小药片——也许是精神镇定药物。
洪翔站在一边; 穿着睡袍。
虽然有点憔悴; 但是却并不颓废——这个状态下的人,心里还有希望,不至于完全陷入绝望的泥淖。
谭飞航捏了捏来之前拷贝好的U盘。
这将会成为压死洪翔的最后一根稻草。
*
“谭总要进来聊什么?”
“我说了; 来还价。”谭飞航道。
洪翔没好气的说:“之前让苏晓来谈; 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跟他说的够清楚了,现在看来; 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能干。话都说不清。我说了我不讲价。”
“你既然可以漫天要价,我为什么不可以坐地还钱?”谭飞航笑了笑。
洪翔冷哼一声:“别让我赶人,好走不送。”
说完这话; 洪翔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 合着药丸就干了。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窗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像是下雨; 也不像是在下雪。
“今天天气预报说有冰雹。”谭飞航道。
洪翔闷头喝酒,不理他。
“我记得大概是五六年前,洪翔你在一个P2P公司里做,是叫人人帮吧?那公司忽悠了很多人的钱,说是只要把钱放到线上帐户里,公司根据市场情况投资大型项目,利润能达到20%以上。”谭飞航开口,“你那会儿是投资顾问,不但从用户手里把钱掏出来给了公司,还倾家荡产,把自己的、父母的、亲戚朋友的所有的钱都放到了公司帐户上。没想到公司根本就是个庞氏骗局,有一天忽然关张,你破产了。”
“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洪翔嗤笑。
“你破产了,流落街头,信用破产,走投无路,只能去做连身份证都不怎么查的群演,每天混口饭吃,混几十块钱。是我父亲谭天和收留你,看重你,提拔你。”谭飞航继续说,“你的确在为人处世上有长处,很快就依托着星洋的牌子,在圈子里建立了自己的人脉。可是你还不满足赚工资、赚经纪人的钱。曾经妄想一夜暴富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谭飞航顿了顿,尖锐的盯着洪翔的双眼:“让我想想,当时宫志学给你开了什么样的价格,才让你毫不犹豫的背叛自己的救命恩人?”
“无凭无据的不要胡说!”洪翔说,“我什么时候背叛过谁?老谭总给我开工资,我给星洋待艺人,本身就只是雇佣关系!”
“雇佣关系。”
“对,雇佣关系。”洪翔道,“搞什么道德绑架。”
谭飞航轻笑:“大概我是真的不懂吧,你睡桥洞、睡厕所、跟着大巴早晨五点起来去当群演的日子,可能也是你所谓的雇佣关系。但是除了你洪翔,还有哪个群演能够混到这个地步?万里挑一,凤毛麟角。”
“小谭总你有完没完?”
“我快说完了。”谭飞航道,“如果你觉得跟星洋跟谭天和只是简单的雇佣关系,那么我想问一下。你成为经纪人后,身兼皮条客这个业务,是不是也是雇佣关系,瓢客和艺人之间的雇佣关系?”
洪翔愣了愣,然后怒了:“谭总,你什么意思,胡说什么?!”
“我这里有份音频。想要听一听吗?这是来自何芸和你的对话。”
“她一个小姑娘非要出道,我不同意,她就伪造证据,这种东西听来干什么。”洪翔哼了一声。
“那么袁萧的呢?”谭飞航道,“我手里可不止有何芸的内容,袁萧的证词怎么样?他还保留着你帮他跟某圈内高层议价的短信息。”
洪翔的眼里闪过一丝心虚:“袁萧自己求我的,要说起来,是他不洁身自好而已。我经纪人能把控他自由吗?况且我现在都在圈子里算是身败名裂了,我怕你这个?”
谭飞航忍不住笑了:“好一张嘴,不愧是做P2P出身,死了都能让你说活。那你配合宫志学、范立诚在外面设立各种壳公司,从公司套现出去……这事怎么说。”
“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谭飞航平静的说,“等着你承认呢。”
“谭总问完了吗?”洪翔冷冷的问他。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洪翔哼了一声:“说。”
“我父亲检查出胰腺癌后……”谭飞航开口。
洪翔心里咯噔一下。
“我父亲检查出胰腺癌后,医生认为他活不过六个月。”谭飞航道,“宫志学、谭丽担心老头子一时糊涂把钱都给了池念,于是授意你疯狂在外面抹黑池念。说池念水性杨花,做人不检点。老头子不为所动。你又想到了一招狠的。”
谭飞航换了个姿势